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續夢歸 第三章巧遇春夏

作者 ︰ 曾夢雅

寨門口,一位婆婆在一口大鍋前忙活著,大鍋里冒著熱氣,那芳香就是從這口大鍋之中散發出來的。這就是孟婆湯吧?它太香了!讓人垂涎欲滴。那位婆婆一定就是孟.婆了。

「去,去,都去喝湯。」白無常大聲喊著。

這時,我才發現,我身後還有幾個同類。其中也有那位總跟在我身後的男人。

「婆婆,這湯隨便喝嗎?」我問道。

一個粗壯震耳欲聾的大嗓門把大家嚇了一跳︰

「想的美,一人只有一碗。我這是萬年老湯配珍稀藥材煮出來的,沒有多的。」

這就是孟婆!

我端著我的湯說︰「太燙了,我冷一冷再喝。」

沒人注意我,我偷偷地把湯倒掉了。我不想被洗腦。我看見那個男人也偷偷倒掉了,他也沒有喝。

我看著那些喝了湯的人的反應,他們眼神有些呆滯。我學著他們的樣子,不敢發言,怕被人看出破綻。其實我太小心了,喝了湯的人,除了沒有了記憶,一切都很正常。

孟婆寨是通往地府的第一個寨子,也是地府的大門。從這個寨子穿過去就是聞名的奈何橋。過了奈何橋就進入真正的地府了!地府是什麼樣的?這只在文學作品之中看過,還不知道有沒有誤。我充滿了好奇。

孟婆寨全是木板築成的房子,沒有用一根釘子,一塊磚,一片瓦。全是榫鉚結構。據說是魯班當年傳下的建築術建成的。這個寨子太古香古色了,整個寨子的結構和擺布透出恰到好處的風格,如入仙境,而不是地府。

孟婆寨還有一個讓人興奮的事情︰夜間漫天飛舞著諸葛亮當年傳留下的孔明燈,讓人忘記自己此刻身在何處!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枉此一游。

這就是孟婆寨。

我站在孟婆寨後門旁,望著眼前的奈何橋。它就像人間的一座普通的古橋,沒什麼特別。可人間確把它描繪的那麼浪漫,充滿詩意。什麼︰奈何橋上等三年。我想到橋上去看看,正要邁步,一個聲音對我說道︰

「別上去!」

「怎麼了?」我問。

「上去就回不來了。剛才有個人上去了,他想回來,剛轉身就摔下去了,沒回來。」

說話的人正是那位跟著我的男人。我正想找他。

「大哥,我想問問你。可以吧?」

「什麼事?」

「前幾天你為什麼老跟著我。」

「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同路。」

「同路?那麼巧?!」

「是很巧,我要見的人,正好同你要見的人在一起。」

「我只見了一個人啊!」

「我也只見了一個人。」

「你說的是……」

「媛媛!她是我妹妹,我最放心不下的人。看見她跟你,跟你的波在一起,我才放心了。」

我無語了。

「我們很早就失去了父母,妹妹一直跟我在一起。一天,我喝醉了,失足掉下河里……就這樣,我來到這個世界。」停了一會,他又對我說「我們結個伴吧,在這個世界彼此有個照應。怎麼樣?」

我望著他眼楮里透出的真誠,同意了。

他顯得很高興,他笑著對我說︰

「你真逗,上午你把黑白無常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你真大膽,我想在這里沒有誰敢給他們上課吧?除了閻王。」

「人只要把一切置之腦後,好像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對,因為你的可怕都給別人了。」

我笑了。我還能笑啊,這讓我有些意外。

「你剛才說,你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妹妹,難道你沒成家嗎?」我問他。

「成什麼家,我們的日子過得很苦,現在的姑娘都非常現實,誰看的上我呀。不過,這到好,讓我有更多的時間疼我妹妹。」

「所以,現在人類的真愛難覓,都追求物質去了,愛有點變味,只能在電視,文學作品之中去尋找。悲劇啊!」

「你看人們還能醒來嗎?」

「物極必反,會醒來的。」

「現在的人睡著了,真可憐。」

「大哥,你很幽默嘛!」我又笑了。

「你不這樣認為嗎?」他一本正經地問我。

「是,是可憐,現在人們吃的是什麼啊,轉基因,添加劑,防腐劑,化學劑等等,五花八門。最可恨的是還要造假,自己害自己。難怪黑無常說人類在走向自殺。一點不錯啊!!」

「秋妹子,你這樣一說,我們現在反而比他們幸福了,是不是。我們現在在游山玩水,地府一游,刺激又不花錢。」

天啊!我笑的肚子痛。他太逗了!

「難道不是嗎,我們現在不吃東西都不覺得餓,神仙也不過如此。這一趟沒白來。哥哥過幸福日子了,妹妹,可惜我不能寫信告訴你。」他說完,自己都笑了。

我笑的掉淚了。看來這一路,不再寂寞!

孟婆寨姓孟,可以想象,這里居住的人並不多,來這里歇腳的人多,所以造成了熱鬧的景象。

我們要過奈何橋了。過了奈何橋,黑白無常就不再送我們,讓我們在那邊等候閻王的通知。據說有的等了幾十年都沒有得到通知。

奈何橋看似平靜,當腳踏上去,才感覺它危機四伏!這座橋一下變得異常狹窄,搖搖晃晃,讓人頭暈目眩。橋下面鬼哭狼嚎!所有上橋的人都大驚失色,驚恐萬狀!別說在這里等三年,一分鐘都不想多呆。美化啊,人類真能吹,奈何橋的詩意在那里?!

據說一些人是過不去奈何橋的。他們只配留在橋下面。不知下面是不是煉獄!

這時,一同上橋的人,有人掉下去了!發出的淒慘叫聲讓人心里發毛,手腳發軟。末日臨頭的感覺讓人萬事懼恢。

我長吐了口氣,把眼楮睜的大大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向橋對面走去。這反而感覺橋面變的寬敞起來,我過橋了!

過橋後,前面出現了三條路,左中右,從人的心理上講,一般都會選擇中間那條,感覺安全。我確走了左邊的。

前面出現一個集鎮,集鎮門口有站崗的小鬼。都身子大腦殼小,一副丑樣,非常可笑。

都怪我,只顧看那兩個丑鬼去了,這個集鎮叫什麼都沒注意。我也同時發現︰那位大哥沒有跟在我後面,我是一個人來到了這里!我想出城去看看,看看集鎮叫什麼名字,看看那位大哥跟上來了沒有?

「站在!」那兩個小鬼對我吼道。

我剛才進門他們都沒有阻攔,怎麼出城道還阻攔了呢?

「我剛進來的,想到外面等等伙伴。」

「不行!進城可以,不準出城!丑八怪。」

真讓我生氣,我都沒說他們丑,反到罵我丑八怪。

「這位兄弟,你怎麼罵人啊?」我問。

一個小鬼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說︰「不知道。管他什麼地方,也不能罵人。」

「這里是美人國,你那麼丑,不該來這里。」小鬼說。

「那,你們讓我出去啊!」

「進來了是出不去的。」

「什麼鬼邏輯,還美人國,找這麼丑的人來看門……」

兩個小鬼沖我走來。眼里寫滿了敵意。這時,我被人強拉著離開了。

來到集鎮人少的地方,我才看到,拉我的人是兩位姑娘,她們都非常美麗。

一位姑娘對我說︰「與守門的吵沒用。這里叫什麼美人國,其實是丑人國。一切都顛倒了,愈丑他們愈認為美,反過來,美,他們確說丑。只有這個世界,才有這種怪事。」

「那,我們都是丑女人了!」我問。

「對,其丑無比。」

我們都笑了起來。

「還沒請教兩位姑娘大名。我叫︰秋!」我一邊問一邊自我介紹。

「這麼巧!我姐姐是︰春。我是︰夏。你居然是︰秋!太巧了。我們再找位︰冬。結拜為四姐妹吧?」

「好,我們的冬妹妹,肯定會出現,上天都這樣安排好了,不是嗎?」

「春姐,夏姐,看樣子你們兩位也沒喝孟婆湯吧?」

「我們都不想被洗腦。」我們三人同時說。

停了一會,我問︰「你們怎麼來的這里?」

「與你一樣,看那兩個守門小鬼樣子搞笑,不知不覺就進來了。」

「多久了?」

「昨天進來的。這里沒意思,我們在想辦法出去呢。」

「你們了解這個集鎮嗎?這里有多少人?靠什麼為生?管事的是誰?」我問。

夏說︰「我們只想出去,了解哪些干嘛。」

「你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嗎?」

「還沒有。」

「我想,我們要出去,可能要去了解這些,要同這里的人打交道才行。」

「那你們等等。」夏說完離開了。

「秋,你說的很對,我們馬上行動。」

我們正說著話,一個其丑無比的小個子男人來到我們面前。他看了看我說︰

「丑八怪,這麼丑,還是個女的。」

我非常生氣︰「你說什麼呢?」我上去推了他一把。

「行了,行了。你們別鬧了。」春說。

那小個子男人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是夏,會易容術。」春對我說。

我非常吃驚,呆呆地望著她。

春說︰「也幫我們整一下,我們分頭去查,下午在這里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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