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俱樂部也要對華凡進行處罰？有沒有搞錯？！」張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但他面前的罰單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得清清楚楚︰除足協的處罰之外，俱樂部經研究決定，在內部對華凡處于扣除本場比賽勝利獎金，另解除華凡在隊內的第二隊長職務，暫時停止一切
訓練，並召開新聞發布會向足協道歉……
「俱樂部的那些人是不是瘋拉？！」李陽也火了。
「混蛋！這算什麼？！非但不幫自己的球員討公道，反而落井下石！我靠！這還踢什麼球啊！」張晨真的憤怒了。
「不行！阿晨阿陽，我們一起去找夏經理問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不語的嚴宏突然說道。
「好！」李陽和張晨毫不遲疑的回答。
「不用去了！」華凡突然說道，「去了也沒用，俱樂部的處罰決定夏伯作為經理能不知道？再說，這是董事會的決定，夏經理也沒辦法。」
「那……你就這麼算了？就這麼認了？」
「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反正我本來就不上場比賽，這樣也好，我落了個清閑。對了，阿宏，你的傷勢怎麼樣？」華凡的神態好象很輕松，反而問起了嚴宏的傷勢。
「沒事。不過阿凡，你真的就這麼認了？」
「不然能怎樣？」華凡笑了笑，誰也不知道那是苦笑還是……
「不行！你忍得下我可忍不下，我非向俱樂部問個清楚不可！」張晨可不想就這麼算了。
「行了！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你以為你能改變俱樂部的決定嗎？」見張晨的樣子，華凡突然怒道。
「……」
見華凡突然發火，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好了，回去吧，不用管我。我想靜一下。」
※※※※
然而，對華凡的具體處罰是定下來了，但事情的影響還遠遠沒有結束。
五月九號，國家隊的新任主教練里維拉宣布將華凡從出征世界杯的名單上剃除，對外界結束的理由是華凡的年紀太輕，但內行人都很清楚，歷來中國國家隊的主教練表面上有選擇球員的
自主權，但其實都要受足協的遙控，而在這件事上，雖然主教練很清楚華凡的實力，但也沒有辦法，這是足協的決定；五月十號，國青隊主教練沈傅也終于迫于足協壓力宣布將華凡從國青隊開除……
五月十號晚上，華凡撥通了了其經紀人朱麗的電話。
「麗姐嗎？」
「恩，小凡？」
「是的，麗姐，我有件事想請你幫我辦一下。」
「呵呵，不用這麼客氣說幫，現在我是你的經紀人，你有什麼事我當然要做。」
「恩，我想請你在最快時間內幫我聯系一個新聞發布會，爭取愈大愈好，就說是我跟俱樂部的有些事情需要向外界解釋一下，俱樂部方面我回去解決，媒體方面就需要你去聯系了。」
「哦，什麼事情需要這麼麻煩，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只是一些小事罷了，但媒體的習慣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事有時鬧起來往往比大事還要嚴重。」
「恩，那好的，我會盡快辦好的。到時我打手機給你。」
「好的。」
「對了，小凡，最近發生的事不要太在意，你應該相信自己的實力！你也要相信你麗姐我看人也絕對不會走眼！沒人在奮斗的路上能夠一帆風順的！這次的事也算是你足球道路上的一個檻，只要跨過去就一切都沒事了，你要懂得戰勝困難！」
「知道了，麗姐，我明白。如果沒什麼事就這樣了，拜拜！」
說著華凡也沒等朱麗答應就掛斷了電話。
※※※※
五月十二號。
廈風俱樂部總部的新聞發布廳。
主席台上，廈風隊的總經理夏進，副董錢森以及現任教練羅威，原教練徐明也以球隊技術顧問的身份也出現在主席台上。
而台下，上百來自各地各報社新聞媒體的記者也已經紛紛到位……
很顯然，這里將有一個看樣子頗重要的新聞發布會即將召開。
而此時的會議廳的偏室，則坐著幾個人。
「我實在搞不動！為什麼華凡要對他們認錯，明明華凡是受害者嘛，為什麼還要開個什麼屁發布會向足協道歉……」發牢騷的是張晨。
「唉……這有什麼辦法。要怪就怪那個混蛋裁判！」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這次的發布會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但又說不清楚。」李陽皺皺眉說道。
「廢話！當然是不爽的感覺了！這種事情，能有什麼好感覺啊。」張晨撇撇嘴道。
「但願僅僅是不爽而已吧……」
此時，發布廳一陣騷動。果然，新聞發布會的主角，華凡到場了。
如果單看華凡的衣著，你簡直找不到半點他將參加新聞發布會這種很正式場合的痕跡，一身休閑裝，坐在主席台上，跟上面清一色的西服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渡假的呢。
上午九點整，發布會開始。
「首先很高興今天大家能夠來參加我的新聞發布會，包括俱樂部的一些高層。」發布會的開場沒有羅嗦，話筒直接就交給了發布會的主角——華凡。
「我不想耽誤大家太長的時間。今天的發布會僅僅是有些我必須說的話不得不跟大家交代一下。」
「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本人最近發生的事。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我是不是跟教練有矛盾。」
華凡的話音剛落，俱樂部高層紛紛皺起眉頭，這可不該是這次發布會的主題啊。
而羅威則眼角瞟向華凡，但華凡似乎是沒看見，他繼續說道︰「雖然是小事，但我想還是解釋一下的好，我跟教練本身沒有根本矛盾！僅僅是一些問題罷了，如此而已，決非外界想象中的那麼復雜。」華凡的話還是有所保留。
「至于其他的一些流言，我呆會會有一個讓各位很滿意的答復，現在我也想多說。」
話說到這里，很多記者都在心中猜起了華凡的那個所謂的「滿意答復」到底是什麼。因為，自華凡在成都一戰之後及之後一系列比賽華凡淪為替補，外界對華凡的議論就一直沒個定論，各種猜測更是五花八門。其中炒得最熱的幾種觀點一就是認為華凡不滿俱樂部不肯放其到歐洲發展，由此導致消極比賽；另一種觀點就是認為華凡在薪水問題上要求加薪沒得到俱樂部的滿足……
「另外，也就是今天請大家來的主要目的。恐怕大家都認為今天的發布會是本人向足協的道歉會吧？！」華凡突然微笑著說道。
「難道不是嗎？」所有人心中都念道，但听華凡的口氣，難道真的不是？
「很可惜。今天的發布會並非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樣，我華凡鄭重的以一個球員的身份重申一次︰我沒有犯任何錯誤！不錯，我可以承認，我當時的吐痰的確有針對裁判的意思。但我想，那僅僅是作為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應有的反應而已！而決非是錯誤！」
「嘩！」華凡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主席台上的俱樂部領導也不由得勃然變色。
怎麼？華凡今天的發布會竟然不是為了得到足協的原諒而召開的？竟然還在這種場合向這麼多人承認吐痰是針對裁判？難道他就不怕足協再加重處罰嗎？難道華凡不想在中國足壇上混下去了？
原本以為此會後會得到解決的太多的問題，在此時反而變得愈來愈復雜了。
「很出乎大家的意料是嗎？不用奇怪，我想當時在場的任何一個球迷都能理解我當時的感受，我也相信，如果現在在場的各位中任何一位如果站在當時我的立場上想一想，就不難理解我當時的舉動。我很遺憾，或許我當時的舉動確實是過火了。但我至今仍然不後悔！」
「裁判是應該得到尊重的，所以我以個人的身份為當時的舉動向當時的裁判龔平表示我的歉意；但作為一個球員，對不起,我無法說服我自己來接受那樣的處罰,我也不想欺騙我自己的內心！無疑，為了保持賽場的秩序，裁判的權威是應該無條件得到維護，我也無意挑戰裁判的這一權威。但是為什麼明明知裁判是錯的，賽後還需要繼續維護裁判的權威？！還需要顛倒是非？！那麼，抱歉！如果是這樣，這將是我最後一次以球員的身份說這句話，因為，在履行完本賽季跟
廈風隊的合同之後，我決定︰掛靴！」
隨著華凡的話最後兩個的說出，現場猶如在瞬間被投下一個重磅炸彈！一下子把所有人炸得呆若木雞。
掛靴？！掛靴？？！！掛靴？？？！！！
雖然是一個球員最終必然要走的路，雖然一個球員職業生涯的終點站……但無論如何，這個詞也無法和這樣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年輕球員聯系起來啊，更何況這個球員還是個才華橫溢的希望之星！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他們都听錯了？
「阿凡！你不可以這麼草率！」此時，坐在主席台上的徐明首先反應過來，終于也不顧自己的身份，急急叫道。
「對啊，華凡，事情並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又何必呢？」
「禁賽期也不過是一個月而已，不用做這種沒有後路的決定啊……」
……
此時台下的記者也紛紛說道……華凡退役，對于他們記者而言，絕對是一條重磅消息，但他們此時想到的並不是馬上向總部發出這條消息，而是紛紛勸起了華凡。
畢竟，能夠到這里參加華凡的發布會的人，無疑都對足球有著一定愛好和相當的了解，他們也自然很清楚華凡的能力，讓這樣一個不世出的天才在足球人才匱乏的中國足壇上就這麼消失，誰都會感到可惜。
但饒是如此，現場還是有不為所動的人。
「這也是我給大家的滿意答復!我想這也是一個最有效也最直接的解決所有問題的辦法!非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心，但我已經決定了！這是個個人的決定，跟任何其他人無關。而且，做出這個決定決非出于偶然、或者是出于一時的沖動，而是我經過很長時間考慮的決定。抱歉！我個人還有事，今天的發布會我的發言到此為止，再次謝謝大家的到場，以及俱樂部各位領導的蒞臨。」
說完，華凡沒有再理會會場中嘈雜的議論，在一些俱樂部領導氣急敗壞的眼下，在眾多記者著急的挽留聲中，徑直離開了會場。
※※※※
「阿凡，你不可以這麼做！」見華凡走進偏室，剛剛也被華凡的決定弄地心下直沉的李陽回過神叫道，他心中直責怪自己︰「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的！阿凡為什麼會突然召開新聞發布會，為什麼會……我為什麼就那麼呆呢？！」
但華凡沒有回答他的話，此時的華凡，心下一陣輕松。
自加入廈風隊成為職業球員以來，他從沒象今天這麼輕松過。在加入廈風隊之前，華凡一直都把踢球當作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一件可以享受的東西，把足球當作是自己的伙伴、朋友。
但是，曾幾何時，足球，成了一種沉重的負擔；曾幾何時，足球，成了一個枯燥的話題；曾幾何時，足球，又成了一樣賺錢的工具；直到最後，足球，成了一個痛苦的回憶！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華凡就好象經歷了一輩子，經歷了太多太多。是的，在足球上，他曾經享受到了勝利的快樂；但是，在足球上，他經受更多的，是人情間的冷漠、是利益間的追逐。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還僅僅是十七歲，我還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毫無顧忌的追求我想要的東西，不必再理會外界的看法，不必看教練的臉色，也不必……
他，還需要猶豫麼？
「好好踢球吧！我已經決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對于李陽的問話，華凡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也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只留下李陽楞楞的想華凡的那句話——好好踢球吧！我已經決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
簡單的三句話，徹底擊碎了他原本準備對華凡說的一大堆道理︰好好踢球吧——這是華凡對他們的忠告，也是訣別的信號；我已經決定了——我意已決，無須多言；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多說無用，誰都無法再挽回……
而張晨，則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當然，他並非也是在想華凡的話。按照他的性格，當華凡做出決定的時候，他甚至有種為華凡喝彩的沖動，他以為，這才是男子漢的真正氣概！來得時候風光，走的時候更是瀟灑！
這時，嚴宏跑了進來，見兩人在發呆，急問︰「華凡來過沒？」
「來了。不過已經走了。」
「為什麼？你們難道沒勸說他一下嗎？俱樂部的那些人都快氣瘋拉。他到哪去了?我去追他。」
「到哪去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麼？」
「因為他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好好踢球吧！我已經決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李陽把華凡的話一字不變原原本本轉訴嚴宏,「你還要追嗎？」
「……」
听了李陽的話,嚴宏也一楞,但終于也沒有再追出去……
※※※※
「如此倔強！華凡做出驚人之舉！」《足球報》頭版頭條新聞報道華凡退役，「面對足協的處罰以及俱樂部不可理解的加罰，華凡終于做出了自己的答復。5月12號上午9︰00整，華凡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在履行完和廈風俱樂部的合同之後掛靴。這個決定可以說出乎所有人之前的意料，誰也沒想到，華凡竟然是如此倔強！寧願放棄自己如日中天的足球事業（盡管最近踫到一點點麻煩），也不不肯對足協和俱樂部的處罰做出任何妥協……」
同樣是頭版頭條，中國出版量最大的體育類報紙《體育周報》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明星終成流星——中國足球終于再一次親手扼殺了又一個天才！……華凡的實力還需要置疑嗎？看看以下一組數據吧︰作為一名前腰，入選國青隊，在上一屆世青賽中預賽出場3場（其中一
場替補上場）進5球，決賽階段出賽7場進7球，更難得的是，如此高的進球率並沒有使他忘記助攻的責任，在世青賽上，中國隊的進攻幾乎都跟華凡月兌不了關系……如此的一個球員，一個年僅17歲的球員，現在居然選擇了一條不歸路——掛靴……是誰造成這一切的呢？打了那麼多年的聯賽，征戰了那麼多年世界杯，中國足球到底得到了什麼？我們是得到了，但是，為什麼又會失去呢？這不得不讓我們深思……」
……
相對于外界媒體對華凡宣布退役的各種議論和看法，無疑廈風俱樂部在此次華凡宣布退役的最大受害者。
他們對華凡追加處罰的本意在于顧及俱樂部的利益，有意逼華凡低頭，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華凡居然更寧願斷頭也不向他們低一次頭。
華凡的退役，別的不講，單單從財政上，廈風俱樂部就少了一筆不菲的收入。照原先的計劃，他們有意在今年夏天讓華凡轉會國外。這樣不僅能得到一筆轉會費，還能贏得球迷們的歡心，為下賽季的球市打下基礎。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了。華凡的退役，不用說以後，單單說現在，俱樂部已經不斷受到球迷的抗議，甚至有一部分球迷知道到俱樂部訓練基地抗議，已經影響到了球隊的正常訓練；但俱樂部領導層需要面對的卻不僅僅這些，華凡的退役，讓球隊隊員們的情緒有了很大的波動，在這種聯賽已經到了沖刺階段的關鍵時刻,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夏進這已經是聯系第九次給華凡的手機打電話了，但是得到的回復仍舊是一樣︰該手機已經關機！
現在的他心急如焚。華凡是他牽進廈風的，他絕對不想看到華凡就這麼退役，而且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樣子,自己非但沒有幫助到華凡,反而害了華凡,一個正冉冉升起的明星也將真的變成一顆散發短暫燦爛的流星,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董事長蘇雄昨晚也找他談了話，蘇雄本身也對華凡的退役感到很驚訝，他沒想到,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年輕人居然會如此倔強,他要夏進務必讓華凡改變主意。
但是現在，華凡早已離開俱樂部，問李陽他們說是不知道華凡上哪，但鬼才知道這幾個華凡的死黨是不是在說謊呢，打電話又不通，找華凡的經紀人她又說華凡沒找過她，所以她也不清楚……
很奇怪的是，對于華凡的退役，可以算得上是罪魁禍首的副董錢森居然也很惱怒。照理說他該是很高興才是啊，他不是一直想置華凡于不義之地的嗎？
事實上,錢森之前也沒想到華凡居然會采取退役這種極端的行為，所以華凡的舉動也可以算得上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他此時想的是，如果華凡退役，那他以後掌管俱樂部不是少了根搖錢樹？！所以，他很惱怒！
但不管怎麼樣，這一切起碼一個人已經都不在意了，因為這一切已經都跟他沒關系了。
而夏進也終于想到︰華凡其實只剩下兩個地方可以去了︰一就是回廈風大學；再一個就是回了家。
※※※※
夏進的猜測沒有錯，華凡回家了。
在發布會扔下一顆重鎊炸彈之後，華凡絲毫不管外界漫天飛的議論，他不想也知道那些評論寫的是什麼內容。而且自發布會結束後,他就把手機也給關了，因為他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擾。
「爸！媽！我回來了。」一進家門，風塵僕僕的華凡就叫道。
「小凡？」華凡的爸媽很意外的看著兒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還要比賽的嗎？」
「恩，沒什麼事，我放假,就回來了。」華凡笑著回答道。
于華凡的回答，華凡的爸媽沒有絲毫懷疑，他們還不知道華凡要退役的事。
晚飯的時刻，華凡把自己不踢球的事告訴了他們。
「恩……」似乎沒什麼激烈的反應，華凡的爸媽只是淡淡的應了聲。
「這……爸，你……不會反對吧？」見爸媽的反應並沒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樣，華凡反而有點不自在。
「呵呵。小凡，你是不是覺得你爸媽應該會反對才算對？」華軍笑著問道。
「不是，不過……」雖然心中是這麼認為，但華凡還是不明白。
「小凡！其實你不用奇怪！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為什麼了。不論兒子做什麼事，只要他做得問心無愧，那父母就會毫無保留的！」
「……」
「你的脾氣沒有人比我跟你媽更清楚你的了，你做的決定，我跟你媽也相信你絕對有你的理由！所以……我們並不想干涉你的決定。」
「……」對于父母的理解，華凡還能說什麼呢？
望著雙親慈愛的眼神，華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毫無保留的愛,也只有在這里,他才能完完全全的放松,不用擔心任何事情……華凡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眶中充滿了某種通明的液體︰
「謝謝爸爸、媽媽！兒子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
「爸！我問你一件事。」飯後華凡突然問華軍。
「什麼事？」
「獅嶼那還有人住嗎？」
「恩……有的，你元叔公還在那住。」華軍想了一下後回答道，「你問這干什麼？」
「哦不，我想去那呆上一陣子。」
「什麼？為什麼？家里不是很好嗎？」華軍驚訝的說道。
「不是的，我是想到島上去訓練，那比較安靜，而且，我也想一個人呆上一陣子。」
「你不是準備不踢球了嗎？那還訓練？」
「恩，我雖然不踢球了，但合同還沒完,還是要履行的，而且，我還有一場比賽！」
說這話時，華凡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PS︰今天是母親節。祝全天下的母親節日快樂。朋友們也別忘了，今天要想方設法、千方百計讓自己的母親臉上布滿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