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30節第八章(4)
劉燕嘆了口氣，說︰「先是夢見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可後來、後來你生氣走了，喊你你也不應，就醒了，後就怎麼都睡不著，心里老是想這事。我也安慰自己，人家說夢是反的，可我就是高興不起來。」
「那我為什麼生氣啊？」
「不知道。」劉燕的臉漲紅了，低下頭。
歐陽一鳴蹙眉想了想，忽然興奮道︰「對啊，人家說夢是反的，就是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就是這寓意。」
「真這樣就好了，可我總有感覺你會甩了我。」劉燕說著話時眼圈發紅。
「看你，不就是個夢嗎？」歐陽一鳴話畢，心卻猛地一沉，暗自想︰「夢要真是反的，該是她甩了我啊！難道是因為門第關系？」這樣想著，臉便陰了。
「一鳴，我不想說，可我還是憋不住。我最擔心的還是你回校會不會和她好上。我清楚，無論是相貌還是學識，她比我優秀很多的。昨晚我就老是想，听人家說同等學歷的才會有共同語言，我和你的學歷不在一個檔次啊！唉！反正昨晚我是想著想著，心里就慌得不行。你說，我做了這樣的夢，是不是和心里這樣的擔憂有關系。」
歐陽一鳴嘆口氣，說︰「你啊！我都不知怎麼說你。放心吧，既然我和你建立了戀愛關系，那我就絕不會再與任何人發生這種關系的，你應該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我知道她是喜歡你的，就擔心你回校後每天和她在一起……」
歐陽一鳴沒听劉燕說完打斷了她︰「腳踏兩只船的事，我歐陽一鳴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這是人格問題。再說，我愛的是你，你清楚的，何必要想這麼多？」
劉燕點了點頭，說︰「我想你也不會，可就是免不了擔心，你能理解不？」
歐陽一鳴看看她點頭道︰「理解，可你要相信我。」停住話想了一想，又說︰「說實話，昨晚自知道了你是**，回來後我也是想了很多，很擔心……」
劉燕立馬說︰「昨晚我也都給你說了，不管我父母什麼態度，我都會處理好的。就算是他們有不同意見，婚姻的事情還不是要自己作主？現在還是包辦婚姻的年代啊！你考慮這個問題真是自尋煩惱。再說了，你各方面都很優秀的，我父母又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你？」
「我清楚，就是他們不接受我，你也會和我在一起。可你父母要是堅決反對，你和你家庭的關系」
「他們肯定會同意，他們很開通的。別再說這樣的話好不好？你老是這樣說，我也很心煩的。不瞞你說，我還想過以後讓他們幫幫你呢。」
歐陽一鳴皺眉看她，問︰「我？我需要他們幫什麼？」
「昨晚我和金銘閑說話，就說到梁超以後的工作問題。梁超不是肖山人嘛，工作以後也只有調到杭州去，他們倆才能算真正到一起，金銘說憑梁超父母的關系，調動動作問題不大的。听金銘說這些，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咱們倆。一鳴你說，畢業後你就能保證會分配在這個城市？」
歐陽一鳴听了這話，心一驚，就想︰「這確實是個實際問題啊。」想了下說︰「誰也不能保證畢業時會分配到什麼地方去。我真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就是啊，你要真能分在這里最好，可你要是不能分在這里，往後咱倆怎麼辦？所以，昨晚我想了很長時間這個問題。剛開始想，假如你不能分配在這里，以後讓我姑媽姑父幫忙把你調到這里來。後來又想，你畢業時要是能分配在這里不是更好嗎？我就想，等你畢業時讓姑媽動動關系把你留在這。」
歐陽一鳴看看她，說︰「我可不願意這樣，這樣恐怕我更會被他們看不起。」
「不也是為了我嗎？你說，結了婚咱們要是分居兩地，我的日子能好過？」劉燕說了這話，見歐陽一鳴低頭沉思，猛然意識到，現在和歐陽一鳴談及這個問題不是很妥。立馬就想歐陽一鳴會不會對這個問題很反感，于是說︰「好了，我也就是隨便一說，離你畢業還有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呢。」
歐陽一鳴從心底不情願劉燕的家人幫他辦任何事，想了想，說︰「這確實是個很實際的問題，但也只能畢業前再說。要是真能分在這里就誰也不用求，那樣我的心里也平衡了。」
「你要能分配在這當然最好，我也不想讓他們為你做什麼。」
「現在大學生的分配制度也正在改革，清華和幾所高校已經試點了，以後的大學生分配可能要與用人單位聯合，那樣的話，就有申請到某個城市工作的機會。當然，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畢業時會不會實行，如果實行，有單位接受就可以留在這里。」
劉燕听後興奮道︰「真要能那樣就太好了。」
「可要那樣，肯定就會有人利用關系留在這里。」
「那到時候就必須動動我姑媽的關系，我可不想以後不在一起生活，咱們現在還在一個城市里呢，想到你要出院心里就不好受，以後要是不能在一起生活，我還活不活？」說話時眼圈有發紅。
歐陽一鳴想了想，略顯無奈道︰「到時再說吧，必要的話，也只好……」
劉燕興奮起來，笑道︰「我就知道，就算你心里再不情願我的家人幫你辦事，為了我你也會的。這就足以說明，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重的。」
歐陽一鳴搖搖頭說︰「是為了咱們兩個，我更不願意跟你分開。」嘆了口氣又說︰「看來，人就是再清高，為了某些實際的需求，也是要去求一些關系的。」
「你能想到這些，算你開竅了。一鳴，你現在還沒走入社會，會把很多事情想得很單純，但是，很多事情確實是需要關系的。咱就說金銘吧，沒有我姑媽這關系，那就有可能毀了她一輩子。人際社會，大多靠得關系，等你走入社會，就會明白這些的。」
歐陽一鳴點點頭說︰「現在我也明白這些道理，可我就是不情願你的家人為我做什麼，我怕被他們看不起，本來就有這種擔憂的心理。」
「我理解，可你也要想到，我的家人為你做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我？」
歐陽一鳴點點頭沒說話。
劉燕想了想，看著歐陽一鳴問︰「畢業後你想進什麼樣的單位？」
「當然最想進科研單位了，我就想以後能在科研上有些成就。」
「這里有這樣的單位嗎？」
「當然有。」
「如果這樣的話，不管到時候你能不能分配在這里。咱都要動動姑媽的關系。對于進個什麼單位的事，她辦起來不會是難事。」
歐陽一鳴沉思了會，說︰「還是到時再說吧，你現在可不要在你的家人面前公開咱們的關系，一定不要公開。」
「我還敢不听你的？放心吧，現在我對誰也不會說這事。什麼時候你讓說，我再說。」劉燕說到此忽然笑了，說︰「我怎麼忽然感覺現在還沒嫁給你，就已經給你控制了呢？難不成男尊女卑到了什麼時候都變不了？女人天生就該事事都自己听男人的？嗯，好象真是。唉！這輩子我是栽在你小一鳴的手里了。」
歐陽一鳴听到這里，嘿嘿笑了，說︰「別說得這麼邪乎好不好？我不就是說了句，你就這麼委屈啊！整得你跟舊社會的小媳婦似的，我可沒壓迫你哈！」
「你就壓迫了，就是壓迫了！」劉燕咯咯笑著，掄起兩只小拳頭捶著歐陽一鳴的臂，再嘆了口氣，說︰「你看我，跟舊社會小媳婦有什麼差別？你一大聲說話，我就哆嗦。唉！女人真可憐啊！」
歐陽一鳴哈哈笑起來，看了眼緊閉的門，又急忙收宗，小聲說︰「別再逗我了，給人家听到。」
劉燕轉頭看了眼門，轉回頭說︰「听到就听到，怎麼的？我才不怕。」停住了一下話又說︰「不敢了，再不敢了，我怪怕你生氣的，你可別生氣啊。怨我！」
歐陽一鳴又被劉燕的話逗得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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