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五章、誰在攔我的車3
那是1967年的二月，**把公安局長陳林、李賀然等人招見到中南海他的辦公室，說中國的政權要變色，以賀龍為首的反黨集團要發動兵變，要殺害**，而且時間定在二月，她命令陳林逮捕賀龍。浪客中文網.lkz.陳林十分驚詫，問是主席讓你這樣干的？有什麼證據？賀龍不是帶兵的，國防部長是**，他沒有兵權？！**告知陳林這就是主席的指示，我是代表主席說話，必須听從命令！陳林問賀龍發動兵變的證據，空口無憑，不能任意殺害老帥，意思是卸磿殺驢是最卑鄙的，這樣做同過去的皇帝有什麼區別？！**听後怒火中燒，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命令陳林立即下令，出動衛兵把賀龍逮捕，可是陳林拒不執行，這樣的抗旨不遵氣的這位皇後左右徘徊。就在這時候張春橋推門進來，看到**紅紫的臉，粗漲的脖子上青筋在騰騰地跳，知道陳林不是個好的柿子，他坐在藤椅上不說話。請陳林來是他的主意，他向陳林表明主席的意思︰59年蘆山會議彭德懷事件發生後，主席對這些人很不放心，他下決心對那些老帥們進行一次大清洗……
本來背著臉的**把頭扭過來，她不想听這些序曲，現在對主席的眼中丁‘老帥’唱的是惋歌，像一團火快要燒燼了似的，只要潑上點水就可以入土為安了。她在為主席的身心健康擔憂，夜里不能跟他在一張床上睡覺，一模他那個地方就急的像耗子見了貓。**在發牢騷，她是個女人，需要他，哪怕是模模他……可是他長期失眠，本來胖胖的大臉現在不僅小了，也變抽抽了，下巴像摘掉了環似的，上下嘴巴怎麼也並不起來。在她情激撒嬌時，他臉上那些折子像上下來的流星雨，賊似地在他的臉上溜溜竄竄，只要臉一動，哪怕是抽只煙，那些折子（皺紋）就在眼角上撒花兒，像張開的兩把扇子，讓周圍贊美她的人笑不敢笑哭更不敢裂嘴，只有半扭過臉去偷偷的自得其樂；吃飯時她總得要低頭垂下眼皮，看盤子里的土豆燒熟了是否加上牛肉。可是偏偏這些老帥闖進餐廳，話還沒說先放了幾個屁，這是主席不允許的，**火地站起來︰不準放屁！
說到這里段開明想笑不敢笑，想哭又覺得不應該這麼悲觀。首先是彭德懷，第二個是賀龍，這兩個人跟主席對抗，就像皇帝誅殺大臣，隨便找個理由推出午門斬首不就完了嗎？可是不能，這些老帥爭戰多年不能恪殺勿論。坐在旁邊的陳林始終不說話，他要的是賀龍兵變的證據，張春橋看到陳林是一塊劈不開的榆木墩子，把**叫到另一個房間里研究對策。
其實段開明心里有數，政治和權力在一定時期不會受客觀實在的束縛，說假話，用謊言無中生有的制造事端，讓學生、工人和在家里做飯的婦女，哪怕是纏足的老太太打著橫幅標語到**大街游行，搖旗吶喊，再找一邦學生闖進市政府的大樓，糾出陳林，即要批斗還要大打出手。
這就是政治和權力。
高德福不是應聲蟲，像條狗到處在聞臊味兒，而正在鬧狗的**看到他老遠的向她跑來，一個需要，一個罷不得有這個機會，兩人一拍即合。
陳林看透了**及其同伙殺人的手段，而高德福不只是**一只咬人的狗，他要干什麼？說起來很簡單，可做起來卻很復雜，但絕不是不知好歹，也不是那樣雜亂，當然更不是混水模魚。
高德福要升官，要按著**的意圖把北京的權力弄到他的手里，要作**的男佣，尤其是男妾，至少是**這棵樹上一只炫耀勢力的燈炮，因為這棵樹的根基是**。陳林已經聞到**、高德福手上的血腥，殺賀龍他不能去，他不能同這些人同流合污。他蔑視地斜著眼梗著脖子拒絕執行她的命令！**的眼里從不揉沙子，她仍在強調她是代表主席說話的，當即就命令高德福殺掉陳林，高德福的槍口已經頂在陳林的腦門兒上。但是又想不能，他是陳林的秘書，如果刀橫在脖子上砍不下去怎麼辦？狗是護主人的！**為了根除她眼前陳林這塊屏障，把北京變成她的下。
幾後她公布陳林的罪狀，而且這些罪狀硬貼在陳林的身上，她把高德福叫到她的辦公室，看到主席的夫人高德福激動的不知自己是條狗還是一只吃人的狼？但是他早就看出風勢，他必須抱住**的大腿，扒住她的肩膀，這是他扶搖直上的階梯。
高德福在**心里不僅是槍，更是一棵樹，現在必須讓這棵樹繁枝葉地長起來。她鄭重地破格提拔高德福為公安局長，這是關鍵部門，在北京，他就是**的國防部長︰我們的左派政權全靠你了。但是你的一切都在我這個老娘的領導之下。
高德福回想當時**對他任命時的一些關鍵指示，他要求替代陳林副市長的位置，可是**沒答應，對他還不放心，要考驗他以後是否真的是她身邊的一只狗，而且是要貼身的。
但是報紙卻嘩然一片，而且都是頭版頭條，內容是吐故納新，選擇新的接班人。那時的劉麗珠看著北京日報的內容心里美滋滋的，晚上回家問高德福對升任公安局長有什麼看法，在她心里上邊的消息都是琢磨不定的，不知道政府機構又要發生什麼問題。但是看到高德福有說不出的興奮，她拍著丈夫的胸脯說︰報上宣傳是破格提拔年輕有為的接班人……這是一段閃回。
高德福那時確實很年輕，他高興的五體投地，因為這個冠冤堂皇的名詞是出自江之口。說到這里他不得不道出心里話︰在陳林面前我表現的非常傲慢，就像要散的宴席，我的筷子不會再夾陳林這株菜，那些事實是陳林的末日，是死亡，他冒犯的是主席的夫人，**的話是來自枕邊的，是主席的心言秘密語，是皇帝的聖旨，是政治，是權力。而恰恰正是高德福扶搖直上的機會。現在的中國政治勢力瞬息萬變，今你在台上我在台下，明還不知道又換成誰。高德福在沾卜他的命運，說亂世出英雄，我必須獨出心裁，要麼把拳打出去，要麼像個縮頭烏龜，無毒不丈夫！我的後腦勺有一塊反骨，那是先添的，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他的目標還要奔向陳林原來的市長那間辦公室，坐上他那把交椅。他知道裴秘書會如實向**匯報的，他讓秘書轉達他對**的問候，請她放心，他是個棄而不舍勇往直前的那條狼狗。段開明听後感到這條狼的狠毒，咬人時一口就逮住陳林的喉嚨。但是他想要的是對陳林的處理計劃。
那次陳林被高德福逮捕後立刻送進功德林監獄，這監獄就在德勝門外往北功德林大街，監獄是三層樓，一連三座，陳林監禁在中樓的二層七室，里邊沒有床，地上鋪著草席，草席上是他的被褥和枕頭。
但是誰也不知道陳林去哪兒了。
高德福對外界嚴密封鎖消息，不準任何人探視，一開始就派他的親信專門看守，然後按著**對待段民夫婦的方法，讓陳林絕食，或者給他服毒。段開明又听到高德福第三次提他的父母之死，他想問但又不能多問，只能把恨記在心里。他要知道李慧敏和李賀然的結果，在他的心里，這兩個人不是主犯，處理要從輕的。可是高德福卻說同陳林是同等對待，這三個人，無論留下哪個都是禍害！段開明像被刺了一刀，心里痛的難忍，問他為什麼？高德福說就是為了**，為了他未來的市長，他必須急功近利，而且一個月內就通知他們的家屬收尸。
「如果有人問津，你怎麼回答？」段開明問，「在這個世界里，政治上的風雲人物此起彼復，你的手段再嚴密，再高明，也擋不住這些人的耳目，也許還會有人親臨現場視查。」段開明估計到任何可能。他像真的裴建國。高德福想了又想，覺得裴秘書分析的對，這確實是個難題，在高德福的心里，關心陳林的有好人也有壞人，壞人怎麼回答都行，而目的只有一個把他們趕走，如果是好人的查問怎麼辦？他想到政府里的高官，想起軍隊里的大首長，現在跟**一個鼻孔出氣的人不是比比皆是，但他們都是好官。可是又想什麼是好官什麼又是壞官呢？這是瞬息萬變的災禍之年誰能分的清楚？他靈機一動︰讓這些人服毒，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死在監房里。可是哪兒來的毒品？高德福征求裴秘書的意見，意思是讓他拿個主意。段開明推辭說夫人日理萬機，一是沒時間，就是有時間也不能管的那麼具體，具體工作由你這個局長來安排，禮賢下士嘛！而我也不能代表夫人拿主意，說白了，我也只是**的秘書，一切方針決策都由她掌握。高德福想了許久之後就說是病死的，又何況他們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