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第十章，惡貫滿盈的殺人犯5
5
「夫人，您的寬宏大度，更感到我這個當局長責任！」高德福仍在檢查他的過失。**問高德福︰「什麼叫責任？還是不要說了。誰能知道要出車禍？我的車剛出去不遠，就竄出個瘋女人，把你我的車隔開！我當時出于好心，立刻打開門出來，看她闖的怎麼樣？派車把她送進醫院，腿伸出車外，剛跑過去，不知是什麼，好像是個人，把我拌倒，那個女人拔出刀子…」高德福理解**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開月兌他的罪行，把他放過去，不追查他的責任，因為他同**的關系非同一般。但是她命令高德福，還得繼續調查，要懷疑一切，必要時要派人對那些可疑分子跟蹤追擊，直至把刺客捉拿歸案，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是誰？敢刺殺她這位皇後娘娘！
又是一連幾天的奔走追查，把尹君生累的像砸碎了的骨頭，全身都穌了。回來後上樓走進他的保衛處辦公室，進門就想躺下睡一大覺。可是口渴的要命，嗓子在冒煙，起身端起桌上早晨涼的茶水想先喝個痛快，可是水杯剛到嘴邊，就有人敲門，水沒顧得喝就去開門，進來一位戰士說外邊有人找。尹處長斜了那戰士兩眼，臉上顯得很不耐煩，看著那個戰士，說他累的很，不想見任何人。說完躺下合上眼就要睡。小戰士本來想敬禮轉身再出門，見處長合眼閉目，覺的多此一舉，于是免禮轉身出門走了。尹君生見室內安靜了，再也听不到響動，便睜開兩眼喝了那杯茶，張開雙臂伸伸懶腰，又歪在旁邊的沙發上，眼一合便打起呼嚕來。可是那戰士又推門進來，立正站在打呼嚕的處長跟前，等待他的蘇醒。尹處長睡覺一向清醒，知道又是那個戰士來了，霍地起身告訴那戰士，說他什麼人都不想見，讓他快出去。而小戰士不肯走，站定後又重復剛才那句話，說那是個不平凡的人。尹君生實在听不下去了，質問︰「什麼不平凡？不就是兩個肩膀扛著個腦袋嗎？去去去！我現在只有休息，什麼人也不想見。」說完又合上眼。
但是小戰士沒動身，身體仍然站的奔兒直。也許是想用這種耐心的等待動作打動這位高傲的處長，因為那個要見他的人實在太有影響了，他不能不完成這個任務。
但是尹君生仍在催他走︰「你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快去跟那個人解釋解釋，編個瞎話不就得了？快去！快去！」他的話剛說完，突然發現眼前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漢，尹君生眨巴著眼楮看著，似乎認識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視力和記憶。他越看越驚訝，越驚訝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感到六神無主。似乎一位令他毛骨悚然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他眼前，是他！他就是夫人**的秘書，只要他向夫人**說句話，哪怕是冷冷地哼兩聲，他這條小命就算玩兒完了。他突然想起夫人**的被刺，是否**親自派他來了解調查情況的？他匆匆地站起來，臉上的肌肉像扞了粘似的，已經被剛才的突然變化而僵硬和板結。為了掩蓋他的過失，他的手在扳板這個弄弄那個，而眼楮始終沒離開那人的面孔，生怕他的臉一笑，像座山雕似地要殺他這個目中無人，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尹君生。他趕緊請這位高貴的裴建國坐下，親自沏上茶端到這位秘書跟前的茶幾上，道歉剛才對戰士的無禮，說是他一連幾個通宵沒合眼，請裴秘書不要見怪！段開明的情緒即表示不滿又加雜著幾分熱情，要說見怪，他這個夫人的秘書就不親自到他這兒來了，問尹君生情況怎麼樣？見尹君生在想什麼又問︰我說的話你懂嗎？夫人親自派我來向你了解情況，是因為只有你最清楚那個刺客，你當時怎麼把那個刺客放跑的？難道那個女人跟你有關系？听到‘裴秘書’這種冷箭似的追問，尹君生實在不能理解，他的臉色像突然遇到海嘯，變的嚴厲而冷峻，提的問題，像一雙無情的黑手，無論對他還是對李慧嫻，推的方向都是絕壁懸崖，面臨的是生與死的關鍵時刻。他下定訣心不能暴露任何馬腳。當即尹君生向裴秘書顯示他營長的軍級，自述受黨的教育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階級覺悟也沒有？更何況刺客殺的就是我們敬愛的中國的第一夫人？！說心里話，如果當時察覺她是刺客，他尹君生寧願那個刺客的刀刺在他尹君生身上。
听到他發自肺腑的言語，切有對**忠貞不二，誓死如歸的感慨，段開明覺得尹君生是一條忠于主人的狗，但是這個主人不是高德福。他即不批評譴責，也不表揚稱贊，要保持中性的心態，這是他心里的那桿秤，秤砣必須不高不低的，秤砣打在秤桿的定盤星上，不偏不倚。這就是**的秘書裴建國。
段開明為了讓尹君生相信他就是裴建國，又追問以後的情況。尹君生還是以他下車跑到**的車前，拉起李慧嫻離開快行道，直至把那個女人放走，一共用了十五分鐘。當時他認為她是個好人，想不到她會是刺客，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接到高局長的逮捕命令。段開明的面部表現還是緩和了些，有點親近的意思走向尹處長，向他表示都是給首長干事的，盡管身負重任，也要實事求是。他雖然受命調查夫人的被刺案件，但也並非逼迫尹君生必須交出人犯。高局長向夫人匯報過了。夫人心存疑惑，因為刺客殺的是她，如果她是中南海的反對派，她也許會舉杯慶賀一番的︰我沒死，照舊是你們的眼中釘？要拔掉我這個肉中刺嗎？我就是**！
段開明表示，他這個當秘書的只要把事情想到做到就成了，不當她的反對派，不跟她提任何反對意見。**這種人從不認為自己有錯，尤其是觀念性的錯誤，那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