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錯,側妃不二嫁 【第九章︰三個人之間的糾纏】

作者 ︰ 笙歌錦瑟

()是夜,傾瀾坐在閨閣的屋頂上,旁邊的矮桌上,擺著一壺溫熱了的酒,和幾個瓷杯,「凌王殿下深夜闖入女子閨閣,是想做什麼。」一身湖藍的長裙,用同色的緞帶束腰,在銀白月光的籠罩下,那一抹倩影,似乎有些飄渺。

沒有想到行蹤會被發現,不過,發現了更好,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面對傾瀾,「本王看傾瀾郡主一個人獨坐屋頂賞月,覺得怪寂寞的,就想來陪你一起賞月。」听凌王的話,好似她們之間很熟稔似的,但是她們之間說白了,就只有兩年前的那件事牽絆著,那還是他送她的,一個永生都難以忘懷的見面禮。

「我們之間,好像還沒熟悉到,可以作陪賞月的地步,北疆夜里風大,還請凌王回屋歇息吧,」傾瀾拿過擺在矮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清洌的酒香順著風,飄進凌王的鼻子里,他喝過不少的好酒,很顯然,傾瀾手中的這杯酒,深深的吸引了凌王。

「這酒叫什麼名字?聞著,不似京城里的那般。」凌王說著湊過身,他看見,瓷白的杯中,淺綠色的液體盛在其中,這和他在京中見過的那些酒的顏色一點也不一樣,這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

「這酒沒有名字,也不想取名字。」傾瀾沒有繼續理會凌王,張口就把杯中的酒喝掉,映著銀白的月光,凌王似乎從傾瀾的身上感覺到一絲寂寞的味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有疼愛她的父母,有寵她的哥哥,卻還有一股散不去的寂寞的味道,「你在看什麼。」覺察到凌王看著她的視線,傾瀾聲音里帶著一絲厭惡。

「你就這麼討厭我?只因為兩年前的那件事情我庇護了珂染?」凌王以為,傾瀾如何討厭他,只是因為兩年前的事情,但是他哪里知道,不光是凌王,就連當今的皇帝,傾瀾也都是厭惡的,她的世界,只有在這無拘無束的北疆。

「兩年前的事情?凌王殿下也太高看自己了,就算沒有兩年前的事情,您,以及,那位皇帝陛下,依然都是我不想接觸的人,那場選秀,我不過是應了聖旨而來,想要從中月兌身,我有的是辦法,只是,那只是一個意外。」傾瀾唇角的冷笑,依然沒有改變。

北疆的夜,有些冷,卻還不及傾瀾身上的寂寞,讓他想要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的去溫暖她冰冷的身軀,「還不回去?難不成你是想帶一身傷回去?」說著,傾瀾拔出她隨身攜帶著的匕首,銀白的刃在月光下泛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你不敢的,皇兄在這里,若是被發現,你擔不起這個罪名。」凌王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傾瀾眼中厭惡的光芒,只見眼前銀光一閃,他低頭一看,自己胸口的衣服,被劃破了一道很長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如果你再不走的話,下一刀割開的,就不是你的衣服了,而是你的喉嚨了,還不快走。」傾瀾舉起手中的匕首,眸中閃著寒光,凌王完全沒有想到傾瀾真的下的了手,他以為傾瀾只是說說而已,他看著傾瀾,道︰「我以為你只是說說,傾瀾郡主,本王願意娶你,已經是你莫大的榮幸,你以為,除卻本王,這天燁,還有哪個男人願意娶你。」

不由得,連羞辱的話都說出了口,等凌王反應過來時,他十分的懊惱,看著傾瀾,微垂下頭,「凌王你想多了,傾瀾本就沒有想嫁的意願,若真沒有哪個男人願娶我,我還真的感謝兩年前的事情,因為,俊軒會要我。」

俊軒?那個死了兩年的男人?凌王想到這個就覺得來氣,這活著的男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已經死了兩年的男人麼,但是,一想到傾瀾手中的那個匕首,凌王即使想再有動作,也得忌憚些,從小在軍營生長的傾瀾,心究竟有多冷,有多狠,他不是很清楚,但是,手中的匕首是不長眼的,不管怎麼說,今夜的傾瀾,總歸是一個讓他心疼的女子。

覺察到身邊氣息沒有消失,傾瀾側過頭,眸中的冷色竟比她手中的匕首還要寒上幾分,「還不走?難道真的想死在我的手中?要想把你殺了而神不知鬼不覺,知道兩年前我的侍女洵香是怎麼死的麼,這北疆的草原,可是有很多的狼群的。」

狼群?凌王听見狼群,頓時煞白了臉,在月光的襯托下,是更加的白,「怎麼,這就怕了?果然是養在京城的公子哥。」傾瀾看見凌王的反應,唇角的冷笑變成了輕蔑,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低頭對凌王說道︰「如果凌王殿下想繼續坐在這里,那傾瀾就不奉陪了。」轉瞬間,傾瀾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風中,似還殘留著傾瀾身上那一抹,落寞的味道。

「郡主,你一個人在屋頂吹冷風,難道是忘記了身子還沒有好麼。」傾瀾一進屋子,就被紅袖一頓數落,傾瀾笑了笑,對紅袖說道︰「我知道我身子還沒有,這不還熱了壺酒帶上去,不過,現在應該都被那個人獨佔了去吧。」傾瀾毫不在意說道,紅袖不知傾瀾說的‘那人’是誰,卻也不問,服侍傾瀾寬衣就寢,吹熄了燭火,紅袖轉身下去了。

「卻原來,你誰都不在乎。」凌王看著那矮桌上傾瀾拿過的那盞酒杯,伸手將那酒杯拿在手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綠的液體,聞著酒香濃郁,凌王舉杯喝了一口,入口綿柔,果真不似在京城里常喝的那些酒。

「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傾瀾郡主的閨閣麼,一個大男人坐在這里像什麼話。」身側,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指責的聲音,如此這般愛護傾瀾郡主的,除卻世子恪臻,還有誰。「恪臻,這大半夜的,你來傾瀾郡主的閨閣做什麼。」沒有回答恪臻的話,凌王倒像是反客為主似的,對恪臻咄咄相逼,不過他似乎忘記了,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里是信陽王府,不是你的凌王府,煩請凌王殿下回去好生歇息。」恪臻聲音冰冷,一點也不給凌王留面子,凌王沒去理睬,一雙墨黑的眼瞳盯著杯中淺綠的液體,忽然問道︰「傾瀾郡主很愛那個叫俊軒的男人?」

俊軒?他知道那個叫俊軒的男人?不過,這樣也好。恪臻看著凌王,唇角高揚,「凌王殿下到現在才知道,我妹妹心中有人?」很平和的一句話,但其中的暗諷,讓凌王皺起眉頭,「不過是死了兩年的男人,她為何還這般惦念。」

恪臻听到凌王那充滿怒意的聲音,恪臻神色忽然認真起來,他伸手拿過凌王手中的杯子,嬉笑道︰「凌王殿下,您這話,可千萬不要當著瀾兒的面說起,若是讓瀾兒听見你方才說的這話,她非殺了你不可,不過,莫不是凌王殿下您,嫉妒了?」恪臻的聲音里帶著笑意,也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怒意。

「嫉妒?本王有什麼好嫉妒的,左右不過是個死人而已,而且,本王相信,總有一天,傾瀾郡主會肯嫁與本王的。」凌王說的認真,他伸手拿過矮桌上的酒壺和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的喝了一口,「嫁給你?凌王殿下是在說笑吧,你莫不是忘記了,兩年前是誰義正言辭的說,他要嚴懲那個傷害他王妃的人,而且,瀾兒是不會嫁的,不管,是因為什麼。」

恪臻把話說的明白,就是要凌王明白,傾瀾不是那種他想就能得到的女人,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誰也不能強迫。「如果本王執意要娶呢?」凌王握緊手中的瓷杯,聲音也陡然上揚,那必得的自信,恪臻只是嘲諷的說道︰「你應該沒忘記那日里,傾瀾說的話了吧,誰都逼不了她。」

說起那日的話,凌王記得,也記得那張絕色容顏上的決絕,傾瀾是逼不得的,但是,這樣的女子,又是他必得的,她的容顏,初見時就叫他難以忘卻,「凌王殿下,若你執意要娶瀾兒,你府上的王妃,會放過瀾兒麼,不過,你也配不上瀾兒,何談娶她。」恪臻把凌王貶的極低,他是看不起凌王的,當年說要嚴懲傾瀾的人是他,現在說要娶傾瀾的人還是他,不過,應該能想到,在傾瀾的身後,代表著北疆強大的勢力,娶了傾瀾,就和信陽王府扯上聯系,就算信陽王府再怎麼不願意,看在傾瀾的面子上,總會幫上一把,凌王他,莫不是也打著這個主意?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麼目的想娶瀾兒,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想要娶瀾兒,就先過我這一關,我是不會把妹妹送進凌王府中讓你們折磨的。」恪臻把話說在前頭,不管凌王是如何想的,他都不會,把傾瀾嫁給凌王,兩年前的事情,他不想再看見了,傾瀾已經被折磨了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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