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風流 第四卷 暗流涌動 第五章 靜觀其變13

作者 ︰ 葉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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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過一陣後,孟飛龍與上官柔、方子箐一起回到屋里。方子箐把手放在火坑上暖著,道︰「也真是冬天呢,在外面待上一會兒很冷的。」

上官柔笑道︰「箐妹,家里人或多或少都會幾下子,就唯獨出了個你。不如明天你也跟我們學功吧!」

方子箐抬頭望了孟飛龍,道︰「我都多大了,硬胳膊硬腿的怕是學不成的。」

孟飛龍笑著對她眨了眨眼,道︰「從明天開始我來教你,保證你學得飛快。」

方子箐與上官柔兩女臉上飛紅,一起對著孟飛龍瞪起眼楮。本來想說幾句狠話,一想大過年的,都怕不吉利,也只能是甘瞪著眼沒脾氣。

這時候秦雪情與慕容慧也從外面跑了進來,帶進屋里一股子寒氣。看著屋里三人古怪地神情,秦雪情笑道︰「大過年的,孟郎又逗兩位姐姐生氣了?」

上官柔知道慕容慧怕冷,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笑道︰「還不是與你們一樣,剛進得屋來沒有暖和過來嘛。」

其實現在的慕容慧早就是正常人一個,她開心地道︰「還是我冷,柔姐身上一點冷氣都沒有。」

秦雪情笑道︰「有人抱了暖你,就沒人抱了柔姐為她取暖嗎?」

慕容慧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笑道︰「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上官柔把抱著慕容慧的手緊了一緊,慕容慧夸張地大叫出來。上官柔故作解氣的樣子,道︰「虧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你不記得我的好處,就會拿老大姐開心。」

「真開心啊!」人還未到,聲音已經進來了,自然就是百里冰了。百里冰跳進屋來,叫道︰「外面下雪了。明天一覺醒來,保證外面一片雪白。太有意思了,我要去堆它十幾個雪人出來。」

一個小腦袋從人群後面伸出來,道︰「誰說要一覺醒來?今天誰也不讓睡,我們大家一起守夜。」

後面伸過來一雙手,摟在南宮艷堪堪一抱地腰上,道︰「好你個小艷子,就快要成親生孩子的人了,還學淘氣放爆竹嚇人。你把我的新衣服燒了個洞,快來賠我。」原來抱了南宮艷的人是歐陽菲。

南宮艷呵呵笑著,道︰「我可管不了你這些事情。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去找你家男人要去。」

歐陽菲的手在南宮艷的腰上亂抓著,把個南宮艷癢得大笑不止。眾女這一下都樂了,一起道︰「早應該給她點顏色了,看過個年把她給狂得。」

百里冰將一把大棗抓在手里,送到嘴里一棵,望了孟飛龍道︰「我們就這麼干坐著守夜嗎?再沒事做我真的要困了。」

方子箐叫道︰「不如我們來玩牌吧,輸的人讓他頂枕頭好了。」

秦雪情皺了下眉頭,道︰「到了後半夜,人困馬乏的,還要頂著個枕頭,多累呀。」

慕容慧偷眼望了與南宮艷糾纏的歐陽菲,道︰「菲姐姐那里有好多的好看首飾,不如我們誰贏得多就去她那里隨便拿幾件來用吧。」

過去的二年里,大家都在守孝,眾女雖有好容顏,卻也不敢大紅大綠的穿帶出去。現在孝期過了,慕容慧便要為自己的打扮動腦筋。眾女自然也是一樣的想法,一起叫好。

歐陽菲放開懷中的南宮艷,理了理有點散亂地頭發,道︰「就是姐妹們不提起,我都要監守自盜了。不用什麼贏呀輸的,明天除了某個人,大家都到我那里去拿,看上那件就拿那件。」

眾女叫好聲不斷,把個屋里吵得熱鬧非凡。但是熱鬧過後,守夜玩牌的賭注問題還沒有解決,上官柔便道︰「飛龍,我們都是女孩家,你道是說句話呀!」

孟飛龍笑道︰「我早就想說,只是怕你們不听我的。」

百里冰把一只大棗塞進孟飛龍嘴里,道︰「都是一家人就你想法多。你說得對,注意好,我們自然會听。」

歐陽菲警惕地道︰「相公兩眼亂轉,怕是沒有什麼好主意吧?」

南宮艷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從歐陽菲懷中解月兌出來,馬上嘴就不閑著了,道︰「龍哥哥有什麼好主意快說啊,越刺激越好玩的也就越開心。」

孟飛龍笑道︰「我的主意是,大家誰賭輸了就月兌一件衣服下來,我保證你們今年守夜都不犯困。」

孟飛龍身邊的方子箐在他肩上捶了一拳,怪道︰「知道你就沒有什麼好主意,小心以後姐妹們不再理你。」

孟飛龍笑道︰「我們都要是少年的夫妻了,難得大家同心,以後這閨房之樂是少不了的。你們又何必難為情?」

上官柔氣道︰「你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外面飛著雪,時間又是後半夜,我們還不讓你給折騰…官柔本來想說‘折騰得病了’,可一想到大過年的說病不吉利,便含糊過去了,但是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南宮艷睜了雙好看的大眼把眾女與孟飛龍上下打量一遍,道︰「你們月兌了衣服可以披上被子嘛,我覺得龍哥哥的主意就有意思。」

大家大睜了雙眼象看怪人似地打量著南宮艷,誰也沒有出來答理她,就是孟飛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南宮艷眼珠子一陣亂轉,笑道︰「其實我們不真的月兌也行啊。大家誰輸了自己去畫一張畫出來,把月兌了衣服的自己畫在畫上。」

別人還沒說什麼,孟飛龍卻拍手叫起好來。他把色色地目光望了眾女,道︰「我的老婆們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們每輸了一次就要把自己月兌了一件衣服的樣子畫出來。」

百里冰看著孟飛龍的樣子有氣,道︰「只是我們畫嗎?你輸了也要畫。」

孟飛龍望著百里冰怪笑,道︰「我是不怕的,不知道冰兒……」

百里冰怒了,道︰「誰又怕誰了?說不定最後是誰光著呢!」

南宮艷格格嬌笑,面上神情古怪,想是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果然便听她道︰「我們姐妹年後都是要與龍哥哥拜堂成親地。按著長房、二房這樣的順序排下來,是雪情姐姐與龍哥哥先拜;可是按著我們姐妹年齡大小來算,是該柔姐姐先拜。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姐妹今天那個先把衣服月兌光了,就與龍哥哥先拜,這樣又熱鬧,又有意思。」

孟飛龍已經開始跟了南宮艷胡鬧了。他故作驚訝地道︰「那要是我先月兌光了怎麼辦呢?總不能我自己與我拜堂吧?」

南宮艷笑道︰「你要佔了先,就是大家與你一起拜堂了。你有本事就‘輸光’,我們大家都便宜了你,也省下你三拜九叩的好幾回。」

百里冰也來湊熱鬧了。她道︰「姐妹們先輸的幾個與你單獨拜堂,等到你輸之後,在你後面的就與你一起拜,這樣也有意思。」

孟飛龍樂得跳起身來,他早就為自己要拜七次堂而發愁,能一次解決豈不是最好?他高聲叫道︰「就這樣定了,拿家伙開練哪!」

七女加上孟飛龍一共八個人,玩什麼都覺得東西不夠用,最後大家還是斗起了骸子,這樣不沉悶,氣氛也顯得熱烈。

八個人都投過,第一次卻是秦雪情輸了。大家擁了她,擠到一邊的那張桌上去,那桌上放好了紙墨筆硯。秦雪情無奈,只好揮毫畫了一個自己在紙上,腳上沒了鞋子。她的畫功相當不錯,雖然時間有限,可是那個美人神態中很有幾分雪情本人的神韻。眾女低了頭不語,都在想著畫上那人月兌到最後的情形,神情十分古怪。可是偏偏每個人心中又有著那麼一種渴望,自然都對這個游戲熱心起來。

按著鞋、襪、大褂、上衣、內衣、抹胸、長褲、內褲的穿著,很快畫上大家的衣服單薄起來。又是秦雪情第一個月兌得難以保留,她在孟飛龍與眾姐妹的‘看押’下,面紅耳赤地畫上了自己果著上身的樣子,眾女開心程度達到了一個高峰。大家顧不得欣賞畫上秦雪情動人的姿態,都又跑到賭桌上去了。再有一次機會,秦雪情就要全身‘赤果’著在大家面前了,眾人要一起為那個時刻去努力。

說來也怪,以後的秦雪情尤如神助,再沒有輸得一把,反道是南宮艷節節敗退下來。當南宮艷一個二點又一次最小的時候,她成了八人中第一位‘輸光’的人。

大家尖叫著‘押’了南宮艷在桌前,南宮艷扭捏了半天,才在眾女半推半拉下畫出一副畫來。畫上那個人可不怎麼樣,模樣中沒有南宮艷的一份象處,可是全身卻是光光的,沒有一件衣服。

眾女已經要放手了,百里冰又出來反對︰「這樣就算了?畫上還少著東西吧?」

眾女中有幾人便紅了臉,默然無聲。百里冰卻不罷休,對南宮艷道︰「艷子若是自己想不起來,我們姐妹便動手把她月兌光,讓她自己看著自己把畫作完。」

看著南宮艷呆呆地沒有動靜,歐陽菲一把抱信了她,笑道︰「冰兒姐,看來艷子是忘了的,你就來月兌吧。」

百里冰撲了上去,就是上官柔、秦雪情幾女也一起動上了手。南宮艷知道自己民憤極大,今天是逃不掉的,便老實地道︰「我畫!我畫還不行嗎?冰兒姐,你不要月兌……」

在眾女的監視下,南宮艷只好拿起筆,在畫上又添上幾下。這一次孟飛龍被排除在人牆之外,什麼也沒有看到。眾女的戲笑聲中,這一場鬧劇終算收場。

南宮艷作了壁上觀,游戲還在做下去,沒想到下一個‘輸光’卻是孟飛龍,又一個後來居上的人。在眾女不依不饒的呵斥下,孟飛龍也完成了自己的杰作。

外面天色已經亮起來,南宮艷望著屋里疲憊的眾人,象是想起了什麼,她興奮地跳了起來,開心地大叫道︰「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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