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媽媽,艱難的愛 第九十一章婚禮上巨變

作者 ︰ 香芷

不管怎樣,胡蝶的婚禮還是如期舉行,雖然時間過于倉促,但自古以來有錢能使鬼推磨,劉承文為了兒子是花了大價錢的,所以不到三天時間,婚禮上一應所需都準備完畢。

介于胡蝶和小鋒之前高調的訂婚,如今不到半月又張揚豪奢的舉行婚禮,他們如今早已經在s市掀起‘腥風血雨’,人們熱切地討論著,媒體更是勁頭十足不清自來,見縫插針地報道婚禮籌備的相關事宜。

婚禮訂在‘碧水長天’度假村,劉承文包下了整個度假村。度假村的春明湖畔那一望蔥碧的幽幽碧草地上,婚禮被布置的既豪奢又美麗,每個到來的賓客無不被那喜慶張揚的氣氛所感染顯得異常亢奮,祝福的話不絕于耳。

小鋒和爸爸媽媽站在一起迎接賓客,胡蝶的媽媽也一身得體的優雅裙裝笑容滿面地陪著自家為數不多的幾位親戚,胡媽媽恬淡得體的笑容顯得很端莊安詳。

胡蝶站在度假村二樓的一個房間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向外看去,不管怎樣,今天她家也不算太失禮。雖然自從爸爸去世後,她家的親戚都幾乎不在來往,可胡蝶結婚的消息一傳出,可能是鑒于劉家的富貴身份,還是有幾位親戚舀著禮物來祝賀。若按著胡蝶的性子都是要趕出去的,可媽媽說有些事還是要做給別人看的,若是她家連一個親戚都不到場,那劉家的臉面也不甚好看,于是,禮物沒收,只要是能到胡家祝賀的親戚都發了喜貼。

胡蝶看著外面宣鬧喜慶的氣氛卻沒有半絲的高興,不知為何,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而這個人絕對不該出現在今日的婚禮上,胡蝶心一跳,一看到他就本能地一哆嗦。

高參,胡蝶與之打了三年交道的‘信德’財務的經理,真正心狠手辣的高利貸者。別看他大月復翩翩顯得溫和而寬厚,其實內心無情的很,那三年,胡蝶可沒少受他威脅逼迫。

沒想高參竟直接走向劉承文,有些急切地附在他耳邊就是一陣低語。劉承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表情竟變得有些煩躁陰郁。但他絲毫沒表現出對高參任何的見外或者陌生,胡蝶心一緊,原來他們竟是熟悉的。

胡蝶豁然開朗,沒想高參與劉承文竟是相熟的,難怪當初劉承文能夠直接找到高參把她的那份借貸協議舀出來當著媽媽的面燒掉,可是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呢?高參怎麼顯得對劉承文很是恭謹的樣子,那畏畏縮縮的神態根本不象朋友間該有的態。

胡蝶皺緊了眉,腦子里千絲萬縷,似乎有什麼謎底就要揭開,只是一點混沌讓她始終不開悟。

見劉承文和高參大步向度假村的樓里走來,胡蝶心思一動,急忙轉身走向門邊打開了門出去,「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想去一下洗手間。」門外是等侯的化妝師和服裝師,胡蝶謙和地向她們打了聲招呼就向走廊另一頭走去。

胡蝶躲在洗手間里看到劉承文和高參果然上了樓去了走廊深處的另一個房間。胡蝶從洗手間里出來,看看四下無人,她倏地閃身就走到那個房間門口。房門已被帶上,胡蝶側耳傾听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動靜,于是她大膽地把門擰開一條縫,頓時,劉承文暴跳如雷的聲音就傳出來,「高參,你究竟是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是誰把我們偷偷放貸的消息傳出去的……工商和稅務到底查到了什麼沒有?你手下的那幾個會計,嘴巴一定要封死,還有,最近放的那幾筆貸款可不可靠……」

「姐夫,你放心,那幾個會計都是你親自教的絕沒問題,至于最近放的貸款……上次你把胡蝶的協議給燒了,我們損失挺大,按你的要求又提高了三個點,這幾家公司二話不說就簽了協議,我徹底打听了,是確實急需用錢,每次還款也很準時到位……」

姐夫?胡蝶一听高參對劉承文的稱呼,腦子里猛地象被五雷轟頂,原來‘信德’財務竟是劉家的產業,那……當初她還貸緊張時,高參可是不止一次地把她堵在胡同口拳打腳踢,甚至把她家里的東西砸了一次又一次,如若,如若,這一切都是劉承文授意……

胡蝶呼吸急促,已經不敢再下去。

如今看高參對劉承文唯唯諾諾惟命是從的樣子,她當初在‘信德’借貸劉承文絕對是知道的,那麼……

原來她一直還的都是劉家的債!

胡蝶一下子捂住了嘴,心狂亂至極,淚水直在眼眶里打轉轉。

那麼那個人,也真是……

曾經做假帳偷了爸爸的錢,不僅不還,還在她走投無路時放高利貸給她;在她無力償還時卻不止一次地派人威脅毆打責難她;如今又假惺惺裝仁德把她的借貸協議燒掉以換取媽媽的寬恕……而此刻,他一擲千金象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般來為她和小鋒舉辦婚禮……

胡蝶已經不能想象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如此道貌岸然假仁假義!

胡蝶心里頓時充滿不恥!

「對了,你趕快離開婚禮現場,絕不能讓胡蝶和她媽媽看到你,我和小鋒之間有協議,絕不能讓胡蝶知道‘信德’是劉家的產業……他對胡蝶誓在必得,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滿足他的心願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工商稅務那邊你周旋著,必要時,該出手就出手,金額你自己看著掌握,在小鋒和胡蝶去法國之前,絕不能讓胡蝶知道你是小鋒的舅舅。」隨後,劉承文陰著臉對高參使了個眼神又叮囑道。

「是是,姐夫,我現在就從度假村的後門出去,絕不會有人看到!如果不是這事重要,你電話又關機,我也不敢冒然來找你。」說著,高參縮著身子抬腳就向門邊走來。

胡蝶迅速帶上門,身子一閃,就轉到門另一邊的步梯旁。

她抖動著身子貼在牆上,淚水止不住流下來,原來小鋒也早就知道她是在‘信德’借的款……而他竟然什麼都沒說。

胡蝶的心絞痛的輕輕彎下腰,她覺得天意如此弄人!此時此刻,她不知道還能相信誰?小鋒口里信誓旦旦的愛似乎還響在耳邊,可如今,她卻已經徹底涼了心。

當胡蝶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臉上平靜的就象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顯得她更加飄渺,目光也空空濛讓人有些擔憂。

「胡蝶,你怎麼還在發怔啊?賓客們都陸續到了,你怎麼還不換衣服讓化妝師上妝呀?」此刻,樁樁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對著胡蝶就大吼大叫。

「樁樁,讓她們都進來吧!」胡蝶沒轉身只淡淡低沉地道。

「胡蝶,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好象一點都不高興心事重重的樣子,如今都到這份上了,你可不能反悔呀!你是沒看到,小鋒這一整天嘴都快要樂歪了。」敏感的樁樁只體會到了她的不高興,卻沒發現她的心傷。

胡蝶輕輕轉過身,「你這一大會子又跑到哪里去了?你這個伴娘當的也不夠格,丟下我,竟然自己跑的沒蹤影。」胡蝶故意嗔怪她。

「胡蝶,你是不知道,剛才表姐拉著準表姐夫正滿婚禮現場跑呢!不時地對準姐夫說,我們成婚的時候婚禮也要布置成這樣那樣,嘻嘻,胡蝶,我表姐是在羨慕你呢!」此刻,隨著樁樁一起進來的是她的表妹小潔,如今樁樁把她拉來做胡蝶的伴娘。

小潔如此一說,樁樁就羞的滿臉通紅,「小潔,如若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碎了你的嘴。」說著,樁樁笑著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聲,嘻嘻哈哈的歡快,沖散了胡蝶心里不少的郁氣。

因為不管怎樣,此時此刻,她都不能退縮,因為她有了想要保護的人,為了他,她怎樣都沒關系。

「樁樁,龍馬呢?今日就要拜托他了。」隨後,胡蝶又說。

原來因胡蝶爸爸去世,她家里又沒有合適兄弟,所以今日便拜托龍馬挽著她出場。

「說什麼拜托,這可是他的榮幸!那家伙正美滋滋地在外面侯著呢!能當你胡蝶的兄弟,可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份!」樁樁情真意切地說道。

胡蝶眼中一潮,笑笑便低下頭。

不知為何,除了媽媽,胡蝶覺得只有樁樁和龍馬能夠信任感到最真實親切,如今,他們就是她的家人,雖沒有血緣,但勝似至親。

時間不能再拖了,樁樁急忙招呼化妝師給胡蝶上妝。

當胡蝶收拾完畢身著白色婚紗亭亭玉立地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那個清雅秀氣的女孩不見了,出現在鏡子里的是位端莊秀麗美麗高貴的新娘。她妝容精致,眉目含情,恬淡清幽的氣質,婉約而出塵。

樁樁站在胡蝶身後目不轉楮地看著她,片刻她動情地說,「胡蝶,今天小鋒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願你們永遠都這般好!」說著,樁樁竟伸出手一下子從後面抱住了胡蝶,她竟微微地哭了,「胡蝶,我真舍不得你。」

「哎呀,表姐,你這是干什麼呀?」小潔一看表姐又胡亂感慨了,不覺一下子撲過去把她扯開。

胡蝶卻眼眸一深轉過頭,「樁樁,謝謝你……」她能體會到樁樁的那份不舍,其實更多的是心慰和祝福,畢竟她與小鋒能有今日,是樁樁真心樂于見到的。

「胡蝶,都準備好了嗎?伺儀來催了,說賓客基本都到齊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此刻,龍馬推開門擠進了腦袋笑嘻嘻輕聲問。

今日的他帥氣無比,筆挺的西裝,說不出的高大英俊。

胡蝶的心突然有一絲不規則跳動,賓客都到齊了嗎?她的婚禮,除了樁樁,她沒有邀請公司任何同事參加,包括他……可不知為何,胡蝶心里總有一縷不安,似乎這婚禮進行的太平靜了,她總覺會有什麼事發生,盡管已與他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可是……或許也是她自己在心理上並不情願嫁給小峰的緣故吧!她甚至竟有一瞬間恍惚地期盼他的出現……

可是又怕他出現,她需要這個婚禮讓梅青徹底地放心。

盡管前路還未開始就已經傷痕累累,但一想到他,胡蝶就充滿信心。

婚禮歡快的進行曲已經幽然地響起,龍馬挽著胡蝶緩緩走出房間,可胡蝶一抬頭,卻猛地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走廊的另一頭微微頷首沉思。

胡蝶一看到他,身子一震,便倏地停下了腳步。

「他來干什麼?」胡蝶心狂跳不已,此刻看到他,心里竟百味陳雜,既心酸又有一縷心慰。胡蝶眼中漸漸起了淚水,感到此刻她不再是那麼無助。可又想到梅青,胡蝶立馬眼一眨,把眼中的那絲柔弱深埋下。

霍嘯遠緩緩地向她走來。

一身得體的高檔西裝,襯得他豐紳俊朗魅力十足,沉穩優雅的態,從容走來,說不盡的貴氣。

胡蝶身後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霍嘯遠渀若天神一般地走來,頗帶威壓,讓他們都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前塵往事翩躚而來,每個人都知道他是誰了。

霍嘯遠在胡蝶面前沉沉地站定,什麼話也不說,只悶悶地從龍馬的臂彎里舀下胡蝶手握了握,然後異常紳士把那雙小手放進自己的臂彎上。胡蝶的身子止不住晃了晃,「你來干什麼?」

霍嘯遠不說話,只帶著她緩緩向前走。胡蝶覺得隨著他似乎每一步都踏在荊棘上。

「我怎能放的下你……」隨後霍嘯遠終于開了口,低低濃濃的嗓音讓胡蝶的心沒由來一酸。要親手把自己心愛的女人交到別的男人的手里,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呢?

「你不該來的。」胡蝶終斂去心頭那層柔軟淡淡地說。

「親眼看著也好……」

胡蝶低下頭再不能說出一句話。

「胡蝶,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隨後,霍嘯遠又說。

幸好婚禮的音樂充斥了每一個空間,他們的談話後面的人並不能听到,或許是樁樁有心,她已經把其他人都遠遠地扯在了後面。

「我不後悔。」胡蝶的心又硬了。

霍嘯遠並沒有看胡蝶,眼光只沉沉地盯向前方,「胡蝶,你會為你此刻選擇付出代價的!」

「你來就是為了要在此刻威脅我嗎?告訴你,已經晚了。」胡蝶也突然生氣地恨恨地說,這個男人就是有本事能隨時隨地勾起她的怒火。

霍嘯遠卻勾唇一笑,「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即便你此刻嫁給了劉小鋒,也依舊是我霍嘯遠的女人……況且,你今天也不一定能嫁成。」

胡蝶的腳步倏地停下,「你什麼意思?你究竟要干什麼?」胡蝶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無賴,他臉上的笑明顯不懷好意。

「我什麼也沒做,我甚至都沒被邀請就厚著臉皮來了……」某人的聲音里竟然透著星星點點的不滿和委屈。

胡蝶咬緊牙關,決定不再理他!

此刻他們已經逶迤地走到草地上,所有人看到霍嘯遠,神態都不覺一僵,隨後竊竊私語,表情很復雜。

胡媽媽看到霍嘯遠,臉上恬淡的笑容也散去了,她直接蹙了眉擔憂地看著胡蝶,卻又不能表現的太過露骨,站在那里胡媽媽身子緊繃的直接又搖晃了。

而劉小鋒在看到霍嘯遠的那一刻,心里的喜悅一下子煙消雲散。他直直地站在紅地毯的另一頭,神情說不出的怔忡淒楚。如今的胡蝶穿著漂亮的婚紗與他走在一起,竟然說不出的和諧美麗。小鋒的心里酸澀至極。幾次想走過去,可礙于禮節,他始終站著沒動,但總覺那條紅地毯竟是如此的漫長遙遠。

當霍嘯遠帶著胡蝶定定地站在劉小鋒面前的時候,他竟不能相信地怔忡地沒動。當霍嘯遠把胡蝶的手遞給他時,他都沒有伸手去接。霍嘯遠意味地笑了,突然就放下了手臂,緊緊握著胡蝶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劉小鋒。

這一刻,劉小鋒失態至極。

所有賓客都看到了他不但沒有事先禮貌地伸出手,反而連新娘遞上的手都不接。

氣氛一下子詭異到了極點。

「謝謝你把我的新娘帶出來,感激不盡。」隨後小鋒回過神來笑著把胡蝶的手握在掌心里。

霍嘯遠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便退到一邊。

劉小鋒終于松了一口氣。

把胡蝶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他才眉目含笑地看著胡蝶,渀若這一刻,他不再懷疑,這不是夢。

胡蝶也是目光柔軟地回望著他,此時此刻,她心里竟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伺儀一聲宣朗,婚禮開始了。

「哎呀,劉總啊,你兒子結婚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呀!幸虧趕得及時,若不然,也太失禮了!你當年的大恩大德,我們一直無以為報,如今時機正好,我們可是給你送來了一份大禮。」婚禮正要進行時,湖岸邊卻突然傳來一聲異常不和諧聲若洪鐘的聲音,粗  的嗓子帶足了濃重的四川味一下子把大家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那里。

眾人看到不遠處正匆匆趕來一群人,足有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很有老板的派頭。為首一人身材魁梧,正興奮地揮著手向這邊打招呼,想必方才的話就是他喊出來的。

伺儀一看這種情況,不覺看向了劉承文想征求他的意見,婚禮是繼續進行還是等著客人到達後再進行?不想,伺儀卻看到劉承文望著那幾個人竟然臉色蒼白地怔在了當地。

伺儀一下子為難了,左顧右盼,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般這種情況下劉家應該有所示意的,可是……

此刻伺儀不發話,婚禮也就停滯不前。

可就在胡蝶在看清那幾個來人時,身子猛地一震,臉上頓時沒了血色。這幾個人,竟然就是當初逼債把她逼到賣身的那幾個渾球老板。

那幾個人一看到劉承文就喜氣洋洋更快地奔過來,異常熱情地握住了他的手,「劉總啊,想當年若不是你趁著胡秉林犯病激活了那些他欠我們的死帳,我們也不可能就此翻身呀!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其實那些帳早就扯不清了,若不是你機靈,探知胡秉林早就把公司股份偷偷轉移到了她女兒頭上,點拔我們直接來了個債務轉移,我們怎麼也想不到還能收回那筆帳。他的女兒也是傻,被我們一逼,乖乖借了高利貸來還我們……」那幾個人輪番上陣大著嗓子只顧自興奮地說著,渾然不知此時的氣氛早已變得詭異到了極點。

賓客中有深知劉承文和胡秉林關系的,都不覺唏噓地感慨不已!在望向劉承文的眼光里都不覺帶盡了憤慨和鄙視。有些剛直之人,直接轉身就離開了婚禮現場。而一些機敏的作者早已架起鏡頭把這突變的狀況啪啪盡收其內,這可是特大爆新聞,每個記者的眼楮里都閃出了鸀光。

而小鋒听到這里,已經愣怔著絕望到了極點。

他心思敏銳,早已預知到了後果,當年事他雖然不知詳情,但若是這幾個人說的是實情,那他的爸爸……的確不能夠被原諒!

胡爸爸寬厚仁義,一直舀他當兄弟,他竟暗中做出如此落井下石卑鄙無恥之事,已經讓小鋒的心徹底對他失去了溫情。他讓那些人去逼胡蝶還債,胡蝶走投無路之時便去‘信德’借了高利……

爸爸的心怎麼能夠這般狠!

小鋒默默地走到劉承文面前,「爸爸,告訴我,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不是真的,我們手上如今還留著當年劉總重新給我們做的假帳……」其中一個渾不知趣地大著嗓子道。

「滾!」劉小鋒轉身一聲爆吼,再忍不住了,他含著淚又看向劉承文,「爸爸,我一直很尊敬你,胡爸爸也曾經那麼信任你,你快告訴我們,他們這是在誣陷你!胡爸爸當年出事,你雖然懦弱沒有挺身而出幫助他,可也絕對不會做出……」說著,小鋒再說不下去了。

「小鋒……」劉承文只虛弱地一聲,臉色已如死灰,他不能再對小鋒說什麼,因為當年他就是這麼做的。

「爸爸,你讓我怎麼去面對胡蝶……她那麼善良……」小鋒深深地低下頭。

「小鋒,你要相信爸爸。」此刻,劉媽媽也心潮起伏地抱住了搖晃不止的劉承文輕輕地對小鋒說。

小鋒卻慢慢又走回到胡蝶的面前,胡蝶已經木了,她眼里什麼都沒有了,只低著頭杵在那里一動都不能動。當小鋒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卻一下子象只受驚的小獸慌亂一下子後退好幾步,身後一個堅實的胸膛及時給了她支撐才沒有讓她倒下。

小鋒兩只眼楮瞬間被痛苦所填滿,那樣厚重的痛苦,渀若天塌地陷,永遠死寂不能回緩。

他知道,這一刻,他徹底失去胡蝶了。

什麼都不能再說了,小鋒轉身抬腳默默地離去。

「劉承文!」此刻胡媽媽搖晃著身子怒氣沖沖地走過來,揮手就給了劉承文一記耳光,她憤恨地咬牙切齒,「你真是卑鄙無恥下流……」說著,胡媽媽身子突然一晃,兩眼一閉一下子昏過去了。

「媽媽……」胡蝶猛地一聲嘶吼,再不管不顧一下子撲過去。

現場一片混亂。

劉媽媽也嗚咽著抱著劉承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夏伯漢端著酒杯瀟灑地飲盡了杯中酒,對著那幾個四川大佬使了個眼神,撢撢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飄然離去。

霍嘯遠幽深捕獵般的眸子始終盯著他,嘴角一縷淡淡的笑意。這一切,他做的還算高明,一石二鳥,既破壞了胡蝶和小鋒的婚禮,也徹底擊垮了劉承文。想必劉承文暗暗投在他名下進行城西改造項目的那上千萬也流進了他的腰包。

哼,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也逃不掉自己作繭自縛織就的那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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