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第六章，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誰16
段開明想了又想，大媽為什麼要這樣做？這車是現成的，為什麼非要去坐長途車？他搖搖頭覺得這樣不妥，說他要親自把她送回城里︰「大媽，您知道嗎？這要花很多錢的！你是個窮人，我也不富余，這是不花錢的車，干嘛非得要掏自己的腰包？」大媽搖頭說我有自己的想法。段開明又問︰你城里的家住在哪兒？我只送你到城里的公共汽車站，你在坐公共汽車走就行了。但是大媽不答應，她有自已的想法，說還是遠點好，我手頭還有三塊錢，車費滿有富余。她問段開明以後你怎麼辦？萬一……
段開明知道大媽在擔心他的處境，是死是活誰又能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但是他讓大媽放心，處在這樣生命沒有保障的年代，他什麼也不怕，在說這也沒什麼，回去把車好好的沖洗擦淨，他已經檢查過了，血跡不多，稍加修飾就不會被別人發現。說到這里，見大媽在搖頭，她說沒有那麼簡單，凡事多想想高德福的殺人伎倆，他手下的人多，張開的網也遍布京城，誰能知道他的人就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尤其那些黑槍…
段開明听著，他在想，一事當前先羅列出許多困難，尤其那些生與死的關頭，你還能干什麼呢？是在家里等死？還是出去跟高德福那些人拼個死活？但是又想不能跟老人說那片理，否定是不對的，那些要發生，或者即將發生在他頭上的事是真實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想罷只有順著老人就波下驢，他轉移話題說︰我兜里有五塊錢，萬一等的時間長了，還可以在城里的飯鋪吃點飯！不瞞您說，連我的肚子也餓了。段開明很想跟大媽進飯舖，一個人花個塊兒八毛的吃碗面條，一是慶祝今的勝利，二是祝她這位俠肝義膽，除暴安良的老人長壽！另外想借這個機會了解大媽的身世，在今生和死的危急中她救了我一命，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來的。段開明有時刻意地向她掃一兩眼，那是辯別這位老人是誰？因為他的腦海里有個半生不熟的形象，好像認識，不知道是見過面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腦海里總是影影綽綽的，他想追尋這位大媽到底是誰？從她的只言片語和簡短的話語中，同他的遭遇相近，只是被高德福殺的人不同。段開明是他的父母，而大媽則是自己的丈夫。但是他不能向大媽說心里話，哄勸大媽說，去飯館只是吃頓面條，希望她能滿足他的要求！就是他這點要求都被大媽拒絕了。大媽知道段開明的用意，她臉上蒙著一層面紗，這面紗是無形的，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世，現在的危險是她必須躲避高德福的追殺，不管追殺她人的手令是來自**還是高德福本人？
此時的高德福很可能通知全市所有關卡在緝拿他們，而這個遠郊縣更是重點搜查的地方。
大媽把段開明遞過來的五塊錢用手推回，隨即打開車門，邁出右腿後笑道︰「我想用這拐棍打爛那個**老妖婆和高德福的腦袋，潮白河的魚實在太餓了，我是那里的養魚能手，希望你再給我兩次機會！」
沒等段開明回答，大媽就把門 的一聲關上。
段開明坐在車內，看著這位媽媽走去的身影才發現。她一拐拐的，右邊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靠這只拐杖支撐著。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們在捕前被打成殘廢的慘景，不由得流下眼淚。他痛苦地哭了，叫著他的父母哇哇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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