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 第十七章 新刀

作者 ︰ 干魚

上集提要︰主要是介紹了不死雄獅的來歷——

分割線——

十六名‘不死雄獅’構成了一個松散的包圍圈,阻擋泉去路的八名形成一個小弧線,而身後奔來的八名也形成了一個小弧線,倆個弧線之間留出了大段的空白地帶。這是一個看起來並不嚴密的包圍圈,但‘不死雄獅’的速度保證了沒人能從這個包圍圈里逃跑。泉也不能,泉自己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戰斗,當今之際只有戰斗是唯一的選擇,逃跑只能讓泉變成獵物。

轉身逃跑不單單是把背部賣給敵人那樣簡單,那同時意味著戰意的喪失和勇氣的流散,不論是哪一個都是加速失敗的催化劑。泉不能讓那樣的情況發生。

泉決定的戰斗理由還有一個,就是——泉擁有無限戰斗下去的體力和能量,只要借助血脈吞噬和骨珠的力量。泉還剩下七顆骨珠,對方的十六人就算都是超等高手也不能使用疲勞戰術使泉失去戰斗力,而以泉的速度夾擊圍攻本來也是很難的,但這次的敵人又很好的速度,如果再加上一些戰術配合的話很可能形成多打一的局面,而從這些‘不死雄獅’盤跑分散時顯示的默契程度來看,這些‘不死雄獅’幾乎是包分之百肯定練過聯手圍攻的戰術。

怎麼打破對方的圍攻之勢就成了這場戰斗的關鍵,從站力上來說,這些‘不是雄獅’單獨一個人很可能不是泉的對手,泉要爭取的就是盡量多的單對單的機會,在對方也擁有很快速度的情況下,這就需要泉多動腦筋了。

戰術,泉幾乎從來沒考慮過戰術的問題,這之前的戰斗要麼對方比泉強大的多,借助戰術也不能打敗對方,幾次反擊得手其實都是借助的運氣和天賦,要麼就是泉比對方強大的多,根本不需要什麼戰術就可以壓制性的取得勝利。

這次,泉必須想好一個合適的戰術。戰術有時候是陰謀詭計,有時候也可以是正大光明的戰斗謀劃。

移動,必須移動。這就是泉想好的戰術。古代中國有位兵法大師說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句話雖然成了不少逃跑者的借口,但這句話本身的正確性不需懷疑。

跑動就可以掌握主動,讓對方跟著自己走總比自己被對方逼得按他們的戰斗方式和節奏還進行戰斗要好的多。

想好以後的泉直接選擇左側的倆個弧形之間的缺口沖了過去。

‘不死雄獅’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十六個人幾乎是不分先後的跟了上來,本來阻擋泉的八個人在泉的右側形成了一個縱隊,而本來在泉身後的八個人形成了另一個縱隊,倆支縱隊和泉相隔大約五十米的距離遙遙相對,構成了對泉的夾擊之勢。

這些人的速度果然不比泉慢,泉高速奔跑的時候注意觀察著‘不死雄獅’的隊列分布,如果對方的速度有快有慢的話就會使他們的隊形分散開,如果有人落伍或者跑的過快離同伴太遠的話對泉來說就有了各個擊破的條件。

可惜的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這些‘不死雄獅’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十六人的速度一樣快。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意外。人力有時而竭,作為同一種動物,人的最好速度是有一個限制的,除非是像風十六那樣專門修煉速度以求達到‘絕對速度’那個傳說中的高度。人體的最高速度不單單是取決于腿部的力量,腿長等等物理數據,還取決于人類直立的奔跑方式和空氣阻力等很多外在因素。直立的奔跑方式本身就會因為身體平衡的需要把人類的奔跑速度限制在某個特定的數值下。而泉和這些‘不死雄獅’都不具有專門用來奔跑的武技或者獨特的體姿,同時泉和這些‘不死雄獅’在體力上幾乎都達到了人類這一物種的巔峰,所以泉和這些‘不死雄獅’的速度幾乎就是人類的極限速度,在同一極限現出相同的速度就是一個合理的結果。

以泉的速度瞬息之間就從階梯走廊的人群中跑了出去,而‘不死雄獅’也毫不猶豫的跟著跑了過來。

片刻後,泉所處的地方已經看不見骷髏會那萬余人共同工作的盛大場面。這里是一個山谷,泉停下來大量四周的時候發現這里眼熟,回憶了一下後泉想起來這里就是第一次出垃圾城時發現猴群的那個磁力山谷。就是在這里泉確定自己要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藍海東,也是在這里,老藍吃了大量的露水蟲從而為以後的進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也是在這里,風十六見到了她後來的寵物‘母猴’。也不知道那只猴子後來的命運怎麼樣,這次回垃圾城並沒看到風十六帶著它。風十六這個名字出現在泉的腦海中後,很多和風十六有關的片段就不斷的進入泉的腦海,在泉復活的時候本來已經忘記了很多兩人之間的事情在這一刻也回想了起來。風十六,泉真的沒有喜歡過她嗎?

磁力山谷是個狹窄的山谷,‘不死雄獅’沖進來之後很自然的把陣型收縮為一個小小圓陣把泉圍在中間。這些‘不死雄獅’幾乎沒有喜怒哀樂,如果有的話,估計會對敵人選擇這樣一個封閉的地形自投羅網而暗自欣喜吧。

泉沖進這個地方確實不利于逃跑。但,泉跑到這里只是為了主動選擇戰場,並不是單純的逃跑。

泉一路上奔跑的時候就想找一個封閉的地形進行決戰,跑磁力山谷有些運氣成分,不過這里相對熟悉的地形更能使泉在地形上佔據一些小小的優勢,也算是意外之喜。

跑到這里決戰第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遠離骷髏會的大部隊,一萬人就算都是擺設也是一個對方的助力。舊文明時代的籃球足球都是分主客場的,到對方的客場雖然足球場也不能讓對方上十二個人,但對方的主場觀眾還是對比賽構成了影響,誰也不喜歡客場作戰啊。

泉不知道的是,他不單單是擺月兌了對方的主場優勢,還把一個對戰斗有著關鍵影響力的人物——儒勒•讓甩在了身後。

儒勒•讓正拼盡全力向這個方向跑來,和他一起跑過來的還有十多個骷髏會的長老級人物。儒勒•讓一邊跑一邊暗罵自己愚蠢。儒勒•讓並不是沒有預料到泉會選擇離開他選定的決戰場地,但是儒勒•讓沒想到‘不死雄獅’在戰斗方面是這樣死板。戰前讓他們干什麼雖然早就交代的清清楚楚,但這些家伙就不會隨駕應變嗎?

儒勒•讓戰前交代的時候是這樣說的︰「你們要堵死泉前後逃跑的通道。」這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儒勒•讓也沒想到這句話會出問題。

‘不死雄獅’是精密的戰斗機器,每一個‘不死雄獅’接受的第一個培訓項目就是‘嚴格’遵守指揮員的命令,一個字也不許差。所以,‘不死雄獅’嚴格的堵住了泉‘前後’逃跑的通道,而向左或者向右的通道根本不予理會。

儒勒•讓是一邊跑著一邊想明白這個問題的,讓儒勒•讓稍感安慰的是,自己的下一個命令是‘以任何手段殺死泉’。儒勒•讓覺得這句話表述的簡單直白,應該是不會再讓‘不死雄獅’誤會了。

跟著儒勒•讓奔跑的長老中就有在骷髏會里專管戰術制定,擁有‘臨戰觀測’的奇異技能的林長老。老頭一邊跑一邊向會長報告自己剛觀測來的數據︰「代理會長大人,我認為咱們必須盡可能快的趕到他們戰斗的地方,我剛發現了‘不死雄獅’在戰斗上的一個致命缺陷。」

「什麼缺陷?」儒勒•讓想不到林長老這時候告訴自己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不死雄獅雖然正式出現才四天時間,但因為林長老的特殊技能,儒勒•讓特別允許林長老多次觀察過‘不死雄獅’的訓練,那麼多次都沒發現毛病,怎麼這都到這時候才發現啊。儒勒•讓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我覺得他們可能不會‘真正’的殺死一個人。」林長老很認真的說著。

這句話听的儒勒•讓一愣。什麼叫不會真正的殺死人?

林長老知道代理會長可能一時半會不能理解這句話的用意,一邊跑一邊加以解釋︰「也許這些‘不死雄獅’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死’。」

儒勒•讓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難道自己的命令又出問題了?自己對‘不死雄獅’下的命令是‘以任何手段殺死泉’。如果那些家伙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死’,這個命令還真的不準確。

林長老一邊跑一邊接著解釋︰「我從他們阻擋泉的行動上發現,這些人根本沒有殺意,也許這些‘不死雄獅’冷凍的時間過長,我仔細想了一下,這些‘不死雄獅’早就不能稱為是‘人’了,失去了人應該受到的限制讓他們的戰斗力超乎想象,但他們同時也失去了‘人’性,已經忘記了人性里殘忍的一面,他們也許不懂得敵人和仇恨的含義,要知道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人如果死過一次的話會不會變成再也不同的生物呢?反正我對這些戰士不放心。」

林長老的絮絮叨叨如雷霆劈在儒勒•讓的腦海里。是啊,千算萬算就是忘記用這些‘不死雄獅’進行一次實戰試驗了。雖然理論上這些‘不死雄獅’強大無比,但那都是理論上的東西,他們醒來才四天,自己也只顧著對他們進行了一體素質的檢測就把他們帶到了這里。

刀應該是很快的刀,但沒實際用過,不知道第一次就砍硬骨頭會不會崩壞刀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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