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沉淪 第七十一章 別拖她一起下水了

作者 ︰ 皮淼

就在杜宇準備褪去她褲子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停住了,「予羲……」

「要行動就快點,完事後幫我擦干淨!」米予羲冷硬地說道,眼楮依然空洞地望著花板。

「予羲……」杜宇的聲音帶著一絲內疚與不安,「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我只是還給你人情而已。」米予羲面無表情,「我可以拿身體做任何對我有意義的買賣,我這個身體根本不值錢。」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地面上。

杜宇慢慢地傾身,他的吻突然變得很溫柔,不同于他剛剛的動作,大而無禮,帶著他自己也未察覺得細膩郝柔……

米予羲察覺到了這股溫柔,卻依然無動于衷。

杜宇停下了動作,他居高俯視著她,「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有對我動心過嗎?一丁點都沒有?」

米予羲兩眼淡漠地瞅著他,「完事了?」

杜宇的手從米予羲的身體上挪走,「對不起……」

米予羲坐起身,拉攏好自己的外套,「我不會告你強暴。」說得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你應該去醫院看看你媽媽。」

「予羲……」

米予羲站起身,顧不上整理自己已經亂糟糟的頭發,拿起包向外淡然地走去。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地心理感受,就好像沒有經歷剛剛的事情一般,心中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地平靜。她想,或許是經歷得太多,以至于這樣的場面她已經可以淡然處之了……

就在快要走到十字路口時,一輛保時捷車突然插到了她的面前,只听‘嚓’地一聲,車子帥氣地調轉了方向。

「上車!」黑廖風搖下車窗,簡潔地命令道。

米予羲看了他一眼,繞身向副駕駛座走去。

車子平靜地開在馬路上,直到兩個人進了家門。

米予羲扔下手中的包,直接向浴室內走去,並沒有向黑廖風說一句話,更沒有解釋一個字。

黑廖風望著她削瘦的背影,修長的手指不由蜷縮了起來,攥得死緊,他狠狠地砸向白色的牆壁,隱約可見一絲血跡。

再出來的時候,米予羲穿著寬大的浴袍,她一面擦拭著頭發一面向床鋪上走去。

「予羲。」黑廖風打破了沉默,走了過來,剛要踫觸米予羲,沒想卻被她閃躲開。

「不要踫我!」米予羲背轉過身。

黑廖風看向她在外的**,縱使熱水早已沖洗了一遍,卻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腕上用力掙扎的指痕。他的眉頭蹙起,莫名地,嗓子像是有個東西一樣哽在那里。

米予羲自嘲道,「這樣的我……你還會踫嗎?」或許,他會放棄她,她明白,他對性的潔癖。

黑廖風站起身,走上前,他俯身望著米予羲,伸手撫模著她濕漉漉的長發,動作親昵,「睡覺吧。」他輕輕地抱起她,向床上躺去。

黑廖風拉上被子後,雙手依然緊緊地摟住米予羲,腦袋埋入她的頸窩,深深地汲取著她特有的香氣,「放心,我今不踫你。」

簡單的一句話,令米予羲的身心莫名地放松了下來。

她熟悉的被子,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

米予羲的呼吸漸漸平緩。可她知道,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依然沒有睡,直到凌晨兩點,他的雙臂依然保持著原狀,帶著一點力度。

她知道,他……還在睜著眼。

「他沒有侵犯我。」米予羲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要向他解釋清楚。

黑廖風的手頓住。

「我身上的傷痕只是我反抗留下來的,他沒有侵犯我。」米予羲再次重申道。

黑廖風用手輕撫著她的頭發,「我知道……睡吧。」

深夜里……黑廖風的嘴角漸漸揚起……隨著她均勻的呼吸,他也跟隨著放松了自己的手臂……

第二早上醒來,米予羲就聞到了炒菜的香氣,她系好睡衣,向客廳走去。

「等一下,馬上就好。」黑廖風將小菜盛入盤子,端到了客廳桌面上,「你先去洗漱。」他向米予羲笑道。

米予羲轉身走向浴室,拿著牙刷一面刷牙一面靠在門上悠閑地望著正在廚房忙亂的黑廖風,此時的他就像是曾經對她照顧有加的‘丈夫’,從冰箱里拿出來的牛女乃也會拿熱水溫一溫,因為他知道她怕涼,三明治是她喜歡的味道,小菜里沒有放香蔥……

正在發呆之際,忽地一張俊臉靠近,米予羲反應了過來,卻不由嚇了一跳。

「小心!」黑廖風用手托住她的腰,「在家都不讓人省心。」他奪走了米予羲手上的牙刷,向浴室走去。

「給、給偶,偶還沒刷完……」米予羲在後面喊道,只是因為口里含著牙膏沫,吐字不太清楚。

黑廖風將牙刷沖洗干淨,插回了牙刷架上,轉身用手輕敲了下米予羲的額頭,「你已經刷了十分鐘,還沒刷完?」

十分鐘?有嗎?

米予羲的臉頰不由酡紅,她低垂著腦袋從他身邊擦過,趕忙用清水漱口。

「哇,好香。」米予羲看著一桌子美食,禁不住食指大動。

「等一下。」黑廖風叫道。

「還、還有什麼事?」米予羲皺巴著小臉兒哀怨地看向他。

黑廖風無奈地笑了笑,「洗臉了嗎?」

「洗了洗了,用毛巾擦干淨了。」米予羲只是瞅著桌面上的三明治和牛肉粒,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她從昨晚上到現在為止幾乎一點食物都沒吃,餓得早已前胸貼後背。

「我檢查檢查。」黑廖風放下牛女乃杯,用手托起米予羲的下巴,仔細端詳著,「眼瞼的東西都沒洗干淨,看看,最邊上的晶亮是什麼?」

「啊?」米予羲用手背擦了擦,不禁臊道,「是口水。」

黑廖風一听,竟是忍不住低笑了起來,他用手揉著米予羲的長發,攬著她的腰坐在了他的身側,「都是你愛吃的,別急……」

「哦……」米予羲狼吞虎咽,根本顧不上回黑廖風的話。

「吃點青菜。」黑廖風用筷子夾了一些到她的碗中,直到看她吃完,這才放回了筷子。

米予羲吃到了一半,突然注意到黑廖風根本一口未進,她禁不住扭頭,「你不吃?」

黑廖風扯了下嘴角,「我邊做早飯的時候就吃了一點。」

「哦。」米予羲點頭,又順著他遞過來的牛女乃喝了一口,放下牛女乃杯,她用輕巧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處的女乃漬。「你……不問我……昨晚上去見的那個人是誰?」

按理說,黑廖風應該昨晚上會追究的。可到現在為止,卻只字未提。

很令米予羲費解!

黑廖風揚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米予羲鼓嘴,吹了一口氣,用手指輕敲著桌面,「他是我大學的一個同學,在大學畢業時突然向我告白。」她扭頭瞥了黑廖風一眼,看他臉上的表情沒變,于是她繼續說下去,「他的爸爸是市委書記,現在被人誣陷,抓進了監獄,昨我本想去安慰他,可是沒想弄巧成拙,他喝了點酒,所以才……」

黑廖風了然,按住米予羲冰涼的手,「我知道。」

「你知道?」米予羲眉頭顰起。

「a市市委書記的事情,所有a市的人都知道。」黑廖風輕笑。

「可……」米予羲搖頭,「不對,我想說的是,你認識我的那個大學同學,對不對?」

黑廖風站起身,端起盤子向廚房走去,「他是有找過我。」毫不避諱地談起。

米予羲怔住,「那你早知道他是我的同學了?」

黑廖風將盤子放下,扭頭看她,笑了下,「知道他喜歡你。」

米予羲再次愣住,「那你也知道我其實這個禮拜是回來的?更知道我回來主要是找他?」

黑廖風搖頭,「你真當我是神仙?」他伸出手指輕刮了下她的鼻梁,「不過……」

他的‘不過’令米予羲心一驚。

黑廖風戲弄她道,「你說謊的時候,我听得出來,也看得出來。」

米予羲詫異不已,她猛地坐起身,走上前,「那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跟我說?」

「那好,我問你,你認為我傻嗎?」黑廖風一本正經地看著米予羲。

米予羲搖頭。

「既然我不傻,為什麼要告訴你說我看穿了你的謊言?」黑廖風攤開手,順手又將桌面上的牛女乃杯放進廚房內。

「也對哦……」誰會干這種傻事呢?

黑廖風望著正處于深思狀態的米予羲,再次無奈地搖頭失笑。

米予羲撇了下嘴,「等一下,你一打岔,我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情。」她趕忙向正在廚房內刷碗的黑廖風走了過去,「我是想說,你能幫下我的那個同學嗎?他說只有你能幫他!」

「他父親貪污,這件事情不是我調查的,既然警方已經有了證據,說明不是子虛烏有。」黑廖風斂回笑意,坦白道,「不過我可以為他請一個最好的律師,到底可以幫多少忙,他可以和律師談。」

「那律師費呢?」米予羲急問。

「你來出!」

「我?」米予羲提高了音量,「多、多少?」

「像這樣棘手的案子嘛……估計要……」黑廖風故意打趣她道,「放心,對于你今年賺的錢來說簡直就是小case。」

「到底多少啊?」米予羲急道。

「1000萬。」他比劃了下手指,「是不是很容易?」

「容易個頭!」米予羲瞪了黑廖風一眼,「八位數了,好不好?舒彥的身價明年才八位數!更何況我現在賺的那點錢……我還想留給我將來的子孫後代……還有子孫後代的後代……恐怕都不夠……」

黑廖風听到米予羲小聲嘀咕,忍不住暗笑,「好了好了。」他摘下洗碗的手套,用手托起正犯愁的那張小臉,雙眼目不轉楮地盯著她,「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怨他?他昨晚上明明侵犯你了!」

「因為他是無心的。」米予羲咬著唇,「他只是借于酒的作用,更何況……我真的不想欠他的……」

「是因為他和辛總談的那項投資?」黑廖風一語中的。

米予羲驚訝地瞪大了眼,「你又知道?」

黑廖風淡笑,「你手中的那本合同書已經失效,我想如果你的那個同學真的想要為你談那筆生意,只有和我來談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米予羲不甚確定地看向他。

黑廖風用修長的手指掐住米予羲的下巴,頭慢慢地壓下,直到冰涼的唇吻上她的,悠地嘴角邪氣地揚起,「算我替你還他人情了。」

「你是說,那筆錢你來出?」米予羲驚喜道。

「但是我也有要求的。」黑廖風用手按住米予羲瘦弱的肩膀,「我要你整整兩周的時間來陪我,不許去劇組,也不許去見任何人!」

「可以。」米予羲痛快地點頭,看他要轉身,米予羲又追問道,「你還有別的知道的嗎?」

黑廖風揚起眉宇,悠地笑了起來,煞是俊美,「你想起來可以問,我也不知道我知不知道……」

米予羲呆住了。

那你知道我剛剛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嗎?

米予羲忽然暗笑了下,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

下午,米予羲便聯系了那個律師,她將事宜都簡單交代了一番,之後又給刑一鳴打了電話,將律師介紹給他,通過他再轉介紹給杜宇。

或許,這樣的安排最好。

她不想過多地插手,而黑廖風顯然也不想介入進去。她沒有問,也不想問,因為她知道這里面的原因或許很復雜。

米予羲就按照黑廖風的安排,整整休息了一個星期,兩個人很是享受,晚上的時候也抽空去看看電影,手機完全是呈現關機狀態,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然而,這種清淨也終于在一個星期以後被打破了。

好久不見的黑廖顏突然出現了,她就站在小區的樓下,穿著一件白色的披風,那樣地站著,遠遠地看去,影子被拉得頎長,很是孤單寂寞。

她,依然那麼美麗動人。

與黑廖風站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就像是從雜志里走出來的模特。

米予羲將黑廖顏請上樓。

「喝茶嗎?」米予羲客氣地問道,轉身要走向廚房。

「不用,謝謝。」黑廖顏扭頭看了黑廖風一眼,「幫我哥沏一杯黑咖啡就好。」

米予羲一听,不禁笑了。

她不生氣,只是覺得黑廖顏似乎變笨了,她這次的意圖太過明顯。

一等米予羲端著咖啡進了客廳,黑廖顏就向米予羲說道,「予羲,我可以和我哥單獨聊幾句嗎?」

米予羲點頭,將咖啡杯放在了桌面上。

剛要轉身離開的剎那,黑廖風摟住了米予羲,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下,「一會兒就好,先睡覺。」

「嗯。」米予羲點頭,走向臥室,她本以為關上了房門就會安靜了,但她卻高估了那道門的隔音效果。

黑廖顏的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顰起,「哥,回去吧,我求你了,回去吧。爸現在身體很不好。」

「我記得我出這道門時就說過一句話,此生再不踏入!」黑廖風冷聲道。

「可他現在身體很不好,難道你忍心連最後一眼都讓他看不到你嗎?」黑廖顏走上前一步,「哥,別跟爸斗氣了,再怎樣他也是爸!」

「你怎麼會回來?」黑廖風轉移話題道。

黑廖顏哽咽,「我听媽說家里人正打算給你安排結婚的事情,所以我就回來了。」

「那你礙不著你,好好回去學習。」黑廖風斥道,「這種事情,我會處理。」

「哥,別找予羲了,她是無辜的,別再拖著她一起下水了……」黑廖顏央求道。

「不干你的事!」黑廖風的心情顯然有些煩亂,他已經快有一個多星期不抽的煙又點燃了一根。

「怎麼不干我的事?我真的好擔心你!」

「放心吧。」黑廖風忽然變得輕聲,「予羲你也不用操心,我對她是真心的,自然也會給她一個結果。」

「真的是真心?」黑廖顏疑惑地揚聲,她禁不住撇嘴,「每次‘真心’都說得那麼隨意,讓人都看不透。」

黑廖風扯動了下嘴角,沒有多言。

黑廖顏顯然依舊不依不撓,她試圖走上前一步拉住黑廖風的手,「哥,回到那樣子不好嗎?咱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就那樣生活,不好嗎?我可以勸勸爸爸,讓他不要和你生氣了,媽也可以幫著我勸他。」

黑廖風淡笑了下,無聲地抽回了手,「好了,你快去洗把臉收拾下,看你哭得跟小花貓似的。」

黑廖顏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是想起,「哥,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的允諾嗎?」

黑廖風怔住,隨即笑道,「記得。你想好了嗎?」

「嗯,想好了。」黑廖顏說道,「我想重回演藝圈,我想要今年年底的最佳女主角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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