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歡寵︰棄妃要改嫁 以身擋劍(3)

作者 ︰ 白衣素雪

「四方城如今已經成了我手中的物件,只要你答應放過雪姬,我便將四方城雙手奉上,你損失這麼多人無非就是要那一座城作為你一統天下的一個通道,如今它就在你的面前,而要求只是這一個!」對于趙越的話慕容清逸沒有半點反駁的答案,這樣的語塞讓他不提前的將來此的目的說出來,四方城,這麼大的一個誘惑他沒有半分的把我趙越會心動,卻不得不賭上一賭,望著一側蓮心的尸體,他只覺得這個賭,他未必能夠贏。

趙越冷哼著輕笑,慕容清逸敢用一座城換一個人,看起來他確實算是對雪姬上心的,可這也表示著,他更加不能將雪姬交出去,交出雪姬他便不叫趙越「朕親征四方城第一個目的是拿下四方城,第二個目的是要殺了你,四方城你這會是掌握了,可卻不代表你能掌握一輩子,就好像雪姬的心曾經在你的身上,可這會她為了救朕躺在里面一樣,時移勢易,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的,慕容將軍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用那兩萬的兵馬守住那一座空城吧!」

慕容清逸雖料想到趙越會拒絕,只是他卻不曾想過趙越會拒絕的這麼果斷,他不甘心的繼續道「她救你並不代表她的心在你的身上,若她的心在你身上,她就不會跑出你為她金雕玉砌所鑄造的晉王宮……」

「晉王,今天你拒絕了我,以後只會多一個敵人,一座城換一個人,這交換對你而言根本不吃虧……」

「說吧!」才走出營帳,趙越便淺聲的開口。「皇後娘娘傳人來問話,問皇上幾時回朝?」這一個時候和趙越提起秦婉悠並不是個明智之舉,只因為此刻所造成的一切,幕後黑手便是那個母儀天下的女人,若雪姬不曾進入四方城,此刻,他們原該大捷而歸班師回朝,不會是像這會元氣大傷剩下了傷病殘將……

「朕還沒跟她算賬,她還有臉來問朕何時歸朝,這些年她到底在朕背後做過多少朕不知道的事情,你可查的清楚,這次的事情朕定不會輕縱了她!」果然,在野潼的話出口之後,趙越一個厲聲便呵斥的開口,言語之中滿是憤怒。

在他離開之後趙越只是冷笑著揚唇,銳利的眼中那股凌然于一切的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慕容清逸他一定會殺,四方城他也一定會將它奪回手中,他不需要施舍,也不需要交易,天下和女人都是他趙越的!

趙越是個何其殘忍的男人,他總是可以在自己將死之時用盡了方法逼迫自己醒來,渾渾噩噩的那些日子里,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有人為自己小心翼翼的換藥,喂她喝藥,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話,那些有知覺卻醒不來的日子里,雪姬只覺得心如刀割一樣的疼痛,她好希望自己能夠再也醒不過來,卻真的會怕趙越讓蓮心挫骨揚灰,蓮心何其無辜,她為自己而死,自己若連個死後的安生之處再不給她,她怎麼有臉下去見她。

從前,趙越和慕容清逸是情場上的敵人,往後他們便是戰場之上的敵人,他們的中間擺著一個雪姬,不管一切怎麼轉變,他們永遠都是敵對的一方,而關于他剛才所說的話,沒有半點虛假之處,信這一個字,在這樣動蕩的年代里,太過重要,慕容清逸違背了信之一字,往後他的路只會太難走。

慕容清逸抿著唇瓣,牙關緊咬,這個時刻他不適合和趙越硬踫硬,城中的兩萬兵馬用來守一座空城已經很是吃力,若再和趙越硬踫硬,他根本討不了任何的便宜,就算趙越此刻元氣大傷,可他兵馬的實力他早就領教過,這個賭他著實的賭不起。

一個陪伴了自己十年,在自己的面前永遠和順溫婉的女人,趙越怎麼也料想不到她的心腸竟然可以這麼黑,這個和自己夫妻伉儷十年的女人,竟然這樣的會用手段。

「不牢晉王費心,晉王為了一個四方城大動干戈元氣大傷,該為難的應該是晉王才對,清的路還用不著你太過擔心,大家彼此顧好彼此才是真的。」手猛拉著牽著馬脖子的韁繩在扔下那一番話之後轉身離開。

雪姬無言以對,目光看著床頭那個百色包裹著的青瓷色的翁子,只是默默的流著淚,趙越將雪姬輕輕的摟進了懷中,沒有了往日半點的冷然和尖銳「四方城城主的人頭是祭奠蓮心最好的祭品,蓮心會安息的,她生前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不可以有個三長兩短,朕已經命人打點好了蓮心的家人,若你想哭就好好的大哭一場,哭完之後,便重生開始好好的生活,若你願意,便將蓮心葬在你母親的墳旁,讓她倆有個伴!」看著雪姬這麼隱忍的哭著,他有些慌了手腳,誰能想到在戰場之上嗜殺冷血的晉王竟然會在此刻因為一個女人的眼淚而一下子慌了手腳。

慕容清逸不願放棄的繼續道只是在他的話未曾說完之時,趙越卻已經快速的出聲攔截了他的話語「朕和將軍從來都是敵人,不然,將軍怎麼會想著要聯合四方城城主來攻打我南越,只是將軍在和四方城城主聯合之後搶了他的城,殺了他的人之後,往後只怕再難有人和你聯盟,你往後的路可比朕要難走的多,燕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有了將軍這樣的人物,誰要再敢成為燕國的盟友,只怕該好好的想想,有朝一日,他們會不會在結盟之後,成為下一個四方城城主!」

「我好沒用,我不該出宮,如果我好好的待在宮里,蓮心就不會死,她還是好好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叮囑我吃藥,她那麼年輕,不應該是在翁子里待著,她要嫁人生子,她該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的,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雪姬哭著靠在趙越的胸堂之上不停的說著,哽咽著直到哭累了,她緊抱著那個裝著蓮心骨灰的翁子就這麼不言不語呆愣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她如今回到了我的懷抱,你和她再沒有可能,你想用一座城換她自由之時,可曾想過她是否需要這個所謂的自由,你和她之間可是跨著一條人命在其中的,有這個力氣去想著放雪姬自由,倒不如省省力氣想想你怎麼守得住四方城,若是沒什麼事情,慕容將軍還是請回吧,這里並不歡迎你,朕這里的將領若沒有朕的吩咐,有的時候也會亂來!」說完,一個眼色便朝著野潼示意了過去,野潼听令的指著前方朝著示意著慕容清逸可以離開。

野潼將蓮心火化骨灰裝在了一個青瓷色的甕中,趙越將蓮心的骨灰放在了雪姬的床頭,在她的耳邊告訴她蓮心已經回來,若想要蓮心能夠得到好生的安置,她就必須要挨過這最危險的時間好好的醒來,他才會將她好生的安葬,否則的話,蓮心只會是挫骨揚灰的下場,說著那些話的時候,雪姬緊閉的雙眼滑下了兩行淚水,她有知覺,除了抬不起厚重的眼皮,能夠感受的她都能感覺。

「皇上……」在為雪姬掖好被角看著她因為藥力的影響沉沉睡去之時,野潼從帳外掀簾而入,他輕聲的對著趙越喚道,趙越回頭示意一側的婢女好生的照顧,隨後走出了營帳。

在這樣復雜的思想斗爭之下,雪姬最終醒來,看著身旁那個守著自己滿眼血絲眼下布滿烏青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十分的愧疚,恨不起趙越,她仔細的打量著那個閉目淺睡著的男人,心沒來由的覆上了一層說不出的感受。

一直到雪姬喝了安神藥再一次睡著,趙越始終就這麼沉默不言的緊緊摟著她,就連軍醫來把脈亦是如此,那一刻,趙越覺得心無比的揪痛著,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可以影響自己那麼深,她痛,自己跟著痛,她笑自己跟著笑,她的一舉一動都成了勾動自己心弦的一個音符,這對一個帝王而言是不該有的,可這一刻,他卻感覺的那麼深刻。

趙越被雪姬撐起身子的聲音驚醒,在看到定楮看著自己的雪姬時,他抿了抿最快速的將爐子上一直溫著的藥過濾出藥渣將藥汁吹涼後送到了雪姬的嘴邊「醒了怎麼不叫醒朕,先把藥喝了吧!」他淺聲的說著,滿臉的疲累已經新出青黑色胡渣,無不說明著這些天來趙越衣不解帶的照顧,那一刻,任誰再硬的心都會軟下來。

「皇上,皇後娘娘的父親位高權重,娘娘這些年為您付出所作所為的一切,您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大做文章,這次咱們元氣大傷,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安撫民心安撫朝廷,決不可因為一時之氣傷了根本,您只當不知道任何的事情,娘娘只是在這一件事情上鑽了牛角尖,您不能夠這麼否認她不是一個好的一國之母!」

野潼听趙越這樣講深知趙越真的要開罪于秦婉悠那便是朝夕之間的事情,只是這樣做的下場只會讓百姓們和朝臣對趙越失望透頂,對趙越而言有害無利,他就是冒著趙越會大發雷霆之險也會說出勸告。

就算秦婉悠是幕後推手,說到底也不過是希望趙越不會被美色所迷,誰能想到一切竟然會超出她所預料的那樣,會著了沈素歌一道,若秦婉悠早知道會有今時今日,她一定不會設計雪姬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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