指裂山河 正文 第九章 昭晰象離

作者 ︰ 淄博臨渠

李巍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種代表著仇恨般的陰冷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既然是天意人事,那我就做個淒愴傷心者就可以了!」李巍冷冷地自言自語道。

李巍背縛雙手離開了莫愁湖邊。

也許這「河中之水」本名「莫愁」,但誰又能夠真正「莫愁」呢?又有誰能夠真正如同神女那般「無情」呢?

李巍淒愴心傷,消極應世,未嘗不是一種「莫愁」!

譬如文人「莫愁」,模山範水,字句之間或悲或喜,何必要天下人回答他說不懂他呢!

金陵學院依舊是刀劈劍舞,絢爛著斗氣魔法的色彩。一切盡如昨昔,但人心莫測;要不受傷害,就必須「莫愁」,就應該「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

龍翔出現在了正在低頭沉思的李巍的面前,依舊吊兒郎當的,簡直就是一副討打像。

李巍不想動手,于是準備路繞婊子立的貞潔牌坊而過。但龍翔就是個混混似的混蛋,雖然他知道只要是個人都想罵他「混蛋」!但他就是如此喜歡潑皮!

龍翔伸出一手準備將李巍用過肩摔摔倒在地。

但是,也許是李巍骨骼恰似竹竿的緣故,走路從來都是一歪一斜的。

而龍翔又是準備下狠力摔倒李巍的。于是乎,龍翔一個踉蹌斜蹦到地上趴著了。

李巍從來不會無事找事,但也不想麻煩。從來的習慣,他直接不管發生了什麼,自顧自地走著。

「 !」

龍翔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借著反彈的力道,就如一只從地上後蹬起的蛤蟆向李巍飛去。

不過,似乎李巍走路都是走不穩的。所以,龍翔只能又撲了個空。

「 !」

煙塵混亂,交淆著空氣。龍翔趴在地上的身形成為了一個「大」字,不很完美的筆跡勾勒出他的外強中干,說明著他承受不住疼痛的身體正在抽搐著。

一般來說,現在正在圍觀的人群中心里想著的是什麼沒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能用「嗤之以鼻」來形容,只能說他們在看笑話。

一個**的笑話,與一個磕著瓜子唾唾沫的悍婦罵街一樣讓人不敢招惹。畢竟一條瘋狗是從來都沒有理智的,見到骨頭就如同而妍媸不分;再語氣加重點說,瘋狗連吃食都不分好壞,見誰都想要咬。畢竟,他們的語言是建立在他們的無理找茬之上。不想麻煩上身的話,那沉默就是最好的選擇。

受著圍觀者的莫名眼光,**總是被逼無奈地向使他出丑的人進行攻擊,顯得有點固執和所謂倔強地緊咬不放。

龍翔也是如此。雖然他出身不凡,但往往**在披上了一層羊皮只會越加小人。

「哈!」

龍翔向著圍觀的人如同走獸般那樣威脅其他事物時那樣吼道。說不上威力,不過看得出他的內心開始有了一絲恐懼。

每個**總是喜歡使自己下不來台,如果沒有足夠的臉皮,他怎能一直在舞台中心表演。

龍翔盯著李巍,眼中泛著凶光,似乎想要吃人了一般。不過他不是將軍,他這也不是悲壯的。而英雄和小人略同的也有這一點,不過小人用錯了場合。否則,**也會成為英雄。

「呃啊!~」

龍翔似乎如同**般總是在吃了苦頭之後學會了臨時性的比較敏捷的聰明,不再先飛到半空之後再攻擊了。他如一頭狂牛般在熱身之後終于向李巍急沖而去。

泥人總有三分火,但一塊玉石永遠只會制怒。只不過,養玉為藏冰之術,而制怒也只是為了藏心,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做出如同因憤怒而可能做出的一些極端的事。這並不沖動,只是在冰冷的理智或者冰冷的平靜的決定下給予一些人適當的懲罰。

李巍欹聲半旋,如同斗牛士成功地讓開了一頭瘋狂斗牛的角戰般舉起了右手。

龍翔自然不會如同前幾次那樣摔個狗吃屎,但他還是只能讓自己越加成為如同吸食低純度美金的人。文人也如同他一般固執,過于精神過敏。大概所謂的精神勝利法讓文人只想到了消極的方面,而讓**總是隨時隨刻笑著,這也許是個臉皮厚薄的問題。

所以,龍翔如同一頭老牛耕完一巷田後那樣回首後的如同吃著女敕草時側著頭般的「哞~」地申吟了一聲一般嘿嘿傻笑,兩手握成拳頭,兩臂抬成一個「八」字。

龍翔此時好似一個拿著板磚的街頭混混,又好似一個正在擂台上前後跳躍移動著步子試探著對手的散打者。

「黃牛勁!」

龍翔先一記右勾拳緊緊續接著又一記左勾拳,然後又一記虛拳接著四分之三半轉身。這的的確確是散打的經典動作,而且龍翔耍得也很到位。只可惜李巍身體的瘦弱枯削,造成了他的走路的方式是不會太符合規矩。

所以,李巍走開了。

「 !」

由于龍翔沒有貼著李巍的身體出招,即使他的動作再完美,龍翔還是只能重復著剛才的故事,他的致命一擊也只能成了他對大地的親密接觸。

不是每個圍觀者都會針對笑話中心發出劇烈地笑聲,更多的是沉默或者竊竊私語。只不過中心的**往往因為沒有掌聲而又精神敏感。

「啊呀呀呀!~」

龍翔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這種倔強讓人佩服,不過打不死的蟑螂小強一般都是可以創造笑話的新鮮玩意兒,不會得到太多的欣賞。所以人們沒有鼓掌,所以人們不笑。

「一階,斗黃氣!」

李巍總算對龍翔稍微注意了。不為其他,只因為李巍喜歡陷入回憶,而回憶是他找不到替代品時的唯一習慣。而這習慣喜歡注意重復的事情,譬如文人喜歡溫故一般,只不過李巍的是只喜歡在舊去的故中引發自己的好奇心,以至于不是太過無聊罷了。

李巍略有深意地看著龍翔,以似乎想和他交朋友一般的口吻說道︰「如果你只會這一招的話,我認為你的嘴皮子充分說明了你很聰明,但你的實力只能讓你的招式更加具有觀賞性。而我喜歡追求完美的事物。因此,你的實力造成的招式引發了我的興趣。」

「呃~」龍翔被這個評價嗆到了。但他片刻就恢復了惱怒。

「去死吧!」

「黃牛勁!」

有了剛才的教訓,龍翔不敢再全力出擊。

李巍似乎問道般說道︰「保留實力?」

一般來說,**都會在某些疑問中驚愕,而更多的人則會在某些疑問中七嘴八舌。龍翔也驚愕于這,瞪大了眼楮。他真的有點想罵人的沖動了,但他卻無法罵出,如此糾結的矛盾讓他窩心。

如果李巍這時有招牌式的壞笑的話……

可惜,李巍好像不喜歡笑。

李巍繼續說道︰「如果你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事的話……而我,也不想變得勤奮,所以我無法幫助你去追求完美。因此,我走了!」

龍翔實在無法對此說些什麼,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共同語言一般只對女人有效。他很無語,但他只能厚起他的臉皮來掩飾自己的無詞。

詭異!現在的情況只能說做詭異。

「我走了!」李巍說道。

「啊~」

龍翔遲鈍了一下,但隨即恢復了恨厲。

李巍知道非交手不可了,但他還是不願意出手,所以他逃避。

「嘿嘿~」龍翔心里陰笑著,「你是個魔法師,只要我近身,你就可以完了。哈哈~」

李巍依舊在退避著,不過他舉起來的右手上的昭晰劍氣代表著他準備動手了。

「昭晰相離!」

一道火牆破空而現,輕松地擋住了龍翔的攻擊。

「三階,火牆術!」龍翔驚懼地叫著。

「不,這不是火牆術!火牆術的溫度沒這麼弱!」

龍翔得意一笑,長臂一揮,再一次向李巍發起了攻擊。

「昭晰象離!」李巍再一次斬下右手。

「唪!」

龍翔的外衣頓時出現一層火焱,眨眼間便將他的外衣燒成了灰燼。

「再進一步!你的衣服就可以不穿了……」

「小子,休要猖狂!」

一道蒼老但卻鴻勢的聲音打斷了李巍的話。隨即一白發簪髻的灰衫出現在了龍翔面前護住了龍翔。

李巍背負起雙手,眼楮上下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青衫老者,隨即說道︰「四階東方武者。」

老者「嗯」了一聲,但隨即心生疑惑︰「此子究竟何人?他年紀不大,為何能看出我的實力?」

青衫老者向李巍拱了拱手道︰「老夫是龍力,不知閣下何人?」

「龍家?」李巍搖了搖頭,「金陵城非龍家所能久待之地,也非天下勢力所能插手之地!就連諸侯也不敢插手,我勸你龍家還是盡快離開好了。」

人群之中的蕭婉兒听到了李巍的話頓時古怪地笑了,臉上現出憐憫的表情。

龍力眉頭一蹙,面色含威,似乎生氣般地沉默了。

龍翔見龍力如此,覺得機會來了。骨碌了下眼楮道︰「力爺爺。此人損我龍家威嚴,不把我龍家放在眼里。如果不懲治的話,我龍家威嚴何在?」

「閉嘴!」龍力對著龍翔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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