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腦子一轉,原本還在懷疑的成為現實。媽的,臭女子,找死!
警察一出現,本來還幽暗的燈光立刻調成了明亮的白熾燈光。
酒吧舞廳中間,二三十人抱著大腿在地上打滾,哀嚎遍野。當然,還少不了黑豹死不瞑目的尸體。
率先沖進來的幾個警察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個瞪大了眼,久久合不上。經常跟黑道打交道,他們自然知道死的那個人是誰。
更他媽驚天的是,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是青狼幫老大潘言嗎?他可是連局長都得給三分薄面的黑社會老大。無論如何,他的後台可是華城的四爺。
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況潘言還不是一條狗。他是冷四重最看重的手下!
在華城,誰敢惹四爺,不想活了嗎?
一眾警察的目光不自覺定格在沈浪的身上。
沒有其他原因,整個酒吧,當警察拿著手槍沖進來時,就這小子完全沒放在眼里。在這些警察眼里,那副悠閑自在的態度,是對他們赤-果果的蔑視。
「隊長,這里……這里……」剛進來的小警察指著地上痛苦翻滾的人群,對一個年輕男人支支吾吾道。
年輕男人名叫嚴克,華城市刑警大隊一隊隊長。一年前剛從警校畢業,進入進隊一年不到。可憑借著見風使舵以及一定的背景,迅速從實習警察中月兌穎而出。短短一年時間,就從普通警員晉升為三級警司。這其中自然有他老爹是華城公安局局長的因素,但他本人機靈的為人處事也是一大外因。乃至于他晉升為刑警隊隊長,警局內部幾乎沒有反對的聲音。
嚴克皺了皺眉,不滿道︰「怎麼了?」
待看到眼前一幕,他自己都禁不住瞪大了雙眼。
躺在地上的可是潘言,而被干掉的,可是他的寶貝兒子潘豹!
這跟上面交代的劇本不一樣啊。
潘豹之所以會出現在烏托邦會所,那可是徐大少安排的,至于潘言,想必跟徐大少月兌不了干系。
警隊出動之前,他就听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無外乎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糾纏徐大少的未婚妻,徐鋒銳想收拾收拾那個不開眼的東西。叫自己過來,無非是等事情辦的差不多了,走個形式,抓幾個人警局了事。
雖然他沒有天真地認為,糾纏花莫語的小子真是不知死活的一根筋。也曾幻想過無數種畫面,可偏偏沒料到會是眼前這一幕。
一個干掉二十多個,要不是許盈盈打個招呼自己殺了過來,按這意思,他還想接著干掉剩余的一百多個。
在華城這一畝三分地,既得罪黑道巨擘,又得罪白道巔峰掌權者。打死嚴克他都不相信誰有這個實力,就算是從燕京來的過江龍都擺不平!
這他媽哪來的二愣子?
嚴克雙目陰沉地望向沈浪。呵呵,夠囂張啊,你小子竟然還不扔掉武器!
「喂,你,說你呢,把球棍放下!」嚴克指著沈浪-叫道。
沈浪听話地扔掉了球棍。
嗯?這麼听話?嚴克愣了愣。顯然還沒有接受沈浪的順從。還不是太愣嘛。這就好辦了嘛。嚴克開始走形式。
「沒有參與的留下聯系方式。把鬧事的帶回去,一個都不準放!喂,站住,听到沒有,我叫你站住!」嚴克氣急敗壞沖沈浪吼道。
許盈盈突然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了。就連坐在圓形旋轉座都有些不穩。
因為沈浪正一步步緩緩走向他。
當然,與愛情啊一見鐘情無關。心跳加快來自于恐懼。
沈浪的眼神冷漠無情,許盈盈只感一陣凌冽的寒風往自己心里猛刮。
沈浪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邪惡的弧度︰「她有沒有告訴你,在我眼里,沒有男人女人的區別。我的世界,要麼是是對手,要麼是朋友?」
花莫語剛想插嘴,被沈浪一瞪,立刻說不出話了。
許盈盈驚駭地說不出話。
「我朋友第一次來這兒玩,就被那雜碎盯上。十幾號人圍著,可即便是這樣,還漏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我這麼想的啊,會不會是那雜碎故意的。故意漏掉孫倩,就是給我通風報信呢?你說呢?」
許盈盈仍然說不出話。
「再就是,根本沒人報警。可是潘言帶著一百多號人來了之後,情勢不對。六七十號警察立刻趕到。距這兒最近的警局也就十來個警察,是不是覺得有點陰謀的味道?」
這次不等許盈盈反應過來,沈浪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死死定在吧台上,聲音冰冷道︰「你不是問我敢不敢殺你嗎?現在給你答案怎麼樣?」
剛剛平復下來的人群又是一片躁動。
六七十號警察也顧不得青狼幫幫眾,一個個神色緊繃,唰的拔出槍,對著沈浪吼道「別動」「別動」。
花莫語啊的一聲尖叫,一把抓住沈浪的胳膊,驚駭道︰「沈浪,不要!」
沈浪雙眼冰冷地看了花莫語一眼,花莫語觸電般把手縮了回去,語氣立刻軟了下來,央求道︰「你不要傷害她,她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恐怕是自己走進酒吧這娘們就想好這一切了吧?
直到這時,原本沒敢認花莫語的白領人群,這才驚喜莫名地發現,那個真的是花莫語。就算在這等緊張時刻,仍舊有人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大聲喊了出來︰「花莫語,我愛你!」
喊出這六字真言的年輕男白領受到了一頓白眼,立刻萎了下去。不能怪他啊,這句話他也根本沒經大腦思考啊。
原本緊張萬分的看客,安全已得到保證,此刻又興致勃勃地看起眼前一幕,底下竊竊私語著。
「放開我,你這混蛋……咳咳……」
沈浪左手加大了力氣,許盈盈被掐的臉色漲紅,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雙手胡亂揮舞,顯然是呼吸不過來。
毫不留情的辣手摧花啊。看得眾人一陣心驚膽顫。
六七十號警察的神經徹底凌亂了,舉槍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也敢殺人?!就算是燕京的太子都不敢啊。這是哪的大爺?
花莫語祈求地望著沈浪。
沈浪神色陰晴不定,顯是在腦中進行激烈的腦部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