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青春記憶 四十二 聚餐

作者 ︰

餐廳里,盡管只有兩桌酒席,培訓中的情緒還在蔓延著,氣氛顯得異常熱鬧。汪奇也有點自戀起來,自己的演講天賦真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這感覺就像點著了的熱氣球,開始膨脹開始漂浮起來。所以在宋總和雅思夢員工敬酒過程中,汪奇又拉開了豪言壯語的架勢。

被安排坐在身邊的小蝶今天的心情是五味雜陳的,看到汪奇別具一格的演講,這是以前從沒見過的,感覺到愛意綿綿從本來冷卻的心底不安分的騰騰升起,偶爾看到汪奇的眼光掃過自己,自己又心虛的躲避起來,又覺得汪奇這麼出色自己是配不上的,汪奇前兩天的行為就是看不起自己似的,但又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是汪奇的人了,一方面自己也為汪奇喝彩一方面就有點小幸福了。覺得抓住這個男人是多麼值得的一件事情。

所以就在桌下有意無意的用膝蓋踫汪奇的腿,等得到自己認為默認的暗示後,就用大腿貼住了汪奇,汪奇心里明白,但心中還是糾結著,當小蝶腿貼住自己的時候,也不好直接閃開,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張羅著酒桌上的虛榮,然後接觥籌交錯時自然的閃開了。

酒過三巡,宋總招呼公司的吳經理和業務主管一起來到汪奇身邊,語重心長的對著小蝶說,小蝶,你今天任務最重要,你可要陪好我們的汪經理呀,他以後可是你的頂頭上司了呀。然後指著汪奇的半杯酒說,先讓汪經理干了,我和吳經理再敬汪經理。

這是機會,小蝶心想,于是再現自己大方得體的舉止,站起身,把自己酒杯添滿端起酒杯踫了汪奇酒杯,汪經理,請多關照,你隨意,我干了,說著就一飲而盡。

隨意,怎麼行,宋總提醒汪奇,我們公司一枝花敬男人都是半杯敬一杯的,現在倒好,一杯敬半杯了,這破例也太大的啦,而且還只要汪經理隨意。男人能隨意的嗎?是吧,汪經理。

當然,汪奇禮貌性的起身,一飲而盡。謝謝美人。

坐下,坐下,宋總拍著汪奇的肩膀,喝酒就喝酒,不要總是站起來,你們湖北不是有句話嗎?一抬,喝了重來。今天就原諒你的啦。

然後就指示吳經理,給汪經理斟滿,你要好好像汪經理學習,他比你社會經歷少但成長卻很快。

那是那是,吳經理小心的應著,然後恭敬的給汪奇斟酒,汪奇實在忍不住又要站起來,太客氣了,宋總,這樣我不習慣。

就這樣,汪奇又連喝三杯,想想總是等人家敬酒不回敬好像自己太不禮貌,但又想都是雅思夢的人,我怎麼能一一回敬,那不是被車輪碾了。

但就能想,我只再回敬宋總他們三個就好。但事實是你只要開始了,就永遠不是三五杯的事了,就好像很多事情,你總想我最後做一次就好,但最後一次你永遠不知道是哪一次一樣。

因為,你說的最後一次永遠只是你的開始。

酒過五巡,汪奇的就開始有些醉意了,知道自己在不斷的恭維聲中由先前的謙恭變為理所當然的享受,于是沒有搞不定的客戶,以後一定好好教你等豪言壯語月兌口而出。光是不停的喝酒,菜有哪些什麼味道都沒有印象了。偶爾回過神來的頭腦也斷斷續續的提醒自己要悠著點,要解酒,于是就晃晃悠悠的到衛生間按自己的方式醒酒。

盥洗台上的鏡子里,兩只充血的眼楮讓汪奇自己看著都害怕,臉色偏深的桃紅,嘴唇滴血的艷紅,自己怎麼好像成了一個粉面男子一樣的惡心起來,于是手指就直接伸進口腔挑撥這小舌的敏感,喚起胃部有節奏的大幅度蠕動,一次兩次三次,頭腦開始清醒了點,但似乎酒的後勁馬上又從含著高濃度酒精的血液里從胃部循環到腦部,于是頭又斷續的暈眩起來,汪奇恨不能直接拿個楔子,從脖子以下的血管直接釘入,阻止酒精血液沖腦門的侵犯。

但已經再吐不出來了,只好走到休閑區的沙發上半靠在椅背上讓大腦自由的暈眩。隱隱約約感覺大家在關注自己的狀況,隱隱約約感覺到小蝶的氣息就在耳邊,隱隱約約感覺冰爽的毛巾敷在了額頭,隱隱約約感覺酸爽的檸檬水流入了喉嚨。

半夜,汪奇突然驚醒,看看手表,是凌晨3點。頭一陣沉重的痛。晃著頭回想著,情節在小蝶和宋總敬酒之後就斷片了,看看周圍,竟然是旅館標準間。自己就穿著短褲躺在床上,是誰安頓自己,是誰月兌掉我的衣服,都記不起來了。

床頭桌上是以大杯已經喝了一半的糖水。

汪奇再次牛飲而盡,踉踉蹌蹌的到洗手間小玩便就繼續睡去。

迷迷糊糊中,一條熱毛巾又在自己臉上緩緩的游走著。

無力的張開眼楮,分明是是柔情萬種的小蝶,看看已經是凌晨5:30。

感激的笑著說,謝謝你,汪奇就又裝著無力的閉上眼楮。心想這個時候她怎麼還在,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會酒後亂性了吧。

但身體很淡定的一動不動,任憑小蝶小心的呵護。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在屋子里蔓延,在兩個曾經激情過的孤男寡女之間蔓延。誰也不知該不該打破寂靜,誰也不知該如何打破,就這樣雙方都默默的感覺著听著對方心跳的聲音,似乎那心跳聲如火車的轟鳴震蕩在自己的全身。

但真正震蕩在汪奇全身的是小蝶溫暖的手,

小蝶的手先撫模著汪奇的臉龐,從額頭到發鬢,從鼻梁到嘴唇,輕輕的如細柳楊風,讓汪奇一陣細麻,又如電壓不高的電流穿透毛孔,毫毛頓時感應的立起。

接著這手順流而下,在汪奇脖子上盤旋兩個來回就在汪奇胸口用掌心打圈起來,男人的也是敏感的,尤其是這種不是全方面接觸的按摩,而是與肌膚若有若無的接觸但與汗毛做著零距離的接觸,這種酥麻感讓汪奇前胸靠背部的汗毛又是雞皮模樣了。

汪奇裝著沉靜,但下半身卻不知羞恥的蘇醒過來。

汪奇就明知無效的還是像最初在小龍女車里一樣偷偷用手利用被子的遮擋使勁掐著自己大腿,想用疼痛轉移自己注意力,但真的很痛的時候,汪奇就放棄了。

于是小弟弟就好像在嘲笑著說,你有種就掐我呀。掐大腿關我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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