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俗一把 第十三章 共同奮斗

作者 ︰ 桀

失戀是一件不好的事,無論你和什麼人分手,總會有些讓人措手不及的難過。我想著我們的點滴,躺在床上想,坐在圖書館想,吃飯的時間想,走路的時間想,看書的時間想。當我再次翻開《平凡的世界》時,那些我們討論過的情景歷歷在目,我又差點掉淚,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強忍著沒有讓淚花流出來,我讓她流進了心里。

路遙說人在感情上的痛苦,往往通過體力上的更難受變得少一點。我又開始看小說、玩游戲,發現我愈發忘不了的人竟然不是張玲玲,而是菜就是那個我一上大學和我分手的姑娘。奇怪的是我經常喜歡把她們倆進行比較一番,雖然我知道今後她們都和我什麼關系都沒有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

我看著自己寫的小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幾天感覺很累,每天堅持著寫,再加上晚上睡覺時回憶我身邊發生過的事,我不知道我這一路走來要寫的故事還有多少,不過目前我還沒有想著結尾,因為結尾還遠,至少要寫到各自簽了工作,而我作為無業流民去流浪。我還得回憶失戀後的我,回憶這些事情,總讓我覺得很累。

失戀後我慢慢又開始注意起了宿舍中的每個人,李規應經不像剛來時那樣傻帽了,只是他依舊愛惜著他那雙讓姑娘們自卑的手,像愛護自己的生命一樣;溫浩還是不停地看小說,不過現在是用筆記本電腦;王勉繼續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偶爾討論起來,他說他參加飛行員檢查通過的眼楮,已經越來越不行了;程大鵬還是繼續著他的游戲,開開外掛,一周往出賣些金幣,賺點錢;單明強則變化很大,動不動就會來個「能把我的頭取下來嗎」?那天他翹課,王勉跟他說他老師點名了,單明強不屑道︰「點名咋了?!‘能把我的頭取下來嗎’?」;任才卻又是一番光景,他開始追女朋友,每天都不停的發信息,為姑娘跑東跑西。

也不知是過半個月還是一個月,我的心情好了許多,覺得自己不能再糟蹋自己,就像突然間夢要醒來,花點時間醒來後,才知道自己失戀後(夢醒時)有些太過萎靡,把許多傷害都有所夸大,不過人都是有情緒的,我是沒有例外的人。這樣自我安慰後,心里有了一絲平衡。

醒來的人,總歸要做些什麼,不能每天無事可做,可是要做什麼呢?在無聊之下,我寫了那篇叫做無聊的文章,其中的有些片段是這樣的︰

什麼理想,什麼功名利祿,什麼愛恨情仇,什麼成敗得失,都像dota(游戲)中的小兵一樣,系統似乎根本沒有將它們估計在內。于是,整個一天的日子就無聊得隨著游戲中的河水,流到游戲的結尾,又從另一局新游戲開始。飯也不想吃,覺也不想睡,水也不想喝,甚至連空氣也懶得吸。

我很迷茫,于是再次把我的心牆往高築了一下,不想再受哪怕一丁點的傷害。日子依舊不緊不慢,單明強問宿舍的哥幾個,誰要去買英語卷子,他要買六級卷子去。那天我也去了,王勉和耗子看我有新變化,也打算買一套卷子做一做,說不定這次能考過四級。我們四個一行並排走著,路過教學樓,見到張玲玲和她的新男友,奇怪的是我並不恨那個男生,也不恨張玲玲,我只覺得我為什麼會做那麼不值得的事情。看著張玲玲的臉,我笑了笑,她卻低下了頭。耗子一臉的驚訝,王勉裝做啥都不知道,還特意向張玲玲笑了笑,單明強拉了我一把,我們就這麼從他倆的面前經過。單明強還是那種不咸不淡的聲音︰「有啥呢?‘能把頭取下來嗎’?!趕緊走,看卷子走!」

單明強說著話,但是並不是看著我的臉,而是注視著路旁的松樹。我笑了笑,自語道︰「能把頭取下來嗎?」就是,既然我還得活著,可不能這樣半死不活,雖然我還是心里不得勁兒,但我不得堅強地活著嗎。買了卷子,我又開始在四樓上起自習,有的時間,我會踫到張玲玲,不過我現在能做到跟她點頭打招乎。生活,總是不能一帆風順,總會有些痛苦,如果我們要活得好一點,就得全盤接受下來。失戀,總是讓人變化很大,不一定都是不好的。

每周五,我都去校本部上輔導班,為了趕時間,我會坐車回學校。通常回學校後,會覺得特別累,這時耗子和旺財,都會玩游戲,如果莎莎不玩魔獸世界的話,我們四個人便會打dota,各個英雄都試著玩,嘗試著各個英雄的各種技能。要說明一點的是,我現在已經不只能殺人,經常可以三連殺,這些都是隨便的事情。我又回到從前每晚兩把dota的時間,打完游戲還會一起討論些心得,講一些自己認為不錯的裝備路線。

「強哥,你給我們哥幾個都說說你的四級經驗,我們學習學習!」不眠夜看見強哥回宿舍,就開始煩了。

「對啊,強哥你考得那麼好,第一次就一個近500分,說說你的經驗!」小桂子也附和著。

這邊耗子連殺了三人,電腦中傳出吼叫聲,聲音剛一完耗子就開始罵不眠夜︰「你問啥呢?我都玩著呢!你問啥呢?你肯定過不了,有什麼問的,看你那小樣!」

不夜眠不再吭聲,強哥看了看不夜眠︰「我也不知道,我就那麼考得,誰知道一下就過了,真的不是不給你們說啊!」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我想我們都曾有過在某一方面,我們糊里糊涂的就是好,自己說不清,就像強哥在英語方面一樣。不過我來不及再說,對方英雄復活後開始抱團反擊,抱團的電腦不好打,不注意就把高地推平了。我們緊張的守著高地,仿佛自己在戰場上一般。

玩了三把,身體很疲倦,我和衣而睡。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快到考試的時間了,這已經是大二的第二學期,四級該過了,我得自己捉模捉模,計劃一下接下來的事。

「咱們讓英語老師給咱們講些方法,再給咱們弄些題做做,你們看怎麼樣?」我在宿舍問著。

「那你順便讓老師也說說六級,不能不管我們考六級的啊!」強哥也發言了。

最後大家都同意我向老師提議,于是我們都抱著書,向教學樓二樓奔去。小課間我給英語老師提議了一下,我問她能不能幫我們練練我們的做題能力,她說行。不過得印資料,為了讓她和經濟撇開關系,她只負責給我一份資料,由我去印。我答應了,這也是班長和團委書記的想法,更是全班沒有過四級同學的一致想法。

接下來的英語課,我們便從听力開始練起,老師帶著自己練習听力的工具,幫我們分析著錯誤,我們就像高考前一樣,認真做著筆記,認真復習,可是慢慢的人少了,越來越少。首先我們宿舍的耗子和不夜眠就不去了,接下來莎莎和旺財也不去了,都說沒有什麼效果,可是我還是給他們都印著資料。郁悶的是印資料的錢並沒有給我,班費是生活委員竇彥龍管的,我找他要錢,他讓我把**要上,可是前面的都沒有**。竇彥龍說他只認票,那我就當是為人民服務了。反正是為了考試,考過的越多我就越高興,誰讓我是學習委員?不過我還是想捉弄一下竇彥龍,不能讓這小子這麼把我陰一下,我氣不過。

「給大家說個不雅的笑話,人家說在古代,你媽管你爸叫官人,你爸卻叫你媽賤人!我沒說大家,只是說說而已。」我看著舍友們,果然都笑了。我心下偷笑,就等竇彥龍來,他來我今天要給他一個外號。大概晚上十點多,他來串門,我說竇彥龍衛生委員,我給你**。我故意找,順便把我沒有要**的事給他抱怨著,舍友們都在听,不過沒有人出聲。

竇彥龍等了十幾分鐘,我就是找不到,他問我︰「你是不是沒有**啊?」

「肯定有,你先別急!」

又是五分多鐘,竇彥龍顯然不耐煩了,不過不好發作。

「那你快找啊,要不我先走了,你明天再給我!」竇彥龍欲出宿舍門。

「恩,我盡量快些就行了!」

又是五分鐘過去了,竇彥龍顯然要走。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找到了,反正你串門,多會時間也沒有什麼關系嘛。」

又過了十幾分鐘,竇彥龍果然等不住了,開門就要走,我很生氣的罵了一句︰「竇彥龍這個賤人!」全宿舍大笑。問了問舍友,原來他們都在復習四級,旺財在上網瀏覽,不夜眠看著印的資料,莎莎下載視屏,小桂子則看著新買的卷子中附帶的光盤,耗子卻在,強哥听著英語听力,說六級語速太快,誰知不夜眠來了一句︰「再快也不會‘把你的頭取下來!’」

大家都笑了,強哥說看來不夜眠復習好了,要考考不夜眠,先考兩個單詞。

「hold啥意思,知道不?」

「拿住,握住,咬住;還有一個貨艙的意思。」

「不錯,再來個短語holdup。」

「舉起,抬起;支撐;展示;維持;延遲還有……」

「你個不要臉的,看著電子詞典回答著呢是不?」

「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拿著電子詞典看著呢,你和這上面的順序都一樣!」

小桂子率先和耗子都笑了,我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大家開始互相問。

「halt是啥意思?」

「這個我不知道。」單明強說答道。

「有stop的意思。」小桂子自答道。

「insult是…?」

「result是…?」

宿舍中吵個不停,都問著單詞的意思,亂成了一片,連淡定的耗子也拿出了自己的卷子。

這些事情都是高中時發生過的,現在它再次出現,只是因為四級考試。在這樣三流的大學中,我們全宿舍結成一團,開始為這次考試努力。我把英語老師講過的筆記拿了出來,給了想看的人,誰知小桂子一把就搶走,旺財也把他瀏覽來的信息念給了我們,莎莎則把自己下載的視屏給我們都傳了一份,小桂子把他的光盤也拿出來讓我們各自拷貝了一份。

從此到考四級,只剩下半個月,我們每天不再看dota視頻,改成看英語四級講解視頻,我也不再大吼秦腔或者念《金剛經》,開始復習老師講過的筆記。

在這個三流的學校中,我們只能怨我們自己高考考得不好,咒罵學校變態的政策,還有嘲笑有些老師對專業的業余,自嘲學校的硬件設施,同時我們還會像這樣抱團在一起,為某次考試,或者活動來做準備,我們成了在一個戰壕中的戰友,我們各自為各自目的奮斗,我們具有相同的目的,想著一個目標,共同奮發向上,努力做著自己的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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