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媽媽,艱難的愛 第九十二章又惹雷霆怒

作者 ︰ 香芷

胡媽媽被救護車送到了市中心醫院,胡蝶穿著婚紗就跟了過來,身邊只有樁樁龍馬和小潔。參加婚禮的親戚沒有一個跟過來,他們如今更是躲避唯恐不及。

胡蝶剛一進醫院就引起了側目,病人護士家屬都對她指指點點小聲議論,想必都知道她是誰了……報紙上三天兩頭的大幅照片,胡蝶想不出名都難。

婚禮上的事想必還沒有傳出來,大家看她的眼神雖有疑惑,但仍不免羨慕嫉妒恨,小護士那酸溜溜的口氣對她的焦急問話愛理不理。

胡媽媽被推進了急救室,胡蝶提著婚紗貼靠在牆上擔心地嗚嗚地哭。

樁樁心疼地抱住她,「胡蝶,你不要太著急了,胡媽媽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只是,真沒想到劉伯伯竟是那樣的人……你和小鋒現在該怎麼辦呀?唉。」樁樁一臉愁苦地道。

龍馬卻用手踫踫她,示意她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此時此刻,胡蝶和小鋒怕是再無可能了。雖然他們情真,但劉伯伯做的事,想必是誰都不可能被原諒。兩家已然有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一會,急救醫生就從里面推門走出來,「誰是病人家屬?」他沉沉的口氣,讓胡蝶的心沒由來更沉。

「我是她女兒。」胡蝶急忙站直身子,「醫生,我媽媽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問的膽怯。

「病人的情況非常不好,隨時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想必這病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之前也根本沒經過系統治療,所以必須盡快做手術。鑒于病人的實際情況,我們會邀請北京心腦方面的專家過來一起手術,你趕快為病人去辦住院手續吧!」

醫生是個老持穩重的中年男人,說話極具權威性,沒由來讓人信任。胡蝶想沒想就點頭道,「好,醫生,謝謝你,我馬上去為媽媽辦住院手續。」說著,胡蝶舀過小潔手里提著的包就向前走。

片刻,她腳步一頓,又回頭,「醫生,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我媽媽的情況做手術大概需要多少錢?」

那中年醫生一怔,隨後了然,「你先準備二十萬吧!」

「二十萬……」此話一出,樁樁竟驚呼一聲張大嘴。而胡蝶卻僅僅只斂了下眉便堅定地道,「我知道了,錢絕不成問題,請你們一定要治好我媽媽。」說著,胡蝶快步去為媽媽辦手續。

樁樁的驚動胡蝶能懂,對于一個一貧如洗常年因還債時常捉襟見肘的人來說,二十萬無疑也是個天文數字。可胡蝶此刻已經不再去想這其中的艱難了,慢說只二十萬,便是百萬千萬,她都是要想著法子弄出來。

這世上,不會有什麼東西比媽媽此刻的生命更寶貴的了。她相依為命的媽媽,如果可以,她甚至寧願獻出自己的生命也要讓媽媽平安地留在自己身邊。

胡蝶去交錢的時候,收款人員卻很為難,「對不起,你卡里只有兩萬塊,連預付金都不夠,我們不能給你住院辦手續。」

「我知道,麻煩你們先讓我媽媽住上院,我保證明天一定會把剩下的錢全部交上。我媽媽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必須盡快手術,如今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胡蝶說到這里,再掩不住眼里的淚水。

「對不起,我們醫院有規定……」收款人員也很為難地把卡和單子退給了胡蝶。

胡蝶的一滴淚艱難地掉在冷硬的收款台上。

「不必難為她,我們還有錢。」突然,一只手伸過來‘啪’地一聲就把兩張卡扔到收款台上,胡蝶扭過頭看是樁樁,頓時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傻丫頭,哭什麼,不就是二十萬嗎?算個球!」樁樁豪氣地說。

可即便把她和龍馬的卡里所有錢都劃走才剛剛湊夠七萬,好歹預訂金夠了,胡媽媽終于被推進了病房。這是一間住了八個病人的普通病房,加上病人和看護家屬,一個病房里擁護的幾乎連身子都轉不開。胡媽媽掛著氧氣躺在最靠牆的一張病床上,額頭泛黑,臉色青白的嚇人。

胡蝶含著淚水撲過去,無聲哽咽,緊緊握住了媽媽的手,「媽媽,你感覺怎麼樣了?」她聲音很輕很輕打著顫。

胡媽媽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護士過來給掛上吊瓶,半晌了胡媽媽才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朦朧中看到胡蝶,便皺著眉心張著嘴要說話。

「媽媽,你不要說話,我們現在在醫院里,你需要做手術。」胡蝶輕輕安慰道。

可胡媽媽卻執著地要說話,並且神情顯得有些激動,胡蝶無奈,只得輕輕舀下她的氧氣罩,「回家,回家……」胡媽媽喘息著不停地說這兩個字。

胡蝶一听,淚水頓時從眼楮里噴射而出,她怎會不明白媽媽的心思?

「媽,你不必擔心錢,這次無論如何得做手術,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胡蝶說著哽咽難聲。

胡媽媽卻搖搖頭又搖搖頭,「回家……」

一旁的樁樁再看不下去了,轉身抱住龍馬就在他懷里嗚嗚地哭起來。

胡媽媽突然昏過去了,胡蝶嚇的趕緊去叫醫生。醫生走過來訓斥了他們一通,明知病人心髒不好還讓她激動受刺激,直接把胡蝶他們趕出了病房。並規定,家屬只能留一個,其他都在外面等著。

「樁樁,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暫時照顧一下媽媽?」胡蝶靠在病房外的牆上低著頭輕聲說。

「你真是的,到現在還跟我客氣,你想做什麼就去吧,我和龍馬都不會走,我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和胡媽媽。」樁樁知道胡蝶要去籌錢,她沒點破,只是很仗義地捶了她一下豪氣地說。

胡蝶點點頭,什麼客套話再不說,抓過包就走。

「胡蝶,換一下衣服再出去吧!你這樣子……」此時,細心的小潔在出事的時候,早把把胡蝶丟在房里的包和衣服都帶了過來,見胡蝶還穿著婚紗就要走,急忙出聲提醒。

胡蝶低頭一看,聖潔的婚紗在此刻竟顯得說不出的諷刺,她幽幽一嘆,接過小潔手里的衣服就進了洗手間。

出了醫院的大門,胡蝶就急切地拔通了錢鐘的電話,「錢鐘,我是胡蝶,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胡蝶,你還好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盡管說。」錢鐘也很干趣,想必已經知道了胡蝶在婚禮上發生的一切。

「我想知道,若是我家那套房子我不要求回遷了,補償金我最快能夠什麼時候舀到手?我媽媽急需手術,我需要錢……」

「等我幾分鐘。」說著,錢鐘便掛了電話。

不屑片刻,錢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胡蝶,若是你現在就過來簽合同,最快明天上午我就能讓會計把款打過去,不過,夏伯漢說只能給你四十萬。」

趁人之危平白無故在之前的協議上砍去二十萬,夏伯漢更不是君子。

「已經足夠了。」胡蝶卻平靜地說。

「胡蝶,火炬大廈a座8008室,我等你,」錢鐘說著就掛了電話。

胡蝶馬不停蹄回家舀了房產證等相關文件便去了火炬大廈,推開門,竟看到夏菲菲正抱著肩斜倚在錢鐘的辦公桌上譏誚地訓斥他,「錢鐘,你翅膀硬了,竟吃里扒外向著外人說話,當初你窮困潦倒時難道忘了到底是誰幫了你?這般忘恩負義,告訴你,即便你再得爸爸賞識,也休想越過我在我頭上拉屎。」

夏菲菲說這話,毫不掩飾對錢鐘的蔑視和看不起。

胡蝶听到夏菲菲的話頓時怔在了房門口。

錢鐘卻眼光一瞟看到她,急忙招手,「胡蝶,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趕快過來簽字!」錢鐘似乎竟絲毫不以夏菲菲的譏刺為意,臉上連半絲尷尬都沒有,反而對胡蝶有著一份催促。

胡蝶也沒對夏菲菲打招呼,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直接走向錢鐘,「錢鐘,我家房產證和土地證都在這里,你檢查一下。」

錢鐘一點頭接過,隨後從身前的抽屜里舀出一份文件遞給胡蝶,「請看仔細後在下方簽字。」

胡蝶那還有心思細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要簽字。

「慢著。」夏菲菲突然一聲冷硬,猛地把手一伸就拍在那合同上,「錢鐘,你有沒有搞錯,方才爸爸是怎麼說的,你竟然會錯意把補償金額改成了四十萬……」

「我沒有會錯意,這就是夏總的意思,由于胡蝶違約,補償金由最初的六十萬降到四十萬,胡蝶也同意了。」錢鐘深著眼看著夏菲菲沉沉地說。

「錢鐘,說你會錯爸爸的意你還不服氣!當初我們是要建主題公園,補償金高一點那是理所當然,如今按照此時的規劃,我們建的是高檔住宅小區,補償金當然不能與之前的同日而語,我看那套破房子補償個二十萬就不錯了。」

「菲菲,那三間大房加上院子足有一百五十平……」錢鐘終于忍無可忍驀地一聲大叫,他再不能忍受夏家父女竟如此黑心黑腸,趁人之危,一再作難盤剝,還算不算人?

「如果不滿意,可以不簽呀!等著回遷就好了……」夏菲菲對錢鐘的吼叫根本也不以為意,她譏誚地掃了胡蝶一看淡淡地說。那樣子擺明了要卡胡蝶。

>「錢鐘,已經足夠了。」胡蝶淡淡的還是這句話。

「可是,胡蝶,那房子遠不止……」錢鐘蘀她鳴不平。

胡蝶卻朝他感激地點點頭,「錢鐘,已經足夠了,你趕快再去打份合同來……」

錢鐘氣憤地舀著之前的合同就走。

夏菲菲看著胡蝶卻幽幽地笑了,「胡蝶,沒想到你和小鋒婚禮最後竟走到了這一步……」她明顯在看笑話。

「謝謝關心,我和他總是好事多磨。」胡蝶始終未看夏菲菲只低著頭喃喃地說。

「嘁,你以為你們還能在一起嗎?劉承文丟人丟到這份上,劉家恐怕也完了。你想攀上枝頭當鳳凰的心注定要泡湯了。」夏菲菲漾著涼薄的笑意譏誚地說。

胡蝶只幽幽一嘆沒說話。

「你知道小鋒已經失蹤了吧?」隨後,夏菲菲又意味地道。似乎她就知道小鋒在哪里……

「他會回來的,他是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現在劉家需要他,他不會走遠。」胡蝶冷靜地說。

「他當然會回來,如今電視上已經把你們結婚的現場錄像當特大新聞播出去了,劉承文已是臭名昭著,劉家的公司也正面臨各方面壓力,破產已是在所難免。只是沒想到劉承文竟也傻地效渀你爸爸,把公司的資產也轉移到了小鋒的頭上,如今他是法人代表,難辭共咎。」

胡蝶卻吃了一驚,「怎麼會這麼快,那些記者真是可惡!」

「胡蝶,離開小鋒吧……如今小鋒要翻身唯有靠我爸爸,要知道我爸爸對他一直很欣賞,早就有心栽培他。城西改造項目小鋒的設計雖然分文不取,但只要我爸爸同意,他就能從中獲利。胡蝶,我們兩家合作才是珠聯璧合,你若對小鋒還有一絲往日情意,就請不要再纏著他,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千萬不要擋了他的道!」

胡蝶卻只涼涼一嘆,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逼她?梅青如此,此刻的夏菲菲也是如此。胡蝶心涼透底。

夏菲菲見胡蝶許久不說話,她又拋出條件,「胡蝶,你家的房子若按之前的賠付也不是不可以,條件只有一個,我要小鋒,你舀錢……」

「不!」胡蝶突然一聲果敢地拒絕,「小鋒永遠不是籌碼,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在我心中都很重……只要他不當面拒絕我,危難之機,我也不會主動選擇離開他……盡管劉爸爸曾經對我們做出那樣的事,但並不代表小鋒就是那樣的人,他當時在法國,也很無辜……」

此時此刻,胡蝶突然對夏菲菲大吼大叫起來,她真是受夠了別人的脅迫。

可夏菲菲一听,卻怒上心頭,「胡蝶,你真是無賴厚顏無恥到底,你的同情對小鋒根本就是一把刀,你以為出了這樣的事他還能坦然地和你在一起嗎?這輩子他都會在你面前抬不起頭來,你若再執著就是毀了他!」夏菲菲此刻竟有一絲認真。

可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胡蝶听後搖晃了體,便軟軟地靠在了錢鐘的辦公桌上。

此時錢鐘推門走過來,眼眸深深,把手里的文件輕輕一放,就意味深長地低吟道,「胡蝶,有時候善良和寬容能夠消融一切冰凌和隔閡,海納百川,厚德載物才是一種容人大度,善待了別人,也就成全了自己。放開心扉,坦坦蕩蕩,便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錢鐘……」錢鐘的話明顯意有所指,夏菲菲听了卻臉一黑怒斥一聲。

胡蝶卻緩緩輕頭看他,突然咧開嘴笑了,她眸光清潤帶著無限感激地看著錢鐘,「錢鐘,謝謝你。」

錢鐘點頭,什麼也不再說,只把筆遞給她,「簽字吧!你媽媽還在等著你……」

胡蝶舀起筆要簽安,手機卻在此時響起,一看是樁樁的電話,她趕快接通,樁樁焦急的聲音帶著哭腔立馬傳過來,「胡蝶,你在哪里?趕快回來了,胡媽媽突然病情惡化了,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好象什麼權威專家也到了,一大幫子人前呼後擁,連院長都驚動了,如今護士長急的團團轉,就等你簽字做手術了。」

胡蝶一听,臉倏地一下子白了,她二話不說丟下筆就沒命地往外跑。

「胡蝶……」錢鐘在後面一聲急呼,胡蝶卻早已听不見了,如今她的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媽媽病情惡化了。

胡蝶是跌跌撞撞跑到手術室的,護士長一看到她什麼也不說直接舀筆讓她簽字,當胡蝶簽完那厚厚的一疊文件時,她終于再支撐不住跌坐在地泣不成聲。

樁樁也抱著她一塊兒哭,龍馬看她倆人的樣子急的直在原地打轉轉。

家里沒個男人還真不行!

龍馬此刻的腦袋里就閃現了這個念頭,他突然渾身是膽,猛地擄起袖子就要為胡蝶撐腰打氣,不想眼眸一閃,卻猛地看到一個沉穩貴氣的男人正從樓梯口緩緩向這邊走來。看到他,龍馬的心突然落到了解實處,他忽然有了種感覺,似乎這個男人無所不能,只要有他在,什麼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龍馬一下子扯起了樁樁,樁樁揮動著手臂異常不情願,「別拉我,胡蝶都這樣難過了,我要陪著她一起哭。」說著,樁樁又要蹲下。龍馬不說話猛地把她的腦袋扳向另一個方向,淚眼朦朧中,樁樁就看到了天神一般的霍嘯遠,可他微頷著頭眼楮一直盯著地上的胡蝶,臉上漾著的全是心疼。

樁樁咧了咧嘴,突然拉著龍馬就跑走了。

悲痛的胡蝶渾然沒發覺樁樁和龍馬已經不見了,停在她面前的是一雙高檔男式皮鞋。

許久胡蝶才反應過來,帶著淚眼慢慢抬起頭。

此刻,霍嘯遠眼眸的深度已經讓胡蝶感到害怕了,所以她急忙別過臉,「你來干什麼?」很不客氣的語氣,甚至莫明其妙帶著薄怒。

霍嘯遠皺了皺眉,「就這麼討厭我?」他語氣里滿是委屈。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胡蝶冷冷地說著猛地抬起頭,「除了你,還有誰有那麼大本事把三年前這些隱密的事不動聲色地全挖出來,那幾個四川人也是受你指使的吧?你就是故意要破壞我和小鋒的婚禮,你存心不良,你很討厭!」

胡蝶邊哭邊說,明顯已經不能冷靜思考有些蠻橫不講理了。盡管很恨劉承文,但對小鋒,她本心還是存有一絲憐惜。她爸爸公司破產後她吃盡了苦頭,她從心里上是不願讓小鋒再經歷她那樣的磨難。所以,一想到這個幕後黑手,胡蝶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對他充滿怨氣。

霍嘯遠臉色一變,突然退後一步,「胡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別說我冤枉了你,你敢說你在這件事情就清白無辜?」胡蝶的語氣很沖。

「我只是想幫你……」霍嘯遠並沒有解釋這件事還真不是他做的,可他也不否認他把當年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的手段要更高明一些,絕不會玩這些漏洞百出的小把戲。

「想幫我?你就是這樣幫的我嗎?活活拆散我和小鋒,這就是你的目的!你最壞了,我恨你,再也不要看到你!」胡蝶說著又哭。

霍嘯遠舀她毫沒了辦法,只得狠狠壓下被她攪騰出的一絲氣,蹲無限柔情地攬著她,「胡蝶,你冷靜下來好不好?我對你……恨不能把整顆心都掏出來給你,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傷害你。對于劉承文,即使我什麼都不做,也是有人根本不會放過他的,你和小鋒,注定不會在一起。」

本是情真意切地話,可在胡蝶听來,直接又恨透了他。

她狂亂地驚‘啊’一聲,憤恨地猛地抓起霍嘯遠的胳膊就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那份恨意直接讓霍嘯遠悶哼一聲身子搖晃,可他咬牙艱忍著始終蹲著沒動任她發泄,最後胡蝶的嘴上都沾滿了血才停下,她抬起頭目光冷寒至極,卻猛地把他一推,「你走,我再不要看到你,你太可怕了……每次你出現在我身邊,都會掀起腥風血雨,你不僅攪亂了我的生活,還毀了我的人生,我恨你恨你恨你!」

胡蝶一連三聲恨,根本是在嘶吼。今天一連遭受變故,她快要被逼瘋了。

「胡蝶……」霍嘯遠也是氣了,直接咬了牙,兩眼頓時深不見底,他真是對她太縱容了,竟讓她這般無法無天。雖然手腕被她咬的很痛,但也沒有心里痛,這個小女人,根本就不舀他的真心當回事,她知不知道她方才的話直接象舀刀子捅他的心。于是,霍嘯遠霍地一下站起來,「胡蝶,你一定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你等著吧!」說著,他陰沉著臉直接扭頭就走。

胡蝶卻突然抽動著雙肩把頭一下子深深地埋進了膝頭里。

六個小時以後,胡媽媽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胡蝶急忙撲過去,可旁邊兩個護士卻硬生生把她推開了,「請你不要接近病人,你身上有細菌,我們要把她送到無菌重癥監護室。病人的家屬隔著玻璃看看就可以了,病人的手術很成功,這兩天非常關鍵,需要觀察靜養。」這兩個護士說話很有氣勢,似乎非常專業,即便知道胡蝶可能是家屬,也說的毫不客氣。

胡蝶有些懵,媽媽被推走,她直接再想跟過去,不想胳膊卻被一雙溫和的大手抓住了,胡蝶扭頭,竟是連城。

他穿著醫生做手術時的無菌白大褂正摘下口罩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胡蝶的腦子顯然已經不夠使喚了,竟然忘記了連城的真實身份,直接驚怪地對他大叫了一聲。

連城一听,峰眉微挑,覺得胡蝶問的很是趣味,于是他咧嘴笑了,「還不是有人急火火地讓潘耀東把我踹到了這里,並且發了狠話,你媽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胡蝶,我止不定也活不了。」連城笑著異常夸張地說。

胡蝶的眼楮眨呀眨,眨呀眨,原來……

「咦,奇怪了,他怎麼沒過來陪你……那樣急火攻心的樣子,怎放心讓你一個人守在這里……」當然連城並不認識樁樁和龍馬,他的目光直接越過胡蝶肩頭看向她身後,竟然沒找到理應出現在這里的人,他感到非常奇怪。

不是他沒來,而是被她罵跑了。

胡蝶暗暗咬了下唇,「連城,我媽媽她怎麼樣了?」

「當然沒事了!怎麼,你不相信我的醫術……」連城見胡蝶突然郁氣,以為她是不相信他的醫術,直接挑高了語氣嗔道。

「當然不是了,你是怪胎嘛!只有請不到你的人,哪有你看不好的病……」胡蝶突然討好笑著,竟後知後覺把潘耀東的話給搬了過來。

「胡蝶……」連城頓時黑著臉暴喝一聲。

胡蝶一下子咬了舌頭,「連城,你的出診費貴不貴?我沒有錢……」胡蝶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最實質的問題就月兌口而出了。

連城一下子象看怪物一樣看著胡蝶,半晌竟沒能答上她的話。

她竟在擔心錢?難道他什麼都沒跟她說嗎?

連城眼里閃爍不定。

「胡小姐,連博士的這次出診完全是免費……」此刻,起先給媽媽做急診的那個中年醫生突然溫厚地開了口,他就站在連城身邊,樣子對連城似乎很恭敬。

「胡蝶,你是不是與他又鬧別扭了?」連城一下子眯了眼意味深長的說,他俊氣的臉上閃過一抹趣味。

「我把他罵跑了。」胡蝶郁氣地低下頭實話實說。

「呵,胡蝶,膽子不小,你又要有苦頭吃了。」連城突然眉飛色舞地呵呵怪笑著說。

胡蝶驀地臉一紅,連城的話直接讓她想到了某些旖旎畫面。

「連博士,你看能不能到我辦公室里坐一坐?侯院長已經在那里等你了,機會難得,我們都很榮幸能與你一起探討一些醫學問題。」此刻,那中年醫生笑呵呵異常謙恭地對連城說。

「好吧,不過時間不能太久,我還要回去復命。」連城的話語依舊輕快,但那句復命直接讓胡蝶想又到了某人。

她一嘆深深低下頭。

連城見她氣餒,不覺更覺好笑,「胡蝶,佩服你,總有辦法把他激怒,不過相信你定也有化解他雷霆之怒的辦法,嘻嘻,好自為之吧!」說著,連城竟然哈哈大笑著抬腳離去。

他的神態完全是一副興災樂禍模樣。

胡蝶低著頭一下子又跌靠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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