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續夢歸 第十八章鎖在心海的疼

作者 ︰ 曾夢雅

回到家里。夏姑娘激動地擁抱著春姑娘︰「春姐姐,你太有才了。那個單位不要你,真是巨大損失。我們一下子就擁有了六百萬!」

夏姑娘興奮之余,望著春姑娘,她發現春姑娘在悄悄地擦拭眼淚。

夏問道︰「姐姐怎麼了?」

春姑娘說︰「沒什麼,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到別的城市去生活。」

「那,陳兵姐夫怎麼辦?」

「沒辦法,只有分手,離開他。」

夏姑娘終于明白了春姐姐落淚的原因。這些問題她沒有想到,而她的春姐姐早已把這些因素加入了完美的策劃方案之中。她一下子明白了春姐姐的心有多痛。她曾經說過,要改變彼此的狀況,特別是夏姑娘的狀況。而她自己卻做出了太大的犧牲,甚至犧牲了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他們彼此曾經那麼,雙雙地墮入一見鐘情的愛河,那種難能可貴的夢,如今全要被棒打鴛鴦。

夏滿眼含淚,淒聲呼道︰「不,不!你不能離開姐夫!」

春姑娘再也忍不住,熱淚狂奔︰「遲了,一切也成定決。我們再也不能同在平行線上奔跑,這就是我們的有緣無份。」

春姑娘的心在絞痛,她以前從來沒有去想過,自己的初戀會被自己這麼殘忍的斃掉。

正直和邪惡是背靠背的縮影,它們的交換有時被某種風氣輕而易舉地定奪,人類的進步被人為的跘倒。如像中國女乃粉效應,父母之愛居然匯成了民族巨大的資金流失,盡在消費者對商家的信任危機之中。這是一種劇痛,而這種劇痛不會在商家們的「幽默」之中輕而易舉地消失!它會沉澱在某個歷史段中,譏諷一路走來,自以為是的人們一一他們曾經的幽默是怎樣被掛在歷史的牆上!

春姑娘更不敢去想像陳兵,他如果听到這樣的分別,將會有怎樣的反應。他或許需要一個理由,但春姑娘卻沒有任何理由,沒有理由的理由,是悲傷掉進醋罐里,酸楚的酸楚,蓋世的酸楚。春姑娘心疼極了,她知道,自己負了心上人。她明白,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也難以彌補那種辜負。她更明白,陳兵不會要那種「獻給」。春姑娘的心仿佛在受煉獄之苦,有一雙手在擰她的心。似乎要窺視一種考證︰女人是不是真的是水做的。愈懂得陳兵,春姑娘的心就愈痛,仿佛在被火焰烤成臘制品。

春姑娘淚水狂奔,淒淒成聲。夏姑娘無語安慰,也只好陪她悲泣。

夏姑娘雙手捶打著春姐姐︰「你的混蛋策劃,你賠我姐夫,你怎麼先前不給我講清楚,我要知道這策劃的全部,我會讓你的策劃去見鬼去,我心疼啊,姐姐!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心疼,感覺快樂還有另一面……」

淚灑梨花萬事涌,只因傷心被作肥,開得滿枝酸楚花,釀出蓋世奇俠果。

我把你這酷我的小廝,醉打成明日的落紅;捧起淚奔的長河,鑄成冰凌的水晶宮。我把你這自以為是的蟲兒,整合成化蛹後的彩蝶;笑看你的追逐,卵化成萬年的浮游。

春姑娘擦了一把淚水說道︰「走吧。別再留戀這里,它已經成為了過去。」

夏說︰「給他留點言吧?別讓他著急。」

春姑娘說︰「不用,那會給他尋找的理由。給予他的沉默,就是斷了他的企盼。」

夏望著這小屋里的一切,抽淒聲聲。

「妹妹,你怎麼比我還傷心,走吧,走吧。要學會放下。」春姑娘拭淚笑談,勝過妹妹的抽淒聲聲。

兩朵美麗的並蒂花,只身走向了天涯。隨意而安,成為她們棲歇的地方。

春姑娘說︰「我們去尋個理想的地方,住下來吧。我家鄉到有個好去處。那里夏天都涼風颼颼,盛夏夜間還要蓋被子,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可惜地方太小,是村野之地,恐怕你去了住不習慣。」

「哦,你家鄉還有這樣的地方啊。有機會我到想去體會一下。」

「當然,一座千年郡城,沒有點特殊的地方,會選作郡城嗎?只怪那些商家沒眼光,如果把它開發出來,可以想象,在炎熱的南方,有這麼一塊避暑山莊,那是怎麼樣的風水寶地啊,那是神話故事之中的搖錢樹!但,就有人看不到這種商機,看不到之後的財源滾滾。」

夏姑娘說︰「姐姐,你好有才,那些雜亂的東西,你怎麼就能把它們組裝成完整的策劃,細致到說話,應對,甚至把對方都編排在你鎖定的時間段里。好像他們都是你一盤棋里的棋子,你讓他們怎麼走,他們就怎麼走。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春姑娘說︰「其實非常簡單,你只要搞清楚,你想要什麼?他們想要什麼?你就會知道怎樣去做了。」

夏姑娘說︰「還是不懂,這可能就是天才與弱智的區別。你是天才,你小時候就出奇的聰明,你讓父母只給你買一種玩具,然後你用那種玩具去同小朋友換各種玩具玩,最後,你幾乎玩遍所有的玩具。你幼小的心靈就擁有這麼驚人的智慧,以點帶面,無人能比。」

春姑娘說︰「瞧你說的,我又不是神仙,天上有地下無的。」

夏姑娘說︰「我跟你在一起,長見識了!我覺得你瞧不起我的‘職業’,我一點兒都不生氣,我跟你,就是小巫見大巫。」

春姑娘說︰「妹妹,你愈說愈不像話。我好久瞧不起你了。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夏姑娘笑著說︰「姐姐不生氣,來我們抱抱。」

春姑娘道︰「你真是瘋丫頭。」

夏姑娘,其實在盡量討好姐姐,想讓她歡心。她明白,姐姐沒有那麼輕松就忘了悲傷,要徹底忘掉陳兵,非一日之寒。昨日的睡夢之中,夏姑娘隱隱聞見春姑娘夢中的淒鳴,還是那麼刻骨銘心的劇痛,翻腸倒肚的撕裂。

夏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恨不得把自己變作陳兵,來安慰姐姐那顆破碎的心。她希望匆匆的時光盡早沖刷去姐姐心靈之中的悲傷,填補那份悠悠的斷腸。她希望自己擁有馬良的神來之筆,畫出一份開心,讓姐姐淡忘那份悲情。她希望自己就是哥哥,可以緊緊擁住春姑娘,醫治她痴心的悲傷。她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能,只有以淚水相陪,搏殺那股從心里噴出的憂傷。

她要帶著春姑娘去游覽名勝,讓她逐步淡忘悲傷。去北國冰城,去西域拜佛,去東部潮海,去南部天涯。

春姐姐,你歡樂點呀!妹妹在這里企盼。

我願當你哥哥,願為你化開心中迷團,縫補那份破碎的痴戀。

春姐姐,我願先把我的淚水哭干。再吻你心中痴情的泉眼。

我願做你的小奴,供奉你永遠的歡聲笑語!

還原你充滿歡樂的美體,舞蹈著你翩翩,翩翩的豐姿。

我不要深沉的你,我要活潑卓越伊的過去,那含有天真的你。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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