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貴妻 第094章

作者 ︰ 塵飛星

九雅才走到路口,卻看見雪晴在路上張望,便走過去問道︰「雪晴,這麼時候了,還在這里等什麼?為什麼不回去睡覺?」

雪晴看見她,頓時一喜,拉起她的手就道︰「三嫂,我們去看看雨嫣吧,她現在一個人在院子里祭拜著她姨娘,哭得跟淚人兒一樣,好可憐啊,我們這些親人又怎麼睡得著?」

九雅有些為難,她今晚已經和傅譽約好了,怎麼能再耽擱?若是再遲他睡著了,那事豈不是要泡湯了?

雪晴見她這神情,就噘著嘴道︰「三嫂,三哥你天天都可以陪,但是雨嫣卻不一樣,她向來與三哥最親近,現在她念想著姨娘,三嫂不該替三哥盡盡責任嗎?何況今天是元宵節,我們是該去陪陪她吧?」

九雅實在被她說得沒辦法,只好吶吶道︰「相公還在等我,要不要我先派個人過去給他說一聲?」

雪晴笑了,轉頭對身邊的丫頭道︰「你們去淳華院給稟一聲,就說三女乃女乃稍後過去,我們要陪二姑娘。」

那小丫頭應聲就去了,九雅只好無可奈何的隨雪晴前往雨嫣的院子。到了那里,果然見到雨嫣在院子里燒著紙錢,邊燒邊哭,好不淒涼。

九雅也看著心酸,便過去陪她一起燒紙錢,又說著勸解的話,雨嫣卻越發哭得傷心。

淳華院里,雨蝶和秀彩帶著幾個小丫頭把後面的淨房收拾得干淨異常。花崗石的地面,大木桶,熱水,水上漂浮著花瓣,繡著蝶戲花的屏風,氤氳的熱氣彌漫整間房,潔白的浴衣,還有鋪得齊整的軟榻。一應物事,都顯得那麼溫馨浪漫。

見把這一些東西全準備好,雨蝶和秀彩相視一笑,曖昧道︰「少女乃女乃終于是開竅了,今晚若是和姑爺圓了房,到年底是不是就可以……」

兩人語意未盡,卻是心照不宣,左右呼喚著笑嘻嘻而去。到了外面,便吩咐幾個丫頭,「今兒是元宵節,又是少女乃女乃大喜的日子,所以少女乃女乃給你們都放假了,晚上不用守園子,都歇著吧。」

要值夜班的小丫頭听說可以安心睡覺去,頓時大喜,各自謝了,便退了下去。

「雨蝶,我們也去睡吧,免得站外面,少女乃女乃還不習慣呢,我們只要等到明天早上過來就行了。」忙了一整天,兩人說著就打著呵欠各自回了房。

她們才走,就見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和一個丫頭裝扮的人進了淳華院。兩人竊竊私語,有說有笑,直接進了後面的淨房。院子里還未及睡著的人自然以為是少女乃女乃和春梅回來了,有春梅侍候著,自也不用她們起身,沒心的就安心大睡,有心的則浮想聯翩地幻想著某種場景。

和淳華院一牆之隔的是梅香園,這里一入冬季,是除了候府的西園外,便是另一種賞梅的好所在。有時候哪個主子興致一來,還可以在園子里特設的廂房住上幾宿,可以夜聞梅香,煮酒問琴,頗有些雅致。

此時此刻,春梅已將一間廂房鋪上了錦被,自己散了發,又月兌了外衣,只留褻衣在身,吹熄了燈,便羞紅了臉地鑽進被子里等著,姑爺會來的吧,她都說少女乃女乃在這里等他,他一定會來的。

等得一會,果然听見有腳步聲朝這邊而來,她心里怦怦直跳,睜大了眼望著門口,那腳步聲明明走過,她正感失望,腳步聲卻又轉了回來,只听吱呀一響,虛掩的門已經被推開。借著明亮的月光,只見一個披著披風的頎長身影走了進來,腳步還有些歪歪扭扭,顯然酒意仍盛。

春梅忙學著九雅的聲調和語氣輕喚道︰「相公……」

門口的人確定是她,很是高興,嗯嗯了兩聲,回身就把門關上了。燈也不點,就急色的撲了過來,春梅大喜,只覺那酒氣也香甜,顧不得矜持,就與她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人親吻在了一起。

姑爺似乎已經急不可耐,親吻了她一會,便坐在春梅身上,手腳忙亂地自己月兌著衣裳,春梅也手指顫抖著幫他寬衣解帶。

只一瞬間,兩人已經赤果以對,春梅只覺渾身躁熱,而身上人則借著酒興,手指熱力無窮,將他的熱情全數傳遞給嬌喘連連的身下可人兒。

終于,春梅只覺身下有物相抵,她低呼著迎了上去,低聲嬌吟道︰「相公……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可要對我好……」

身上的人再次親吻了她一下算作回答,突然挺身而入,突破了障礙。春梅疼得人都蜷在了一起。然而正處于興奮之中的男人豈會停下,他握住她腰部美好的弧度,一個人歡愉地律動著。漸漸地,春梅自疼痛中慢慢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更是將自己迎了上去,只覺與她心目中的男子這樣結合在一起,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是值得。

她閉眼申吟著,如風雨中搖曳的花朵,任摧殘也不願凋零。不知過了多久,當男子汗水淋淋奮力一挺後,她死死抱住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樣,她便可以懷有他的子嗣,永遠呆在他身旁。

男子側身躺下,氣喘吁吁,本想拉了衣褲穿上立即離開,但是春梅卻忽然翻身趴在他身上,忘情的親吻他身上每一寸肌膚。男子抽氣低吟,半晌後火氣又生,終于忍不住以極低的聲音道︰「想不到你年紀不大,長得一副正經聖女的樣子,背後卻是個小**,今日老子玩了你,怕是你日後天天都想往老子床上鑽,離了老子就活不下去。也好,這世間被老子玩過的女人,哪個又能離得開我,以後你白天當聖女,晚上偷偷被我玩,這滋味也不錯……」

說完,他一個大翻身,立即又再次將春梅壓在身下。春梅本覺這聲音有點不對,但是現在箭已上弦,豈有容她不發之理?頭腦一熱,只覺身體里突然又被填充得滿滿地,再次被歡愉佔滿身上每一根神經,于上放開一切,任男子的雄風再起,狠狠蹂躪她這朵初嘗**的嬌花。

只一牆之隔的淳華院淨房里,燈已滅,屋內除了月光,就是月光。

若琴已經泡在了大木桶里,丫頭已經被她趕走,她一個人舒服的閉眼擦拭著身上每一寸肌膚。

姑母說了,今日傅譽和九雅相約在這里圓房,而九雅已經被雪晴約往別處,雪晴本是打發了丫頭來報信。可是呢,那丫頭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委托她來報信。姑母讓她說,她才一進院子,就被已經醉酒的傅譽當成九雅給拉進了淨房,于是,她便成了他的人。再後面,理虧的傅譽自然要娶了她。她就可以光明正大順理成章的成他屋里的女人。

正在這時,她听到了外面的腳步聲,想到是傅譽依約而來。她微微一笑,借著窗外月光,將身體調整到一個最誘人的角度,臉面卻又隱在陰影里。帶著酒氣的人踢踏而來,進門後,徑直就進了屏風後面,不由分說,低笑著月兌了衣袍直接跨進木桶里。

木桶又高又大,裝著兩個人也不覺得擠。而若琴自覺身體絕對對一個酒後的男人有致命的誘惑力,只用腿一勾,男子就倒在了她身上。如此的**相對,任是聖人也會忍不住要干點什麼,何況是早就有意干點什麼的人,**,兩具身體立即被引燃,一室春色無邊。

梅香院這邊,廂房里面的人已經大戰三個回合,不累的人都已經累了,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酣然入睡。

半夜,卻有人來此尋梅花。

「小綢,想不到二女乃女乃還有這麼個興致,半夜讓我們來采梅花,元宵夜采的梅花晾干真的能生肌養顏麼?」

「誰知道呢?二女乃女乃說能就能,我們就認真的采吧。」

兩個小丫頭提著一個風燈從院門口走進來,兩人還沒開始采,忽然听到某個地方傳出吱呀的聲音,兩人本就有些害怕,四下一看,又沒看到什麼東西,又繼續采。然而還沒采兩下,又听同樣一聲吱呀,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從梅樹下跑出來,抖索著,再一抬眼,就看見對面的廂房門半開半合的,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風把門吹得響的聲音。

「可是小綢,不對啊,這院子里的廂房平日都是鎖著的,難道今天是哪個主子過來了?」一個丫頭皺眉疑惑道。

「不是吧,若是主子歇著,怎麼會不關門?莫不是鬧鬼?」小綢平日就膽小怕鬼,自己這麼一嚇,更是覺得像,當下就丟了藍子,撒腿就跑。見她跑了,另一個丫頭也不敢獨留,但是事沒辦成,只能如實稟告二女乃女乃說這邊鬧鬼了。

兩個丫頭回去一說,正在屋里在散發的聞采荷假意啊了一聲,「什麼?梅香院里鬧鬼?怎麼可能?莫不是進來小偷了吧?走走,你們兩個一個去叫管事多找些人來,一個去叫老夫人,務必要將那敢在候府里行竊的賊給抓住。」

于是乎,只一會子時間,一大堆人馬就浩浩蕩蕩向梅香院涌來。家奴們拿著棍棒,老夫人這個時候了居然也沒睡,坐了轎子,帶了身邊的婆子丫頭急急趕來。

管事讓人掌著燈,急忙朝那開著的廂房奔去,而進到里面,除了看到滿地凌亂的衣物,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然而在床上,被褥高高隆起,分明有人躺在那里。不記得今晚有主子要歇這邊,莫不是真的是賊人?

趕緊近前去,燈下,但見兩只光溜溜的胳膊攪在了一起,同時映出了一個女子享受歡愉後的面容。而從另一個粗壯的手臂可以看出,把頭胸鑽在女子胸脯上的,是一個男子。

幾個圍過來的家奴頓時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道︰「羅管事,難道您就是把我們叫來看人家偷情的?」

「是啊,看這女的長得也不賴,不知道這個偷情的男人又是誰?」

老夫人和聞采荷見里面沒有動靜,便在丫頭婆子的簇擁下也擠了進來,老夫人邊擠邊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賊麼?」

床上的人剛剛歇下,一時竟是沒有吵醒。管事笑著說道︰「哪里是賊啊,是有不知羞的下人在此偷情。」

「什麼?偷情?」聞采荷一下子就擠到了前面,眼楮立即朝床上一掃,看到那張最近經常看到的女子面容,不由驚呼道︰「她……她……她不是弟媳身邊的丫頭麼?居然在這里和男人偷情?好不要臉,快看看,和她偷情的是哪一個!」

她如此大聲,渾身快散了架一樣的春梅終于悠悠醒來,睜眼看到床前這麼一大堆人,頓時尖叫著捂緊身子往床里縮。

老夫人大怒,「好你個賤婢,居然跑到這里來偷漢子,無法無天了麼?你家主子,快去淳華院,把她的主子叫來,看她教了個怎樣不知羞的奴才!」

有人應聲,立即跑去隔壁淳華院。

春梅見狀,驚恐道︰「老……老夫人……不是奴婢要偷人,是……是爺強行把我拉進來,我……我沒有辦法啊,我只是個下人,哪里能反抗?爺喝多了酒,我也不想的……」

她說著就哭了起來,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聞采荷冷笑,「是麼?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是哪位爺要強行拉你,居然還讓你不能反抗!」

她說著就將那個由春梅的胸脯再滑到春梅大腿的男人頭上的被子拉開……

那個去叫淳華院三女乃女乃的婆子進了淳華院,哪里知道這院里頭更熱鬧。只見蕭姨娘帶著一眾的丫頭婆子過來,驚起了淳華院才剛躺下的人。

「我剛才查了,表小姐說是來給你們淳華院來報信,然後就一直沒出去,總不會上了天,你們都給我在這座淳華院里找找,說不定表小姐就叫這院子里的人給害了。」蕭姨娘身邊的孫媽媽大聲喝道。

裴媽媽听得莫名其妙,攔阻道︰「我們根本沒見表小姐進來,怎麼又說表小姐在這里失了蹤?你們可不能沒的冤污了好人。」

孫媽媽沉著氣道︰「既然怕冤污,最好的法子就是讓我們找找不就成了?沒有,你們不是也清白?」

雨蝶听得好不氣怒,待要反駁,熊媽媽卻是拉住了她,淡淡道︰「既然如此大張旗鼓,想找就找吧,可是別到後面去,少女乃女乃和少爺今夜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打擾到他們。」

孫媽媽氣焰囂張地懶得搭理她,手一揮,就帶著婆子丫頭四下去搜尋。蕭姨娘一聲不發的站在那里,淳華院的人更是氣憤不已。

不一會子,各路丫頭婆子都來稟報,說沒有見到表小姐。蕭姨娘挑了挑眉,「哦?既然這里沒有,那就是冤枉了這院子里的人,請熊媽媽海涵,畢竟是丟了人,找的時候有些得罪那是難免的。好了,我們走吧,去別處尋。」

就在眾人要離去之際,忽然听到後面傳來女子的痛哭聲,蕭氏回頭,「這是哪個在哭?」

雨蝶幾個面面相覷,她們也不知道。

「走,我們去看看,好像是表小姐的聲音,莫不是被人藏到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現在在哭出聲來吧?」孫媽媽立作主張,又帶著丫頭婆子沿著哭聲來源往後走。

慢慢地,已是到了淨房門前,熊媽媽幾個頓覺不妙,表小姐的聲音怎麼會從淨房傳出來?那里面不是少爺和少女乃女乃的嗎?

孫媽媽冷笑一聲,讓人把淨房門推開。屋內,軟榻上,但見驀然涌進的燈光下,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半倚著,捂被哭得好不傷心。而在她身邊,一個男體橫陳,披散的頭發將他的面容遮住,也不知道是誰。

蕭姨娘大驚失色,差點站不穩了,幸得孫媽媽扶得及時,她失聲叫道︰「表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

蕭若琴使勁捂著身子,悲聲哭道︰「我才剛來這邊給三表哥報信,說三嫂暫時過來不成,誰知道……誰知道……三表哥他就把我……把我……嗚嗚……」

這已經是一件再明了不過的事,也就是說,若琴受九雅之托來給傅譽報信,而傅譽可能一時因酒過量,把持不住,竟把若琴給糟蹋了。熊媽媽雨蝶幾個倒抽口冷氣,怎麼會出這麼荒唐的事?

孫媽媽找了件衣服給若琴披上,把她從軟榻上扶了下來,蕭姨娘氣得臉色鐵青,「竟如此侮辱人,這事還得去候爺那邊,叫候爺來給人一個公道!」

于是若琴在一大眾人的簇擁下,先是回屋穿戴整齊,前往憶蘭居。

梅香院里,聞采荷把被子一揭,居然看到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那個在黑暗中與春梅共赴**的,居然是……他的丈夫傅長亭!

聞采荷當即暈了過去。

春梅見到那張臉,亦是尖叫出聲。

包括老夫人在內,都只覺得完全不可思議,那個最老實的孫兒,居在這里偷女人?他不是對聞采荷最專情最長情的麼?

此時傅長亭因飲酒過多,盡管酒量好,但是經過三場大戰,早已睡得跟死豬一樣。

老夫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其實傅長亭屋里一直沒有通房丫頭,聞采荷又一直無所出,所以這一直都是她一塊心病。而眼下忽然見傅長亭把譽兒媳婦身邊的丫頭給睡了,這是不是件好事?如果長亭喜歡春梅,倒可以把她送到他屋里去,說不定今年真能就給府里給添了新丁呢?

想到這里,她也沒那麼怒了,當即叫人都退出去,然後吩咐人把聞采荷扶回去,命令傷心傷意哭個不休的春梅把衣穿好跟她走。

春梅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明明是姑爺的人怎麼會變成二爺?還有床前那件披風,明明是她親自給姑爺系上的,為什麼會被二爺穿起來?她只覺自已算計了這麼久,居然會被二爺給佔了便宜,那麼以後,她豈不是休想再近了姑爺的邊?

想到將與姑爺永遠無緣,春梅就覺悲從中來,想哭又不敢再哭,此刻老夫人在等,豈是容她一個哭字能拖得過去?

她含淚爬起來穿好衣,老夫人正要問她情由,那個去報信的婆子已從淳華院那邊跌跌撞撞奔了過來,「老夫人,老夫人,三女乃女乃不在她院子里,可是……三爺卻把若琴姑娘給糟蹋了,現在蕭姨娘正把若琴帶到候爺那邊去……」

老夫人面上一松,總算此事成了,于是也不多說什麼,就讓丫頭婆子抬了她帶著春梅往憶蘭居去。

憶蘭居里,安平候在院子里坐了一會,才剛準備睡下,蕭姨娘的大隊人馬就開了過來。她把哭哭啼啼的若琴往安平候面前一推,「候爺,這事妾身實在沒辦法拿主意,看吧,譽兒趁著酒醉,居然把妾身的佷女給糟蹋了,您看這事該怎麼辦?」

傅譽的事,現在最好是自己不拿主意,而老夫人十句話,還抵不上候爺一句話,所以,直接告到候爺這里,比什麼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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