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小妻來愛愛 066 明天我們就結婚!

作者 ︰ 藝瑾天使

就算他是黑幫頭子,就算他是個惡魔透頂的殺人犯,但他對她也是好的。最起碼他從沒有拿槍指著她的太陽穴,也從來沒有拿她的命威脅過她!

就算是獸「性」大發時,他完全有權利也有力量對她用強的,可是他從來沒有。雖然有好幾次都受不了了,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無助的林若琪,開始默默想念起姬烈辰對自己的好了,期哀地祈禱︰姬烈辰,你要是還想要我,就快來救我!

一旁的雷紹庭,精瞳微眯,冷眼斜視著林若琪,心里暗叫一聲不妙。要是田老七知道林若琪是認識冷如風的,那他一定不會幫自己這個忙,反倒極有可能將矛頭指向自己。

如此看來,他得想法子逃月兌了……

另一邊,田老七正在檢查冷如風給林若琪的那塊玉佩。在看到那一塊渾然光潔的玉佩時,田老七愕然頓住,「什麼……真的有玉佩?!」

他驚詫地看著林若琪胸前的那塊玉佩,這玉佩他也曾經見過,分明和冷如風的那一刻一模一樣。從來,他都是隨身攜帶,從不離人的,竟然把它送給了她……

這麼說,她果然是冷如風的女人嗎?

即使生性多疑的田老七,也禁不住心頭動了動,再看林若琪如此篤定,手里的動作終究遲疑了。

半晌,槍口終于從她的太陽穴上撤離,田老七換了一記快手刀坎至林若琪的頸脖,她只來得及悶哼了一聲,整個人便歪著脖子倒下去……

轉身,田老七吹了聲口哨,他身後的一眾手下,齊刷刷地將雷紹庭圍住!

田老七的槍口,驟然對準了雷紹庭!

「他媽的,竟然敢騙老子!雷紹庭,想讓我田老七當你的槍靶子是吧?讓我綁了冷如風的女人,你好吃現成的,告訴你,老子沒那麼笨!先斃了你再說!」

話音未落,不長眼的槍子兒就出膛而去,砰砰砰地槍聲,在封閉的集裝箱鐵盒子里,發出悶悶的震耳欲聾的回蕩聲。

按理說,如此近距離的槍擊,雷紹庭應該是凶多吉少的。可惜,他早有所防備,發現林若琪暈倒的片刻,就猜到田老七的想法了。

只見他的身子利落地翻了幾個跟頭,大頭皮鞋迅猛地踢在鐵皮門上,可惜沒踹開。他並不急,門踹不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翻滾之際,已從貼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奧地利HG86式小型殺傷手榴彈!

迅猛地甩出去!動作只能由三個字來形容,穩準快!

轟——更為震耳欲聾的一聲轟鳴後,濃煙滾滾下,雷紹庭已經逃之夭夭……

田老七撥開刺鼻的煙霧,這才發現雷紹庭只發了一顆手榴彈,正中鐵皮門,立刻就被炸出個大窟窿!

這種H86式小型殺傷手榴彈的體積雖然小,但是威力大,而且可以延時足足長達4秒之久,可見雷紹庭事先就知道自己要向他下手了……

田老七冷笑,「他媽的,讓他溜了!呸!算這小子運氣好,下次別讓老子踫上!」

嘮嘮叨叨了半天,他斜眼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兩個女人,還有一群手下。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冷少,我是田老七,這里有個女人叫林若琪,她說她認識你……」

——我是天使的分割線——

與此同時,盧登堡一號,書房內。

閆浩顧不得禮節,匆匆敲了一下門便徑自進去,「老大,找到了!少夫人的下落已經找到了!」

姬烈辰傲然轉頭,冰冷的視線看向閆浩,只單單說了一個字,「說!」

「回老大,少夫人和蘇小姐被田老七綁到西郊一處廢棄的廠房里,目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微微蹙眉,思考了片刻,姬烈辰下達了命令,「你帶上水火金木土,跟我一起去救人,順便端了田老七的老巢!」

「是,老大!」

閆浩心里很清楚,這次田老七是完蛋了,他千錯萬錯也不該綁了老大的女人。

除了閆浩,老大還出動了最得力的五位「烈焰」成員。別說端了田老七的老巢,只要老大願意,就是端了整個南城,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閆浩見姬烈辰頷首示意,便不再說什麼,果斷開始了行動。

姬烈辰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按下一串電話號碼,對方接通的是顧弦夜。

「喂,夜,已經查到她們的下落了,我已經派人去營救,你要不要一起來……好,我馬上派直升機去接你。」

他掛斷電話,放下,另一只手則插在褲子口袋,側首看了看桌上慣常看的那本《福爾摩斯偵探集》。之所以喜歡看那本書,是因為每每看了心里會更清醒更平靜,但此時,姬烈辰的內心卻煩躁不安,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他右手執書,大拇指與食指反復摩挲著書的封面,並沒有翻開……

短短幾秒後,將書放回書桌上。

唇線抿緊,又松開,復又咬了咬,似乎直到這時,才終于釋放出壓抑許久的煩悶,冷然的臉色逐步逐步龜裂,顯出狂怒的征兆。

一直候在角落里的管家希伯,看得卻是心驚膽跳,他剛想開口,卻被姬烈辰接下來的動作嚇得驚跳起來。

「砰——」

只見白色休閑裝的姬烈辰忽然抬腿踹向桌案,力道之大竟使沉實的木質案子當場轟然倒塌……

他的驟然發飆,讓希伯也駭得連連後退,又不敢冒然阻攔他,只能畏畏縮縮地躲在一旁,擔心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終于,他停下來,轉身大步向外走去,再次開口時,聲音如冰刃劃破烈日下的天空。

「田老七,你最好是給我好好看著她,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我會把你一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二十九口人全部吊上我盧登堡一號的堡頂!」

聲音,冰冷,鷙寒,令人不寒而栗的暴佞!

只可惜,這句話田老七是沒听見,否則他一定回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是夜,已深。

在某處鐵皮屋內,林若琪被一陣嘈雜的吵鬧聲給驚醒。

腦袋里很混亂,頭痛腦脹得厲害,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樣,越搖越昏,越搖越痛,就連身子也是軟的,很乏力,憑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爬不起來……

她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氤氳的燈光混亂了她的記憶。

甩了甩腦袋,嘗試著努力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過濾一遍,只回憶起暈倒前,曾和田老七還有雷紹庭談判過,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隔壁鐵皮屋內,正發生著什麼事。

此時,隔壁鐵皮屋內,女人柔柔弱弱的哀求聲,以及刺耳的打罵聲,把她嚇到了……

「嗚嗚嗚,你滾開……我不認識你!」

聞言,林若琪心里一抖。這……不是蘇芷珊小姐的聲音嗎?

「不認識?沒事兒,呆會兒我們慢慢認識,我們會越來越熟悉的……呵呵,美妞,要不要我們現在就熟悉一下?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扯了封條不?就是為了和你好好熟悉的嘛。」

男人的猥瑣言行,簡直是厚顏無恥!

「你滾開!」

「哎喲喂,連生氣都這麼美,美人兒就是美人兒,來跟哥哥走吧。」

「滾!」

屋里的打鬧聲越來越明顯,林若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里。

「他媽的,你敢咬我!?賤女人,穿成這樣你還清高個屁啊,不就是」獵艷「里的小姐嗎,裝什麼嘮什子的貞女聖德?!給我識相點,否則我……」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蘇芷珊的身上,卻嚇得屋外的林若琪都心驚肉跳!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綁架啊!」這是蘇芷珊絕望的吶喊聲。

聞言,林若琪心一顫。頓時想起之前雷紹庭意圖強暴自己的那一幕!很顯然,隔壁鐵皮屋里的那個猥瑣男人,脾氣可是比雷紹庭還差了好多倍!

忽然就亂了方寸,怎麼辦?這樣下去,蘇小姐怕是要被糟蹋了!她得想想辦法,救救她才行!

她雜亂無章地動了動身子,自己是躺著的,身體下方傳來硬木板的觸感,她輕輕動了動別在背後的手腕,發覺已被繩索綁緊,便連雙腿腳踝也無法動彈,而且張嘴不得,唇上又被人封了封條……

忽然,雜亂卻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仿佛不止一人的腳步聲……

林若琪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聲源,好像是從屋外傳來的。

一聲幾不可察的窸窣開門聲,鐵皮屋的門被人悄悄打開,林若琪努力抬頭,想要看清來人是誰,但被陸陸續續涌入的全副武裝的黑衣人給嚇呆了。

「唔唔唔……唔唔……」她想發出聲音,卻因為嘴上的封條,未果。

「噓……」有人朝她做了個手勢。

一名黑衣人驀地靠近她身邊,在她跟前蹲下,背著光的他伸出手指貼附在她的唇邊,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林若琪覺得那冰冰涼涼的手指觸感,很熟悉……

「別怕,是我。我來救你了。」他說道,那語氣是她所熟悉的淡然,不同的是透著一股不多顯的柔軟。

林若琪的心,乍然一窒。

是他?姬烈辰?是他來救她了?!

林若琪努力睜大眼楮想要看清楚,想要更加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是姬烈辰。

她仔細地瞪著他看,發現那挺拔的劍眉,那漂亮的眼楮,那綢緞般黑亮的發絲是如此熟悉。還有,還有他身上飄來的淡淡的薄荷香氣……沒錯!真的是他!

果然是他,姬烈辰來救她了……

林若琪一顆已懸至喉嚨的心在見到姬烈辰眼中隱隱閃過的柔和星芒時,全然放松下來。

男人的臉,即使隱藏在黑暗中,依然神清氣爽,高傲月兌俗,俊美唇邊如常地彎著淡然淺笑。

林若琪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出現,讓她如此放心,讓她如此安然……

她想,其實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討厭他,那麼抗拒他,要不然為什麼會在此時,慶幸他的出現呢?

姬烈辰輕輕模了模她的臉頰,冰涼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留戀地摩挲了幾秒,低聲道,「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使了個眼神,將她交給身邊的閆浩,便隨著水火金木土一同闖入隔壁的小隔間里。

林若琪擔心他的安危,里面的那個男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光听聲音就知道根本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雖然現在的她知道姬烈辰的好本事,可難免會害怕,害怕他遇到任何的危險……

她剛想要坐起來,可是,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突然襲來!

糟糕,藥效還沒過!

劇烈的頭痛,耳內莫名的轟鳴聲,以及全身的乏力感使得她力不從心,整個身子還沒坐直,就又昏了過去……

林若琪這一昏迷,足足睡了兩天一夜。

城堡內所有人都被她嚇壞了,包括姬烈辰,守在她身邊任誰來勸也勸不動他。就連表小姐桑雪芙,也勸不走他。

這天傍晚,林若琪听見有人嘆息著喚她,「若琪,若琪,你醒一醒。」

她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又好陌生,很像記憶中某個人的聲音,可是她卻想不起他的樣子……

「若琪,若琪,你睜開眼看看……」他在呼喚她,把她緊緊擁在懷里,厚實的胸膛擱得她微微發痛。

她迷蒙地張開眼,黑暗中不知身在何處,只覺得心口痛得難以抵擋,掙開身邊那人緊抱的臂彎。她支著床板斜靠起身,張開嘴不住喘息,捂著胸口難受地說,「你別過來,好痛,我好痛……」

橘黃色的床頭燈即時被擰出柔和的亮光,姬烈辰緊張地挨在她身邊,重新抱著她︰「為什麼捂著心口?他打你了?嗯?哪里不舒服嗎?」

林若琪渾身乏力,除了脖子上被人砍了一記快手刀所產生的痛感外,胸口的痛在他放開時,就不那麼痛了。

她搖了搖頭,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揉了揉眼楮看向他,「沒人打我,是你抱著我好痛!」

姬烈辰有些無措,只得輕輕環住她的身子,在她背上拍了拍,是很小心翼翼地動作,生怕自己一丁點的大力就會弄痛她……

林若琪雖然神經大條,但是再粗心也看出了姬烈辰的緊張。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之前他對自己還冷冰冰的,怎麼她睡了一覺起來,他的態度就變了這麼多?

她哪里知道,她被綁票的事,對姬烈辰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沖擊。他連夜帶著一行手下,迅速趕往鐵皮屋,進了屋就看到林若琪被捆了手腳,躺在地上,再進小隔間,就發現了差點被強暴的蘇芷珊……

林若琪並沒注意到姬烈辰的臉色,耳朵里仿佛還回響著的,是蘇芷珊的呼救。她心里一急,月兌口而出,「對了,蘇小姐呢?她怎麼樣了?!」

他變得異常沉默,良久不出聲。

林若琪見他不說話,心下更著急了,「你倒是說啊!她到底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事,姬烈辰就後怕。

還好他們去得及時,如果再晚個一兩分鐘,說不定蘇芷珊就會被糟蹋了。他和顧弦夜進去時,現場慘不忍睹,蘇芷珊不但差一點兒就被糟蹋,身上的皮肉也沒一塊兒好的,看樣子就是遭到了一頓毒打……

真他媽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若換成被強暴的是林若琪,他想自己很可能沖上去一槍斃了那畜生!

話說回來,要不是因為田老七看上了蘇芷珊的美色,說不定田老七就把林若琪送給冷如風了……

姬烈辰垂下眼睫,吻了吻她散落在肩上的發端,「她沒事兒,只是受了點兒皮肉傷,現在在顧家療傷。不要怕,也不用擔心蘇小姐,我已經派人端了他的老窩,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這件事兒了,」

話到一半兒,姬烈辰眼神一凝,狹長的漂亮黑眸陰鷙得射出一束寒光,「那個畜生!根本就是自食惡果,咎由自取!」

聞言,林若琪松了一口氣,過了四五分鐘,她平靜下來。

幽幽地說︰「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那兩個人看起來都是沖著我來的……如果連累了蘇小姐,我會很愧疚的……」

聞言,姬烈辰頓住。什麼?有兩個人?除了田老七,還有誰?

月兌口問道,「除了田老七,還有其他人?」

林若琪往後,將背部倚靠在床頭,埋怨他,「還有誰,當然是那個雷紹庭。」

「雷紹庭?!」姬烈辰的鳳眸眯了眯,靜靜等著她的答案。

他還以為始作俑者是冷如風,沒想到雷紹庭也插手進來,看來上一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以後有必要給他一個更明確的警告了。

林若琪不知道激烈的心思,只是點了點頭,回答他的疑問︰「在集裝箱里的時候,雷紹庭蒙著面,不過我認出他了……那人真是很執著,而且總糾結在我是不是冷如風的女人這問題上……當時那個大色魔也在場,而且還拿槍指著我,我只好說我跟冷如風有婚約……也不知道我這麼說對不對,我……」

林若琪的描述斷斷續續,干澀起殼的小嘴里喃喃的細聲,泄漏了她嬌弱的一面,大概是想起了之前駭人的場景,此刻的她除了疲憊焦慮,還有的就是擔驚害怕。

她突然哽咽住,像似在回憶當時那驚險的場景般,垂眸思索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惜。

淺淺橙光落在她嬌俏的小臉上,沒有了往日的血色,面上呈現的是憔悴的蒼白,唯有嬌俏的鼻梁和精致的眉心沒有任何變化,半暗半明的光線中,長睫在眼底顫出濃密陰影。

他一只手的掌心忍不住貼上她的面頰,細細摩挲她的眉眼,林若琪微微躲了躲,他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心跟著她的躲避,微微刺痛。

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煩躁,郁結,自責,各種復雜的情緒浮上心尖……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急著訓練你,也不該帶你去獵艷,更不該讓你經受這樣的事……」他柔聲道,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林若琪心口無來由地一酸,她抬起頭來,恰好迎上了他迫不及待覆身而下的唇……

這一次,她沒有躲,任由他的舌尖輾轉吮過她每一寸柔美唇澤,靈巧滾燙的舌以極大耐心將她的皓齒誘開,絲絲進佔,默默誘引,令她在他的吮吸纏綿中溢出申吟。

「嗯……」滿足的輕唱傳入自己耳中,心念乍掠,林若琪驀地驚醒過來。

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開他,這樣的聲音讓她無比羞愧……

他卻容不得她推拒,雙手頃刻間捧住她的臉頰,硬生生地逼著她直視自己,「別躲著我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嗎?嗯?」

他的臉孔就在她眼前咫尺,一貫淡冷冰涼的犀利眼眸少見地拉展成兩泓彎月,眼底滿是和煦溫暖,唇邊更是漾著一點點的弧度,看起來像是在笑,但表情又極為認真,那瞬間令她怦然心動。

他說,他害怕失去她……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了,她只听到自己的心髒,噗通,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姬烈辰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抗拒,反而是……有些想念的,甚至是依賴的,喜歡的……

老天,難道,她愛上他了?!

林若琪怔住了,被自己突然意識到的這個認知給怔住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有多久了?!

林若琪自己似乎也想不明白,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仿佛被濃濃的愛意包裹住。

明明自己很討厭很反感他是黑幫頭子的身份,又竟然對他義無反顧跑來救她而感動?!

明明自己很討厭他很惡魔的個性,很討厭他愛耍貴族優雅風,很討厭他騷包裝逼的模樣,又竟然對他漸漸產生了好感,甚至慢慢產生一股想要依賴他的感覺?

她理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懷。往簡單點兒說,當自己在最危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而他也總是第一個跑來救她的那一個!

心,萌動了!

林若琪終于明白︰原來自己的心,早在不知不覺中為他淪陷了……

見她不說話,自動把她的反應當成是一種默認的姬烈辰,歡喜愉悅的笑容在唇角蕩開。

毫無顧忌的吻,再次覆蓋下來。

林若琪的手,情不自禁地鉤上他的頸項,她合上眼,承受著他的擁吻。潛藏的情愫如未知的花期,在這刻不可預料地突然來臨,鮮明綻放。

她的回應,已告訴了她的答案,姬烈辰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充盈著難以言喻的愉悅,吻變得更為猛烈,火舌的糾纏變得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專注……

兩人的肺腑里,脹滿的都是甜蜜……

好不容易他肯松開了,還未待她喘過氣,他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明天我們就結婚!」

林若琪一呆,「明……明天?!」

他唇角半勾,「對,就明天!你已經拖很久了,我早就沒有耐性了。再說,如果我們還不結婚,你就會被冷如風搶去了。」

她黑線滿額,對于他迫切的而又毫不掩飾的希望,感到頭疼︰「他,這不太可能吧……」

「當然有可能。」他直接打斷她,兩只手捏了捏她嘟起來的腮幫子,「不知道是誰自己說出去的,說你和冷如風已經有了婚約。」

「……」她啞口無言。

老天,她竟然忘記了!這句話真的是她自己說出去的。可是,那是她情急之下想出來的計策,他應該不會知道吧?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當真吧,畢竟那都是假的,再說她和冷如風又不熟……

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姬烈辰笑容微斂,「田老七和冷家素來有生意來往,你覺得你說出這番話,田老七不會跟冷如風確定事實嗎?再說,冷如風對你的那番小心思,你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假的看不出來?要是他知道你說了這番話,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誤會,如果我們倆的婚事還拖著不辦,我敢保證冷如風一定會來找我要人!」

「……」她再次語遏。

姬烈辰拍了拍她的肩,狡黠地道,「考慮到不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和危險,婚禮就不辦了,我們明天直接去民政局注冊。這麼做的確是很委屈了你,不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不過我可以答應你,蜜月旅行由你做主。」

末了,他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樣,我的計劃你還滿意嗎?」

林若琪尷尬地垂首,不再多說什麼。

毫無疑問,他的考慮很周到。

見她不語,姬烈辰勾了勾唇,「既然不說話,那就表示你已經默認我的決定了?」

話落,他得意地伸出大掌,順勢拉住她的手臂,林若琪便跌入他的胸膛,眼底溢出掩飾不住的笑意……

僅僅兩天一夜的功夫,兩人間的隔膜很神奇地消失了。準備睡覺的時候,姬烈辰又闖進了她的臥室。依舊如往常一般,懶得敲門,直接嘩啦一聲打開大壁櫥,便垮腳過來。

「老婆,你餓不餓?睡了那麼久,你不會餓嗎?連我也覺得餓了。」

林若琪還不能適應他滿口的「老婆」,黑線滿額地看他。

「你餓了?那就去廚房弄點吃的唄,要不看看希伯睡沒有,讓他給你帶點……」微微一頓,她恍然大悟,「難不成,你是要我替你弄吃的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他那拽得二五八萬的少爺脾性又出來了,竟然要她這個被綁架的受害者,替他弄吃的?

姬烈辰趕緊笑著解釋,「我怎麼舍得自己的老婆去干這種粗活呢?當然是怕你餓著,都睡了兩天一夜了,你難道不覺得餓嗎?來,給我說說,你想吃點什麼?我替你做。」

這下,林若琪倒是懵了。難得,難得,真是難得啊……

皺眉,抿唇看著他好半天,不確定地問,「你要給我弄吃的?真的還是假的?」

聞言,姬烈辰的臉有些綠了……這簡直是**果地藐視他的真心誠意。

林若琪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提出質疑,「你平時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來就沒看見過你做飯,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會給我弄吃的?再說,你是尊貴的少爺,身子骨精貴,我怎麼敢勞煩姬少去弄吃的?」

無疑,最後這句話,林若琪是有點兒故意的了。大概是因為心情好,所以調侃味很濃啊。

這下,某位少爺的臉更綠了……

「林若琪,你太小看我了,」被嚴重質疑能力的姬烈辰少爺,非常的生氣,「我可是獨自在國外生活過七年,要不要讓你親眼見識一下我的能力?」

「親眼?怎麼做?」林若琪疑惑地反問。

老實說,她並不是真的想要跟他較真,只不過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她可不敢奢望一個黑幫頭子,會為了她當個做飯的伙夫。

然,興致勃勃的姬烈辰卻是下定決心想要表現一番了。

微微一笑,清亮的眸子猶如最初最亮的辰星,勾起的唇角牽起完美淺莞。

「親愛的老婆,你等著,我給你做一碗粥來。」

「等,等一下,你……」愕然。

林若琪的手還抬在半空中,姬烈辰的身影已經迅捷地飄出門外。

她有些發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這還是那個愛耍優雅貴族風的少爺嗎?為何她怎麼看,都覺得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左一口「老婆」,右一口「親愛的」,這抽風的表現和那些個剛談戀愛的小男生們如出一轍!

轉念沉思,他突然這樣,是因為她嗎?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林若琪,有點兒心神搖曳,有點兒心猿意馬……

不一會兒,嘩啦一聲響,大櫥櫃被人打開了。回頭一看,是姬烈辰拿來了一樣類似電板的東西進了她的臥室,身後還跟著希伯。

林若琪也懶得再理會他不從正門走的事情了,直接拿過他手里光滑的電板看了看。悶悶地問︰「請問……這個是干什麼用的?」

「你猜?」他嘴角含笑,神秘地反問。

想了好幾秒鐘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林若琪搖了搖頭,有點蒙,「猜不出來。」

她實在想不出來這是干什麼用的,做個飯而已,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真是無語。不過,看起來那個東西有點兒像電板之類的,但是她不敢真的去猜那是電板。

只听他雲淡風輕地說,「因為你不能下床,我特意讓希伯弄了個電磁爐來。」

聞言,林若琪愕然︰「你說什麼?!這東西是電磁爐?!」

可是不對啊,她怎麼看都像個電腦主板啊,仔細看的話背面似乎還有一粒粒的突起和符號一樣的刻字呢……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一般,管家希伯面無表情地解釋了一句,「這個……確實是我的電腦主板,因為家里沒有電磁爐,由少爺稍微改裝了一下……」

林若琪極欲以頭搶地……

姬烈辰泰然自若,「沒辦法,要讓你親自見識一下我的廚藝,又不想讓你下床,我想了想,只有這個辦法了。這主板想要達到把東西煮熟的高溫還是不夠的,所以我稍稍改裝了一下,怎麼樣?我的動作很快吧,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改好了?如何,是不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公還會這一招?」

半夜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還被拔了電腦主板,眼下儼然又成了電燈泡的管家希伯,臉有點兒黑,卻居然什麼也沒抱怨,默默地從呆滯的林若琪手中拿過電板,通電去了。

這下,換林若琪的臉變綠了……

竟然為了給她煮粥,把管家希伯的電腦主板改裝成了電磁爐!就算他再怎麼神通廣大,這也太離譜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唏噓感嘆一番,姬烈辰已經興致盎然地開始行動起來了。

這位少爺連做飯時,思維也這麼縝密,每個步驟做到盡善盡美。

先是進洗手間優雅地洗了洗手,還不忘記拿洗手液搓了搓手心手背,之後高挽袖子,露出精實不失美感的手臂,看那架勢,要準備開始做飯了。

從他進洗手間洗手,再慢悠悠地踱步到「電磁板」前,林若琪那雙清澈的瞳眸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她實在是太好奇了,這廝真他媽不是個凡人啊!

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姬烈辰眼皮輕抬,從希伯手里接過食材和刀具,淡淡地掃視了目瞪口呆的林若琪。

說道︰「要是還在懷疑我的能力,接下來可要看好咯。」

一邊說著,一邊從食材堆里挑揀出一顆水女敕女敕的大白菜。

林若琪不自覺地抿了抿唇,表現得比姬烈辰本人還緊張……

不能怪她懷疑他的能力,換做任何人都不能想象,眼前這個時而高貴優雅,時而霸氣冷傲的男人,竟然樂意為了她做飯?!

太不可思議了,也太難以置信了……

林若琪大概是感動過頭了,不知道哪根神經線又短路,吶吶地問,「你這……是第一次為女人做飯嗎?」

某位少爺手里的動作一頓。

沉默片刻,他低沉地道,「不是。」

心,忽然沒來由地泛酸……

他說不是?他也為別的女人做過飯嗎?那個她,又會是誰?

思及此,林若琪反射性地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視線調離開時,注意到他依舊穿著慣常喜歡的白色休閑服,便開玩笑道,「你怎麼不穿一件圍裙,我覺得那樣的裝束可能更適合你現在的舉動。」

話落,輕聲地笑一笑,正好掩飾掉心里的一絲苦澀。

姬烈辰正專心手里的動作,听她這麼一說,半是疑惑半是輕佻地挑眉,不動聲色的眼底瞬間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淡淡憂傷。他唇角微微勾了勾,轉身看向希伯。

「老婆提醒得對,我竟然忘記了這個步驟。希伯,把圍裙給少夫人,」又轉身走到林若琪的床邊,「老婆,你給我穿。」

「……」林若琪真想撞牆。

真是自己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轉念一想︰好吧,穿就穿,有什麼不可以,就當是夫妻生活的實踐演習吧。

緋紅了一張臉,林若琪強裝鎮定地從希伯手里接過圍裙,在看到圍裙的樣式以及花色時,表情裂了裂。歐買淚滴嘎嘎!這位少爺為了給她拍馬屁,還真是豁出去了。

流氓兔圖案的粉底白花小圍裙,他也敢穿?!真是很奇怪的打扮,穿在優雅的姬烈辰少爺身上,還真是不搭調啊……

她哪里知道,姬烈辰之所以這麼搞怪,這麼努力討好她,無非是為了逗逗她開心,不想因為田老七綁架她的事給她心里造成陰影和壓力。

只不過,要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明白這一點,是得多花點時間和精力了。

林若琪替他穿上了圍裙,又替他整理了衣襟,本想抽身而退的,沒想到他忽然湊近她耳根,饒有興味地問,「剛才是不是有些不開心?」

「什麼?」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問。

姬烈辰勾唇,莞爾,悄聲道︰「我第一次為女人做飯,你不想知道她是誰嗎?」

小小心思被他看了個透徹,林若琪惱羞成怒了。

她別開臉,不理睬他,「我不想知道!」

薄唇漸抿,顯然很生氣。但其實,心里的那絲疑惑被他挑起後,更加明顯了……

他輕笑了一聲,在她小巧的鼻梁上輕輕地刮了一下,解釋道,「小傻瓜!當然是雪芙啦,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和雪芙一起去野外訓練,我和她都掉深溝里去了。我們在深溝里被困了三天三夜,是我去河里抓了幾條魚,烤了吃掉,才沒被餓死的。」

敏銳感如他,當然將林若琪酸酸的表情看在了眼底,哪怕只是一瞬,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及時的解釋是必要的,他不想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剛剛好轉,又因為這些小事而產生誤會。

林若琪的確是誤會了。听了他的解釋,她的表情,明顯一怔。

下一刻,洶涌的羞憤充斥于心,她憤然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迅猛地抓住了雙手手腕,他高挑挺拔的身姿微微傾斜下來,冰涼的薄唇在她額間輕輕一啄,又極其快速地離開。

他眯眼一笑,「老婆,我一直很想對你說,你害羞起來,真的很可愛。」

噗哧一聲,有人笑出來,是習慣性隱在黑暗角落里的希伯。

「……」她啞口無言,被姬烈辰當著希伯的面調戲,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這真的很囧,很囧,非常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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