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57節第十六章(1)
在這短短的幾天里，歐陽一鳴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兩件令他粹不及防、難以面對劉燕的事，他感覺胸口如壓上了巨石一般地沉重。他極想向人傾訴，甚至還特有沖動和劉燕說清楚這兩件事。但他卻清楚與白雪的事是萬萬說不得的，沒有哪個女人會原諒這種事。即使說了去見了徐慧媽媽的事，他也是很膽怯的。
晚上是和劉燕約會的時間，他既渴望又心慌。晚飯後，他懷揣著忐忑去了午朝門公園。下車後遠遠看見劉燕不由得心一抖，停了兩秒鐘腳步才抬起。此時的忽地有種感覺，自己是個罪犯，而劉燕就是法官，他是去接受審判的。
他暗自告訴自己要鎮定。劉燕笑盈盈的迎過來。他的心雖很慌，臉上還是現出了笑，問︰「什麼時候到的？」
「來了好好一陣呢。」劉燕把「好好」二字拉得很長，話畢自己先笑了。
「真的？」
「當然了。想你了，還不早來啊？誰像你，心里都沒我，慢慢騰騰的。」
歐陽一鳴笑了笑，心虛地瞟了她一眼，沒有言語。
兩人牽手走了幾步路，劉燕問︰「這幾天是不是也特想我？」
歐陽一鳴瞟了她一眼，點了下頭說︰「是的。」
劉燕笑了笑，見他依舊低著頭，而且低得很低，眉頭皺了下，說︰「你今天的情緒好像不高嘛，是不是有什麼事？」
歐陽一鳴心一驚，好像劉燕看穿了他的心似的，他的心慌了，定了定神說︰「我沒什麼事啊。」劉燕再看看他沒說話。歐陽一鳴牽住了她的手，問︰「想我嗎？」劉燕說︰「廢話，剛才不是說過了？」歐陽一鳴很不自然地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就是還想听一遍。」劉燕說︰「不想！一點兒都不想！熊樣兒！」說完話就捂嘴笑，歐陽一鳴就又咧嘴笑了聲，片刻後說︰「我是真想你。這幾天我……」劉燕看看他，說︰「一樣的，這幾天，我就盼著今天。」說著話到了樹下，兩人牽手進去，歐陽一鳴害怕劉燕和目光對視，更是害怕劉燕說話，猛地抱住劉燕，那張口就貼在了劉燕的嘴上壓下。似乎，他只能用親吻來抑制心里慌亂和彌補心底對劉燕的愧疚。
兩個人用不同的兩種心情瘋狂親吻，一陣後歐陽一鳴再也無法控制，幾日來壓仰在心底的苦悶，在與劉燕的親吻中不知覺地爆發了，眼淚嘩地流下，緊緊地摟住劉燕的身體，強忍住沒有哽咽。
劉燕還是在親吻中嘗到了歐陽一鳴淚水的咸澀，霎間屏住了呼吸，猛地分開與歐陽一鳴親吻的口，雙手捧住歐陽一鳴的臉，凝眼注視著他，問︰「怎麼了？」
歐陽一鳴可憐巴巴地看了劉燕一眼，又慌忙避開她的眼光，睜開她的手，下巴依在劉燕的脖頸里流淚。
劉燕的心異常慌亂，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稍後扳過歐陽一鳴的頭，焦躁道︰「到底是怎麼了？說話啊！」
歐陽一鳴看著她，流淚道︰「我，我對不起你。」
劉燕緊緊盯住歐陽一鳴的臉。她已從歐陽一鳴的神態、舉止和流淚中明白應該是出了很大的事，這會又挺了歐陽一鳴的這句話，渾身的血液就直往頭上涌，竟也不敢張口問。
歐陽一鳴不敢再看劉燕的眼楮，一縮身，雙手抱頭蹲在了那里，暗自為沒有控制住情緒而後悔。
他也怎麼都無法理解，幾日來一直在心里堅定，要在見到劉燕後控制的情緒的決心，怎麼就能在見到劉燕後這麼容易地坍塌。
劉燕極力穩住情緒，蹲在他的身邊，輕聲問︰「你做了什麼事，對不起我啊？」
歐陽一鳴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了頭，心里暗想︰「白雪與我所做的事，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與劉燕說起的，現在也只好把見徐慧媽媽的事說出了。」但是，即便心里這樣定下了，他的口好像依舊很難開。
劉燕見他不說話沉不住氣了，提高聲音問︰「是不是你和徐慧有了什麼事？」
歐陽一鳴抬起頭說︰「前天，我去見了徐慧的媽媽。」
劉燕瞪大眼楮看他，疑問︰「徐慧的媽媽？你到了哪里見了徐慧的媽媽？你和徐慧……」
「我和徐慧什麼都沒發生，就是去見了她媽媽。」
此時的劉燕心里輕松了些，但立馬卻又心疑，就算是徐慧的媽媽到了學校去，他見一見也不至于就如此啊！于是問︰「你是在什麼地方見的徐慧媽媽啊？」
「在茶樓，她媽媽是來這里開會的。」
劉燕愣了愣，「哦」了聲，說︰「是徐慧帶你去的？」
歐陽一鳴點了下頭，就把徐慧寫紙條騙他去見楊萍的事說了一遍。劉燕听後又放下了些心來，問︰「那你和徐慧媽媽都說了什麼？」
「就是閑聊了陣。」
劉燕看著他，點了幾點頭，低頭默思了會，說︰「徐慧對你真的有情，盡管你和她沒有戀愛，但她心里已經是把你當作她的戀人的，不然不會讓你去見她媽媽。她之所以要你去見她媽媽，肯定也是已經在她媽媽面前說了你們倆的關系。」
歐陽一鳴點頭說︰「是這樣的。」
劉燕就又盯著歐陽一鳴看，說︰「我也清楚，你對徐慧也是在意的。」
歐陽一鳴心一驚，抬頭望著她，道︰「我……」
劉燕沒容他說下去，問︰「我說錯了嗎？你要是不在意她，會在她寫了張字條就急忙去赴約嗎？你要是對人家徐慧沒有表示過那層意思，徐慧會對你這麼痴情嗎？你能否認，你的心里真的對她沒有那層意思？」
歐陽一鳴被劉燕的問得漲紅了臉，說︰「我和她真的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題。」
「你們是沒有說過，可她喜歡你，這點你我都清楚。」
「我、我知道，可現在我不是和你不是相愛了嗎？」
「你是和我相愛了，可我只是先她一步。你心里依然有她，你不能否認吧？」
歐陽一鳴心顫了，沉默了片刻說︰「我不否認喜歡她，這麼幾年都是這樣的，可並沒有升華到愛。我和徐慧的事你都清楚，我都和你說過的。」
劉燕看著他，冷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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