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青春記憶 七十七 變種小女人

作者 ︰

新年第二天下午,汪奇從天堂回到人間,天堂再美好也是別人的,人間的生活才是自己無法擺月兌的現實。

元旦前的陰雨天氣終于逃走了,下午太陽懶洋洋的從西邊一片雲層里鑽了出來,無所謂的打著哈欠冷靜的注視著人間的悲歡離合。偶爾也調皮的鑽進雲被窩里躺那麼一小會,再顫顫巍巍的爬出來,好像在提醒著暗示著人們,「你們整天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情世故操心累不累,傻不傻呀,人生就是這樣,你以為出太陽的,我卻故意躲烏雲里不出來,你以為烏雲密閉要下雨了,可能我又從西邊露出笑臉,誰說太陽不會從西邊出來呀,我上午在烏雲里睡覺,下午出來散心不就是從西邊出來了嗎?哈哈哈!」

汪奇思想突然出現短暫的幻想,也感覺很有意思,也許人生真的是這樣,但我們還是要用心面對的,因為人生就是應該在這些小的得與失之間品嘗自己的甜和苦,在品嘗甜與苦的過程中感受人生逐步長大的滋味。

在深圳沒有來得及逛商場,所以就回到龍崗在惠客隆超市選了德芙巧克力和兩條鮮艷的真絲小圍巾算是給美女們的交代。出了超市就給詩詩傳呼留言告知已回,你們在哪里?高愛群那邊就不用這麼仔細了,昨天已經給他留言這兩天在關內不回龍崗的。

詩詩回復︰在龍崗人民醫院掛鹽水。

剛到醫院門口,詩詩一個人等著汪奇,看到汪奇就撲在汪奇懷里抱住汪奇的肩膀嚶嚶的哭了起來,汪奇心里一陣慌亂,抓住詩詩的胳膊,搖晃著,「發生什麼事情了?小龍女呢?」詩詩不顧眼淚毀了自己的妝容,哽咽著說︰「她還在掛鹽水,我實在忍不住,所以想出來哭會。小龍女昨天白天有點好像發病了,有段時間很不舒服甚至昏眩了一會,晚上稍微好點,今早梳頭頭發掉的厲害。今天來掛鹽水也看了醫生。醫生建議必須到深圳第一人民醫院去,越早越好,正想等你回商量的。」

詩詩眼淚汪汪的說,「小龍女的情緒也很低沉,後來醫生單獨和我講,問題是很嚴重的,她的腎髒功能衰弱的比較厲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著就又趴在了汪奇的懷里抽搐起來。

汪奇一手撫模著詩詩的頭發,低沉的說︰「昨天發病是不是下午3點左右?」詩詩靠在汪奇肩膀上的頭點了點,「是的,你怎麼知道?」汪奇鼻子一酸,眼淚就忍不住了,這個時間正是汪奇在洗腳房做夢靈魂出竅的時間,自己還隱約擔心小龍女,還看了看傳呼,因為沒有留言和信息,才以為只是亂想,但現在看來,心靈感應是事實存在的了。

汪奇就知道小龍女的身體是虛弱到難以想象的程度了,不是汪奇的靈魂出竅,而是小龍女的靈魂出竅在尋找著汪奇的電腦波的頻率,在感應著汪奇的思想了,她是一直放不下汪奇的了。

「真的嗎?」。听完汪奇的分析,詩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奇跡是存在的?

「是的,我絕對相信,因為我做同樣的夢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想想其實我不是做夢,只是在半夢半醒之間思想在夢游而已。今天掛完鹽水,我們明天就去深圳第一醫院。」

說著攬住詩詩就往注射室走,「把眼淚擦干淨,別刺激小龍女了。我們大大方方笑著過去。不要引起她的懷疑。」

詩詩就像個小女人一樣乖乖的靠在汪奇懷里擦干了眼淚,順便掏出鏡子補了點妝。

然後望著汪奇笑了一個,「還好吧?」「不行,笑的太勉強,再來一個。」

「你還說我,你的眼角也有淚痕。」詩詩說著就伸手抹著汪奇的眼角了,于是兩人相視而笑。

「寶貝,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走進注射室,汪奇故作興奮的邊說話邊掏巧克力和絲巾。

噓,小龍女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汪奇才不情願的擠到小龍女身邊坐下。

「寶貝,哪里不舒服呀,現在還好吧?昨天我又夢到你了。」汪奇壓低聲音關心的說著,就把絲巾往小龍女的脖子上系。「看你緊張的,沒什麼,經常這樣子,緩過氣就好了。天天看到買什麼禮物呀。」小龍女幸福的讓汪奇笨手笨腳的系著絲巾,順手撥弄汪奇的頭發摘下一根垃圾絲線。

「看上去多精明的男人怎麼就這麼笨手笨腳。」詩詩不滿意的拉開汪奇的手,「自己去一趟關內吃喝玩樂,就拿這麼點東西對付我們,你這男人也太不靠譜了吧。」那個潑辣的詩詩又回來了,完全沒有剛才醫院門口小女人的模樣,但汪奇知道詩詩在裝,知道這個女人的底了之後,汪奇就更加明白什麼是「刀子嘴,豆腐心」了,這女人的強大都是裝給不了解自己的人看的,汪奇就樂呵呵的看著詩詩表演著。

但嘴上也不饒人的抵抗著︰「你這個女人還真麻煩,我給我寶貝買任何東西都是心意,寶貝都喜歡的,看你和我寶貝關系好,也給你買了一樣的,你憑什麼不滿意呀?」

「別吵吵了,靚仔美女,這里是醫院。」看到兩人為點小事拌嘴,小龍女其實反而覺得一種甜蜜,因為她也知道他們的吵吵是並不會傷和氣的。

回到詩詩的駐點,安頓好小龍女,詩詩就和汪奇在包廂里商量著該如何安排。

「到深圳第一醫院,我們直接告訴小龍女就好。醫生都說了,我們按照醫生說的去例行檢查是很正常的呀。」汪奇說,「只是到深圳醫院檢查的情況如果不是這邊醫生說的這麼糟更好,若真的這麼糟我們就隱瞞著先治病再說。」

「只是——」汪奇想到自己囊中羞澀,不到2000元,如果看病花很多錢,怎麼辦?盡管小龍女自己應該有些積蓄,但自己作為一個愛她的男人總不能表現的心安理得的用她自己的錢給她看病。所以就咽下了這句話,又想真要住院了,我再想其他辦法。還有高愛群和宋總,到時總能湊個萬兒八千的。最多就是我到宋總那預支明年的工資救急。

看到汪奇欲言又止,眉頭緊鎖,詩詩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愛了,真的很擔心了,真的能和自己共同承擔這個「共同的愛人病重」的壓力了。女性的母性本能油然升起,就抱過汪奇的頭攬在自己的肩膀上,溫情的安慰著︰「別著急,就按你說的辦,明天自有辦法。」

汪奇順手也環抱住詩詩的腰,聞著詩詩的發香,心里嘀咕著︰這詩詩今天變種了?是不是真的想泡我呀。幾秒鐘的幻想享受後,隨後就呸呸呸的罵自己,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低級趣味。于是就放手正經的說︰「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你陪小龍女,我回去。」

「這里有的是地方,不用回了,這樣節約時間也有個照應。」詩詩不容置疑的帶著汪奇到了已經準備好的汪奇住的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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