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夏之民族崛起 第十一章 丁酉變法

作者 ︰ 挨打要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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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恆蹲點守候軍艦下水的時候,北京乃至整個中國都因為光緒的變法詔書而波濤洶涌。

由于甲午和東北事變極大的刺激了思想還是比較激進的光緒,光緒最後的一點荷爾蒙完全被接連而來的打擊刺激的噴涌而出,激烈的爆發後,就是康有為梁啟超等一直鼓動的變法被提前施行。

去年年底頒布準備變法的詔書後,康有為梁啟超等一系列維新人士被光緒大量任用,光緒三天兩頭的與康有為等商議變法。在開年的時候也就是一月二十日下發明諭,要求各省督撫按照頒布的變法細節實施。

康有為被破格升為軍機學習行走,光緒帝下發的變法旨意很大程度上是在逼迫著督撫們在帝後陣營中選擇站位,激進的變法措施讓所有的督撫都上奏表示反對變法,湖廣張南皮更是上了勸學篇,力阻變法,而兩廣譚鐘麟兩江劉坤一,陝甘總督閩浙總督都是慈禧的老人,此時也紛紛急于向慈禧表忠心,于是在張之洞的勸學篇後立即跟著上折子表示反對。只有湖南巡撫陳寶幀好歹算是給光緒留了一絲面皮。全國之地,除了緊鄰京師的直隸,總督王文韶在光緒的嚴厲督促下,以及維新人士的監視下,不得不接受變法。

各地總督的反對折子讓光緒大光其火,作為一個想將江山振作,富國強民的皇帝,在他認為自己的政策是對的時候,還遭到全國實權人物的反對,偏偏他還沒辦法,這也夠悲催的了。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生出一絲想將慈禧取而代之的想法。每天只是對著各地督撫們的折子黯然神。

而處在各地督撫權力支持中的慈禧,此時的反應卻極為平淡,只是不冷不熱不疼不癢的給各地發了一道懿旨,說道,既然哀家已經將權力交給皇帝,那麼皇帝的話你們就該听听了。這句話說得極有意思,讓人老成精的督撫們明白不少。于是紛紛按下旗鼓,等待著慈禧的進一步動作。

各地督撫強烈的反對如果說是在光緒的臉上打了一耳光的話,陳寶幀的支持也可以算是為光緒受傷的臉上涂了一點膏藥了。而就在各地督撫折子上完之後,東北方面傅恆的折子比起他們的反應來這可以算是光緒的臉傷的一劑靈丹妙藥了。

傅恆的折子上表示東北三省近十萬護民軍權力支持皇帝變法,還要求皇帝派人前往東北指導變法,隱隱指出如果能派譚嗣同就最好了。

收到傅恆的折子,光緒可謂是即高興又惋惜,要不是之前那幫子大臣逼著自己與傅恆鬧翻了,現在自己也不必要那麼狼狽了。不過將傅恆的折子與康有為等商議後,康有為到不向光緒想的那麼悲觀。

「皇上,依臣之見,傅帥可謂是公忠體國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不是皇上為之,現在以傅帥的所為來看,之前他也是逼不得已的。您看現在皇上一頒布新發,傅帥就上書支持,並請皇上派得力干將前往知道變法。可見傅帥對皇上還是存了一絲敬畏的。臣看來這次倒是與傅恆加強聯絡,爭取他的一個好時機。」康有為放下折子對光緒分析到,沒有多少政治經驗的康有為論學問當是一大儒,但是說到政治,他還女敕了些,跟光緒也是一個貨色的。「依臣看來,此折當明發給各地督撫讓他們看看。也算是為皇上出了口氣。」

「容朕想想。」光緒對于與護民軍的沖突極為忌憚,本來自古為皇帝者忌憚的就是這一點,一個曾經和朝廷干過仗的人,會是忠于朝廷的嘛?

不過商量半天,光緒也不得不同意了康有為的請求,一來現在光緒太需要一個有魄力的督撫支持了,這個是處于政治需要。第二經過此次督撫們一致反對,並倒向後黨,光緒就算是戰略眼光在差,也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權力以及兵權太少了。較好傅恆也是抱著一絲僥幸,如果傅恆真是忠于皇帝的,那光緒也總算有了一絲政治資本。第三,這個就純粹是為了惡心惡心那些封疆大吏了。咱們也不是沒人支持,支持咱們的還是一個在督撫中比較有能力的。

傅恆的折子被明發到各地督撫手中時,很是掀起了一陣狂風駭浪。這傅恆是怎麼了?腦子被驢踢了。姑且不論東北與朝廷的矛盾,也姑且不論他是站在那一邊。就這次變法內容來說,兩個字激進,三個字還是激進。特別是那一條取消八股科舉,這就是將全天下的讀書人放在了火上烤。以東北的種種政策來說,不像是一個沒頭腦的人的作為,以傅恆在東北一步步的謀略最終登上三省總督的事兒來看,他也不像是被驢踢了的類型啊。怎麼這次就孟浪了。

從上次與朝廷危機後,東北在國內一直是處在政治危機中的,各地督撫雖說與東北有著貿易往來,和軍火買賣,但是在明面上都是與東北沒什麼交集的,當然這都是慈禧的原因了。沒辦法,現在慈禧暗中掌握整個中樞機構,所有的督撫命運都掌握在她手中,所以各地督撫不得不嚴禁與東北有政治交集。

就算這次傅恆是為了打破政治僵局,也應該是上折子對慈禧太後表忠心啊。怎麼會轉而倒向皇帝那邊,難道他不知道帝後之爭皇帝是沒有一絲機會的。難道是為了支持皇帝壓倒後黨奪取權力,這也太他媽的天真了吧,你東北再強能敵得過全國之力,嗎?

確實傅恆的這一手讓所有督撫沒看懂,不管看沒看懂,反正皇帝是在督撫和慈禧的逼迫下選擇了相信傅恆,譚嗣同被任命為變法督辦欽差大臣,于一月二十八日啟程前往東北。

而朝堂上的明爭暗斗並沒影響到四九城的百姓旗人們,茶樓飯館,青樓妓院所有百姓士子都熱烈的討論著皇帝的辦法詔書,大多的士子還是比較支持變法的,但是由于康有為的攢錯下光緒極為不明智的頒布廢除八股的詔書,使得大部分的讀書人倒向了輿論的反面,不過這些都還不是主流,在維新人士的宣揚下,主流是所有人都沉浸在光緒能一句變法強國的願望中,因為在維新人士的宣揚下,日本明治天皇二十年變法強國打敗天朝是微不足道的,咱們英明聖武的皇帝只要決心變法,以天朝幾千年的底蘊,強國還不是跟玩兒似的。所以民間百姓對于變法都很重視,也都很期待。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等來等去只見告示上登了一些變法內容,卻不見真正的實施。

這次變法的最大收益者可能要屬榮祿督練袁世凱實際操練的北洋新軍了,經過上次與東北方面的沖突,慈禧和光緒在編練新軍的問題上難得的一致,為了擴大朝廷直屬的軍事力量,光緒在慈禧的首肯下下令將袁世凱的新軍擴編為六鎮,並派鐵良為幫辦,另行編練兩個鎮的旗人新軍,士兵都從京城的旗人中招募,一些生活緊迫的旗人紛紛報名參加,鐵良也難得算是一個滿人中較為知兵的了,對袁世凱一番討教,並從那里借了一些教官後,就開始了鐵面無私的軍事訓練,一些旗人本折騰的受不了紛紛逃離,不過鐵良直接抓回來就是一頓暴打,根本就不顧你是哪家王府郡王的後裔了,這一招還是比較有效,那些跨執們都被震懾住了,都安安靜靜的開始了為期一年的軍事訓練。

而帝後還給了各地督撫們一到兩個鎮的編制,命令他們自行籌響編練新軍。對于這個擴充自己勢力的機會各地督撫也是巴不得以的,于是紛紛從東北進口槍械開始了一次全國性的大練兵,雖然很多省只是編練了一個協,但是總歸還是為傅恆提供了不小的一筆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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