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第十章，惡貫滿盈的殺人犯4
高德福成立一個專案班子，由尹君生負責指揮。
但是尹君生很不願意接愛這個責任，他低著頭不說話，用沉默的態度讓高德福另找別人。但是又想，他是管局里安全保衛的，具體說是負責首長高德福的出行安全，是他的護身符。對于偵察工作他一竅不通。他提議讓這個班子先進行調查，一旦有了線索，或者把人抓住，他再去現場看看是不是那個人。偵查工作往往是在一瞬間，不能抓了很多人後再讓他一一鑒別。高德福問尹君生能把那個女人的面象畫出來嗎？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依據。尹君生一听簡直是打著鴨子上架，他不是畫家，更談不上寫生，中學時期，常因圖畫不及格把優的成績改成良，希望局長不要給他出這個難題。高德福覺得是 面丈吹火，尹君生是一竅不通，立刻給局里的專業人員打電話，通知專業科的人立即來他的辦公室。來者是位女流，三十多歲，印象派畫家，曾經受過兩年多的專業培訓，只要資料提供的得當，就會將那人的原形畫出來讓執行人參看。當然那些死恢復燃的事更不在話下，只要頭骨尚存，就能復制出這個人在世時的面孔。此人叫孫美華，長的倒還秀氣，只是滿臉的黑雀子，內向，不大愛說話。走進高德福的局長室，問高局長有什麼任務？高德福不說去干什麼，先鼓勵孫美華，現在正是發揮她的專業繪畫技能的時候，他用三言兩語介紹當時的經過，但是沒說被刺的人是**。這時坐在旁邊的尹君生在看著孫美華，而心里想的卻是李慧嫻的事。孫美華問局長，誰是當時案件的當事人？她要知道當時案件發生的經過和那個女人的相貌特征。孫美華提的問題高德福知道那核心中的核心。他指著尹君生說︰「小尹是處理撞車案件的當事人，他下車把那個女人拉起來攙到一邊。小尹你把腦中的記憶全部提供給小孫，我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孫美華坐在桌前，從她的書包里拿出紙和炭素筆，兩眼看著尹君生，意思是你的每句話都要重矢之的，不能想入非非。現在的尹君生內緊外松，他手里握的是李慧嫻的命，即可以讓她生也可以讓她死，但同時也握著他自己的良心。他在想︰什麼叫好什麼叫壞？在今天的中國，有誰還能評價出好和壞，是和非，進步與落後的標準呢？殺人成性的**是中國的第一夫人，而那個天字第一號的丈夫呢？那個時候中國只是他一個人。所有的事情在尹君生的腦子里都過了一遍，確定自己應該是個什麼人？他把李慧嫻說成三十多歲，中等個兒，稍胖，帶著一幅大墨鏡，留著不長不短的頭發。接著又把張三的鼻子，李四的臉安在一起︰「臉上好像有幾個麻子，下巴不太尖，似乎向外兜著，脖子倒很長，看上去像個舞蹈演員。听到舞蹈演員這幾個字，高德福心里不由的一震，**過去曾經通過他這個殺手在上海秘密處死過幾個影藝界人士，這個刺客又何不是她的仇人呢？可是年齡又不對。他計算著，應該是四十多歲，于是提醒尹君生，在年齡上應該再多想一想，是不是四十多歲，或者五十多歲，過去搞影視藝術的女人長的都很漂亮，又會打扮，看上去三十多歲，實際上已經超過她的真實年齡至少七八歲，由其是給男人的錯覺是很難辨清的。尹君生還是說他的感覺，他邊想邊說，話還得合情合理，這就給他提供線索增加很大的難度。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李慧嫻的真正年齡，他想了很久，又故作琢磨們樣子，最後還是搖搖頭︰就是三十多歲，粉頭畫面的，很年輕，當時還聞到她臉上的脂粉味兒……
專案組在出事地點和對面甘家口那片居民區，按著孫美華所畫的影象進行挨家挨戶的調查，像過水的面條一個也不漏，上班的人到他們的工作地點，出差的人立刻用長途電話或打電報把她們叫回來，一切都查遍了，並沒找到畫面上的那個刺客。但是類似畫上的人到搜羅的不少，可是找到尹君生一看，都一一放走。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當然第二天也不會有例外。
高德福回憶過去被他置于死地的影藝界人士，首先想到段民夫婦，于是去人事處指示他的妻子劉麗珠調閱這兩個人的檔案，出了這麼大的事，劉麗珠不敢跟丈夫調歪歪，只能奉命侍從，立即去檔案櫃里調出卷宗給局長查看，高德福看過之後，立即想到他們的兒子段開明，立刻派人去上海查找這個人，結果一無所獲。
第三天就這樣過去了，而這時的**仍躺在北京醫院他的特護房間里，等待高德福的消息。這天高德福來到醫院**的病房，幾句寒暄安慰之後，查看了她腰間的傷口，**特別要他揭開貼著的藥布讓他看，高德福伸手揭開，看著腫的碗口大的縫著四針羊腸線傷口，心里感到自己的責任。他趕緊把紗布貼上，悔恨地搖頭嘆氣，坐在她的旁邊，低著頭不說，似乎在向他默默地檢討，兩分鐘後看到高德福在痛苦中流淚，**立刻勸他不要這樣，只是受了點傷，現在不是很好嗎？這是免不了的。她讓高德福把抬起頭來，打起精神︰你是我的眼珠子，是我的保護神，沒有你我的命不會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