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丁香 第三十章 草原風雨

作者 ︰ 狂歌走馬遍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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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于內地因為大總統的婚事而產生的混亂局面,蒙古大草原上的春天則平靜的讓人害怕。關于外蒙叛亂勢力和共和**隊之間要爆發沖突的傳聞每天都有,可是大草原上卻依舊讓人害怕的保持著寧靜。

寧靜之下蘊藏著的東西只有與事者知道。

二連是錫林郭勒草原上不惹人注目的一個小驛站,清朝滅亡之前剛剛架通了庫侖和張家口之間的電話線,線路就經過這里,地圖上也第一次出現了一個叫做「二連」的小鎮子。

二連地處內外蒙古之間的交通要道,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原本並不應該成為引人注目的地方。可是隨著內外蒙古日益分化,局勢日漸微妙,二連,也就成為了一個微妙的戰略要地。這帶來的後果,就是二連成為了一個軍事要塞,它的名字,也變成了「二連浩特」。

沒有人知道,威名赫赫的國防軍戰略機動師師長蔡鍔,已經悄悄的來到了二連軍事要塞。

此時的局勢,是共和國政府已經基本控制了內蒙古各戰略要地。集寧、呼和浩特和包頭,依舊是共和國政府控制內蒙古中部,呼應東西兩個方向的基礎支撐點,而隨著內務部隊越來越多的進入內蒙古草原,西到阿拉善右旗,東到霍林郭勒和王爺廟(今烏蘭浩特,作者注),廣闊的內蒙古草原上遍布了30多個軍事據點,除了海拉爾以北地區還處在偽滿政權控制下之外,內蒙古各部已經基本處于共和國政府的控制之下。

與相對溫和、漢蒙雜居的內蒙古各部相比,蔡鍔知道,真正的考驗在後面。再往前,就是情勢微妙的外蒙古了。臨去度蜜月之前,大總統丁香和總參謀部一起給他發來電報,要求他在半個月之內發起針對庫侖的長途奔襲,要求在7天之內與豐升阿所部4000清軍在庫侖會合,並掃蕩庫侖附近最囂張的土謝圖、車臣、賽音諾顏、札薩克圖各部,實施懲罰性打擊。

戰略機動師第1團團長張作霖、第2團團長吳佩孚、騎兵團團長鄭天彪都應召來到二連軍事要塞,其所部也正悄悄向二連集結。

「照目前各部隊運動態勢來看,3天之後第1、2團和騎兵團就可以完成集結。我的想法,是3月19日,開始行動。」蔡鍔對他的得力部下們說道。

「這麼快?大總統的要求是半個月之內行動……」吳佩孚對于少帥的決定大感驚訝。

「我們往二連集結兵力,別指望蒙古人會不知道。內外蒙古同氣連枝,消息會傳播的很快。如果叛亂各部搶先下手,我怕豐升阿他們撐不了7天啊……」蔡鍔面帶憂慮的說道,「現在外蒙古局勢微妙,哲布尊丹巴、豐升阿、各部族王公之間各有算盤,表面上維持著互相牽制的平衡,可是這種脆弱的平衡一旦打破,局面則有可能急轉直下。別忘了,還有老毛子在虎視眈眈呢。雖然老毛子現在不直接介入外蒙古局勢,可是,根據總參情報局和國家安全局的情報來看,俄國人已經在向外蒙古各部私下運送武器,如果局面一旦失控,俄國人很可能直接卷入。別忘了,俄國人可是從來不講究什麼廉恥信義的。所以,我們此次行動不容有失,而且,一定要以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映的速度雷霆出擊,一舉鎮服外蒙各部!」

「媽拉個巴子的,老子干了!」張作霖興奮的握緊了拳頭,吳佩孚苦笑著搖頭看看他。

「從現實條件上看,我們千里奔襲的條件已經具備。最近三個月來我們已經在二連要塞儲備了足夠的柴油和維修部件,新到的20輛油罐車也已經磨合就緒,武器彈藥的儲備略差一些,但只要我們安排得當,支撐此次行動也完全沒有問題。」蔡鍔說道。

「師長,怎麼安排,我們听你的。」騎兵團長鄭天彪眼里閃爍著攝人的光彩。

「我們分三撥行動。」蔡鍔看著張作霖說道,「張團長,你親自率領你部兩個營乘坐汽車出發,要求5天之內必須抵達庫侖與豐升阿會師。如果我預計的沒錯,我們往二連集結兵力的消息在這幾天之內會傳到外蒙各部,他們可能會率先對庫侖下手。豐升阿那里我相信還是能守幾天的,如果趕的巧,你部可能在戰況最激烈的時候趕到庫侖城下,你的任務,是將叛亂各部的精銳擊潰于庫侖城下,並且憑借你的機械化機動優勢盡可能的追殲敵軍。」

「保證完成任務!」張作霖酷酷的敬禮說道。

「鄭團長!」蔡鍔目視騎兵團長,「騎兵團和一團同時出發,我要求你部克服困難,務必于5日之內到達哈爾和林,掃蕩附近的土謝圖部各叛亂部族。如果叛亂部落進攻庫侖,此時留在部族中的精銳不會太多。請記住我的要求︰懲罰的手段要嚴厲!即使面對老弱婦孺,也不可心慈手軟!土謝圖各部就是殺雞給猴看的那只猴子,要威懾雞,就不僅要殺那只猴子,而且要殺的殘酷,讓所有的雞都記住那個噩夢!來如風,去如影,你沒有後方!我希望你記住當年的霍去病是怎樣掃蕩匈奴人的!」

看著蔡鍔年輕的臉龐上泛出的嚴厲神色,鄭天彪神色嚴峻,肅然敬禮。

「吳團長!」蔡鍔把臉轉向吳佩孚,「你晚兩天,等待後續的彈藥補給到達後出發。現有的彈藥都要集中供應一團和騎兵團。你帶領你部和一團的那個營,跟著張作霖的腳步,掃蕩沿途各部,建立補給線。在你的後面,還會有內務部隊兩個團跟進。你的任務,是要為我們在外蒙古的長期存在打下根基。」

看著他們臉上浮現出的堅毅的表情,蔡鍔克制著自己激動的心緒,悠然說道︰「為大丈夫,當建功立業,封狼居胥。萬里草原威脅了中原民族幾千年,現在,我們來了,完成中華民族徹底征服草原的夢想。再往北,還有廣闊的西伯利亞高原。大總統曾對我說,那里蘊藏著足夠支撐民族騰飛的豐富資源。今天我們跨出第一步,未來,誰也阻擋不了我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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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莊,杭州。

根據丁香知道,郭莊在另外一個時空中被叫做西湖國賓館,**就經常隱居在那里。

作為這個時空中的一國之領袖,丁香也選擇這里作為領袖們度假的一個去處。現在,她就躲在這里。她給了自己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個蜜月期里,盡情的享受兩情相悅的生活。

不過……事實上以她現在的身份,是很難享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假期的。各國之總統莫不如此。比如戴維營、或者小布什總統的德州農場,名為總統度假營地,實際上徹頭徹尾也就是個政治活動場所,象著名的《巴以和平協議》,甚至就是在戴維營簽署的。

所以她不得不在自己的蜜月期里,依舊承擔總統的職能。因此,與普通女子的蜜月不一樣,丁香大總統的蜜月少了幾分纏綿到骨子里的甜蜜,卻多了幾分各行其事的平靜。

比如現在,就是這樣的寧靜。在各種各樣好听的鳥叫聲中享用完了中西結合的豐盛早餐,查理靠在西湖邊的搖椅上悠然看著《字林西報》,享受著春天西湖柔美的陽光,丁香則靠在另外一張搖椅上,靜靜的拿起旁邊小幾案上的那一堆文件仔細閱讀,時不時的還在文件上寫點什麼。偶爾兩人目光相對,平靜的相視而笑。那份甜蜜,不是青春的激情燃燒,倒像是陳年知己的會心默契。

丁香多少有些歉然。可是查理讓她不必歉然。查理知道,娶了這個女人,就是娶了一份大到他無法想象的責任,通俗的說——既然要娶她,就要有這個覺悟。

丁香喜歡查理,很大程度上是喜歡他的寬厚。如果沒有寬容的品性,那麼這個男人是無法想象和丁香生活在一起的。寬容是男人最大的魅力——女人丁香一直這樣認為。

安德森太太和廖仲愷一起走了過來。安德森太太的目標是查理,她手里抱著的小雲娜因為一直沒有看到她的查理爸爸而表現的很煩躁;至于廖仲愷,他的目標不言而喻。

小雲娜開心的朝查理伸出雙手,但是把她接過去的卻是丁香。逗弄著可愛的女孩,丁香努努嘴示意廖仲愷坐下。查理聳聳肩膀,朝雲娜做了個鬼臉,低頭安心看自己的報紙。

「是不是要下雨了?」看著小雲娜吐著泡泡,廖仲愷心中暗想。他的女兒一吐泡泡,天就要下雨,百試百靈。

「今天天氣不錯。」丁香悠然說了一句,讓廖仲愷不由得嚇了一跳。

「听說庫侖的天氣也不錯?」丁香問道。

「是的,庫侖今天天氣晴朗。」情報局長連庫侖的天氣也一清二楚。

「很快那里就會有暴風雨了,上帝的懲罰,鮮血的風雨。」丁香撫模著小雲娜嬌女敕的臉蛋輕聲說道。可愛的生命啊……

「根據內線諜報,16個叛亂部族已經約定圍攻庫侖,時間應該會在明天。豐升阿那邊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廖仲愷平靜的說道。

「蔡鍔的部隊昨天就出發了。剃刀蔡鍔,名不虛傳,下手夠快,相信他也會下手夠狠。」丁香不以為意的悠然說道,然後親昵的在小雲娜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活潑的小女孩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讓人心里癢癢的。

「16個部族預計可以在庫侖集結2萬多人的精銳騎兵,豐升阿的那4000人能支撐多久,仲愷並不樂觀。」廖仲愷有些擔憂的說道。

「滿清的軍隊畢竟在庫侖經營日久,物質儲備是很充足的。庫侖的城防對于蒙古騎兵來說也不是這麼容易逾越的。豐升阿打過甲午戰爭,雖然不算什麼硬骨頭,作為一個軍人還是勉強合格的,他的人撐上四五天,問題不大……不過戰斗一定會是很慘烈的。」丁香說道。

「根據內線的情報,叛軍手上有俄國人的大炮,不過數量很少。」廖仲愷說道。

「所以我才要急著動手啊……外蒙的事情,只能速戰速決,拖久了就尾大不掉了。蔡鍔不錯,不光是個好軍人,還有敏銳的政治嗅覺,能夠從政治全局的高度審視戰場,具備了偉大軍人的潛質。」說起得意弟子,丁香總是有一付驕傲姐姐的神情。

廖仲愷依舊不太放心的問道︰「請問領袖,要不要把哲布尊丹巴活佛干掉?庫侖之戰生死存亡,牽一而動全身,萬一庫侖失守,我們在外蒙的處境會很尷尬,俄國人也會趁機介入,局面到那時就不好收拾了……我怕這個小活佛在豐升阿背後捅刀子。他在庫侖城里號召力太大,萬一他突然反叛,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擔心,我們的年輕活佛沒有這個膽子動手。」丁香微笑著說道,「活佛弟弟最近正迷戀一個身材超好的蒙古妹妹,而這個蒙古妹妹恰好正是安全局的金絲鳥……關于這位活佛弟弟的動向,不必擔心。」

廖仲愷愕然。周旺啊……前輩啊……崇拜啊……廖仲愷還是覺得心里酸溜溜的。

「關于蒙古人的炮,也請不必擔心。安全局在兩個月前通過商隊偷偷的給豐升阿運去5門75毫米野炮,還有500發炮彈,遠比俄國人賣給蒙古人的那些過時玩意犀利多了……」丁香笑容依舊恬美。

廖仲愷覺得自己背上已經有冷汗在往外冒了……

查理熱情的向臨走的廖仲愷揮手告別。小雲娜也學查理爸爸的動作揮手,模樣煞是可愛。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悶雷。

「真要下雨?」廖仲愷看著小雲娜又吐了個泡泡,不覺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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