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第七章，你還嫌殺的人少嗎8
監獄長教訓高德福，他哪听的下去，高德福說，監獄哪來的變政法？！犯人就是犯人！他問監獄長，**是誰？你不認為她就是**嗎？可是監獄長卻所問非所答。他說監獄里的官兒都比我大，我吃什麼他們應該吃什麼。高德福氣的跳起來，翻著白眼問他為什麼？！監獄長說，他們都是人，應該有人的資格和人的待遇，而且當年又是那麼大的官兒？！他反問高德福，你覺得不應該嗎？氣的高德福大聲吼叫說︰這些犯人都是死有余辜的反黨，反**，反社會主義，死不改悔的走資派？！監獄長問，如果陳林他們是犯人，那麼你呢？！當然最後這句話是他心里說的。也算他的內心獨白。
監獄長的回答使的不知道多高地多厚的高德福像卸了氣的皮球，再也不能問下去了。要使施監獄里的規章，對付和遏制犯人的衣食住行，一切對監獄長都要從零開始。他知道這是文革運動造成的，要改很難，不改他的命令推行不下去，必須給他來一手毒的，直接問監獄長，想不想吃這碗飯？監獄長一听問這個，他的脖梗子嗖地冒了涼氣！他真的後怕了，慌了神！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心想這不分明是要開除他嗎？趕緊說想吃想吃，這碗飯不僅給我，還有我的孩子老婆，說到這里，想起蘇聯的赫魯曉夫在視查中國農村的農民吃的飯里很少見到糧食，而他的家里又同農民有何兩樣？他說我的老母親都在喝大鍋清水湯，（赫魯曉夫的名言）瘦的皮包骨了！高德福听他這樣的哭訴，心里可生出了理由，抓住他的把柄，哼了一聲，立刻端起局長的架子嚇道︰你听著，從今開始，你要按著我的命令執行，否則…監獄長就怕高德福說那個否則，知道否則里，是利用他局長的職權和手段開除他職務，斷絕他人生的出路和生活的來源？！他想到馬路上那些討飯的花子，那可是要他命的！
現在是公檢法三合而一，高德福是最高當權者，若是文革前，高德福算個屁！當然也不是下里巴人。可是現在不行了，他是一手遮的王侯。那可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呀！監獄長擦著額頭上的汗，只好「小孩」嘴里吐真實了說︰他是按高局長的命令行事的，可是下邊的人不听呀！派別斗爭的陰魂不散，各行其是，各走其道，誰都是老爺，誰都是祖宗，只有他是孫子，你說叫他這個監獄長怎麼辦？
急氣之下的高德福突然跳起來，伸出右手拍著桌子大聲吼叫著，而後雙手叉腰，問監獄長誰在各行其是？他還想不想吃監獄這碗飯？！命令監獄長說出那些人的名子，他要撤他們的職！監獄長一听，同對付他的那個‘否則’一樣，一想他哪干的出這種出格的事！這不也是‘禍國’殃民嗎？！再說一旦那些人真的消職為民，他監獄長又去指揮誰？那不成了光桿司令了嗎？這萬萬是不可以的。
高德福的命令是讓陳林這三個人絕食！命令監獄長立刻跟他一起去監房檢查。監獄長沒頭沒腦地挨了局長一頓批，心里感到很委屈，他不是幼兒園里的阿姨，對孩子寸步不離，管理的干警們是有思想的，很難捉住每個人的行為，尤其是那些偷偷模模的行動。高德福帶著損腔問監獄長是否每頓飯還有肉？監獄長沒有直接回答，那是戰犯中的將軍待遇，像國民黨的將軍毛人鳳等等，陳林是市長，從服務和待遇上不僅應該照顧的周到，還要超過部長級的伙食標準。高德福越听越覺得跟他的命令背道而馳，他問︰陳林還能見到他老婆李慧敏？監獄長不作正面回答，但是把每個月讓陳林和李慧敏過一次夫妻生活的事向局長作了匯報，但那是他听說的，人雲亦雲嘛，是否真的有那麼回事他也不清楚。高德福一听還有這樣事？像結婚入洞房？！這還是監獄嗎？！這樣下去跟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有什麼兩樣？！他直愣著眼楮，這監獄簡直像進了萬花筒，感到撲朔迷離。他不自覺地搖著頭，覺得太有點不可思意了，功德林到底是監獄還是陳林的家庭？而且還這樣的溫馨？
別看這些話是監獄長說的，但是他沒見過只是听說，真有這樣的嗎？他也感到有點捕風捉影。但是監獄的事難管，或者他又不想去管，只是下邊的人曾經向他打過小報告，而且是偷偷的，真正的有關人員並沒向他匯報，都知道匯報他不會批準。但是在高德福的心里這實在太荒唐了！那是不允許的，要急令停止的。
下一步要進行實地檢查了，高德福和監獄長一邊說一邊上了監獄樓。
陳林關在最頂上的一層，二人走在樓道中，隔不遠就是一座緊鎖著的鐵門，每個囚室的牆壁上方設一個不大的窗口，那是流動的法警看守窺測的洞口，到開飯的時間送飯的人也是從獄室鐵門中的小門把飯送進去的。陳林住的是單間囚室，那是死牢，按規定他的雙腳應該打上鐵銬，而他卻像國民黨戰犯一樣，在室內自由的活動。監獄長把中間的一道鐵門打開，高德福隨著監獄長一同進去，看到眼前滿是落腮胡子的陳林感到幾分驚詫，他站在中間，先是掃看四周，接著篾視地斜了陳林一眼，鄙視地問陳林︰「市長閣下，您的身體一定很不錯嘍？」他大概想起什麼，立刻轉變態度，用關切的口吻看著陳林的臉，微笑道，「陳市長，看您的面色像是有什麼病吧？監獄長，你可要很好的關照陳市長喲，請醫生認真的檢查一體。不要看現在市長受難，將來出獄後那將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也許會進入黨中央政治局的！想想看，如果待他好點兒，照顧的周道，你這個監獄長將來會有多大好處！至少我是這麼想。老陳，**這個老妖婆一向武斷專橫，我曾經幾次向她提出您的事，可是她……」
這些話陳林哪听的下去，他向高德福擺擺手，你現在沒有資格跟他說話，讓監獄長快把他帶走！高德福見吃了閉門羹，雙手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讓陳林理解當時他的處境，那是**的命令，陳林抬起頭，如果你還是個真正的人，你永遠會內疚的！如果你背離人的尊嚴和人格，你會猖狂到你最後的一刻！有句俗話恐怕你不會忘記，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像你們這種人最注意政局變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突然站起來，義正嚴辭道︰「我就不信，中國的老百姓就甘心情願受你們這幫禍國殃民的奸賊擺布！走吧！你趕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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