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第九章，看到他就身不由己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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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華國鋒是**的繼承人，掏空了**的心肝肺五髒，把那個只有眼楮，鼻子嘴巴和臉的軀殼裝在水晶棺里，陳放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的紀念館里，而那些五髒卻貢奉在華國鋒家里的神壇上，像日本戰犯的敬國神舍，他守著那堆爛肉，每要下跪兩次，那就是早請示晚匯報。
華國鋒在繼續執行**的那條階級斗爭路線。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真正的‘你辦事我放心’。
高軍猛然抬起頭，看著這所原本不是他家住的小樓，急問媽媽︰「就是為了我們住的這所小樓？可那時我年幼無知，而且是在爸爸的命令下把陳紅趕走的！」想起過去，劉麗珠像掉進深淵，那是無底的，永遠也洗不清的。面對這所樓房的事實，她無法向兒子解釋，但是有一點應該讓兒子知道，他的爸爸是個罪人。高軍不明爸爸罪在哪里？難道只是是我們住的這所房子？他知道能住這樣的小洋樓是市長級的待遇，當年的高德福只是市長陳林的秘書，只是小婁羅，那級別還差的遠著呢！可是自從高軍帶帶著林濤，小個子兵等人，把陳紅趕走之後，高德福就帶著妻子劉麗珠，女兒高娜，兒子高軍搬進這所小樓。現在的高軍不想追述房子的來歷，他最想知道高德福到底在李慧嫻面前有什麼罪，他跟死去的市長陳林有什麼厲害關系？兒子是在媽媽跟前探囊取物，哪知他的每句話像刀子那樣在扎她的心，那是劉麗珠最痛心也是最傷心的。她是高德福的妻子，是小軍的媽媽，在兒子面前她還能有什麼可說的？她又能說什麼？高軍看到媽媽這樣的傷心動脾，過去的那些事情一定在她身上刻下永世難忘的烙印。他催促媽媽把爸爸干的事都翻騰出來，不要藏著掖著的，他倒要看看高德福到底是個什麼人。但是劉麗珠最沉痛的不是高德福，而是陳林、李慧敏和李賀然，這三個人/時時刻刻在敲擊著他的心。但是高軍想的就是爸爸高德福，摞著她的脖子，說是清求，實際上強逼著媽媽說下去。兒子的逼迫，使劉麗珠氣憤地站起來，憤怒地眼楮直射高軍問︰「為什麼非要提你的老子？」高軍反問︰「為什麼不能提他？你剛才說過，他是個罪人，他到底罪在哪里？難道現在他手上的血還沒洗淨？還在濫殺那些無辜的人？我知道中南海在為權力而撕殺爭斗，可爸爸是執行命令的局長！」
「不要再為他開月兌了……」劉麗珠突然停住。他不想把高德福的罪惡暴露給兒子，不能破壞他們的父子關系，她要維持這個她營造二十幾年的家。兒子女兒都要做人，都要在社會上生活，在人間中往來，還要工作要升遷。高軍是個很有希望的男孩子，他不同他的爸爸。劉麗珠低著頭不言語，淚水流在臉上，喉嚨也在咽泣。看到這種情景，高軍在想，媽媽為什麼不敢把爸爸的所作所為在他面前爆光？難道這里邊也有她的原因？是她和爸爸合謀陷害陳林夫婦和李賀然？而讓他這個不懂事的孩子當他們的馬前卒？那個時候，只要他們的槍口對準誰，他高軍就領著一幫同學找到那個人大打出手？他手里拿的可是真槍實彈，而且是他的老子高德福發給他的。
看到兒子把陳林、李慧敏和李賀然之死膏藥要貼在她的身上，劉麗珠義憤地站起來，向高軍伸出右手叫道︰「兒子！我向你發誓，我劉麗珠沒做過任何對不起陳林和李賀然他們的事！你的媽媽是純潔的，無論對任何人都是一片好心！你要相信，我是你的媽媽，不是你的爸爸高德福！他干的那些事能讓我知道嗎？」劉麗珠一時惱怒和過份悲痛，自感渾身的血液在濃縮，在凝固，在僵化，周圍像停尸房里的冷氣，冷的她全身在發抖，在抽怵！她呼叫地掙扎著，身體哆嗦的已經不能自持了。
事不宜遲，高軍躥到母親跟前，抱住她，扶著她躺在床上。他慌了手腳，七抓八撓地不知該做什麼。高軍是第一次見到媽媽為李慧嫻家的事氣成這樣。他的腦海閃電似的回想剛才把媽媽氣成這樣的原因，那是他逼的，讓媽媽承認釀成李慧嫻家里這樣的現實是跟她有關，無論是直接還是漸接。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本勢？高軍在後悔，悔恨沒能體諒母親瘦弱的身體。可是他還想，為什麼爸爸事他不應該知道呢？到底是為什麼？這時劉麗珠的嘴在微微地張合，發出微弱的聲音。那聲音是求救的信號，是生命的呼喚。她不知道兒子能否把握住這個時機。但是高軍還不如一只小狗，他只是急的不知所措，問媽媽我該做什麼？你需要什麼？劉麗珠懇求兒子救救他的媽媽，她不是罪人。慌亂中高軍低下頭，把耳朵側向媽媽微動的嘴唇，在劉麗珠微弱的聲音中辯出是水的聲音，高軍听到是在要水，急忙拿起桌上的水杯，打開水壺倒了一杯水，他痛苦難忍地端著水杯，流著眼淚，淚水落在杯中，濺起微微的漣漪。他把水送到媽媽的嘴邊，媽媽喝下去了。兒子的眼淚向媽媽預示，不要把災難帶給兒子。但是此時的劉麗珠已經替高德福移交給他了。高軍參與過高德福指揮的那些抓人打人，甚至是槍斃人的行動，兒子的苦處已在媽媽的血液中流動。劉麗珠喝到兒子的熱水，終于復活了，而且那對閃動的眼楮，首先通知兒子；她並沒有變成僵尸。她是個非常值的活著的女人，忠誠、善良，可是她卻守著一只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