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075米 陰損,腹黑,無恥,無奈!

作者 ︰ 姒錦

不得不說,連翹這人吧,一時乖巧起來的時候,也是個挺萌的姑娘。

比如這會兒她睜著一雙霧氣朦朦的眼楮瞧著男人那樣子,很明顯是腦袋即將化渣的前奏。

雖說他倆結婚時間也不知道了,好歹也是幾個月夫妻了,可她這本性還是沒法隨著時間消停,這不,被這男人一陣挑逗,任她三千情緒全都化做了酥麻,小身板兒不听使喚似的在他懷里磨來蹭去,卻不知道,她所掠過的地方,悉數如火般在燎原……

哪怕隔著一層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肌膚的熱燙,瞬間將她那紅撲撲的小臉用曖昧渲染得能滴出水來。

可是……

她偏還有另外一種本事,那就是在火上澆水……

因為,在這如火如荼的時刻,她竟然想到一個和生日禮物完全無關的問題,還歪著腦袋就問出了口。

「喂,邢烈火,丫原來是天蠍座啊?!」

微眯危險的雙眸,邢烈火俯下頭望著她,不解︰「是天蠍座,怎麼了?」

小臉兒騰地一紅。

咳,她能說她最喜歡的便是天蠍座的男人麼?

天蠍座,傳說中是帶有撒旦般氣質的星座,也是最具性魅力和性吸引力的一個星座。

而傳聞天蠍男那簡直就是女性殺手,忽而熱情如火,忽而冷漠像冰,對待感情熾烈專注而持久的性格,最逗女人喜歡。

唯一讓她覺得不好的一點兒就是天蠍男太習慣于掌控,而且一旦激起憤怒,對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不過,如果他肯彎下腰來吻你淌淚的眼楮,那甜蜜膩歪能撫平你所有的疼痛,甘願為他而沉淪。

這可不就是火哥麼?

——典型的天蠍男。

月復黑,神秘,外冷內熱,成熟內斂,尤其對床上那檔子事兒饞得像從來沒吃飽過一樣,這些典型的特質,讓他跟天蠍座特征一樣。

像一團烈火,更像一杯烈酒,你不飲則已,一飲之後則欲罷不能,那濃烈的度數足夠醉你一生一世,乃至為了他放棄全世界。

心甘情願地丟盔棄甲!

可是……

「火哥,我是獅子座。」

「咋了?操的,這時候你還有興趣研究星座?」

媽的!直接就爆粗了!

滿臉慍色的邢爺,一把鉗著她的下巴搓火兒了。

可是,這小女人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皺著眉頭望著他正色地解釋︰「天蠍男與獅子女,宿命的冤家,注定要一爭長短的。」

邢爺這會兒覺得自個兒都快憋死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爭個屁,我的長處足夠彌補你的短處。」

臉色緋紅,她也沒去計較這色胚那話里的意有所指,就那麼凝神望著他犯著花痴,覺著這個男人真特麼的帥啊,一頭短寸的頭發極富光澤,下巴的冷硬線條也極為性感,皮膚不是那種娘娘腔似的白皙,而是呈現陽剛男人的健康麥色,那面部輪廓更是堪稱鬼斧神工般完美。

那眉毛啊,那鼻子啊,那嘴唇啊,都是一分不多不分不少的恰到好處。

最最招人眼球的當屬那雙眼楮了,銳利冷峻,似乎可以一眼就洞穿你的全部思維,還有蘊藏在那眼神里那一抹**的誘惑——

嘖嘖,太過完美了!

完了完了,這樣的男人憑什麼就看上了自己?

「火哥,你為啥要娶我啊?是你瘋了,還是神瘋了,或者月老瘋了?」

怦……怦……怦……

望著她較真的樣兒,邢爺那心跳得速度如同剛跑過十公里越野。

目光爍爍間,他挑了挑眉調整了一下彼此的姿勢,將她軟乎乎的身體熨帖在自個兒的胸口,然後曖昧地勾起她的下巴,磁性的嗓音緩慢而沙啞。

「今兒爺生日,快不趕緊伺候,廢啥話?」

不待她再胡思亂想,他按住懷里那顆腦袋就作死地就親了下去,從那粉女敕的臉蛋兒開始,鼻子,唇,耳朵……半點兒不錯過,用滾燙的唇描繪著她的曲線。

「唔,邢烈火,我話還沒說完……」

「閉嘴!」

小畜生,真是該死的撩人!

這會兒男人都快抓急了,死命將她摟在懷里,噙著那兩片兒唇就沒完沒了地親吻,怎麼親,怎麼吸,怎麼啃,腦子里就兩字兒在反復叫囂——不夠,不夠,不夠。

強烈的情緒在不斷在血液里沖撞,似要刺破胸膛而出。

這個女人,總能給他如此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完全無法壓抑那似要月兌韁而出的野馬……

心亂了,亂了。

嗓子啞了,啞了。

眸色暗了,暗了。

那一汪明媚里跳動著如熾的火焰,猩紅的眸子里全是恨不得吞掉她的激烈渴望,大手更是不停地在她手上點著火兒,語氣霸道強勢得不成樣子,帶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盅惑月兌口而出。

「連翹,說你要我——」

偏過頭去,連翹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直嬌喘,可這男人似乎壓根兒不打算放過他,四處點著火兒,理智既將淪陷那一刻,她倏地張開嘴——

猛地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下是使了勁兒,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咬他,或許單純的就是想排解心里那股子被他挑起來的火兒。

那撓心撓肺得令她心尖尖顫抖的火兒,那撩撥得她意亂情迷的火兒,那讓她渾身不住麻酥軟的火兒。

咬了,掐了,吻了,最後在他強大的攻勢下,她還是只有無意識地低喃著投降……

「要你,要你,要你……」

滿意地喟嘆一聲兒,邢爺那感官被她連續三個要你給刺激得激靈,那感覺猶如一陣陣極致的電流串過全身,肆虐之處無不舒暢!

辦公室里,一時間,滿目旖旎。

兩個人就這麼摟著,抱著,親著,膩乎著說著麻不死人的情話,排解著那不斷竄出的**,為填補那與生俱來的生理缺陷而準備著……

眼看——一觸即發!不戰不休!

「報告——」

隨著咚咚地叩門聲兒,傳進來的是小武同志有力的報告聲。

赤紅著差點兒被火點著的眸子里盛怒不已,兩個人對視一眼,邢爺惱了,翹妹兒無奈了。

究竟什麼叫著蝴蝶效應?這就是了,也許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有太多人听房的結果,幾乎每次想搞點啥事兒或者既將搞點啥事兒的時候都會有人來打擾,還千篇一律的以報告聲為多。

媽的,吃點肉容易麼?

清了清嗓子,邢爺沉重的提高了聲音,厲聲問道︰「什麼事?」

「首長,總參軍務部的羅主任他們過來了。」

總參軍務部?

一听到這話兒,連翹有些倒霉催的看了看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趕緊拿手去推他鉗著自己的胳膊。

「趕緊放手,我去休息室等你。」

「不放!」直串火兒的邢烈火蠻橫地拉緊她抱住,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

理智在極速的變態當中,他腦子里剛剛升起那一萬個不純潔的畫面通通被這聲報告給打亂了,他那個氣啊……身體明明已經亢奮到了極致,就差那麼一點點火候就可以了,這時候還有人來擾事兒的,他能舒服麼?

「正事兒要緊。」

「真操蛋了!」橫眉綠眼的低吼著松開了手,他覺著這麼一陣緊急剎車真得要他的老命一般痛苦。

「乖了,一會兒的。」

安撫地親了他一口,連翹看著這個被精蟲洗了腦的家伙,又羞又澀又好笑地紅著小臉兒要從他腿上下來。

估模著實在是舍不得,人還沒離地,卻再次被死死壓在他身體和辦公桌之間,隨即,在她耳邊響起魔咒般飽含**的沙啞聲。

「妮兒,去洗干淨等我,幾分鐘就好……」

連翹笑著推了他一下,「……流氓!」

依依不舍的兩個人,哪料到辦公室的門把突然開始轉動了,完了!她進來的時候沒有鎖死,而外面的人見他沒動靜以為他默許了……

千鈞一發之際,看到懷里小女人那滿臉紅潤衣冠不整的樣子,實在不宜見客,邢爺沒有多想迅速將她往辦公桌下面的空檔里塞。

喂!

輕喚了一聲兒,連翹擰不過他的力度,半點法兒沒有,只能臉兒紅紅地從他腿上滑了下去,死死拽著他的褲腿兒貓著腰在辦公桌下面躲著。

霍霍磨著牙,心里憋屈得要命,可對著這有點變態的壽星佬兒毫無辦法。

算了,誰讓他今兒過生日呢?

再者說,她這副樣子也確實見不得人,沒得把首長同志的名聲壞了。

思維就定格在這里,連翹心里天翻地覆著,手上拽緊了他的褲腿兒,心里比貓爪還讓她撓撓——

丫的,這算咋回事兒?

多丑!多丟人!

幾乎在同一時刻,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搞外面推開了。

小武領進來三個肩膀上扛著星星杠杠有點兒多的干部,介紹說都是來自總參軍務部的,仨人中帶頭的羅主任說話聲兒很響亮很爽朗,打著哈哈走近辦公桌,直接就伸出了手——

「邢大首長,好久不見,今兒有事找你商量來了!」

哪怕窩藏著半肚子的氣,邢爺這會兒也只能面色平靜地伸出手與他們一一握過,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站起身來……

為啥呢?懂的吧!?

不是他不想站起來表示友好歡迎,而是他現在要站起來讓人瞧到那怪異的玩意兒,就得丟人丟到姥姥山去了,握過手後,他禮貌地示意仨人就坐,再使了眼神兒讓小武倒水。

隨便,用眼神兒表示了他的不滿。

殺傷力忒強的一眼,讓小武脊背一涼,駭死個人了,他知道連參謀原是在辦公室里面的,這會兒卻沒看見,該不會是……他打擾領導好事兒了?

縮了縮脖子,他哀了,慘了!

冷哼一聲兒,邢烈火將身體很自然地往辦公桌移近了點兒,雙手平放在桌面兒上,以隱藏辦公桌下貓在他腿邊兒的小女人。

被他往里一堵,連翹憋屈得想爆粗了,她躲在里面已經極其不易了,地兒這麼窄,這男人還故意似的靠過來這麼近,擺明了不給她喘氣兒的空間啊。

可惡!

事實上,邢爺心里也挺急躁,可他是領導,得繃住了身份,所以,說話的聲音還是四平八穩的,听上去半點兒沒有問題。

「羅主任,啥事兒電話不能說,還非得你親自跑一趟?」

「呵呵……」羅主任笑著擺了擺手,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來意。

除了平常的業務往來,還對現配備的特種兵服飾,軟胸標、臂章、姓名牌的改良,特種部隊干部住房問題改善,特種部隊士官待遇等等進行了探討。

另外,他還有一個任務便是關于年底舉行的「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競賽的服飾配備問題。

「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競賽,始于1992年,是由愛沙尼業國防部和國防軍司令部等機構主辦的。

是一種遠距離的敵後滲透偵察作戰以及對抗學習活動,該競賽同時邀請各國的特種部隊參賽,地點選在堪稱世界作戰環境最惡劣的愛沙尼亞東北部的原始森林里。

競賽更是以高難度、大強度、遠距離、多課題和‘驚險慘烈超乎想象、真槍真彈酷擬實戰’而聞名世界。

而在和平年代,每個國家軍隊的實際戰力,其實都被神秘的面紗掩蓋著,沒有真正的戰爭誰也不知道彼此的實力,于是這項競賽由此產生了。

話題扯到這個,邢爺那些旖旎的心思都打住了,靜靜地听著羅主任的意見,面色淡定地仔細聆听著,不時提出自己的意見和方案來。

時間一分一秒,桌子底下的連翹酸軟得快受不住了。

眼見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投入的與對方討論正事兒來了,似乎壓根兒就忘了桌子底下還有她這麼一號人物呢?

腰酸了,腿軟了,悲催得要命。

算了,公事麼,公事麼,忍忍吧……

十五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羅主任終于把正事兒都說完了,可惜似乎意猶未盡的開始討論起往年愛爾納競賽的盛況來。

管軍務的麼,實戰的機會幾乎是沒有的,可是,同樣作為軍人,一提起來烽煙滾滾的實戰體驗,他那眼楮都是亮的——

大概同樣的熱血感染了邢爺,兩個人聊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這可苦了桌子底下比小貓還慘的連翹了,暗暗咬著牙,她腦子里轉了無數種收拾這個遺忘掉她的男人的辦法來,不過都抵不過目前特別想做的這事兒來得實際……

緩緩移動身子湊近了他,她那小手就先是輕輕地觸上他的大腿,然後,咬著牙,勁兒勁兒地揪了一把。

可是,靠的……

火閻王究竟是用什麼物質做成的?這麼下死勁兒的揪他,竟然完全沒有反應,還在跟羅主任侃侃而談,正好說到前年完勝M國隊的事兒。

再不起身,她覺得腰指定要斷了,于是又狠狠地揪了一下。

丫的,還是沒有反應,這次,連翹更郁結了。

好吧,火閻王,算丫有種,夠狠的,裝得若無其事兒。

又是一分鐘,二分鐘……

她覺得要憋氣死了,心里有些恨恨的想,要是讓那些人看到這位一本正經的邢大首長褲襠底下突然鑽出一個女人來會有什麼反應?

咳,也就是想想,她還真不敢這麼不給火哥臉面。

身體不舒服,她又小心地挪動了一下,這猛想間串到腦門兒的褲襠倆字倒是提醒了她,嘿嘿,惡作劇地又往前湊了湊。

姑娘今兒非得折騰折騰這臭男人不可,南斗水鳥拳一出手,快,恨,準,就直探了過去——

嗯!

悶悶一聲兒,邢爺眸色聚變,趕緊用膝蓋頂了她一下,那潛意識就是讓她別鬧,接著,丫的繼續和那個羅主任交談起來。

真真兒炸毛了,連翹覺著這斯完全不拿她的痛苦當煎熬啊?得寸進尺的臭混蛋,這麼一想她腦袋就壓了過來……

一招更比一招狠,看你受不受得住。

這次準頭兒大,邢爺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擰開她的腦袋,可惜,哪料,那手指卻瞬間就被她給叼在嘴里,發狠似的用牙齒咬住,先使勁兒了一下,然後松了松,又開始勁兒勁兒地咬,有點兒痛,但不至于讓他痛得受不住!

小東西,還掌握著分寸呢?

手指是不痛,可他的腦袋卻有點兒發蒙了!

這小妮子就那麼把他指頭咬定了,時而吸,時而含,時而咬,不輕亦不重,擺明了就是挑準了他的軟肋使勁兒踩他,拾掇他。

抽了抽手,抽不回來了,手指上有些麻,有些癢,弄得渾身都發酥。

再然後,換邢爺徹底無語了,這家伙換了動作,壓根兒就像個小女乃娃似的裹了他指頭在嘴里吸著磨著牙玩兒呢?

暗暗定了定神,他索性放棄了收手的想法兒,無傷大雅,由著她去折騰吧。

可是,下一秒……

他身體僵住了,這丫頭那小嘴就那麼輕輕吮吸起他的手指來,偶爾還用那滑膩膩的小舌頭纏繞著轉圈圈兒,將指尖裹纏得緊緊得,模擬著和諧動作來來回回的串動。

小妖精,憑他再有定力這會兒也淡定不了,身體緊繃得都快要爆炸了,瞬間感覺那全身的血液都不听招呼似的集合到了那根手指上,只能感受到她嘴里那濕潤和溫暖的包圍。

望了望對面正說起叢林激戰熱血沸騰的老羅同志,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將手指產生聯想,默念著清心寡欲的訣。

可是,但是,而是……

那熟悉如猛獸出匣般的欲念騰地升起哪還壓得下來,當是時,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一會兒非得狠狠收拾這小蹄子……

「邢大首長,關于今年的競賽,你怎麼看?」

「首長?!」

對面再次傳來疑惑的一聲兒輕喊,讓邢爺猛地回過神來兒,拿過面前的資料圖片點著頭,然後冷冷地微眯了眼。

「頭有點不舒服,就這樣吧羅主任,你先把這些資料留下,剛才講的那些我研究一下再回復你。」

「看你氣色不太好,沒事兒吧?」羅主任關心地問。

鎮定地擺了擺另一只手,邢爺始終坐得挺端正,但還是沒有站起來送客,「我沒事,可能有些疲乏了。」

「那就不打掩了,瞧我說起來就沒完了,呵呵,您休息,您休息……」

終于,羅主任他們三個走了,連翹放開了咬他手指的嘴,覺得自己終于解放了——

懂事兒的小武撓著板寸的腦袋,這回終于省事兒了,輕手輕腳出去,順便為他們鎖上了門。

「啊!」

尖呼一聲兒,連翹身體一緊就被明顯怒容的火哥給鉗住了雙臂。

喘著噴火兒的氣兒,邢爺是又好笑又好氣,蹲來抓住她兩條手臂就將她整個兒提了起來,直接放到辦公桌上,然後靠了過去,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小畜生,你今兒死定了!」

眉眼兒一跳,好強的煞氣——

連翹被他抓得肩膀生痛生痛的,遇強則強是一般原則,遇強則弱是她對邢爺的特殊政策,于是,抿緊那粉女敕的唇兒掛上自個兒的招牌笑容,低低的,軟軟的,膩膩的,戲謔的反駁︰「嘿,誰讓丫欺負我?活該,沒咬斷那爪子算對得住你了!」

「出息了啊,還敢 嘴!」狠狠鉗緊她的腰,邢烈火心里比誰都清楚,他除了床上收拾這丫頭,實則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難不成還真打她一頓?

一把將她抱了過來貼近自己緊繃得厲害的身體,他這會兒是真真兒憋不住了,再不干點實事兒,他覺得自己非得爆血管不可了,拍了拍她的臉,他話說得可特麼的狠了——

「老子今兒非得讓你知道,調皮的下場有多可怕!」

嘴里說得狠,手上的動作卻輕柔的不像話,多矛盾的男人啊!

一邊兒說著狠話,一邊兒做著孫子,軟軟地抱著女人就往里間的休息室去了。

身體瞬間懸空,哀哀嘆著,連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今兒她是逃不掉了……

不過麼,當然麼,奸情麼,她也喜歡麼,自然是不會逃的麼。

熱啊,熱啊,熱啊,這種時候,誰矯情誰就是王八蛋!這麼一想,她立馬拋棄了自然偶爾才建立起來的那點兒淑女形象,干脆變被動為主動伸出雙手勾住她的脖子往下拉,再送上香噴噴的熱吻一個。

「等不及了?」

眸底火焰在升騰,邢爺霸道強硬地用和諧姿勢摟著她往里走,一邊兒俯下頭與她吻得昏天黑地,魂飛魄散,天色隨之而色變——

咳,不好意思,武俠了!

說到底,翹妹兒也是個結了婚的女人,那小身子骨現在也是挺敏感的,被他這麼一陣伺弄似的親吻渾身都在冒火兒,那感覺一**的就來了,主動就將唇迎了上去,如一頭饑渴的小母獸似的他嘴唇上啃咬著,回應著,索求著。

她這個女人吧,是不太懂得矜持和矯情的,有感覺不要傻蛋不是?

當然,男人其實都喜歡這樣兒的。

又乖巧又柔軟又听話還濕潤得像水一般的女人,確對能讓男人徹底瘋狂了,恨不得一口就把她給吞到肚子里,免得再放出來為害人間。

為民除害的思想迅速武裝到了大腦,別看邢烈火同志平日里都冷著臉裝活閻王爺的,可是真真兒到了床上,該溫柔該疼愛的時候還是絲毫不含糊的,肉麻的話也能說得溜溜的,粗糙的話當然就更順溜兒。

一男一女滾到了一堆兒,必須是風情萬種,邪氣叢生的!

做與不做,那愛都在那里,不離不棄;愛與不愛,那做還得繼續,上癮沉迷。

試看,當邢大首長徹底化身為邢大流氓,那銳氣勢不可擋,天地間誰與爭鋒?

(此處省略三千字)

啊啊啊啊……

禽獸啊邢烈火,小禽獸啊翹妹妹……

潔白的雲朵在天上飛,搖擺的船兒在海里游。

當悶騷男遇見月復黑女,真槍實彈的時候,那就得看誰的段級更高了!

事畢!

邢爺溫香軟玉抱在懷,一手攬著女人,一手夾著煙卷兒,深深領略著事後一只根,賽過活神仙的感覺,當然,這也是誰都懂的科學道理。

這會兒抱著女人的感覺,突然就覺得外間那些讓他焦頭爛額等著處理的公事兒,怎麼就那麼鬧心呢。

就倆人兒,朝看朝陽,晚看朝顏,夕陽西下,小橋流水嘩啦啦,多好啊?

紅顏,果然都是禍水。

而窩在她懷里直喘氣兒的禍水也在悲催著,一時調皮嘴癢被收拾得服服貼貼之後,她終于得承認男人的戰斗力終究是更強的,翻了老半天白眼兒,她窘迫得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真兒是做孽啊,這男人還是個人麼?

禽獸啊禽獸,還是衣冠內的!

略略歇息片刻,看著男人把戰場都整理好了,她才起床收拾自個兒,等她穿好衣服出了休息室就看到火鍋同志又英明神武地坐在辦公桌前,那春色得意馬蹄急的欠收拾樣子,真讓她說不出來的郁悶。

憑啥他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憑啥她就得受苦受難?人間可還有公平啊,誰惹得禍必須誰來解決,哼……

「喂,卜處長要問我咋回事兒,我可怎麼交代?」

勾唇笑著把她拿來的文件給一一簽了,邢爺那得瑟的樣子像似了偷了腥還不認帳的貓,一臉兒的欠扁相。

「自行解決!」

沒有天理了!霍霍磨著牙,連翹真想揮起拳頭將他那張意氣風發的俊臉給打個稀巴爛。

不過麼,有點兒暴殄天物就是了……

一二三秒後她就清醒過來了,打不過啊打不過,清了清嗓子,她扯著嘴就笑了,慢吞吞地將散亂的頭發盤好,扣上帽子笑得忒無恥。

「成,沒問題,自行解決就自行解決啊,我就照實告訴卜處長,不小心被潛了,首長要睡我,屬下不敢不從!」

見她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樣兒,邢烈火心窩窩都在笑,臉上卻還死繃著,指關節一彎就在她額頭上敲了敲,「趕緊回去,大白天的瞎跑什麼,沒規矩。」

一把將文件抱了過來,連翹恨得牙根兒癢癢,橫眉冷對︰「邢烈火,丫的,不是個好東西,流氓,吃了不認帳!」

欲哭無淚啊,這回是真的。

一想到卜莫愁那個凍成了千年妖怪的冷臉兒,她還是有些慎的,沒法兒誰讓人家是上詞,而且,這回板上釘釘的錯在自己,她有的是合情合理的收拾辦法。

天怒,人怨。

大手倏地伸過去鉗住她怒沖沖的小下巴,左右搖晃著打量著,邢爺那宛若獵豹般銳利的雙眼閃著促狹的光芒,直直望進她的眼楮里,「咱家連參謀,也有怕的時候啊?」

瞪了他一眼,連翹冷哼一聲︰「可能麼?我怕個屁!」

小 種!

喟嘆著低笑,邢開火手臂橫過她腰間,稍一用力就將她摟了過來,抱緊,貼住,那嗓音略微暗沉著,一雙銳利的黑眸里流瀉著的滿是寵溺。

「傻妮兒,還真信老子不管你啊?去吧,她不敢為難你。」

撇了撇嘴,連翹挑著眉仰望他,抽出一只手來扣緊他的腰,「憑什麼這麼確定,我要挨了收拾算誰的?」

「算我的。」唇角微微向上一揚,邢烈火在她粉白白的小臉兒上捏了捏,「傻子,趕緊看看文件上。」

文件?!文件怎麼了?!

月兌離了他的懷里,連翹翻出懷里的文件一瞅,略微愣了愣,然後嘿嘿笑著放下文件,轉過身來就撲到他身上,勾著他脖子,踮起腳尖就給了他一個熱情主動還獎勵的吻,笑靨比花兒還燦爛。

「哥,你就是我親哥。」

「操,我是你親男人。」

低低一笑,邢烈火睨了她一眼,一巴掌拍在上,「趕緊去吧,別討好賣乖了,裝得也不太像!」

站直了身體,連翹抬手敬了個軍禮,「是!」

打開門兒筆直地走了出去,想著剛才看到文件上寫著的那幾個字,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兒悶悶的笑……

文件上名,邢大首長簽名的地兒,另外附了一行字,上書曰︰

「連參謀公事外出兩小時——邢烈火。」

果然,有了‘首長批示’,卜亞楠哪怕心里有一百二十個不爽快,也沒有真敢實實在在的去為難連翹。

自從上次機要處那事兒之後,她雖然特別特別的不爽這個妖媚子,但心里還是很忌憚老大的,業務範圍內給她點顏色看看沒什麼,她可不敢公開挑釁老大的權威。

不過麼,該她干的工作和不該她干的還是一樣不落的全交給了她,理由既簡單又充分,培養年輕干部的工作能力和業務能力。

一句話,就把連翹堵得死死的,難道還敢說不想要求進步?

這是部隊,忍了吧!

挑不出她的毛刺兒來,所以,連翹同志還是在卜大美女的飛醋牌兒鐵血鎮壓之下,整整忙活到下午下班兒。

真是個倒霉催的孩子,原就被某禽獸給欺負了一遍,酸軟得不像話的身體又狠狠的累了一回,頭重腳輕才熬到了下班。

感慨萬千之下,她這會兒怨氣頗重。

心里卻明白無比,這卜莫愁暗戀她男人,心里始終過不去那道坎兒啊。

可是,卜莫愁的個人工作能力相當強,這點兒是無庸置疑的,誰也挑不出她半點兒毛病來。

而她偶爾還給自己穿小鞋的事兒,她也不準備告訴火哥,怎麼著這都是娘們兒之間的恩怨,爭風吃醋這種東西,用不著她男人來參與。

搶男人麼,只要她有那本事搶去,搶到算她的,只要不把她逼得狠了,她還是認她是卜處長。

甩了甩胳膊,她利索地收拾整理好辦公室,就悻悻地下了機要處的大樓往停車場去,遠遠的就看到火哥的車停在那兒。

大概也是瞅到她過來了,戰神的後車窗緩緩開了半扇,露出那張冷峻凌厲的側臉來。

望了她一眼,又搖上了。

苦逼了半天的她也知道,這是首長在等她呢。

可是丫的,非得在外面裝得這麼酷麼?

一把拉開車門兒坐上去,她握著拳頭就開始揉捏著自己的胳膊腿兒,嗡聲嗡氣兒說︰「累死了,機要處的事兒真多,累得腳都不帶沾地兒的……」

「腿兒太短吧?」邢爺的聲音不溫不火,但很明顯是故意嗆她。

陰損貨!悶騷男!

往他身邊挪了挪,連翹隨時準備戰斗反擊,巧笑倩兮地挽住他的胳膊︰「今兒哪個王八蛋說姑娘的腿漂亮,模起來爽的?」

斜睨著她,邢烈火敲了敲她的腦袋,到底還是繃不住那張冷臉兒了,稀罕得跟個寶兒似的將她抱到自己身上坐好,將這個他做了無數次的動作嫻熟的再次演繹了一遍。

「我家媳婦兒,不僅腿漂亮,哪兒都漂亮……」

窩在他身上連翹累得不愛動彈了,懶洋洋地,如同耍賴似的追問︰「比如呢?多說點兒姑娘的優點,我沒意見。」

嘬了她那小嘴一口,邢烈火揚起唇角的樣子有些難得的邪惡。

「比如花間一汪泉。」

「火哥,丫忒不要臉啊……」

「哈哈……」

兩個人耍著貧嘴說說笑笑地很快就回到了景里,一到家連翹這回是真真兒的腳不沾地了,直接就被男人給抱著上了樓,然後到了衣櫥間就被勒令換衣服。

「趕緊換了衣服,咱過生日去。」

「怎麼過啊?」

「……你喜歡怎麼過,剛才那樣兒?」

「……」

「別磨蹭,趕緊換。」

「喂,過生日可以,禮物你可先收了貨的哦?」

一邊兒月兌掉身上的軍裝,連翹一邊兒討價還價。其實換衣服什麼的對女人來說真是特別簡單的事兒,消遣時將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是所有女人都十分熱愛干的事兒。

不過,此時,而今,眼目下,連翹看到眼前數量如此龐大又壯觀的新衣服群體,那眉頭都鎖緊了,好半晌,又有些百感交集地搖頭。

「火哥,這麼多衣服,不會太浪費銀子麼?」

「女人不都喜歡漂亮衣服?」

話說得杠杠的,其實邢爺哪里懂女人喜歡什麼啊,這都是衛大隊長以前閑嘮嗑時說得,不過那時候沒有往心里去,現在到是一抓一個準兒,可是,對女人究竟喜歡什麼樣的衣服他更是不懂,所以,連翹一應的服飾全都是讓小久給準備的。

不過短短幾個月的工夫,景里這間大大的衣櫥間里已經添了太多太多連翹從來都沒有踫過的衣服了,她平日里穿軍裝的時候最多,在家的時候吧都是穿家居裝,哪需要這麼多衣服?

可火哥卻不這麼認為,他听衛燎說過了,女人永遠嫌自己的衣服少一件兒。

所以,哪怕他媳婦兒不穿,他也總讓小久隨時準備,當季的新款的出來一件兒好看的置辦一件兒。

連翹對此很無語,卻拿他沒有辦法!

說話間,她從里面挑了一件新款的秋季線衫兒出來,在里面套了件兒羊絨面料的復古蕾絲連衣長裙,裙邊有些簡單的小皺褶點綴著,看上去清純漂亮又有點兒小俏皮,特別適合連翹,瞬間就褪去了穿軍裝時的嚴肅了。

女人都是愛美的!

她隨即便將那頭尾部微卷的長發披散了下來,發尾及腰彎曲而下,弧度優秀,清純中又添了一些嫵媚的迷人元素。

OK,很漂亮!

咧著嘴,她像個王婆似的對著鏡頭轉了又轉,問在旁邊瞅她半天不講話的男人。

「火哥,好不好看?」

朦朧的燈光下,邢爺瞳孔驟然微縮,那視線落在她身上後就沒法兒再轉彎了。

從他這個刁鑽的角度看過去,他媳婦兒那一抹妖嬈有度的弧線看上去簡單就是奪命勾魂的要人命。

下意識地走近,瞧到她脖子上那些因穿裙子而若隱若現的小草莓,皺著眉頭又從旁邊的絲巾盒里,挑了一根兒三色交織的出來替她系好,順便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後望著她,忍了不過幾秒鐘,伸手就把那小人兒攬進了自個兒的懷里,那寒潭似冰的眸底深處越發幽暗了,連嗓子都有點兒發啞了。

「夜風涼,別搗鼓得受了風寒。」

點頭靠著他,連翹無意識的把玩著垂下來的桑蠶絲巾墜兒,一圈一圈繞在指尖兒,心里泛著暖的問。

「咱要上哪兒啊,我餓了,要吃飯!」

「餓不著你!」

下一秒……

那纏繞著絲巾墜兒的小手就被他的大手拉了過去,彼此緊扣在了一起。

再下一秒……

男人微彎下腰,將她攔腰一抱摟在懷里,蹬蹬就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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