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裂山河 正文 第六章 金陵認主!

作者 ︰ 淄博臨渠

金陵城沒有了皇帝,天下裂為了諸侯。

野草顯示了古老,奢華表現出金陵已不再是那文氣縱橫的千古帝王州!

無論多麼繁華的地方,若果沒有了文人的氣質,那便就算是金陵也會失去帝王風采!

金陵城中,權門貴戚的府邸已變成了商人豪富的庭院,甚至那些所謂不出世的武林世家也來插一腳,將某些風水幽土據為己有!

最可笑的是,一座西方教堂正在金陵城中興起!

紫金山上,香積寺中,蕭婉兒虔誠地向一位天竺僧人捧上了一捆白色的郁金香。

也許是受到蕭家皇室的影響,或許是她對郁金香的痴迷。蕭婉兒屏住了呼吸,緊閉著嘴巴,眼楮卻鼓著,表情有點勉強,似乎嚴肅著。

金陵城中,保羅教堂內金碧輝煌,景藍色的穹頂撐起了一片闊大的視野。光明神神像泛著光彩,接受著人們的信仰。

蕭婉兒懷抱著黃色郁金香,雙手畫著十字,閉上了的眼楮下的瓊鼻微微翕著,嘴里默語著祈禱詞。

「我主!」聖義台上,一位頭上戴著一個尖頂的金帽子的主教吟唱道。

「我主!」

主教身旁的戴著黑色圓帽子的神父們跟著附和著。

那主教又用著一種嚴肅的口吻高聲吟唱著︰

「我主降下了無上的聖水,洗盡了你們的靈魂,把它們獻在了主的面前!」

一道金光閃耀,教堂里人們感受到了無比舒服的溫暖。

這一刻,正如這尖頂金帽子主教所說,教堂內的人洗盡了靈魂,他們閉著眼楮的面龐上也透著莊嚴!

如果一種虔誠的痴迷,或者迷信一種精神寄托也可以稱作一種莊嚴的話。那麼蕭婉兒作為一位東方公主為何穿著西方的服飾?

原因很簡單,為了浮華的美,遮羞般的裝飾外表。

金陵城似乎比以前更加繁華,日日盡可見七香豪車穿梭,駟匹揚鞭,行人去遲。

銅駝巷陌,枇杷門巷,秦淮樓人喧嘈雜。

繁英交厝,柳枝無恙,秦淮河中戲鼓彈唱。

人來人往,留住綰袖的青樓舞女也是紅顏。媚意爭持,把舞蹁躚,巧笑總是無邊。

「喲呵~東方院長,您可有好久沒來了……」一個臉上涂滿了脂粉的老鴇諂笑著。

東方華撇了眼老鴇,示意老鴇小聲點。

這時,一道清韻歌喉忽然傳來︰

「風影花重,蝶上弄眉,貌畫生容。

草薇扶露,翠華搖步,兩片雲羞相?。

珠唇絳纓譏諷,眸子含察精炯,顧盼兩紙金杯。

半妝臉,氣煞情濃。似曾舊日時節,柔水偏弱流虹。」

柳如是一曲琴畢,東方華便回頭,不再留首。

金陵學院外,西門沖指尖射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攔住了東方華。

東方華揚袖一揮,冷冷地喝道︰「西門沖,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

西門沖可不管東方華的解釋。抬手便是一掌,掀起了一股颶風。

東方華見西門沖來勢洶洶,也不敢大意。一道金色劍氣貫空而降。

「   !」

「   !」

兩人劍氣交織,大戰幾百回合也未見孰強孰弱。

東方華怒吼道︰「西門沖!難道你想要把金陵學院毀了嗎?」

西門沖怔了怔,反駁道︰「東方華,你休要逼我!」

「哼!」東方華揚長而去。

「這就是所謂的九五至尊之位嗎?」

李巍坐在了金陵皇宮的龍椅上,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

「蕭繹,你以文人氣質掌控金陵。那麼,我就要徹底掌控天下!」李巍近乎猙獰著。

「不。我不需要掌控天下。」李巍有點陰沉地笑了。

李巍的右手抬起,手指有無間地摩擦著。

「昔日秦王劃取三秦,指瑕術數,博取龍圖!依舊不成皇道!難道我要與他一樣嗎?」

「不不不!」李巍自言自語地笑了起來。

「我應該造出一條道來。」李巍肯定道。

李巍又搖了搖頭︰「縱覽古今典籍,道為道者無法月兌離其道……」

「轟!」

李巍臉色一變,右手一拳透出殺機,將大殿內的一根砥柱從中轟斷。

「哈哈~」李巍又笑了笑,「我又犯了那個毛病了,看來有些事還是不能看得太清,只需肯定自己的想法即可。」

「也對,」李巍躺在了龍椅上,「如果我在這樣矛盾的話,恐怕我不會把自己殺了,只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

「我是不是很傻?」李巍伸出一只手指著自己道。

「對,我很傻!」李巍肯定地對自己回答道。

「每個事物都存在著多面,我何必老是在是是非非,非是是非之間矛盾,同時分得很清卻又混為一團然後又苦于分不開呢?」李巍疑惑。

「我這樣的將事物看得簡單卻又復雜,真的好矛盾!頭好痛!」李巍抱著頭痛苦著。

「這是一種精神自虐?」李巍揪著頭發似乎想肯定道。

「對啊!」李巍驚喜道︰「古今文人不就是往返于虛幻和現實之間,流連于痛苦和厭倦之際的嗎!」

「對!」李巍大聲叫了出來,「痛苦並快樂著!矛盾到已經超月兌又無法超月兌,看清又似乎迷茫……」

「對!就是矛盾!」李巍語氣肯定地道。

李巍的眼神開始有了一種特殊的神采!

「蕭繹掌控金陵而統一天下!不是靠文氣,而是靠皇帝之道!」

「對!東方的文化隱含著皇帝之道!」

「修煉皇道,必須先霸道而天下誠服則成皇道,是統治。帝道仁慈,必須先擔負巨大的責任,而後完成功績則成帝道,是開創希望!」

「作為帝王,要隱藏實力!」

「哈哈~」

「古今皇帝皆虛名啊!」

「自欺欺人啊~」

「古今王、侯、將、相等,自周以後大多只是身份而已,根本沒有多少人修煉成功!更枉論皇帝?」

「帝王,的確要隱藏實力!但皇帝之道,就如同文人之道一般矛盾至極!不是他要隱藏實力,而是他和一般人根本不同!他越表現出他的實力,只會讓他的實力越強!」

「對,越戰越強!」

李巍近乎瘋狂地叫著。

李巍平靜下了激動的內心,準備好好推衍皇帝之道。

「皇帝之道,即文人之道。」

「不~,不對!」李巍的眉頭凝蹙著,「皇帝之道不是文人之道,文人之道也不是皇帝之道。」

「皇帝之道以文人之道的矛盾到近乎自我迷失卻又同時清醒時那種自以為超月兌卻又無法超月兌糾結在一起時產生的精神壓力和近乎精神般地自虐來磨練本心!」

李巍轉過頭,繼續思考著︰「還有那文人陷入迷失時產生頓悟而得到自我境界的超月兌,然後又立即因矛盾又陷入自我精神過敏的麻木,習以為常的孤獨痛苦!」

「原來如此!」李巍似有所悟,「天才大多使人信服,但他們是靠天才的領悟力。而皇帝者,大智若愚也!不需要沒有基礎的快速發展,只需要慢慢積累能力,時至心融便會頓悟!」

李巍的語氣肯定道︰「對!頓悟!」

「東方文人不可能誰都是天才,有一些文人雖反應遲鈍但同樣文氣超然。他們觀山川、鳥木、蟲魚、禽獸等之所以往往有得。不僅是知識的淵博,更是因為厚積薄發,那種自我矛盾中的超月兌,那就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頓悟啊!

「就算一個普通人,多經歷生活,他也會對生活有一定的感悟啊!如果他遭到某種刺激,很可能他還會把某些事物看得很清。並且,如果他陷入了思考,必定會與以前有所不同的領悟!」

「刺激?」李巍怔了怔,立即激動地道︰「對,刺激!」

「頓悟就是刺激,皇帝之道需要的是頓悟,需要的是文人之道的那種無法超月兌所帶來的矛盾痛苦卻又樂觀向往而悠而自信刺激!那是一種瘋狂!就如同我當初在玉谷……

「痛苦矛盾卻又清醒樂觀,自卑自負卻又自信,這是一種極端啊!我居然自以為自己在兩個極端之間,沒想到我也因世人而扭曲了自己的性格。

「但是,我卻更加極端。我身上本來就同時存在著多對兩個互相矛盾的極端。既矛盾又和諧……」

「咦~」李巍的眉毛輕挑。

「抑揚隨時,變通適會!」李巍鎮定地肯定道。

「極端之中的修煉,窮極一生之理,需要不斷地突破!極將更極!」

「極將更極!」李巍重復道。

「既要內心昏暗,又要保持樂觀積極!在這之間,稍不有慎就會迷失……」

「而精神的迷失更加難以回頭,如果沒有堅韌的毅力,沒有淵博的知識。」

「不,不需要淵博的知識。那只是對于文人!譬如將軍,他需要意志便可!」

「看來我也絕對了。矛盾啊矛盾~」李巍笑著。

「皇帝之道,是天下道,是虛無道,是矛盾道,更是自己!」

「一個人要做自己,必須霸道,自私,自負……,根本就沒有絕對自由的狀態。如果自由了,反而更像死亡。而死亡,你如何擺月兌。生又何妨,死又何妨,皆是虛妄,也是實在!」

李巍閉上了眼楮,笑道︰「不知哪位西方帝王一統疆土是說過‘我在一夜之間洗盡了罪惡的靈魂,卻又身陷戰火’,看來如果不是為了紅顏的話,估計也是他矛盾到無聊的自我嘲笑!」

「紅塵煉心曲!」

李巍站了起來,無數道氣流在他周圍盤旋,如同萬龍朝聖一般!

李巍凜然喝道︰

「我,就是皇帝!」

李巍洪大的聲音在大殿里回想著。

「吼~」

金陵城開始了搖晃,一道玄青雜黃的龍形光團從金陵城地底費了出來,盤旋在金陵城上空之中。

龍形籠罩了整個金陵,龍形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一條玄青雜黃的東方巨龍,頭角崢嶸,控雲媒雨,自負高傲霸氣。

巨龍龍爪凌厲著寒光,龍眸含著莫名的笑意,還有一點懶,居然將一條腿扎在石頭山上撅著。

李巍抬頭望著巨龍,用手指著說︰「你可別來找我。」

可是那巨龍不听,仰天吼了一聲,徑直飛向金陵城皇宮,竄進了李巍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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