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夏之民族崛起 第十三章 譚嗣同和奉天新城

作者 ︰ 挨打要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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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奉天老城,道路開始寬廣起來,到達五米寬,很是平整。兩旁的西洋風格的建築亦隨之多起來。來來往往的人臉上總是充滿了忙碌神色。更遠處,冒著黑煙的煙囪也多了起來。機器轟鳴,一支支的車隊繁忙的運著貨物。街上的洋人也漸漸多了,與在上海看到的洋人不同,這些洋人大都較為隨和,甚至還有不少洋人站在路邊與黃皮膚的國人交談。街頭巷尾,穿著黑色制服的巡警注釋著來往的人流,仿佛在他們之中潛伏著心懷不軌的人。」這是譚嗣同後來的回憶錄里說的第一次進奉天新城的見聞。

確實,過了老城後,漸漸的多起來的工廠,洋人,工人,巡警,車隊,都讓譚嗣同心中蕩起漣漪。幾乎是以為在上海。

欽差隊伍前,負責開道,敲鑼打鼓的差人看見來往的行人根本就不避讓欽差行轅,當時就火了,紛紛提起水火棍就上前推攘行人,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一路護衛的護民軍正欲上前喝嗎,在街頭巡邏的巡警此時卻迅速上前,「干什麼呢。干什麼呢。你他娘的不知道總督府規定凡政府人員出行不得欺壓百姓。你他娘的是不是想進局子里喝喝茶。」其實也不是傅恆不給譚嗣同面子,這些都是為了收服譚嗣同而特意安排的橋段,就是為了讓傅恆在譚嗣同心中有一個愛民的印象。

正欲上前的護民軍士兵立即停住腳步,斜眼看著轎子里的譚嗣同作何反應,他們真是鬧不懂,大帥為什麼對這個朝廷的人如此禮遇,不過想來,大帥總有他的道理。因為巡警的阻攔,車隊一下就停止了下來。周圍的百姓也一下子就圍了上來,紛紛對著欽差的行轅指指點點的。

「何事停止不前?」譚嗣同撩起簾子對著隨員問道。

「回欽差大人,前面有一個刁民阻路,被差人打散,但是卻來了兩個巡警。」隨員氣憤的回到。

譚嗣同听後,心中微微泛起一絲不爽,不管他有多麼的開明,多麼的有才華,終究是在這個時代生活長大的,看慣了欽差出行的陣勢,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那個巡警有些小題大做罷了,當下譚嗣同就下了轎子,上前查看。

「這位大叔,您沒事兒吧?」巡警扶起被推倒的中年男子,一臉的關切。

「沒什麼事兒。只不過查破點皮。不礙事兒。」那個中年人拍拍身上的泥土爽快的回到。

「哎喲,爺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是大了一個刁民嘛。老子打他是給他面子。也不打听打听爺在四九城是哪家宅子里的。」撞人的差人神氣的說道,看來又是一個北京城內的帶子,就不知道怎麼混進了這個欽差隊伍。

這個帶子說話的時候知道譚嗣同就站在他的身後,他不覺語氣又提高了一個層次,想給譚嗣同長長臉,本來這個黃帶子祖上也是一個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的,不過眼下沒落了,在一次宴會中不小心听了奕劻說東北是怎麼怎麼好,所以這次好不容易給夠了銀子進了這個隊伍,想過來撈撈油水。本來他也是在欽差隊伍中一個小吏的職位,不過一直野慣了的他,進了奉天新城後見隊伍行進速度慢,于是將差人手中的水火棍搶了過來,對著前面擋路的百姓就是一頓猛抽。

帶子的話讓周圍圍觀的百姓氣憤不已紛紛指指點點著,這些百姓以往見慣了傅恆出行,雖說傅恆出行的時候也是前呼後擁,不過從不推搡百姓,也不驅趕,遇到一些有困難的還伸個手幫個忙,所以這些百姓心中在東北最大的傅大帥都如此客氣,你們居然一個小小的欽差手下的一個跟班就這麼的囂張跋扈,這還了得、

而周圍百姓的指點更是讓帶子暴躁,幾乎欲提著棍子就上前打人,欽差行轅下的差人們也都仗勢慣了,也都準備強行驅散百姓,此時那名巡警見場面將要失控立即將手中的警棍指著那幫人,拿出銅勺,尖銳刺耳的哨聲立即想起來,隨著哨聲,從各個街頭巷尾頓時涌出不少的巡警,紛紛往這邊跑來,並且一邊跑一邊大喊。

而那些護送的士兵則好整以暇的看著場中的差人們,不過手中的槍確是緊了緊。

「兄弟們,這幫人當街毆打無辜百姓,都給老子抓進局子,好好招待一番。」聞訊趕來,並了解案情的巡警長立即吩咐抓人。

局面頓時緊張起來,此時一旁觀望的譚嗣同終于走出來,「慢著,本官乃是皇上欽點的欽差,這些都是本官的隨從,雖說他們的作為有些不妥,不過自有本欽差處置,還輪不到你們管。」雖說譚嗣同有些看不慣帶子的作為,不過為了自己人的臉皮可是關乎著皇上的威儀所以他還是準備出面解決,在他看來,只要一句話,這些巡警不得不妥協,不過他還是想錯了。

「欽差又怎麼樣,大帥頒布的民法規定任何觸犯的人不管是誰,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接受處罰,大帥本人也布列外。來呀,給我將這個打人的凶徒壓起來。」巡警長鐵面無私,揮手讓手下準備拿人。

「放肆,你他娘的看清楚了,這可是皇上欽點的欽差大人,貨真價實,你個狗奴才的想造反。」帶子,這時還是骨頭鐵硬。在他看來,現在的大清還是旗人們的大清,這些漢人不過就是奴才罷了。

譚嗣同听了這話轉身朝轎子走去,他不相信,朗朗乾坤這個小小的巡警敢拿自己的人,自己下來解釋一番不過是看在周圍眾多百姓罷了,不想給他們留個壞印象,不過巡警長的不通情達理,讓他的好脾氣也不禁微怒。

「還他娘的愣著干啥,拿人。」在巡警長的呼和下,巡警們頓時將背上的鐵鏈取下準備鎖人。

「兄弟們,抄家伙並肩子上,打死這幫狗奴才。」帶子在也忍受不知這個小小巡警了,就算在北京城自己也沒有這麼落過臉。當下就舉起長長的水火棍準備狠狠的砸下去。

不過他高舉高背後的棒子被一支大手抓住,任憑他怎麼也抽不過來,轉身一看,那個一路上都不苟言笑的新軍士兵正牢牢的抓著自己手中的棍子呢,臉上還帶著一絲譏笑。

「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去警察局呆著吧。」士兵往前一送,帶子頓時被一股大力推翻在地,兩名巡警立即上前死死按住,將鐵鏈鎖了上去。

「狗奴才,你們是要造反啊,譚大人,譚嗣同。」帶子急眼了,將譚嗣同的名諱大聲的喊了出來,這讓還沒進到轎子的譚嗣同大為光火,暗道真他娘的是一個蠢貨。

「好。」「拿的好。」周圍的百姓見這個囂張的差人被鎖住,頓時拍手叫好。

而譚嗣同此時卻是氣的臉紅筋漲,「大人,您看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快趕路吧。」那名護送的士兵轉過身了,對著譚嗣同一臉微笑的說道。

「走。」譚嗣同看了看轟然叫好的百姓,又看了看被捂上嘴的帶子,哼了一聲立即進了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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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內,饒是脾氣修養都極好的譚嗣同也被總督府前廣場上的鬧劇給氣的不輕,「傅大人在哪兒。本官要宣旨。」譚嗣同臉色鐵青的對著前來負責迎接的馬林中問道。

「回欽差大人,大帥于日前赴旅順口為前往德國和美國接收軍艦的海軍將士送行去了,並在長興島船塢視察造艦進度。」馬林中的語氣不可謂不恭敬,傅恆臨行前可是特意交代了。

「那朝廷的旨意如何宣讀?」譚嗣同氣極,但是無可奈何,總不能轉身回京去吧。

「欽差大人可等大帥回來在宣讀旨意也不遲。大帥吩咐過,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由下官帶領欽差大人四處逛逛,了解一下奉天的工業和教育。」馬林中依舊是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的回答。

听了馬林中的話語,譚嗣同重重的哼了一聲,起身朝安排好的行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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