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玩死絕情帝 【103】用力撕破衣衫

作者 ︰ 莫顏汐

「我想活,所以不會讓他死。」顏千夏抹了一把嘴唇,把藥碗丟下。年錦見她沒事,這才敢托起了慕容烈的腦袋,把藥喂進他的嘴里。

宮中御醫,雖然醫術精湛,但是大都因為怕死,而不敢放手治療,所開之方多為保守之方,挑不出錯,也沒有什麼作用,只是在給他續命保命而已。

喝下了藥,慕容烈的燒又猛了幾分,年錦大怒,正要找顏千夏的麻煩時,她已經掀開了他的錦被,拉開他的衣衫,開始用手在他身上的穴位上猛揉著。

「過來幫忙。」顏千夏大聲說道,「讓他把汗發出來。」

年錦見她認真,連忙過來幫她。顏千夏三日水米未進,只一小會兒就開始急喘氣,汗水從額上一直往下落,再過一會兒,身上便被汗水濕透了惚。

「算了,還是我來吧。」

年錦拉開顏千夏,她又固執地把手放回去,咬著牙用力,「年錦,我不想再欠你們的,你說我殺過你妹妹,但我也救過你的命,所以我們兩個是互不相欠了的。你說他能殺我無數次,今天我也還給他,我也不欠他的了,我若治好他,從此就是天涯兩岸,再不相見。我若不能治好他,我給他陪葬。只是,魏子、寶珠她們無辜,我只拜托你,無論如何也救他們一命。」

年錦的嘴角牽了牽,厚唇緊抿起來,再不言語溫。

「千夏。」突然,慕容烈的手指動了動,勾住了正在他腰上按揉穴位的小手,顏千夏抬眼看他,他眼楮依然緊閉著,並未清醒。

他又喚了好幾聲,然後就徹底陷入了昏迷。顏千夏怔然看了他半晌,又低下頭來,用力地給他揉捏。

「能救好嗎?」年錦俯來問。

顏千夏搖頭,又點頭,「我盡力。」

外面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花了一天的時間,她才大著膽子開了個解毒的藥方出去,御醫們一味藥一味藥的討論,然後由張御醫親手熬藥。

藥足足熬滿了三個時辰才端進來,年錦撬開他的牙關,顏千夏用小勺往他嘴里塞。

兩天兩夜過去,他始終睡著。

顏千夏已經累得不行,連站著都會栽到地上去。她勉強撐著,觀察他的病情,不敢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你睡會兒吧。」年錦把披風披在她的身上,低聲說道。

「我怕睡了就醒不來了。」顏千夏搖頭,用帕子給慕容烈擦額上的汗。他流了好多汗,棉被都濕了,換了好幾回。好在燒已經退了,接下來要讓他恢復意識。

「你餓了吧。」年錦又問,桌上的飯菜顏千夏也沒動過,其間他出去安排過幾次事,出去的時候顏千夏在做什麼,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做什麼,他看著看著,心里又難受了起來。

「先吃東西。」他按住了顏千夏,不讓她再動。

「吃不下啊,銀梭魚,我這里難受。」她指了指自己的心髒,看著慕容烈小聲說道,「他以前總和我過不去,成天虐|待我,我真巴不得和他隔著千重山萬重水,不要看到他才好。可是看著他躺在這里,我又很不舒服,我再討厭他,也沒想過要他死,真的。」

「真的……不是你做的?」年錦小聲問了句。

「我毒死你也不毒死他。」顏千夏惱了,扭頭恨恨罵他,「你這個呆子,我還要說多少次,我如果想他死,我還會讓他躺在這里?他早化成灰了,我就趁他在我身上哼哼嘿嘿的時候,我也能弄死他。」

年錦的嘴張成了O,半天沒合上,顏千夏說話總是這樣驚世駭俗。

「可惜,皇上不會信的。」年錦嘆氣搖頭,又說道,「他前兒就接到了一封密信,說十日之內,必要讓他身邊人要他性命,你……」

「我活該當替罪羊?」顏千夏更惱了,狠狠在慕容烈的腰上擰了一把,「那他還是死了算了,什麼事算在我頭上,憑什麼?難怪那樣狠地打我。」

她悶悶坐了會兒,始終覺得氣難平,一拍桌子,抄起筷子就低吼,

「吃飯,姑女乃女乃吃飽了才有力氣跑跑。」

年錦一臉古怪地坐了下來,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才小聲問道︰「你說你是一縷魂,真的?」

「煮的,我是兩縷魂。」顏千夏往嘴里塞著飯,沖他豎了兩根手指。這兩天兩夜守下來,她是盡了本事了,能不能活就看慕容烈自己的造化。

「不好,皇上又開始嘔血了。」順福正捧著新棉被進來,一走到榻邊,看著慕容烈大口嘔血的樣子又慌得大叫起來。

「該死的,還沒完了。」顏千夏丟開了碗筷,明明已經好轉,怎麼又惡化了?她飛撲到榻邊,手指搭在他的脈上,果然,他的脈像又亂了。

她前兩回都很輕易地化解了鬼面人的毒招,這一回,遠比前兩回要復雜得多。她的臉色暗淡下來,翻開他的眼皮子看了好半天,心里也未能有個方向。突然,慕容烈一仰頭,牙齒狠狠地咬在了她的手臂上。他咬得好狠啊,似是要撕塊肉下來,她無力地尖叫著,眼看著鮮血從他牙齒里涌出來,流進他的嘴里。

「皇上,皇上。」年錦連忙按住了慕容烈,他再用力,顏千夏的手臂就廢了。

慕容烈慢慢地放松下來,臉上的青紫色也淡了一點,顏千夏怔怔地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再看他,突然想到了她體內的碧晴毒。碧晴並未除去,她卻再未發作,有可能碧晴已經和她的體質相融合,既然碧晴能克制天下一切毒物,也就能解他體內之毒。

她索性拔出了頭上的金釵,往手臂上一扎,頓時鮮血直涌,她把這傷口湊到了慕容烈的嘴邊,看著血一滴滴地流進他的嘴里。

「你干什麼?」年錦見狀大急,以為她真是要給他換血,她本就虛弱,再把自己的血給他,她還要不要命?

「年錦,快準備好,我要離開這里了,他明早就會醒來。」顏千夏一面喂他鮮血,一面看向年錦,「碧晴既然未再發作,說明我本身已經吸收了這種天下至毒,我的血才是最好的解藥。你答應我,不要告訴他,我怕他把我扣在這里當藥人。」

年錦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這才重重點頭,然後飛快地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帕子,扯住她的手,給她包好了傷口。「順福,謝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他的性子你最明白,他在氣頭上,醒來一定會報復我的。若你還念著我們的一點情誼,你就要答應我,不要告訴他,我求你。」顏千夏扶著年錦的手,看向順福,順福守了這幾夜,看著顏千夏為慕容烈辛苦忙碌,當下就點了頭。

「去拿套衣服來。」年錦吩咐著順福,順福匆匆去了,不多會兒就拿了套小太監的衣裳過來。顏千夏換了,又看了一眼榻上的慕容烈,他臉上的青紫之色正在褪去,想來血碧晴已經起了作用。

「快走。」她催促著年錦,年錦也不敢再耽擱,帶上她就往外走去。

帝宮被暗衛們層層圍著,皇宮這幾日就跟個鐵桶似的,沒有年錦的令,任何人都出不去。他帶著顏千夏一路走過各道關卡,他的馬已經在宮門等著,把顏千夏抱上了馬,帶著她往城外門奔去。

天快亮了,遠遠的,啟明星正慢慢黯淡。

城門處有人大聲呼喝,讓他們的馬停下來,年錦大聲報出姓名,城門立刻打開,放二人出了城,一路又疾馳出了兩里地,到了河邊的小林子外。

「千夏,我只能送到這里,自己保重。」年錦把自己的令牌遞給她,又拉了拉她的手,認真地說道︰

「往前去,還有數道關卡,只管報我的名字,說是我派你去蜈城見費大將軍。」

「謝謝你,年錦。」顏千夏感激極了,跳下馬,用力抱了抱他的腰,「我會記得你的。」

「快走吧,我必須趕回宮中,若他醒過來,見不到我,又會生出風波。」年錦催她上馬,顏千夏把令牌塞進懷里,腳剛踏上馬蹬子,突然間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仰頭看,只見那高大的槐樹之上,白衣鬼面人正用陰冷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

「糟糕。」年錦順著她的眼神往上看,臉色也驟然變了,拔出了佩刀攔到了顏千夏的面前。

「小夏兒,你做得好。」不料,那鬼面人卻伸出手指,卷起了一縷發,用一種極陰冷的聲音低低說了一句。

年錦猛地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顏千夏,「顏千夏,你又騙我!」

「喂,你不要胡說。」顏千夏指著那鬼面人要憤怒開罵,那鬼面人卻一揮手,白色闊袖在風中烈響,一根銀亮的絲繩從天而降,卷住了顏千夏的腰,把她直接拖到了半空中。

「小夏兒,任務完成,跟我回去。」他用銀絲把顏千夏卷到了身邊,手指一動,就點了她的穴道。

「顏千夏,你騙我!」年錦憤怒地低吼起來,他的令符若落到對方手上,那可是會出大事的。

顏千夏動彈不了,又出不了聲,只眼睜睜看著一群蝙蝠一樣的男人從樹林里竄出,把年錦圍在中間,他奮力撕殺,卻總沖不出包圍圈。

「唔……」顏千夏只能發出模糊的字節,看著年錦的胸前背上連中幾刀,急得眼淚橫流,而年錦還在憤怒地罵著她。

「顏千夏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顏千夏你這個毒婦,顏千夏……」

顏千夏看著年錦銀亮的衣衫上泅出大朵的血花,對身邊這鬼面人恨到了極致。

「想不想他活著?」鬼面人突然出聲了,顏千夏好想咬死他。

「如果你想他活著,就下去,親手給他一刀,我允許你不動他的致命之處。」鬼面人的眼中陰戾之氣愈濃,手一抖,顏千夏被他用銀索甩到了地上,打了兩個滾才爬起來。

年錦已經身中數刀,他連續數夜未眠,此時已經體力不支。黑衣人退到一邊,有人把刀遞給了顏千夏。

顏千夏不能說話,只被那銀梭拉扯著,像木偶一樣舉起了手,刀往年錦的胸前砍去……顏千夏緊緊地閉上了眼楮,不敢看這血腥殘忍的一幕,不敢看年錦憤怒蔑視的眼神。

她是真把年錦當朋友看的,也知道被人背叛是什麼滋味,年錦一定恨極了她……

有鮮血噴濺到臉上,她都不敢睜眼看,只覺得身子又懸了空,被甩上了一匹馬上。

「魏王出萬金買你,走吧。」鬼面人隨之也上了馬,攬緊她的腰,帶她策馬往前奔去。

難道……是端貴妃司徒端霞讓她死?顏千夏心里亂成了麻,魏王把司徒端霞當成掌上明珠,她當時就是魏王最寵的公主,卻看中了慕容烈這個當時還在邊關征戰的皇子,魏王本不同意,卻拗不住司徒端霞的哭鬧,只得陪了嫁妝,嫁了女兒……可能是司徒端霞看她最近受寵,所以布下了局,要害她?

可是司徒端霞再怎麼恨她,也不會舍得傷害慕容烈的,滿後宮女人,顏千夏只相信端貴妃是真的喜歡慕容烈。

還有誰,殊月?還是那個深藏不露的蘇錦惠?顏千夏想不通,也無法想通。前幾日還是恩寵加身,可是今天卻成為慕容烈頭號想殺的人。

她出了皇宮,再落進了豺狼的手中,前程愈加黑暗艱難。

不對,這鬼面人要把她交給魏王,定是要挑起魏王和慕容烈的爭斗……

身後的鬼面人把她攬得緊緊的,那手像鐵鑄的一般,鎖得她腰都快斷了。

這鬼面人能耐如此之大,慕容烈總差他半籌,顏他總這樣神通廣大,能把手伸進皇宮之中,三番四次,讓慕容烈顏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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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急行,到小鎮的時候,已是星月懸天。

顏千夏又累又餓又困又急又怕,被鬼面人從馬上拎下之後,半抱半拖著,進了一個客棧

「二位客倌。」小二迎上來,可一看鬼面人的面具,立刻嚇得掩住了臉。

「一間上房。」鬼面人低啞地說了一聲,小二忙不迭地點頭,拎著燈籠,帶著二人往後院走。

「二位,這邊請,有、有什麼需要……」他推開上房的門,雙腿打著哆嗦,根本不敢看鬼面人。

「把我的馬喂了,再下兩碗雞湯面,記著,要老母雞,還有弄一桶熱水進來。」鬼面人不緊不慢地說了,把顏千夏丟進了房里。小二連忙去準備,不多會兒,先抬了水進來。

「老母雞難炖,客倌先洗洗。」小二把水放到屋里,又逃也似地出去了。

「洗干淨。」鬼面人瞟了一眼顏千夏,手指動了動,牽得顏千夏腰上的根梭跟著動了起來。顏千夏只想撲到床上大睡,根本不想理這禍害。

見她不動,鬼面人便慢步過來,直接把顏千夏從凳上拎起來,伸手就撕開了她的衣裳。

「魏王要一個干淨漂亮的顏千夏,不是你這髒鬼。」

他慢吞吞地,手掌卻不客氣,太監服破成了幾大片,從她身上飛開,可她穴道未解,只能走動,不能抬手,只能干瞪他而已。

「瞪我沒用,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他冷笑,手又是一用力,把肚兜給她扯了下來。一雙柔美的小兔跳出,他的眼楮立刻就閉了起來。

居然還裝正人君子?顏千夏真想嘲笑他幾句,他的手繼續撕扯,不一會兒,她身上便寸縷不沾,光潔如同一條小魚,滑不溜湫地握在他的手掌之中,而這中間,他的眼楮一直未曾睜開。

他就算閉著眼楮,也好像能看到,準確無誤地把她丟進了浴桶之中,嘩啦啦的水響之後,那水花飛了滿地都是。

他彎下腰,手指慢慢地滑過她的臉,到了她的肩上,然後一路往下,她的背,她的腰,水把他的袖子都打濕了,他還在一路往下模。

你說他不正經,他色,可他又閉著眼楮。

你說他不沾女|色,可他又一直在她背上亂模。

顏千夏想,這大概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她真想揭了他的面具看看,長啥樣子。

最終,他的手模到了她的腳踝上,她的腳踝被鐵鏈鎖了好幾天,紅腫不堪,又破了皮。他的指肚子在傷處輕輕地模了半天,又往她的小腿上模去,他的手指很舒服,指肚子按過的地方,酸酸脹脹,過後便是舒適得讓顏千夏想立刻睡覺。

他也不說話,就在她的肌膚上任意游走,面具下,那沉悶的呼吸聲越加粗重。

「喂,你模完沒有,你瞎子模象啊?佔便宜不是你這樣佔的。」突然,顏千夏張口就說道,穴道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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