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一個巨大的廢棄工廠。哈
襪子和香蕉捂著胸口,痛苦不堪的站在門口。媽的,老鼠和蟑螂這倆孫子竟敢最後到,菊花癢了麼?
這時,收到金大彪消息,迅速趕來的兩個小混混見到他倆這個模樣,頗有些諂媚道︰「襪子哥,誰他媽敢動你,活得不耐煩了?!」這個是蟑螂。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附和道︰「是啊,香蕉哥,是哪個混賬不長眼,敢動你?!老子去削了他!」
香蕉怒道︰「你倆少他媽吹牛,老子都干不過那混蛋,你倆是那混蛋的對手?媽的,我草你老母,你那意思是老子連你都不如?!」
老鼠趕忙道︰「哪敢啊香蕉哥,小弟這就是隨口一說,主要是關心香蕉哥,沒別的意思。」老鼠滿臉笑意,心里卻在罵娘。媽的,什麼東西。當年還是老子帶你進社團的,給金大彪當狗就拽起來了,忘恩負義的東西!
香蕉哼了一聲,踩著自己的前輩就是爽啊,先前的怒氣去了不少。
蟑螂腆著臉問道︰「對了,襪子哥,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啊。」
襪子哼道︰「別讓老子找到那混蛋,否則……草,你倆怎麼了?」
蟑螂和老鼠瞪大了眼。
香蕉也不滿吼道︰「我草,你們死了老媽還是老爹,給老子說話啊!」
蟑螂和老鼠同時咽了一口口水,顫抖地伸出雙手。
不知何時,兩人身後一步竟橫空多出一道人影!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戲謔傳來︰「你們嘴里那個混蛋來了,左邊這坨垃圾,否則……否則怎樣啊?」
兩把冰冷的刮胡刀架在香蕉和襪子脖頸上,兩人雙腿同時顫抖起來。
死亡,他們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喂,左邊這坨垃圾,問你呢?」
襪子聲音打顫︰「我……我……不……不是……」
一道寒光閃過,叱的一聲,鮮血噴濺,襪子跪倒在地,雙眼充滿了恐懼和不甘。左手緊緊捂住喉嚨,右手胡亂抓著。嚇得老鼠和蟑螂一顫,想往後跳開,卻連步子都邁不開。
噗通。香蕉雙腿打顫,隨即軟了下去。刀片如影隨形。
沈浪臉帶笑意,依舊戲謔道︰「喂,那坨垃圾‘我我我’了半天,還是沒回答啊。你也是垃圾,替他回答吧。」
香蕉冷汗連連,牙齒打顫道︰「你……你不會……你不會……」
唰,又是一道寒光閃過,鮮血噴濺,香蕉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最終倒了下去。
沈浪隨手扔掉刮胡刀,拍了拍手。
老鼠和蟑螂已經陷入呆滯狀態,既不可思議又恐怖地望著沈浪。
沈浪聳聳肩,惱恨而無奈道︰「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男人了。墨跡半天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他以為我不會,我不會……究竟是我不會什麼啊。不會生孩子?那是真不會!」
說完,頗為無可奈何地看著還喘氣的兩人。
老鼠和蟑螂同時打了寒噤。微笑的惡魔,這個人絕對是微笑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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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號人擠在廢棄廠房里,一個個虎背熊腰的,皆是上身赤-果,看上去霎時壯觀。
金大彪坐在最中間,面前擺了一個桌子,隨手拿起一罐啤酒,一頓大喝,怒道︰「我草,那兩個王八蛋怎麼還沒來?」
沒有人回答,卻有人驚訝地叫了一聲︰「彪哥,你衣服上有東西。」
「啥?」
金大彪沒來得及看清衣服上的微型追蹤定位器,眾人便看到了出生以來最荒誕最惡心的一幕。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那家伙到底是誰啊?」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我……我怎麼知道,也不知道那倆sb怎麼惹到他了。」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草,能不能只說話,不親嘴啊,你早上吃的韭菜餡包子,好難聞!」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草你大爺,你嘴里的大蒜味也好不到哪兒去!」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馬上彪哥問話,咱倆還親不親?」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親啊,那家伙說了,要是不親就削了咱倆,也不知道他走沒走,說不定暗中觀察咱倆呢。沒必要冒險!」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別停,他規定了,一分鐘要親15下的。」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我知道,我就是惡心的想吐,我盡量加快速度。」
有人靠了一聲,已經吐了。
金大彪也快吐了,卻沒有問兩人怎麼了,臉色一冷,警惕吼道︰「老三,給李秘書打電話,讓他通知下四爺。蠍子,帶兄弟搜查四周!」
兩人一出現,金大彪便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詢問二人發生了什麼,而是提前做好應急措施。
事實證明,一顆好腦袋不論放在哪里都好使。而憑本事考上京大的大多有一個好腦子。
吩咐完,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廢舊廠房的幾處大門 嚓幾聲被人關上,僅留下一個出口。
被稱作老三的年輕人臉色大變道︰「彪哥,沒信號!」
金大彪心頭一寒,強烈感覺到一股不安。他知道是誰干的,可他女乃女乃的,那家伙怎麼追蹤到自己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伸手往背後一扯,拽下一個微型追蹤定位器。靠,果然是這樣。
廠房里微微躁動,不少人竊竊私語,互相詢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老鼠和蟑螂臉色蒼白,才醒悟過來,那人明顯拿自己當誘餌,好給他留下充足的時間關門、切斷信號。更恐怖的問題是,50多號人被包了餃子,擠在廠房里,他想干嘛?
兩人互相對望一眼,眼楮越睜越大,冷汗直流,異口同聲道。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不……不會吧?」
「人家真的好愛你哦,啵——不……不會吧?」
像個冷笑話。
一個微笑的惡魔,手提一把唐刀屹然立于出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