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古嘆 無望之時 丑生蘇醒

作者 ︰ 洗洗不睡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為了七舅舅,溪宇要鋌而走險,出去取琴,錦弦拗不過她,為她開了門。溪宇走到門口。「妹妹!」錦弦叫住溪宇。「怎麼了?」錦弦看看介子引,耳朵傾听介子引的話,說︰「妹妹,介爺爺他有話對你說,要你別這樣出去,不然一定會遭遇不測。」「現在就是有天大的不測,我也要去。」溪宇很堅決。錦弦又俯听介子引,替他說︰「介爺爺說,外面那個狂小子使的劍術是南冥堂的‘繁瑣劍術’,這套劍術介爺爺研究過,不是天生奇才,根本學不好,懂了這套劍術所向披靡,但是,它並非不能破解。」「怎麼破解?」溪宇問。錦弦繼續替介子引說︰「介爺爺說,現在情勢危急,一點點說給你听,怕是沒那麼多時間,那就教你幾點深重技巧的方法,你將方法結合到你自己的刀術之中,若你天資聰穎,懂了這幾點,在短短的時間里取琴並擊退敵人應該沒問題。」「好,你說。」溪宇集中精力去听。錦弦說︰「以慢退快,以弱對強,用術非術,大風無形,鳴鐘有聲。」溪宇想了片刻,似懂非懂,扭身出去,忽然又轉回身,對錦弦說︰「若我死了,你就代我照顧一下阿九,我會感激不盡。」錦弦答應。溪宇短刀晃大刀,跳到院里,向石桌奔去。駱絕開握緊劍,幾個大踏步攔住溪宇去處,揮劍刺向溪宇,並說︰「魔女,有種出來,就讓你永遠回不出去。」溪宇擋開劍,佯裝去砍駱絕開脖子,駱絕開平劍來擋,而溪宇則收刀溜向桌子旁。駱絕開甩劍跟在溪宇後背,溪宇俯子從石桌底下滾過去,並把白淘兔的那二弦破琴拿了手里。駱絕開劍劈石桌,石桌頃刻兩半,幸好溪宇向一側躲逃,不然肯定會被劈到。駱絕開提劍速,窮追溪宇,溪宇抵擋,但卻是越來越招架不住,應接不暇。在屋里的介子引又嘟囔了一些話,錦弦听後跑門口喊︰「妹妹,你按我說的話去拆招。」然後和苦巴叔一起把介子引搬到門口,介子引眼觀戰況,分解招式,說給錦弦,錦弦說給溪宇。錦弦喊︰「妹妹,他每提升一個劍速,都有一個過渡式,每一個過渡式都是收劍,收劍後換劍鋒,你一定要在他的每一次收劍時候,全力去殺他的左大臂,他就會因此而退一個劍鋒,那個過渡式便返降一個劍鋒的速度。」溪宇照著錦弦的話做,果然駱絕開的劍速慢慢減下來,戰況慢慢到了相持階段。「這樣才夠勁!」駱絕開覺得渾身的血液在沸騰,「原來我的弱點是左大臂的換招遲緩,有意思,有意思!」駱絕開像是瘋了,慢慢的變成劣勢,但反卻異常興奮。屋里的人見溪宇把駱絕開咄咄*退,都稱贊不已。但厝一雁卻說︰「情況不妙了!」「大哥,這不是挺好的局面嗎,你怎麼……」厝仲天問。厝一雁憂郁的說︰「那個少年是個奇才,正如介大仙人所說,南冥堂的繁瑣劍術只有天生奇才才能練入門。通過我的觀察,那個少年攻打我們之前劍術只有兩成,但經過一系列的拼殺後,他的劍術又長了半成。如果沒錯的話,不出三個回合,那少年的劍術又要長一成了。」人們帶著憂慮和各種期盼看向屋外的戰斗。那個駱絕開的劍速又開始慢下,現在反成了溪宇進攻,駱絕開防守。介子引表情異常,說了一些話,錦弦听後,趕忙向溪宇喊︰「妹妹!快跑,快跑!再不跑就性命難保了!」溪宇看駱絕開現在處于劣勢,而且照這個情況下去,一定可以把駱絕開殺死。于是沒理會錦弦的話,繼續攻擊駱絕開。而駱絕開的劍速又繼續減下來,再往後竟是特別慢,慢的出奇。正如那句話,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寧靜,駱絕開的劍相比溪宇的刀,顯得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沉寂。就在溪宇認為駱絕開必死無疑的時候,駱絕開收劍背手,冷笑著說︰「我明白了我的劍術!」溪宇殺向駱絕開的脖子,駱絕開眼光突然發亮,眨眼之間,翻身躍過溪宇頭頂,並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圈。現在駱絕開的劍速不需要過渡式,想多快就多快,任意提速降速。溪宇的肩膀深深的開了一道口子,里面的骨頭也被截開,她痛喊一聲,全身沒了力氣,刀掉地上,變回短刀。駱絕開對那把短刀有了興趣,竟然可以變長變短,就躬身去撿。溪宇搶他前面,拾起刀並拋向遠方。駱絕開一怒之下,重重的一腳踢在溪宇的胸口,把溪宇踢開很遠。駱絕開去撿刀,屋里的苦巴叔趁機跑出來把溪宇抱回屋,可就在入門之前,駱絕開遠距離拋出手中的劍,刺進苦巴叔的背里,苦巴叔和溪宇一起跌倒,趴在了屋里。錦弦關上透明門,趕忙去看苦巴叔的傷,雖劍刺進體內,但沒中要害,憑他的體質,暫時還能堅持住。但不能敷藥包扎,時間長了也會因此昏厥。相比苦巴叔的傷,溪宇的傷就重了一些。溪宇咬緊牙關,全省冒汗,厝一雁厝仲天用僅有的余力為她療傷,雖沒了生命危險,可也是暫時的。溪宇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總算沒白費,那二弦破琴已拿了回來,交給白淘兔。厝七涂已是半昏迷狀態,好像就等著听完那段曲子之後才要好好的永久的去睡上一覺。人們都安靜了下來,滴滴答答的雨聲伴著絲絲涼涼的風聲,搖曳著整座閣樓。白淘兔彈起了琴,一時間沒有人嫌這曲子難听了,反而這曲子像苦澀的黃蓮,塞進了人的耳朵里,傳到了知覺里,什麼都成了苦澀。此時,只有無盡的困意,多麼的催人欲睡,仿佛對所有人來說,此曲又是催眠曲。錦弦看著苦巴叔、介子引、厝風邪、厝一雁、厝仲天、厝七涂和溪宇,看著他們的傷,看著他們的微弱,錦弦哭了。沒有希望,無助的哭了。她不想看見有人在她面前死去,然而他們的死卻是那麼的清晰可見,甚至連自己的死她都可以看見。屋外的細雨輕風在錦弦眼里,都是淚和哭聲,她默默的抽泣著,她也想睡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真想一睡著就沒有感覺。在白淘兔的琴聲下,人們都在心靈里開始沉睡,開始躺入心靈的黑夜,開始解月兌自己。可就在人們都睡下的時候,有一個人卻正在慢慢的蘇醒,他就是丑生。丑生從琴聲中昏迷,又從琴聲中醒來。丑生在昏迷中還是有知覺的,發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他緩緩睜開眼楮,在一片廢墟中坐了起來,看向消沉的人們。他旁邊的一個僕人大叫一聲︰「哇,你醒來了?」白淘兔的二弦破琴「砰」的一聲,兩根弦全自斷了。丑生雖然醒了,可這個事在大家的眼里不算個事,厝仲天還哀嘆著說︰「還不如永遠睡著,那樣就免受了些痛的折磨。」「你醒了,」溪宇手捂著傷口,見丑生醒來又一股熱淚流下來。「你還好吧?」丑生覺得溪宇的傷口也是他的傷口。他輕輕的對溪宇說︰「不要說太多的話,傷口會更疼的。」溪宇點點頭。丑生看看屋外,駱絕開正玩弄溪宇的那把短刀。于是丑生撿起刺苦巴叔的那把劍,說︰「我去跟那個人拼了!」邊說邊要出門,可他不知道那有一道透明門,一頭撞了上去,然後「啊」叫一聲,手捂鼻子蹲在地上。這一幕讓駱絕開看見了,那真是笑得直不起腰,說︰「這怎麼會有人做出這等事來,在里面這麼久還不知道有門?傻子?」「你沒事吧。」厝仲天冷冷的問丑生,「是不是睡過了頭,變白痴了。想去送死,死也要死的有魄力,你看你,人還沒死就先丟了人。你真是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小兵,還記得那是三年前,一個陽光嫵媚的清晨,我……」「別說了,」厝一雁拍拍厝仲天肩膀。厝仲天終于關上了欲罷不能的嘴。「阿九,你要去送死嗎?」溪宇問。丑生揉揉鼻子,「現在坐著是死,出去也是死,但出去也算是拼了一拼,死的也值了。」「好!」苦巴叔忍著痛說,「我跟你一起出去。」但他傷口太痛,站不起來,全身是汗。「算了,」丑生按住苦巴叔,「現在整個屋子里都是傷員,比平常人還弱。出去根本沒有戰斗力。還是我一個人出去吧。」丑生問錦弦︰「這門怎麼打開?」錦弦說︰「我給你打開,可是,你真的不怕死嗎?其實,我覺得,你連拼的機會都沒有,那樣死了,會值得嗎?」「是啊,」厝仲天也說︰「你說在外面死的有價值,可出去當別人的消遣物,當人肉靶子,這不是給別人娛樂嗎。」丑生笑了笑,「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我在昏迷之中听了一句話後,茅塞頓開,就是那句,‘以慢對快,以弱對強,用術非術,大風無形,鳴鐘有聲’,好了,姑娘開門吧,我要出去了。」錦弦準備開門,介子引說了一些話,錦弦听後,對丑生說︰「介爺爺問你,你會劍術嗎?」「會,」丑生說,「不過,會一點點。但現在這一點可以變成好幾點。」錦弦繼續替介子引說︰「听你這樣說,應該是對那句話有了一些理解。但不夠,這雖然是悟性的東西,但同時也是技巧的問題。不費一番辛苦勤練,悟性再高,那劍術也不會上一層樓。」丑生說︰「恩,說的很對。可又有什麼辦法,時間不允許呀。」錦弦問︰「你會的是什麼劍術?」「東冥堂的泰和劍術。」「會幾成?」「半成都不到。」「那都會哪些招式?」「只會‘藍風’‘瓊樓’‘賞花’三個招式。不過我理解了用術非術,我可以將這三式重疊改造,換出新招式。是死劍術又不是死劍術,活了。」「說得好,其實‘藍風’‘瓊樓’‘賞花’是基礎,以後的每一式都是從這三式變化而來,每一招一式都互相聯系,互相貫穿,所以才稱之為‘泰和劍術’,她的最高境界是不攻又不守,因為她無所謂什麼攻和守約束,所以才是真正的攻和守。但是,能達到這個最高境界的人世上寥寥無幾。」「謝謝您的提醒,」丑生抱拳,「我真是受益匪淺,好了,我要出去了。」錦弦打開門,丑生劍搭肩上走了出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攏過來,好像微風和細雨也聚集了過來。雨滴像毛毛蟲,爬滿了丑生的臉,親吻著他那張倔強的嘴,丑生瞪著炯炯有神的目光朝院子中央走去。看著劍搭肩上的丑生,錦弦想起了姜遠,而溪宇腦子里,想起了她的大九。其實她們不知道,丑生、姜遠和大九是同一個人。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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