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第十章，惡貫滿盈的殺人犯7
尹處長到現在連個對象也沒有找到，看他的外象還不像而立之年，說他二十五六歲不會有人反對。說實在的，整天跟首長的後邊轉，即使有機會也早就失去了。段開明要跟尹君生交朋友，尹君生听如此說高興的簡直是受寵若驚！跟他這樣的人交朋友那是求之不得的。段開明見他這扇門已經被打開，立刻握住他的雙手立誓︰「咱們一言為定。三十都過了，早就應該有個家室了，我像你這個年齡，小孩子都出世了，要不要我幫你的忙找個對象？」尹君生低下頭嘆氣，慚愧地點著頭︰誰說不是呢，可我就是這種工作，即沒時間，也沒人幫他的忙當紅娘。他還是剛才那句話，即求之不得，又感激不盡。段開明立刻想起來時的三請朱葛，勸他不要以高級干部的隨員而自居，要放下架子，以普通一民的身份對待自己也對待別人，尤其是他的下屬。段開明強調，人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濺之分，只是工作上的分工不同而已。這是批評，批評的人又是**的秘書，尹君生感到十分慚愧，他急握住段開明的手道歉︰「哎呀！裴老兄，你還記住剛才那個茬呢？我實在太累了，為了夫人那個案子，一連幾個晚上沒睡覺，說心里話，可不是在你面前發牢騷。那是**，累死人不嘗命的！請您理解。段開明揚手讓他砟住，還是說找老婆的事，這是你的當務之急。尹君生知道對**的牢騷過頭了，忙道歉說對不起，對**，哪怕為之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裴秘書，我們即為朋友，那就無話不說了。你說那個人是誰？」
段開明想了想，到說正格的了，他喝了口茶說︰「女方是個北大中文系的學生，明年就要畢業了。」听到是在校學生，尹君生即高興又擔心女孩子的年齡，他都三十出點頭了，人家不笑話咱們！段開明搖頭，都是工農兵學員，就是小點怕什麼。那些中央首長的夫人都差二十幾歲呢。這個人叫宋佩玲，兵團插隊被選進來的，有一張靈俐的嘴巴，文章寫的不錯。他用眼楮度量著尹君生的身高，覺得都差不多。但是他說這個女孩子也不高，一米六零的樣兒，長象蠻不錯的，臉很白淨，個頭細溜溜的，很有女人的溫柔勁兒，搞文學的人，思想感情也很豐富，想象力很強，當然情節上的細致也是隨之而來的。尹君生擔心人家是大學生，能看的上他這個土老冒？段開明見他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對自己沒個準譜兒！他還不懂自己的價值，解放軍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最高的，簡直像上帝，何況他又是個處長呢？他讓尹君生找個能休息的時間跟女方見見面。尹君生想了又想，似乎有些疑慮。他為段開明倒了杯茶，站在他面前︰「裴兄，我還是先跟局長談談，這里的規矩你不知道，我是個黨員，我的一切行為都不能背著局長。」
找對象也要向局長匯報，段開明有點想不開，他右手騷著頭故作思索，給他個考慮的假象，而心里在思索怎樣使他避開高德福，自作主張地隨他的意識走下去。
自那年以裴建國之名跟高德福談話之後，段開明時刻受到一種恐懼心理的襲擊，周田野成了他的棒下鬼。那可是他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殺人，于是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說︰「這算的了什麼。你不是飛行員，找對象，組織上還要調查個三代九族？」這是段開明的一方之言。但是尹君生搖頭，事情沒那麼簡單，他仍在思索高德福那一關，他所以耽誤到現在這個年齡，在很大程度上跟高德福有關。段開明見他是膽小鬼！心里的想法不得不更上一層樓，他說中國的政局瞬息萬變，作為朋友不得不向他透露︰現在中南海同釣魚台的兩派勢力正在暗中角斗，有時候是箭在弦上，那真是劍拔弩張！你想一想，那些老帥們對**這幫人的禍國殃民的行為能坐視不管？段開明解析什麼叫解放？解放中國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讓老百姓過著連要飯都沒地方去討的生活？老百姓除去死亡之外還有什麼出路？最後這句話點到尹君生的疼處。像五雷轟頂！心跳的不能自持，他感慨地看著段開明︰「我是農民出身，那種連肚子都填不飽的日子正在煎熬著家鄉父老，難道我……可我是軍人，應該拋去一切私心雜念。」說到這里，一種懷疑的目光閃向這位夫人最得意的秘書，真是知人知面難知心。他的話能相信嗎？如果斗爭的鋒芒指向**這伙人，**將會如何？高德福又將如何？再想下去，他作為局長的衛官處長，主子完了，他又會有何種下場？過去皇帝滅九族，現在更是不言而喻，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