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魂 第十三章 放蕩的代價

作者 ︰ 紫花木琴

藍舞蝶再次遇上劉沙河,其實是劉沙河的精心計劃好的。

劉沙河的冷峻帶有一種讓藍舞蝶著迷的殘忍。

劉沙河把藍舞蝶按在河沿花園的一堵牆上,眯縫起眼楮,他的眼楮里全是惡狠狠的憤怒,但是,藍舞蝶竟沒有讀出里面的內容,她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了。

即使是一個精明的女子,也會掉入精心設計好的愛情陷井里的,因為,女人最怕動了真情。動了真情,雙眼就被黑罩蒙住,看不清那怕是最簡單的陰謀。

劉沙河的桀驁不馴眼神,讓藍舞蝶一陣怦然心動。那時候,這個城市里到處傳播著藍舞蝶的流言蜚語,許多是假的,但是,她與眾多男人有著私密來往卻是真的。

藍舞蝶也不知道她的名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好的,她追逐放蕩與糜爛的生活,有點有持無恐了。那時候,她還不認識劉沙河,要是早點認識劉沙河多好。這個城市這麼小,大概劉沙河也已經听說過她的流言蜚語了吧。藍舞蝶心里後悔的這樣想。

藍舞蝶心有余悸地閉上眼楮。劉沙河的手指尖冰一樣涼,輕輕地拂過藍舞蝶的面頰,嘴角旋起一縷獰笑,他低下頭,把嘴貼在藍舞蝶的耳朵上,說︰是誰踐踏了花一樣的你?

藍舞蝶像赤luo的受難者,被釘在牆上,痛苦萬分的表情。果然,劉沙河听說了所有流言蜚語,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于股上,即使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劉沙河的嘴離開她的耳朵,臉從她的脖頸上滑下去,粗硬的胡茬扎入藍舞蝶白女敕的皮膚,藍舞蝶發出蕩氣回腸的申吟。

白天的花園里靜悄悄的,耀眼的陽光飄蕩而過,花兒幽香。藍舞蝶雙手沿著劉沙河粗硬的衣服,一寸一寸滑動,慢慢地跪坐到清冽的草叢里。遠處,一個賣冷飲的老太太,在太陽傘下打著盹。

劉沙河的手放在藍舞蝶的頭頂上,注視著癱軟在地的藍舞蝶,嘴唇上掛著一縷冷笑。藍舞蝶慢慢地抬起臉來,秀發在暖暖的陽光下,散發著花朵碾碎的芳香,她望著劉沙河的目光愛意朦朧。說︰我沒有。沒有誰踐踏過我,那些都是傳說……

劉沙河嘴角上的冷笑變成從嘴里發出的一聲大笑。彎下腰去,在藍舞蝶面前蹲下,他的手里拿著一瓶冰紅茶,瓶子上掛滿了冰涼的水珠。他擰開飲料瓶蓋,舉起,仰面大口吞咽噴出的飲料。喝罷,劉沙河伸出舌頭,沿著嘴唇轉了一圈,把滴在嘴唇上的水珠舌忝淨。停了一會兒,他說︰你沒有?你以為我愛你,就可以不聞不問,就不會去去查你的底細嗎?你錯了,藍舞蝶,我正因為愛你,我才必須去調查你。否則,我也不敢娶你啊。

藍舞蝶眼楮生出兩朵喜悅來,說︰你真的能娶我嘛?

劉沙河站起來,說︰那就看你和我說不說實話了。

藍舞蝶低三下四的態度,那一刻,她就像一個乞討的乞丐,可憐巴巴地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能愛我。

劉沙河問︰我听說你和市公安局的陶副局的關系非同一般,這是真的嘛?

藍舞蝶細聲細氣地回答,說︰是他托關系把我調進報社。就是這麼回事。

劉沙河說︰可是我听說,你是他的情人。

藍舞蝶對陶井猥褻她事,沒有像她對谷麥嶺保證說得那樣,用另一種方式,報復陶井,而是利用陶井,為自己順利調入報社,與陶井一次次發生性關系。但是,面對劉沙河的質問,她眨動著眼楮,面對心愛的人,她不敢說實話,她自然知道一旦承認了,劉沙河就會對她死心。但是,她不知道劉沙河對她的這片感情,不是出于愛情,而是為了報復。如果她知道,她會為自己在劉沙河面前的下濺而臉紅的。可惜,她不知道,多虧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會傷心而死的。

劉沙河從藍舞蝶的眼楮里就看出來了,藍舞蝶不知道他的計劃,她的眼楮里充滿了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意。這讓劉沙河有些得意,他突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是與女人合歡的醉心感覺。

劉沙河捏住藍舞蝶精致下巴,說︰嗯?你怎麼不說話,告訴我說

藍舞蝶對任何人,隨時隨地都可以撒謊,從來就是淡定自如的表情,她已經訓練有素。面對劉沙河的質問,她說︰陶井他是對我另眼相看,也許也愛我,可是,那是他的事啊。你吃醋了?

劉沙河說︰吃醋?哈哈哈,是,我是吃醋了。

藍舞蝶一陣放心,說︰我真的和他什麼關系也沒有,你信我,行嘛?

劉沙河說︰我真想信你,可是,你不讓我信你啊。

藍舞蝶心一緊,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劉沙河發出一聲冷笑,說︰你知道陶井是誰嘛?

藍舞蝶沒听明白,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劉沙河揚手把瓶子向身後一扔,瓶子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賣冷飲的老太太嚇得睜開眼楮,她老眼昏花的看見遠處有一對依偎在一起的男女,男的喊叫幾聲後,女的捂住耳朵尖叫起來。

劉沙河告訴藍舞蝶,他查出一個驚世駭俗的事情,陶井是她的親生父親。藍舞蝶難以置信地看著劉沙河。劉沙河接著說︰而且,有一個軍的人都知道,你和陶井經常鬼混在一起,有無數的人看見你和他出入低檔旅館。

劉沙河從後腰拿出小斧子,嘴角飄起讓藍舞蝶心醉的那種獰笑。藍舞蝶微張開嘴唇,喉嚨里發出一聲接一聲的申吟,癱軟的身體里涌起一種被*待的渴望。

劉沙河把小斧子放在她的脖子上,鐵質的小斧頭貼在皮膚上,一陣舒服的涼爽,接著是一陣刺痛。小斧子順著藍舞蝶的滑下,藍舞蝶仰面倒下去,耀眼的陽光從樹尖上投下舞台燈光一樣的光束。

藍舞蝶與劉沙河手中揮動的小斧子纏繞在一起。那是一種升入天堂的快樂。

藍舞蝶昏了過去,留在她的記憶里是大股向她撲來的青草的清冽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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