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錯,側妃不二嫁 【第十三章︰憤怒,相思情】

作者 ︰ 笙歌錦瑟

()只一晚的功夫,柳俊軒的墓就換了一塊新墓碑,傾瀾撫模著那一塊嶄新的墓碑,「俊軒,對不起。」傾瀾站在那嶄新的墓碑前,輕聲向沉睡在那里的柳俊軒道歉,「瀾兒,你在這里做什麼,回去了,今天皇帝和凌王要回京城,父親和母親囑咐我要把你帶回去。」

恪臻像是知道她會在柳俊軒的墓前,騎著馬就直奔這里,和預想的一樣,傾瀾果真是在柳俊軒的墓前,傾瀾看了恪臻一眼,冷冷的說道︰「他們回京城,要我回去做什麼,如果我回去,凌王就更加不會死心,我討厭這樣的男人。」傾瀾說的話,不留任何轉圜的余地,她是不會回信陽王府的,在這個時間,若是回去了,凌王那個男人,應該更不會死心才是。

「我知道了,那你待在這里,等皇上和凌王走了,我就來找你,這個,給你。」恪臻知道來找傾瀾,要她回去,這話說了也是白說,所以他出來的時候干脆帶了一柄劍出來,若萬一傾瀾真的不回去,也好有個東西防身,沒想到,原本只是預備著,現在卻真的用上了。

傾瀾看著那柄給她的劍,嘆了口氣,「哥哥,你怎麼把你自己的劍給我了,你的劍很重,我拿都拿不動,何談防身?算了,就這樣吧,應該也不會遇見什麼危險,你早些來尋我便是了。」傾瀾拔出劍,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劍刃,又將劍放回劍鞘中,抬頭對坐在馬上的恪臻說道,恪臻听出了傾瀾語氣中的嫌棄,想他也是出來時蒼茫,也沒仔細去看就隨手挑了一柄帶出來,他也沒想到拿的會是他的劍,這能怪他麼,她的劍和他的劍劍鞘都是一樣的,誰能一下子分辨出來。

「別這麼嫌棄了,有東西防身就不錯了,再這里等著,我很快就回來。」恪臻拉起馬韁,絕塵而去,傾瀾彎腰將劍放在地上,就坐到了那墓碑旁,靠著那冰冷的墓碑,思緒漸漸飄遠,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記得第一次和柳俊軒見面,她只覺得他是一個很靦腆的男孩子,說兩句話就容易臉紅,他也很疏離卻也恭敬的叫她傾瀾郡主,但是不得不說,柳俊軒的劍術,是她見過的男孩子中最好的,也是惟一一個在軍營里能與她匹敵的男孩子,現在想起來,那或許是她最快樂的日子,那些時候,恪臻沒時間陪她,柳俊軒就陪她一起策馬馳騁在廣袤草原上,陪著她在草原上看每一天的日升日落,然後……

就是那一天,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那寒冷的雪夜,柳俊軒死在一場敵國的偷襲中,那時候她還不知道,滿心等著他第二天一大早來找她,卻沒想等來的,是恪臻告訴她柳俊軒死亡的噩耗,那一夜,她在雪夜里站了整整一夜,寒冷的風刺進骨中,她渾然不覺,雪落滿了一身,濕了衣衫鞋襪,她渾然不覺,她的心,跟著柳俊軒,死在那廣袤草原之上。

「信陽王,朕在這里叨擾數日,打擾了。」收拾好東西的皇帝和凌王,站在正廳與信陽王話別,凌王看見正廳之中,只有信陽王妃和恪臻,獨獨不見傾瀾,等皇上說完話,凌王才問道︰「為何不見傾瀾郡主。」听凌王這麼一說,信陽王妃才覺得身邊似乎是少了傾瀾,遂對身旁的恪臻說道︰「瀾兒呢?」恪臻知道瞞不過去了,就對信陽王妃說道︰「瀾兒在俊軒的墓那里,兒子等會兒就去找她。」

傾瀾寧願和一個死人待在一起,也不願回信陽王府見他們,凌王想想就覺得生氣,控制不住自己轉身就出去了,信陽王看見如此,便對恪臻說道︰「還不快去追。」瞧凌王這氣勢,若是讓他到了傾瀾面前,兩個人都是相差不多的脾氣,若兩人硬踫硬,到時候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恪臻也明白,邁步就跟了出去,偌大的一個正廳,也只剩下皇帝和信陽王夫婦。

沒了人,皇帝雙手抱拳,朝信陽王夫婦喊了一聲︰「姑父、姑姑。」是的,信陽王妃是天燁先皇最小的妹妹,二十幾年前,她本該嫁的人不是信陽王,而是另一個男人,當時的信陽王妃第一眼進到進京的信陽王就迷戀上了這個男人,說什麼也要嫁給他,甚至不惜拋棄公主尊容,拿了月兌離皇族的聖旨就和信陽王回了北疆,好在信陽王對信陽王妃還算有那麼一點的好感,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這一晃就是二十幾年。

「不敢,妾身當不起皇上的一句‘姑姑’,妾身二十年前就已經和皇族沒了關系,妾身現在就只是信陽王妃。」信陽王妃一句話把自己現在的身份說的一清二楚,壓根就不想和皇室再扯上什麼聯系,皇帝也從信陽王妃的這句話中听出了她的意思,也不強求什麼,他看著信陽王和信陽王妃,嘆了口氣,又道︰「那是五皇子,姑姑走的時候,五皇子還小,他沒有見過姑姑,也不認識姑姑,所以姑姑也別見怪。」

皇帝雖明白信陽王妃的意思,卻還是一口一個‘姑姑’的叫著,這讓信陽王妃覺著有些不安,總覺得,這背後潛藏著什麼,讓她看不透的事情,信陽王妃在心里掂量了下,開口對皇帝說道︰「皇上,妾身和皇上說了,妾身當年是以放棄公主尊容才得以嫁給信陽王,所以現在,妾身擔不起皇上的這一生‘姑姑’所以……」「朕明白。」信陽王妃的一番話,在皇帝這里,就得到了‘朕明白’三個字,卻又不知道是真的明白,還是假的明白。

凌王駕著馬,往柳俊軒墓的方向駛去,風吹的衣袍獵獵作響,恪臻跟在他身後,吃力的跟著凌王,兩匹馬有著懸殊的差距,他看著凌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呡緊唇角,跟了上去,絕對,不能讓凌王做出什麼傷害傾瀾的事情,只怕現在在柳俊軒墓前的事情,他早已忘卻的一干二淨了。

「傾瀾郡主,別來無恙。」身邊,出現一道讓人非常討厭的聲音,傾瀾微微睜開眼楮,看見自己眼前站著不少的黑衣人,傾瀾伸手握住放在一旁的劍,冷聲說道︰「你們主人還真的是,堅持不懈的想要我的命,既然這麼想,那麼,就別這麼磨磨蹭蹭的。」傾瀾用劍撐著自己站起來,緩緩拔出劍,但是她似乎忘記了,她手上的劍,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恪臻的。恪臻是男子,用的劍也比她的重上許多,這一次,看來她是在劫難逃了。

好不容易追上的凌王,卻看見,不遠處,那艱難應對的身影,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沒想到……「瀾兒。」恪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駕著馬就往那群人里沖,隱隱的,他看見,傾瀾的身上有傷,而且還是極重的傷,可見那些人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凌王還在那個坡上看著,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那一把把鋒利的劍,招招致人死地,傾瀾。想到傾瀾,凌王這才回過神來,駕著馬往那邊趕去,恪臻跳下馬,一把奪過一個刺客手中的劍,刺向另一個襲來的刺客,「哥哥,你怎麼來了。」見恪臻來了,傾瀾的身子虛軟的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劍也丟向一旁,那一身被血染紅的衣裙,看著是那麼的嚇人。

見傾瀾已經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恪臻心里就非常的生氣,舉起劍對那些人說︰「既然你們那麼想要我妹妹的命,那麼,我就讓你們有來無回。」恪臻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上一次因為他們跑的快才沒有逮著機會,這一次,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他們離開。

這時凌王也到了,但是他沒有到恪臻身邊幫忙,而是直接來到傾瀾身邊,她身上有三處傷,肩上、腰上、背上,但都避過了要害,看起來只是皮外傷,可是傷口的血多的有些嚇人,「恪臻,這些人要快些解決,要不然傾瀾郡主會撐不下去的。」那是凌王第一次叫恪臻的名字,他也顧忌不了那麼多,看著傾瀾那蒼白的臉色,他就覺得心疼,「我知道了,會盡快解決掉這些人的。」

因為先前傾瀾已經解決掉不少的人,所以恪臻沒花多少時間就將那些人全部解決,回身將已經陷入昏迷的傾瀾報上馬,拉起馬韁轉身就往信陽王府趕去,凌王看著還殘留著一絲溫度,卻已經空了的懷抱,吹了聲口哨,那馬就自然跑來,跟著上了馬,朝信陽王府趕去。

「瀾兒,你堅持住,很快就到家了。」他低下頭看著那倚在他懷里的人兒,那一張蒼白的臉色。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握緊馬韁,抽打著馬鞭,想讓馬兒跑的更快一些。好容易趕到信陽王府,恪臻一腳踹開大門就大聲喊道︰「快叫大夫來,快叫大夫來。」

在屋內听見聲音的信陽王夫婦聞聲出來,見恪臻懷中抱著已經被血染透的傾瀾,信陽王妃當場是暈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瀾兒是怎麼了。」信陽王見到這一幅場景,很吃驚,他從沒有想過,傾瀾,也會遭遇這種事。

「是暗殺,上一次的暗殺他們沒能要了瀾兒的命,所以這一次,父親,快點去叫大夫啊。」恪臻對信陽王說道,然後就把傾瀾抱進屋去,「是啊,快,快去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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