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第九章，看到他就身不由己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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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軍的心一直在顫抖，看到媽媽黃白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而瞬時又紅潤潤的，他緊張的臉也開始現出血紅。浪客中文網他不在說什麼，對母親的報答，此刻應體現在無言的勸說中。他要讓母親得到更大的寬慰。一個鐘頭過去了，媽媽的心情平服下來，像正常人一樣，高軍又開始問起爸爸到底有什麼罪呢？既然是罪行，必定有人命在先，沒殺過人又何嘗是罪呢？他想到陳紅的父母，想到李梅的父親，難道他們的死亡跟自己的生身父親有關？不然為什麼母親感到如此的內疚，又是如此的痛不欲生呢？！即使爸爸沒有殺人，也會因為某些特定的原因而被投入監獄，現今的世道，今在台上，隨便安個罪名，明就會扭送進監牢，這樣的事件發生的太多了。
夜，每總是要來一次，像白一樣。陳紅就這樣沒白黑夜的過著，像河里的水不斷的流，像大海里的浪濤不斷的翻滾，有時渾渾沉沉，有時驚驚炸炸。搬進新房的那李梅和高軍先回家的，剩下陳紅把末了的事都收拾完了才回到姨媽家，家里的飯菜是姨媽做的，知道吃飯的人多了高軍，特別多做了兩個菜，這次吃飯跟以前不一樣，一直不好意思的高軍已經放下思想包袱，吃飯時不是那樣的束手無措，邊吃邊同李梅說銀行里的事。李慧嫻雖然看著高軍心里不舒服，可是人家幫助外甥女搬家，干這樣的體力活，上躥下跳的，只有大小伙子拿的起來，兩個女孩子怎麼也不行，吃完了晚飯，一直心里起急的高軍著急回家，撂下筷子站起來，道別李慧嫻就要出門，李梅、陳紅二人站起來送高軍到大門口，陳紅不能再遠送，而李梅穿過胡同一直把高軍送到馬路的車站上，等車快來了，激動的李梅擁抱著高軍親吻過後，高軍上了車才回來。走進大院，看到陳紅從屋門口出來，李梅她去哪兒？陳紅說去她的新家。李梅當即把她拉回屋內，說別回去了，一個人多空的荒。但是陳紅不肯，要堅持回去，已經有了自己的房子干嘛還在姨媽家朽著？可是李梅非要把她留下，她想到那個胖女人，還有那個賊貓鼠眼的瘦子，怕陳紅回去找她的茬兒，家里沒個男人，什麼都得抵防著點。李梅說的也是，那是陳紅沒想到的。
她和李梅仍住在里間。二人躺在床上，關了燈屋子里黑黑的，姐妹倆像要生離死別似地，一會兒哭一會笑，真的說起個沒完了。
外屋的姨媽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著，她前思後慮，為陳紅的工作可算絞盡腦汁。陳家只留下一個女孩兒，現在和平了些，不管中央的大頭兒們怎麼斗，老百姓不至于像幾年前，你打我我打你的拿著腦袋當球踢。陳紅的工作怎麼辦？光靠高軍想辦法是不可能了，她得親自去找劉麗珠，銀行人的眼楮盯的是錢，而在政治上盯的官兒，是上級，是市里的大干部。劉麗珠是公安局的人事處長，是高德福的夫人，其影響是不可低估量的。于是腦海里拉起洋片，一場接著一場一片接著一片，牆上的鐘響了十二下，啊！子夜了還沒丁點睡意，里屋的姊妹倆也在咯咯地笑，似乎在為什麼事而高興呢。里屋的小梅听到媽媽嗨聲嘆氣，知道她在想表姐的工作。她起身走到媽媽床前，讓她別遭表姐那份心了，高軍保證能有辦法。能如您的願，但是媽媽有點埋怨，這麼長時間了開的都是空頭支票，什麼是個頭？李敏想也是，銀行的頭兒們一個個都是膽小鬼，怕陳紅把他們吃了。一有點歷史問題，就要株連九族，階級斗爭也不應該搞到這個份兒上！李梅說她明上班她就去問高軍辦的怎麼樣？她不讓媽媽為了表姐的工作費那麼大的心。听女兒的勸說母親是睡著了。回到里屋的李梅和陳紅多少安靜了些，但是合上眼還是沒睡意，翻了幾次身，數了半數，越數精神頭越足，而且數著數就出了岔兒。
李慧嫻入睡了，呼嚕聲傳進里屋，震動了姐妹倆。李梅和陳紅心里仍在搗故那些事，那是不出聲的，既有點自我煎熬也是在自得其樂，有時還能發出哧哧的笑聲。與其心里想著，還不如變成語言，互通信息。姐妹倆都這樣想著，也是不約而同的，這正是愛情的沖動和激情泛濫的時刻。李梅想在表姐面前品品她愛了兩年多的高軍，那是最能使她炫耀的，能在陳紅面前品頭論足的。她哪知道陳紅正在用她無形的魔力，把高軍從表妹手中奪過來呢。她愛高軍，恨不得一下把他抓到手，樓在她的懷里，用她摯愛的體溫溫暖高軍那顆心。陳紅愛他所有的一切，甚至不該愛的地方也在強制自己的意識去愛。她似乎有一種生愛的魔力，而這種魔力只有在高軍身上才能起作用。這樣的作用可不是點點滴滴的，那是泛濫，像汪洋大海那樣的沒有邊際，但是面對李梅，陳紅有意在沉默，不想多說一句話。夜魂朦朧著二人的面孔，像無數的爬蟲在姐妹倆的臉上和心里慢慢地爬行，每爬到一個地方，都要給她們倆留下一個痕跡，這痕跡癢癢的，誰都有抑止不住的心里話要向對方傾訴，而且那些話都是最愛說的，也是最愛听的。
「表姐，我一看見高軍就身不由已了！」李梅激動地伸手模著陳紅的前胸，她把表姐當作高軍了。表妹的激情真的動了陳紅的心，她一時不知該說麼。而此時的李梅夸贊起高軍來，有說不完的心里話，尤其是那贊美高軍的言詞，似乎他們倆時時都在擁抱著，體會著她送給高軍美好的情感。可是陳紅卻給李梅的心上潑冷水，說她李梅並不知道高軍的心里在想什麼。李梅听後大笑︰「你別逗了，他想什麼我能不知道？我可不是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他無論走到哪兒去，那顆心都留在我這兒！一百個放心的是我。」說著她嘻嘻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