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殺手花都縱橫 第34章 第一次和最後一次

作者 ︰ 不若不語

只一句話,人群聳動。

不僅僅是感覺沈浪也是不好惹的主兒,而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邪魅氣息,那戲謔的語氣猶如掌人生死者俯視眾生。

光頭男金大彪臉上閃過霎時的錯愕,隨即哈哈大笑。想不到今兒個還踫到一難纏的主兒,以往他佔人便宜。別說還嘴的。得知自己的身份,把女人往自己懷里推的都不在少數。

金大彪一咬牙,陰狠道︰「小子,還敢跟爺糾纏。听說過四爺沒?爺就是跟四爺混的!」

金大彪說出「四爺」兩個字,人群又是一陣聳動,目光中,羨慕、驚恐、向往諸多情緒,不一而是。公交車里的大多是學生白領,而金大彪嘴里的「四爺」一听便知是道上的。隨隨便便一輛車尚且如此,這個四爺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金大彪很滿意這個效果,目光挑釁地看著沈浪。

沈浪語氣平淡道︰「這麼說,你是那個狗屁四爺的狗嘍?你可真夠賤的,做條狗都這麼開心。」

人群錯愕,瞠目結舌地看著沈浪。像是看著一個瘋子,再然後,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金大彪呆滯,就算是h省省長都未必敢這麼說吧?隨即,大怒︰「我草,襪子,香蕉給老子上,往死里打!」

兩個黃毛雙手剛剛伸出,咚咚兩聲巨響,兩人向後飛去,女敕生生後退一米。噗噗兩聲,兩人吐了兩口鮮血,痛苦倒在地上,殺豬般哀嚎,眼楮里兀自閃著不可思議。這王八蛋是怎麼出腳的?

公交車里太過擁擠,兩人被踹往後倒,幾聲哎呦哎呦嘶吼立刻傳了過來。其中甚至還夾雜了幾聲老女乃女乃的哀鳴。

金大彪一咬牙,陰狠道︰「怪不得敢這麼囂張,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會家子。打得過兩個,你打得過一百個,打得過一千個嗎?找死!」

沈浪戲謔道︰「那個不重要吧,打得過你一個不就行了?」

金大彪竟然笑了,沉著臉道︰「呵,想不到今兒踫到個二愣子。不妨告訴你,爺跟四爺混,還是四爺手下最得力的狗腿子。所以,就算你教訓爺一頓,又怎樣呢?就算你把爺打殘又怎樣?你敢殺了我嗎?不敢吧?但是爺敢殺了你。」

公交車里,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禁與金大彪拉開距離。若不是公交正在行駛,從窗戶里跳出去都有可能。

金大彪沒有騙沈浪,他的確是四爺冷四重手下最得寵的狗腿子。專門收集各方勢力的情報。

怕沈浪不相信,金大彪繼續道︰「你很奇怪爺為什麼會坐公交?告訴你也無所謂,有人喜歡偷竊,有人喜歡啃空姐的臭腳,有人喜歡痴迷于女人的絲襪,爺就喜歡做公交之狼的刺激。搭公交的目的就是為了模女人的、大腿、水簾洞。現在,你頂多教訓爺一頓,可爺卻敢要了你的命,是不是感覺特別無奈?」

光頭腦的出現徹底顛覆了沈浪的世界觀,大城市果然是大城市啊,連流氓都特麼這麼有文化。只听說過做和尚需要本科文憑,莫非現在混黑社會也需要本科文憑?

見沈浪怔怔的模樣,金大彪得意了,你他媽練過又怎樣?

沈浪的猜測沒有錯,金大彪的確是本科文憑,諷刺的是,還是京大的文憑。兩人還算是校友。而他之所以說這番話,目的便是威懾沈浪。先保證自己不受任何傷害。當然,事後肯定會做掉沈浪。

當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沈浪嘖嘖稱嘆。

隨即,沈浪逗弄金大彪道︰「廢話這麼多,不就是想威懾我嗎?不好意思,老子性格倔,偏偏不吃你這套!」

金大彪一驚,他媽的,莫非今天遇到的是個瘋子?依舊沉著臉硬撐著道︰「好哇,盡管往爺身上招呼,只要打不死爺,爺就削了你!」

沈浪嗯嗯點頭道︰「很少有人提這種要求了。既然你強烈要求,我一定滿足你!」

金大彪苦笑,目光閃過陰狠,看來這頓揍是逃不過了,不過老子一定將你五馬分尸!

沈浪身形剛閃,花蕾蕾一把抓住沈浪的胳膊,怯生生道︰「不要。」

沈浪笑了笑道︰「沒事,美女班長,我能搞定。」

花蕾蕾卻仍舊緊緊拉著沈浪的胳膊,泫然欲泣道︰「不要。」說完眼楮往公交車里努了努。

沈浪一愣。

公交車里突然爆發出一聲小孩的哭喊,那媽媽趕忙又捂住了小孩的嘴巴,驚恐地望了望沈浪和金大彪。顯然是怕兩人遷怒自己。公交後面也傳來陣陣哀嚎。有人低聲說了句︰「別擠了,後面還有個老人呢。」

此話一出,金大彪身後之人反而驚恐地往後擠了擠,也怕這兩位爺遷怒他們。

花蕾蕾的意思再簡單不過,只要沈浪在公交車里大打出手,肯定會累及無辜之人。

沈浪表情一滯,神情復雜。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碎成一片片透射過去。恍惚而落寞。

良久,沈浪一語不發,兩只手拉著扶手,圍成一方小小的區域,沉默而蠻橫地拉過花蕾蕾。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花蕾蕾心里癢癢的,又甜甜的。一抬頭見沈浪面無表情,心卻一下子亂了,痛了。

肯定是自己做錯了,可是……可是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啊?

金大彪見沈浪沒出手,又看到他那個樣子。腦子一轉,立刻明白他是不會再動手了。哼,不動手,爺也要玩死你!他拍了拍沈浪的後腦勺,笑道︰「小子,別以為練過就怎麼樣。好好學著吧,要想活得長一點,最好長點眼色!」

眾人膽顫心驚地看著沈浪。心里皆是猜測,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囂張之極的家伙會怎麼反擊。

沈浪紋絲不動。

眾人大跌眼鏡。隨後,有人發出不屑的嗤笑。就像看了一部最荒誕的電影。

原來這小子就是只紙老虎。這就是所有人的心聲。

襪子和香蕉勉強站了起來,狠狠吐了口吐沫,大大咧咧罵了起來。

花蕾蕾一下子哽咽了,害怕地用手搖了搖沈浪,低聲喚道︰「沈浪,沈浪……」

沈浪目光幽幽地望向窗外,仿佛根本沒有听見。

公交車上恢復了平靜,金大彪拍了拍沈浪,卻也怕他突然發飆,不敢再拍。但是……車太顛簸,無意中撞到他還是可以的。嘿嘿。

到了下一站,雖然蹂躪那小子後背的感覺很舒服,但是金大彪沒有冒險,領著襪子和香蕉下了車。一下車就到了他的地盤一般,底氣十足地看著沈浪。可憐的家伙,等爺查出你是誰,還不虐得你死去活來?!

花蕾蕾一直想跟沈浪說話,可是一張嘴看見他冷冷的模樣,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花蕾蕾說了一句「到了」,兩人下車,沈浪還是一語不發。

到了家屬大院前,花蕾蕾轉過頭說了句︰「我到了。」

沈浪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便往回走。

花蕾蕾一下子抱住沈浪,大哭起來︰「沈浪,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

門口兩個站崗士兵驚得差點咬了舌頭,他們自然知道花蕾蕾是誰,可他媽的,那男的是誰啊?他們可沒見過花家二小姐為誰這般傷心過。

沈浪轉過頭,扶正花蕾蕾,終于開口道︰「你說自己錯了,可是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

花蕾蕾哭成了大花臉,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哽咽道︰「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我改啊……」

沈浪目光定定地望著花蕾蕾,道︰「你要記住。以後別那麼傻,無論誰欺負你,都不準忍著。罵你的,打回去。打你的,殺了他。」

花蕾蕾一愣。

沈浪繼續道︰「華城花家,放在古代就是世家門閥類的超然存在。花家老爺子抖上一抖,整個華夏都會動蕩不安。你有個好爺爺好爸爸好出生——別 嘴,听我說。這沒有什麼錯。上帝給你一對大小鬼,就是當炸彈用的,誰惹你削誰,別笨到拆開。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出生,但也不差。我有一個好媽媽。從小到大,我從沒受過任何委屈。罵我的,打回去。打我的,殺了他。這就是我的教條。除了媽媽,我也沒打算為任何女人委屈自己。你記住,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花蕾蕾腦中轟的炸開,不知道沈浪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第一次小小地了解他的過去,他那又是什麼意思……諸多念頭在腦中盤旋。怔怔地站在原地。不說話。

說完話,沈浪終于露出一個笑容。模了模花蕾蕾小巧的腦袋。

轉身離開。

花蕾蕾愣在原地,待沈浪走了十幾步,方才緩過神。望著沈浪汗濕的後背,不禁瞪大了水汪汪的雙眼,瘦弱的身軀劇烈顫抖。哇的一聲,使勁捂住嘴巴,卻是止不住哽咽連連。輕聲抽泣。

那汗濕的襯衫上黑不拉幾的,赫然是無數凌亂的手印!

他護住自己,一動不動。可那幾個混蛋把氣都出在他身上了!很痛吧,肯定很痛吧。

花蕾蕾想殺人。

目光漸漸模糊,視線里的人影終于消失,花蕾蕾擦干眼淚,目光堅定低聲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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