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錯,側妃不二嫁 【第八章︰觸摸不到的距離】

作者 ︰ 笙歌錦瑟

()初見傾瀾時的場景,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十六歲年紀的傾瀾,已然擁有讓男人傾倒在她裙下的姣好容顏,那時她一身白衣站在湖畔,風吹拂她垂在身後的長發,彼時他坐在馬上,幾乎第一眼就看見了她,就像是九天下凡的謫仙,現如今,更加……

「五弟,你在想什麼,你已經坐在窗邊一整日了,北疆比不得京城,這兒還冷著,當心著了風寒。」皇帝推開凌王所居的屋子,發現從早上到現在,凌王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站在窗邊,那一雙眼楮一直看著遠處,不知道在看什麼。

「皇兄。」見房里多了一個人,凌王回過神來,收回伸手的思緒,唇角揚著一抹極淡的笑意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皇帝看他的模樣,嘆了口氣,道︰「五弟,看你這模樣,莫不是又在想傾瀾郡主?你答應過朕,會放棄對傾瀾郡主的執念的。」皇帝的話,就像是怕他反悔一眼,聲音里帶著一抹厲色還有,一抹緊張,緊張?凌王想到這個,忽然對皇帝說︰「皇兄叫我放棄對傾瀾郡主的念想,莫不是皇兄有,讓傾瀾郡主入宮為妃的打算。」

想到這里,凌王終是認真了,他不能把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女子拱手讓給皇帝,絕對不能。被看透了心思的皇帝也認真了,一改往日里溫和的語調,聲音嚴厲的對凌王說道︰「兩年前,朕就認定傾瀾郡主將會是朕的女人,五弟,你爭不過朕的,還是放棄比較好。」話很直接,同樣也很殘忍,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傾瀾的才華,唯有這世間最尊貴的男人才能配的上她,可是,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傾瀾郡主又豈是那種甘願被囚禁在金絲牢籠,和那麼多女人去爭寵,只為了那深宮內院里唯一的男人。

凌王唇角笑意明顯,他伸手撫上一旁的書架,墨黑的眼中帶著堅定,「皇兄,應該是你不要和臣弟搶才對,傾瀾郡主是什麼樣的女子,你我應該都清楚,尋常女子想要的一切在她這里統統都如浮雲一般,況且,你認為太後,會允許你娶傾瀾郡主麼,你是太後的嫡親兒子,她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背負惡名的女子做兒媳麼。」凌王說的也是事實,當年的事,太後對傾瀾已是厭惡,更別提是做兒媳,但是……

「你自己娶的,卻還不是太後的內佷女麼,所以你我有什麼差別,如果朕娶不了,你也一樣。」皇帝一甩袖子,離開了房間,抬頭入眼便瞧見站在不遠處的傾瀾,只一雙淡漠的眸子,就叫人失了魂,「父親要我來喚二位,該用午膳了。」沒有尊敬,有的只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恭敬與疏離,皇帝看著還過著狐裘的傾瀾,點了點頭,傾瀾隨即轉身下去了。

開春的風,還有些許的涼意,他看見她拉了拉狐裘,離開的清冷背影,兩年前初見時,他就為這一份清冷所動容,發誓非娶她不可,只是那件事的發生打亂了他的計劃,若是沒有那件事,想必,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了,想到這兒,不禁皺起眉頭,細想當年所發生的那件事的始末。

「瀾兒,若是身體不適,就回屋去吧,讓你娘在屋里陪著你,在讓廚房弄些你愛吃的菜。」信陽王對傾瀾,可以說是到了縱容的地步,對于傾瀾說的話,他從來都沒有反駁過,也沒有責罵過,因為這個女兒,是他的驕傲。「不了,爹,來的人畢竟是皇上,總要尊敬些,信陽王府還是,得倚靠皇上才能生存,我們得罪不起。」傾瀾懂得顧大局,她不能因著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瀾兒,別勉強。」面對傾瀾的懂事,信陽王只覺得滿月復的憐惜,這個女兒,不知還有那戶好人家願娶啊。

信陽王眼中的憐惜,正好被進來的皇帝和凌王看了去,他們都知道傾瀾郡主在信陽王心中的地位,「皇上,凌王殿下。」他們本不想打破這一幕,怎奈何被信陽王看見,這溫馨,自然也就散了。

「爹,我去廚房看看。」傾瀾尋了個藉口,離開了飯廳,「皇上,凌王殿下,坐。」信陽王指著那主位,聲音里充滿了恭敬,沒一會兒,傾瀾回來了,身後的婢子陸陸續續的將午膳擺上桌,那一桌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午膳,就像是尋常人家里一樣。

很顯然,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皇帝對著家常小菜有些看不上眼,坐在那兒看著,就是沒動筷子,凌王倒是動了幾筷子,但是看他的臉色,想也是不太喜歡,傾瀾和恪臻倒像是沒注意一樣,動了幾筷子,同時對信陽王說道︰「吃飽了,我下去了。」說完,兩個人倒是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也不等信陽王說話,起身就下去了,她覺得,如果她繼續待在那里,她會瘋掉的。

「瀾兒,走,哥哥帶你去草原去,應該能逮著不少的美味。」恪臻看了看天,轉頭對傾瀾說道,傾瀾倒什麼話也沒說,點了點頭,倒是許久不曾去過草原縱馬馳騁了,有些懷念,不過重回舊地,不知還找的回當年的傾瀾麼。

他們去了軍營,將士牽出了兩匹馬,沒想到其中一匹,竟然是當年她飼養的‘相思’,兩年不見,‘相思’一見著主人就掙月兌了將士手中的緊握的韁繩,撒歡的跑到傾瀾的身側,蹭著她,傾瀾怕癢,笑著躲開‘相思’,伸手撫了撫它的鬃毛,淡笑道︰「好了,別鬧了,帶你出去溜一圈。」

‘相思’像是听懂了她的話,興奮的用前蹄刨著地上的土,「哥哥,走吧。」傾瀾回頭看向朝她走來的恪臻,只一會兒功夫,恪臻就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接過將士手中遞來的弓箭,跨上馬。「哥哥的弓箭如何。」傾瀾也跨上馬,從將士手中拿過一柄劍,懸掛于馬上,側頭笑著對恪臻說道。

「為兄弓箭如何,待會兒自會見分曉,瀾兒你還是在一旁好好看著。」恪臻拍拍胸口,聲音里的自信,讓傾瀾也受到感染,唇角也揚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好,就看哥哥的,我不出手。」兩人策馬離開軍營,馳騁在廣袤草原間。

「哥哥,瞧,那兒有兔子。」傾瀾指著一處,言語間透露出一絲興奮,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恪臻就會陪著她,在這草原間,縱馬馳騁,有時候也會陪她一起狩獵,但是傾瀾的弓箭再怎麼練,也及不上恪臻一半。「是麼,看我的。」恪臻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搭弓拉弦,沒有絲毫的猶豫,離弦的箭如飛一般,傾瀾好像听見了箭入肉的聲音,回身對恪臻說︰「射中了,哥哥的弓箭依然精湛。」

不遠處,是兩個男人騎馬並肩看著遠處那一男一女的身影,那兩個人便是來信陽王府做客的皇帝好凌王,他們听見恪臻帶著傾瀾去了草原,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決定騎馬去找她,卻不曾想看見這樣的一幕。

傾瀾自小無拘無束長在軍營,馬背,縱馬馳騁于廣袤草原,和京城里養在深閨里的女子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但正因為是不同,所以,從傾瀾的身上,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絲,他們難以觸模到的距離。

「瀾兒,你要不要來試一試。」只一眨眼的功夫,恪臻就已經收獲了不少的獵物,他把手中的弓遞到傾瀾的面前,笑著問她要不要試一試,傾瀾賭氣的看了恪臻一眼,她明知道她的弓箭不如他,擺明了是想笑她。

見傾瀾猶豫,恪臻也明白過來,他道︰「我知道你弓箭不好,喏,不笑話你就是了。」恪臻向傾瀾保證道,但是熟悉恪臻性子的傾瀾又豈會不知道他是在打什麼主意,隨即偏過頭去,道︰「算了吧,哥哥是在打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況且,哥哥不是說了麼,不會要我出手的。」沒想到傾瀾會拿這話賭他,恪臻無奈笑了笑,收回了手中的弓。

遠處的那兩個男人看著那一抹翩然的倩影,「皇兄,你能給傾瀾所有,但是你能給傾瀾自由麼,她是自由翱翔的鳥兒,她所要的,你給不起,但是,我可以給。」凌王伸手指向那抹倩影,唇角笑意飛揚。

「是麼,五弟,未免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就這麼肯定,傾瀾郡主會嫁你?」皇帝的聲音里染著笑意,帶著自信,凌王听見皇帝的這話,心里也閃過一抹猶豫,是啊,像傾瀾這樣,在冷宮關了兩年之後,迫不及待想回到北疆的女子,再重回京城,那對于她來說,是那麼的強人所難。

「但是,她嫁的人,一定會是我。」凌王信誓旦旦的說道,他已經舍了很多了,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就算身邊了一個宋珂染如何,他不過是因為那個名字而娶的她,他明白自己真正想娶的人是傾瀾,他不會把傾瀾讓給任何人,就算是皇帝,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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