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第十一章，兩個怪女人10
三個人在陳紅家吃過午飯，剛要分手，李梅推門進來。來之前李梅打電話找他們都不在，知道這些人要到陳紅這兒來，就從家里騎上車往這兒趕，進門見他們站起來要走，就伸手把高軍和林濤一一按在椅子上︰來來，咱們玩兒會兒牌，好常時間不敲三家了！哥兒幾個也難湊到一塊兒。激靈的陳紅還沒等李梅要牌，已經把牌放到桌上。她熟練地倒著牌，要人們快點坐下。李梅看林濤蔫頭搭拉腦的，問他怎麼了？遇見什麼難事了，跟咱們姐妹兒說，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在咱們這兒都是小事一樁！在林濤心目中，兩個女人都在眼前了，可是哪一個也不屬于他的，他心里有點慌，當然更是難為情。但是李梅的提醒他也不能不高興，于是打起精神說他有個毛病，一吃飯就犯困，不知那根神經受到抑制。高軍也說原先他也有這個毛病，事在人為，只要下定決心，沒有不能扭轉的習慣。
牌真的玩起來了，是打對家兒。還真的，一玩牌精神頭就來了，尤其是林濤。但是眼角上總是在科看陳紅。
在林濤進門之前，一直貼著門縫偷听的長莫胖子和鄭瘦子，听到院子里傳來上台階的腳步聲，莫胖子正听的上癮，無暇顧及，而鄭瘦子神經質地抬起頭，听是管理局房產處的林濤，就像耗子見了貓，拉起莫胖子跑進對過各自的房間，躲在門後透過玻璃窗監視。看的最清楚的是莫胖子，那是陳紅家的對過，她已經看到李梅進陳紅的家，而開門的正是陳紅。正是時機，莫胖子出門去了鄭瘦子家，把她叫出來繼續竊听，今天一定會探出點有用的消息。這時陳紅的屋子里已經傳出熱鬧的打牌聲，莫胖子心里樂滋滋的，臉上現出幾分得意，但只是耳聞不能目睹，她讓鄭瘦子貼著門縫瞧，而她的背靠在右邊的牆上听，鄭瘦子還不時地拿出筆記本做記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胖子的身影反攝在門簾上，面對著門正在出牌的高軍，不在意的抬抬頭，突然發現門簾上那個明顯的剪影，他停住出牌，想起陳紅此前向他說過的那件事，禁不住氣憤地把手中的牌摔在桌上，站起來默默地，也是悄悄地走向門前，把住門的拉手擰開，猛地使勁一推，只听門外 當的一聲，接著傳來一聲慘叫，胖女人的臉和額頭撞一寸長的口子，瞬間嘩嘩流血。莫胖子捂著臉，血從手指間流下來。她忍著火辣辣的疼痛，什麼也來不及顧，轉身逃走了。而鄭瘦子呢，一閃身跑進斜對過自己的屋子，咚的一聲關上門。這時的高軍站在門口，看著逃走的那兩個人，腦海里出現陳紅說的那些情景。陳紅、李梅、林濤急走過來，前後站在門口，但是那兩個女人的影子早就不見了。李梅問是誰？高軍說沒看清楚。陳紅膩煩地說。又是那兩個女人！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她們要干什麼！」高軍弄著嘴唇，左右看看對面的兩家的門窗，轉身向陳紅他們揮揮手，進屋繼續玩兒他們的牌。但是陳紅心里很不安，像埋在她家的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弄出大事來。是殺身之禍嗎？她一直在這樣想著。高軍看到陳紅的嘴唇在發抖，告訴她別害怕，總有一天他要狠狠地治他們一次，哪怕他是皇上的女乃女乃！這時林濤的腦海里出現那兩個一胖一瘦的女人，這兩個女人到底是干什麼的，跟楊處長是什麼關系？他只知道楊處長是高德福安插在管理處的特務。
四個人又回到牌桌上。
第二天一上班，高軍就被柳青叫進閻主任的辦公室。見到閻主任，高軍還有些不自在，可一想，不打不成交，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切都進入正常，便像往常一樣，自動坐在椅子上，等待這位對手說話。而閻主任可不那樣，他是銀行辦事處的主任，讓手下的高軍打的暈頭轉向都不認的北了，尤其是那個當兵的，一把把他推向高軍，任他去懲罰，他心里的這塊病一時半會兒是很難復原的。他模著鼻子苦笑一聲，鼻子雖然還有些發青，但已經落腫，自己咬傷的舌頭已經愈合，說話早就自如了，不像前些日子，像馬帶絞子似的嘴里像含著棍子，到轉彎的時候，總是直著出來。他鄭重其事地通知高軍，陳紅的工作，勞動局已經批下來了，此次招工，一共招來二十人，陳紅是其中之一，這是第一；第二，現在出納科缺一位科長，經反復研究，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無論政治條件，還是工作能力。但是有一點必須經分行批準。閻主任的話剛落地，高軍即刻反感地急搖頭！問閆洪亮為什麼要提升他？是因為我高軍戰勝了你，你害怕了，才給個官兒當？哪知道高軍的想法可錯怪了閻主任，他不願提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但是在高軍的心里，本來就是不愉快的，後海的那場水戰就是要你這位吃官飯的人，心里有老百姓，他們正在餓肚子，要吃飯，更要生活！在這個人生至關重要的地方，為什麼誤解他高軍的行為？其實閻主任並沒誤解，高軍是個很有正義感的青年，工作能力強，又有政治頭腦，政治上可靠。但是高軍最反對跟他提政治，什麼叫政治？！政治就是馬克思，就是**，就是局長高德福，一句話就是殺人？高軍討厭他們，看夠了這些是非顛倒的魔鬼。他現在就是自己，不屬于任何其他人，馬克思不過是泥土里生出來的一棵毒草，那是鴉片，高軍要走出那塊鴉片的種植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