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歡寵︰棄妃要改嫁 加深的怨恨(1-2)

作者 ︰ 白衣素雪

銀色的夜給濃墨般的夜色罩上了一層柔和的紗衣,晚風吹著即將凋零的落葉沙沙作響,柔和的月色下慕容清逸身著這石青色的錦衣長衫站在將軍府的書房之中,這里是燕國,鎮國將軍府,頭也不回的從南越離開的自己回到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回來時,燕王的臉上只是長吐了一口氣,逗留在南越不歸的日子里,燕王的心一直都這麼揣著,他怕趙越一個惱怒直接集結兵力打過來,又怕慕容清逸為了那個女人留在了南越,投奔到趙越的旗下。

女人如衣服,說是趙越疼寵那個叫雪姬的女人,可事實是怎樣誰都不知道,看他帶著滿臉的疲倦回來時,燕王一句話都未說,只是讓他回府好好的休息,所有的事情都留到以後再說,不過休息了一天,慕容清逸便身著戎裝開始上朝議政,燕王對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而慕容清逸則帶著手下的人馬將精力投注在了各國諸侯的身上,開始研究起諸侯之間的動態異象,尤其是南越。

可不管怎麼把時間填滿,每到夜里他依舊會空下來,好比現在這樣。抬著頭,柔色含冷的眼直盯著那一方月色,唇瓣清泯,抬手時,手中的那杯烈酒已然入了月復中,濃烈的酒帶著灼人的味覺刺傷了他的胃,火辣的感覺提醒著他保持著清醒。書房內只在書案之上點了一盞油燈,燈花在這寂靜的夜下爆裂,發出脆耳的聲響,隨著那聲音響起的是書房被推開的聲響。

這里除了他親信的人,不得命令之人是不可以靠近的,深吸了一口氣後,慕容清逸轉過了身,看到的是跟隨了他父親多年的陳副將,這從十歲開始便跟著自己的父親東征西討的男人,在他父親死後,又跟隨了自己,負責收集各國的情報。

「將軍,探子來報,趙越這些日子被雪姬勾的沉迷于,不顧家國,兩人竟然無視一切在御書房中尋歡作樂整整三天。據聞兩人在里面翻雲覆雨,前朝後宮卻跪在了御書房和乾清宮外,事情鬧的極大。趙越十分疼寵雪姬,雪姬在後宮將原先他最鐘愛的那位貴妃的臉毀了容,他就只把那貴妃遷去了冷宮,而她卻辦點事情都沒有,如今南越朝廷被那女人搞的烏煙瘴氣,百官對她十分厭惡。」

「那雪姬好手段,寵冠六宮不說,還坑害後妃,當真是妖孽轉世,不過這樣也好,趙越被蒙住了雙眼,往後他便再也做不成大事,以後這天下便是咱們燕國說了算!」陳副將將打探來的消息系數稟報給慕容清逸,臨了在最後這樣的評價著雪姬,說到興奮處時,眼中更是閃現著一抹從未有的歡悅,只是他卻未曾看到暗處執著白瓷杯盞的慕容清逸臉色是有多少的難看!

寵冠六宮,妖媚惑主,慕容清逸在心中思量著,嘴角浮現一抹冷然的笑意,她當真成了傾世妖姬,可這樣的她越發印證的是當初自己被當成了猴來耍的一切,緊握著杯盞的手應聲碎裂,心中的惱恨越發的加深,脆裂的白瓷杯嚇了陳副將一跳,可慕容清逸卻至若未見,他心中想起那夜她當著眾人的面那一聲「免」慕容清逸的心不免的再一次揪痛,自己只是她手中的一個棋子,一個玩物,用過便扔而已。

「南越一直想要拿下四方城的那塊城池,尤其是在趙越攻下吳國之後,四方城更成了趙越眼中一塊肥肉,就地理位置而言,四方城的的確確是個好地方,趙越拿下對他的版圖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可自從取了吳國後他對四方城遲遲未動,如今他貪戀,咱們正好可以和四方城的城主聯盟,將他原本攻下的吳國給拿下,將吳國增加到咱們燕國的版圖之中。」

在陳副將還看著他的手擔憂之時,慕容清逸卻無謂的指著書房中那一塊用羊皮制成的地圖,銳利的眼直直的盯著那一處瞧著,他之所以回到燕國,便是下定了主意,要將這整個的天下打下,讓雪姬好好的看看,他慕容清逸的本事。他將這滿身的怨恨化為動力,打下這天下,讓曾經視他為棋子的女人後悔,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對雪姬的滿腔怨恨,著的只是趙越的道而已。

深夜,雪姬著一身月白的紗衣靜坐在籠著梨花香的香爐前,不施粉黛的面容難掩絕色的容顏,那天乾清宮前的官員因為趙越的一身怒吼盡數的退散而去,那冷冷的一聲呵斥帶著的是任誰都不能撼動的權威氣勢。自那之後趙越開始變得忙碌,他將自己關在乾清宮內把積壓了三天的事情陸續的處理,扯去了那三天昏君的皮囊,顯示的是他明君的英姿,有的時候,雪姬真的覺得那昏聵的三天,只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和趙越斗,她的心機不過是他城府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而這幾天,她也很忙,眾妃陪著皇後跪在御書房外,原是以為一眾人會要求趙越除了雪姬這個禍國的女人,可沒曾想過,趙越不過一聲呵斥,便已經把那些人就嚇得退卻,雪姬根本半分都沒有傷到,且在趙越閉門處理朝政的這段時間里,每天不斷的恩寵賞賜,似要把這慕雪閣給堆滿一樣,就連皇後都吃了閉門羹的後宮,如今只有雪姬一人獨自站在閃耀的頂點。

這樣一個新的風向標遠比當初的沈素歌來到的還要明確,最先來奉承的一早就想攀著這棵大樹好乘涼的莫凝雲,上好的雲錦宮緞送來時,莫凝雲的臉上噙著笑意,無害的看著雪姬,雪姬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暗香把東西收下,這情她算是承了。

雪姬不明說的默認讓莫凝雲的臉上閃現著笑意,有了她的開頭,身後跟隨著的人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那些和莫凝雲一道封位卻至今未得承寵的幾個妃嬪相繼的送來的禮物,雪姬不願應酬便只吩咐了暗香疏影兩個把禮收下,再向人推說自己身子不適未曾見客,而王府中伺候著的幾位資歷稍久的妃嬪則是對那些舌忝著臉像雪姬抱大腿的妃嬪很是嗤之以鼻。

這些天趙越一直忙著處理前朝的事情無暇顧及後宮,雪姬便坐在慕雪閣獨有的小花苑中看著苑中紅透了的楓葉,靜靜的發呆,從白天坐到晚上,她一直在想,若是自己心再狠一些,是不是趙越真的會陪自己就這麼一直把戲演下去,直到把南越毀了,把他自己給毀了。

她有些後悔,卻又不敢去想,若趙越真的會為了自己那樣做,自己會不會內疚……自己那麼恨他,為什麼會內疚,她這會對那種情緒產生了一種焦躁的感覺。

錦緞的瓖毛斗篷在雪姬出神忘我之時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由一怔回頭,看到的是眼下青色面容倦怠的趙越,端看氣色便也知道,這些天他未曾好睡過,雪姬揪著領口處的錦帶納納的看著趙越,最終沒有說話。

「外面這麼涼,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去里面吧,讓蓮心置個暖爐,她們幾個是怎麼伺候的,怎麼任由著你坐在外面。」趙越也察覺到了這里氣氛的尷尬,他伸手拉住了雪姬,將她從躺椅上拉了起來,隨後帶著她進了屋子。

沒了深秋冷意刮骨的秋風,身子確實是暖和了,雪姬在長塌的案幾上看到的是冒著熱氣的飯菜,一旁還溫了酒。轉而看向了趙越卻,見他臉上還閃著笑「朕剛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來看你時覺得有些餓便讓人準備了,陪朕一起吃點吧!」泛著紅花和桂枝氣息的酒意撲面而來,雪姬的腦中出現是則是在春意盎然的那一夜,月下她調著這樣的酒和慕容清逸對飲的畫面。

讓和國過。「你知道我想毀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不怕我會殺了你麼?」雪姬掙月兌開了趙越的牽著她的手,冷然淡漠的開口,表情又回到了最初的開始或者比最初多了很深的一眾恨意,趙越既然已經看透了她,那她又何苦在演下去,論演技,她輸給趙越許多!

「朕說過,只要你肯做寵姬,朕便願做昏君,若不然,這會朕不會巴巴的趕來這里,你若能夠殺了朕,朕就站在這里!」趙越無所謂的揚唇,看著面前冰冷的一如往昔的女人,他這麼清清淡淡冷冷的說道。

「是不是只要我纏著你,你就會做昏君,會置南越置這里的百姓于不顧,哪怕毀了南越,毀了這里的一切!」雪姬听他這樣說,將這些天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疑問張口問像了趙越,如今南越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建立的,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真的做昏君。

趙越因為她問出的話一時語塞,在片刻的沉默之後,他揚唇,看著雪姬「若你不信,朕可以陪你一試,只是這次,你若還撐不下去,那麼就別再問這樣傻的問題!」他的眼中帶著深深的篤定,雪姬揚起的眼眸緊緊的看著他,在他把話說完之後,整個人徹底的沉默了!

加深的怨恨(2)

見她抿著唇沉默不語時,趙越的輕挑起她的下顎,讓她被迫的直視自己的眼眸「這麼多年,只要你要的,朕都會給你,一直以來是你自己一直在把朕往外推,若你不在排斥朕,你未必不會發現,朕比其他人差,你該知道,這輩子你只能和朕在一起,你當真要恨朕一輩子。」

「除了恨你我不知道還能夠做什麼,若時間能夠重來,我當初便是餓死街頭,也絕對不會讓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之中,從你出現之後,我的一切都是噩夢,這樣說,你該知道,我有多麼的恨你。」這個男人是她一直以來不可觸踫的噩夢,就在不久之前,他布了整場局讓她親手將自己深愛的男人推離,讓自己造就一個永遠不能在挽回的錯誤,就算面前的趙越有千般好萬般好,她也不會去發現,自己的骨子里,本身是有著一種認定的決絕在其中的。

自己已經不會再去想離開這種幼稚到極限的想法,她經過了那件事情之後,她深知自己除了死,只怕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月兌離趙越,她只想讓趙越不快活,反正自己也不快活,他又想好到哪里去,就好比現在。

趙越原本挑著她下顎的手放下他的眼中原本存在著的柔色被一抹刺痛所取代,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拆穿雪姬那時穿著的那層偽裝,他寧肯要一個假的雪姬,也不願要這會冰冰冷冷的她,這樣冰冷的她,刺痛的只會是自己。雪姬看到了他眼中出現的疼痛,可他痛,自己才會覺得有報復的成就感,報復這兩個字,是她存貨的目的,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屋內冷下的氣氛是幾個暖爐都暖不了的,雪姬就這麼默默然的看著趙越,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對望著不知多久,門外的野潼輕聲的叩門,示意有話要稟報,也不知是為了緩和這會僵持著的氣氛,還是當作如何!趙越準了野潼進門,只是在看到雪姬時,他還是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能夠離開這里。

跟了趙越這麼久,雪姬自然知道野潼眼中的意思是為何,以前的她或許會乖覺的閉開讓出空間讓他們談私密的事情,可這會,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旁的小幾上,喝起了溫熱的酒暖著冰冷的胃,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趙越過不去,讓他不得安寧。

趙越對她此刻的表現倒也沒有多大反應,他拉著野潼走向了外頭的小花苑,野潼這才慢慢的道來「和皇上料想的不錯,城中這些日子突然多出的人確實都是燕國派來的探子,他們集結在都城個個地方四處打探消息搜羅情報將您的一切動態全都傳遞回燕國,就我們的探子來報,慕容清逸這些日子在各地都放了好多的探子,在得知您因為雪姬夫人而墮入美色不管朝政惹得南越人心惶惶之時,他手下的人已然和四方城的城主取得了聯絡,他是打算將手下的兵力借給四方城城主,讓他來攻打南越剛剛收下的吳國,好讓他來個一石二鳥趁著四方城收服吳國兵力空虛之時,趁機再把四方城吃下,這個慕容清逸當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若不是看守城門的將軍眼尖,在半個月前發現城內總有生面孔且行為舉止很是奇怪的人出現逗留,引起了趙越的注意之後,趙越容忍了那些人的存在,將他們留著性命不打草驚蛇等的就是將一切慕容清逸打的算盤給解開。

「那慕容清逸自由跟隨他父親上陣殺敵,文韜武略他哪樣不通,如今懷揣著對雪姬的怨懟,他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南越,對付朕,他的算盤計謀打的這麼精明,倒真的是朕小瞧了他,不過他到底沉不住氣,沒他爹那麼老謀深算,不過才給了點甜頭,他就立馬巴巴的順著桿子往上爬,當真有趣,命人看著他,盯著四方城的一舉一動,他敢派兵,朕就讓他有來無回!」

趙越對野潼的說法不置可否,他的薄唇微揚,輕聲一笑這麼對野潼說道,野潼听令後點頭「屬下會命人緊緊盯著這兩個人,絕對不會出一星半點的紕漏,請皇上放心。」說完,不禁的想起了些什麼,最終猶豫的眉頭一皺,擔憂的開了口「那慕容清逸知道雪姬夫人將皇上迷得分寸,此刻對雪姬夫人,對你更加怨恨于心,他那麼恨南越,以後一定不管什麼事情都爭對這里,這樣做,不盡早的將他鏟除就好比身邊一直養著一條劇毒的蟒蛇一般,總覺得讓人不安!」

「呵!」趙越听野潼這樣說後,由心而發的一聲冷笑在這泛著冷意的院中傳出「朕就是要讓他知道,雪姬和朕情意綿綿,他那麼傻不知道自己被騙,還將恨無限的加深,到頭來痛苦的只是他自己而已,若以後他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你猜他恨得越深,痛苦是不是就會越深,就算他現在是劇毒蟒蛇,到最後也不過是條無用的蛇而已!我趙越不會懼他半分!」

這世界上恨他的人又不止他慕容清逸一個,他為燕國將軍,自己為南越國君,慕容清逸和他早在一開始就注定是敵對,更別說中間還夾著一個雪姬,若沒有雪姬,自己或許還會考慮留他一條命,讓他為南越所用,可他偏偏踫了,那就怪不得他心狠。

「原來什麼寵姬昏君都是你的幌子,一切不過是你利用我成為你的工具,讓慕容清逸因為恨而失去了判斷力,想讓他自尋死路,好讓你不勞而獲,趙越,你這個卑鄙小人!」在趙越的臉上還浮現著那抹自信的笑意之時,一個激昂且含著怒氣的聲音在花苑的路上響起,夜風之中,雪姬的斗篷被吹的獵獵作響,發絲迎風飄散,她怒目圓睜,狠歷的看著趙越,呵斥聲聲!

在趙越帶著野潼走向小花苑時,她原本坐著的腿就這麼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斂著步聲跟在了他們的身後,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兩個男人所有的話,卻也因為那些話,修長尖銳的指尖不自覺的深陷進肉中,趙越早就知道這城中有探子,他是故意搞出那麼大的聲勢,昏君,廝混,百官跪地,一切不過是他用來做戲的幌子,他要讓那些探子清楚的看到,他被自己給迷昏了頭,不理朝政的樣子。

「我真傻,竟然真的以為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就忘了,你是趙越,攻于心計,精于算計的晉王,現在南越的皇上,你的城府計謀誰能夠抵得過,當真是拜服,你的無恥無人能及!」此刻,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竟然還想說自己會愧疚,她就不該愧疚,當初她就該狠狠心,帶著這個男人一起毀滅,怎麼就心軟了!

趙越儼然因為那道他不曾料想到的聲音一下呆愣了,可最終他把那抹呆愣化作了臉上無畏的表情「至少朕說過的一切沒有不兌現,昏君朕做了,你該心狠的,沈素歌的事情之後,你的心還是沒有學會如何變硬,一切怪不得朕,朕給過你機會,你沒有珍惜而已!」

隨後見她那樣的憤慨,他就這麼冷冷淡淡的繼續道「慕容清逸對朕用計謀,朕就不能將計就計,同樣都是算計別人,朕不過比他高了一籌而已,怪只怪,他不相信你,如今你和朕的那一出戲,他越發的怨恨于你,你曾經和蓮心說過,你怎麼忘了那時候在祝家村的慕容清逸,現在你也可以反問自己,他怎麼忘了當初在祝家村的你!」

「忘沒忘記用不著你這個陰險的小人來管,趙越,你別忘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一手促成的,你是幕後主使者,你這會在我面前說那些冠冕堂皇推卸責任的話有什麼用,你利用我一次又一次,你當真覺得很好玩是不是!」趙越的話將本就已經傷的體無完膚的雪姬再一次的刺傷到支離破碎,不顧任何形象的她對著趙越破口大罵。

「是朕策劃的那又怎麼樣,如果你們真心相愛又怎麼會那麼不信任對方,當初你連走到面前質問他的勇氣都沒有,所謂的真心相愛不過是在沒有身份的情況下而已。你還傻傻的看不透麼?難道此刻的慕容清逸不是在利用你麼?他知道朕被你迷惑,他干了什麼,他的人馬不停蹄的去找人私下會和,想要吞並我南越。笑話!你真當他慕容清逸是善男信女,這麼短短的一試便知道真與假,好好的想象吧!」zVXC。

趙越所做的事情是揭露那些讓人不堪去面對的真相,那種真相太痛,太讓人無法忍受,所以有些人會寧願相信那美麗的謊言,也不願去揭露丑陋的真實,雪姬的心此刻包圍著的是滿腔的怒火,她確實太傻太愚蠢,蠢的讓人一次一次的利用,蠢到每次都要從利用她的人口中听到所謂的真相!

「好啊,你說過的,君無戲言,只要我陪你做寵姬,你就會做昏君,君無戲言!」雪姬咬牙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趙越,第一次,挑釁般的下起了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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