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卷 一百七十 新任祭酒!

作者 ︰ 南雪

周靖寒有些得意了起來,只有那頭九爪金龍扭過了頭,靈性的眸子中的壞笑如他無二。武曌不說話,周靖寒可不敢多在這兒停留,誰都知道武曌這個女人很容易發起瘋來,自己雖然好生威脅了一番,但是多做停留是在是殊為不智,更別說還有西寧那個家伙在背後看著呢!

周靖寒淡淡一笑,揮了揮袖子正是想走。但就在剛剛轉過身的瞬間,無字神碑突然從天而降,見風就長,碑面雖然空無一字,但是上面隱隱有無數人的文字,只不過是跨越了太久的時間罷了。這無字神碑重量堪比神山,一旦壓下,直如飛來神峰,就連九天罡風也是阻擋不了它的威勢。

「不好!」周靖寒低喝,心里將這個瘋婆娘罵了千百回,但是手上卻絲毫不敢大意。他雙拳翻轉出無數拳印,一重重淡墨色巨浪逆天而去,他如靜立在深海中,天地也是成了一片汪洋,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突兀升起,瞬間佔據了心頭。他踏海而行,直如傳說之中的海神一般,無數關于水的經文道理自巨浪中飄出,周靖寒腳踩巨浪,對準了無字神碑,自下而上,就是一拳!

一聲悶響!好像大海和高山相撞!水色四射,一重重漣漪自周靖寒的拳頭處不斷擴散,他臉色冷如鋼鐵,拳頭上傳來的疼痛他毫不在意,他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戰士。他的眼中,只有那被他用拳頭砸出的那個小坑,帝皇金瞳的金色光華好像透過這個小小的破綻,如他的一個化身,鑽入了內里透過重重繁復緊湊的部位找到擊碎它最好的地方!

但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金黃色羅裙的女子自大明宮內御劍而出,她死死盯著周靖寒,忽然飛身而上,一掌就是朝著周靖寒的胸口按去。她死死的咬著牙,似乎有著天大的仇恨和痛苦,都要還給這個男人!

周靖寒沒有還手。他怔在那里,似乎是在想些什麼。可是,就在玉掌距離身體不過數寸的時候,天空又是一陣驚雷響,大片虛空被撕裂,一根根燃燒著熊熊烈焰,有無盡雷霆包裹的雕翎箭探出頭來,然後狠狠的朝著武曌攢射過去!

「孫仁?」周靖寒一個激靈,就是反應了過來。而武曌則是尖聲的叫了起來「孫仁?是你?是你這個賤——人!」

蘇墨痕有些無語,這就是古代言情的最高成就?他用歸藏訣仔細的探查了一下其中一支箭矢,內里蘊含的力量恐怕可以擊碎一顆星球了,雖然是普通的雕翎箭造式,但是箭身卻是用百年青年鐵骨柳打造的,箭頭則是用了域外星辰碎鐵,雕翎則是用了上古七尾孔雀的羽毛,這七尾孔雀,傳說是金眼大雕和大明孔雀的後代,既有遨游太空又有開屏刷天下寶貝的威能!

孫仁?那不是仙女宮的宮主麼?想不到和周靖寒也有關系。兩個強勢的女人,周靖寒夾在里面恐怕也是難受吧。

但是就在這時,周靖寒冷冷一哼,單拳一推,就是將那無字神碑推開,他立時就是擋在了武曌身前,大手又是連連結印,無數洞天大手印擊出,帶著尖銳的嘯聲和那些箭矢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停手吧。都給我退回去!」周靖寒低聲吼道。看了眼武曌,剛想將她推回大明宮,那里有他親自祭煉的禁制,沒有他這種實力休想攻破。但是兩個女人卻都是憤怒的叫了一聲,一股熾烈的殺機在半空猛然撞在一起!

武曌冷冷一哼,腳踏金龍,手心上漂浮著無字神碑,背後那把盤龍長劍已經跳到了手心,只見他凌空一點,幾朵牡丹驀地出現在虛空,隨後緩緩轉起,嬌艷的花瓣緩緩落下,如下了一場花雨。但是那牡丹卻是突然溝通天地道理一樣,風雷水火躍然于其上,武曌又是縴指畫出律令,身如女皇,法旨天下!

嗡!!一朵朵牡丹輕輕一顫,然後全部凋零,同時,一道長河翻滾著涌入虛空之中,帶著巨大的沖擊力擊碎無數空間!一團火焰,瞬間擴大了千倍,幾乎是遮天蔽日,化作一片火雲。風雷交織在一起,青色的狂風和雷霆如一把把利劍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武曌已經找到孫仁了!

一個身披紅色披風,胯下乃是棗紅烈馬的女子終于出現了,現在在藏著也是沒有什麼用了。這個孫仁長的也是甜美嬌柔,只是臉上略帶風霜滄桑,眉宇間透著股果敢堅毅,可是細細一看,卻也別具一番風情。

孫仁,孫尚香。蘇墨痕細細咀嚼著這五個字。

「武曌,你真以為我怕你?!」那女子淡淡一笑,隨後一揮手,又是一張大弓出現,數十支三丈大箭搭在了上面,有無形的力量開工拉弦,可是眼見箭雨橫空。周靖寒又是大吼「給我停手!!」

轟!!!!一聲亢長的龍吟震蕩了無數人的靈魂,撕裂了不知多少的虛空。他大手一拍,九霄之上,也是坍塌!金色的帝皇大手遮天而下,無數英杰先輩的英靈在他的掌心化出淡淡虛影,這一掌直欲磨平一切,在無盡虛空留下一個巨大的凹痕,它橫亙于無盡箭雨和花瓣之中,于風流中彈指一揮間!

彈指一揮,韶華辜負,思念成灰。好像有一種時間的力量無形的擴散開來,所謂年華,所謂一切,都只不過是過眼煙雲,一切的一切,終于毀滅的那一天。好像是剎那,蘇墨痕只覺自己好像被石化一樣,他感覺自己好像衰老了一般,因為自己內部的機能似乎停止了,自己似乎可以看得見,一種灰暗一步步蔓延到自己的整個髒器,然後讓自己的身體全部壞死,就算是自己的法寶也是阻止不了這種內部的破壞,它們紛紛發出咯吱的聲響,好像一件普通的木器被巨大的力量擠壓了要破碎一般。

花瓣,箭雨,一下子腐朽了。它們突然靜止在半空,就連武曌和孫仁也是無法讓它們前進一步,花瓣的邊沿出現了淡淡的灰色,然後如瘟疫一般,褶皺了花朵,扭成了碎片。箭矢發出輕輕的悲鳴,就好像一個要死的人發出最後的喘息,它的箭骨一陣崩裂扭曲,箭頭被無形的力量切開,雕翎黯淡萎縮了下去,一絲絲光澤逝去如水。

周靖寒如神王天帝,掌握世界一切權柄!何以為朕,朕就是鎮壓一切,包羅四方八荒,寰宇大羅!無所不至的鎮壓降服,方可為朕!

砰……淡淡的響聲回蕩了起來,輕悄悄的可怕。

「陛下,請恕老臣來遲了。」許長青的聲音突然出現了,溫和的不同于往昔。好像一個老者正是寬慰自己的兒孫,有著令人平靜的魔力。許長青雖然不出關,可是卻依舊是人們的精神偶像,單是當年獨闖西羽皇宮就是令無數人打心底里佩服。平常除了炎黃學院招收新生或是進行演武,以及和其他書院進行大比的時候露個面,否則是絕對見不到他的。那天蘇墨痕進書院就是出現以下已經是很稀奇了。

「罷了。朕也是收手,你們二人就此退去吧。」周靖寒搖頭道,也不由她二人多說,大袖一揮,就是將兒女掃回了自己的領地,武曌一邊罵一邊進入了大明宮,卻見大明宮一個激靈,立馬就是自動溜回了重重雲霧之中。孫仁還算是冷靜,她朱唇微張,冷冷的說道「周靖寒,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蘇墨痕在下面听得一個勁兒抹汗,心想這位萬歲爺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可是這個家伙怕什麼,身為天子,直接領回去怎麼了?

很顯然,他把西寧忘了。也把大堯的根基,無數學士給忘了。陛下娶親,自然和常人不同,想嫁入皇宮,尤其是孫仁這種武林女子和武曌這種火爆冷傲女皇,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周靖寒輕輕一嘆,並沒回話。而是大步流星,連許長青也是不理,就是那麼徑直往紫嵐而去了。許長青淡淡一笑,這次蘇墨痕終于看見了許長青的本體,一襲麻衣,腳踏木屐,如東晉風流名士一般,和上次威嚴霸道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的模樣很像許英冢,只是眉宇間沒有那種禪意,而是多了一絲絲的銳氣,好像一把永不回鞘的寶刀,和自己的孫子比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年輕的戰士。

「好啦,陛下也走了。接下來就是我說了。」許英冢慢條斯理的說道「魔道功法,必須以理解何為「魔」,我不管你們修習什麼,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只要為大堯效力就好。如果真是以為魔就是嗜殺成性,那你就是一個白痴,是根本不懂何為魔,要知道魔,那可是上古無與倫比的存在和榮耀。」

「還有,陛下說的你們也是知道了,以後蘇墨痕就是新祭酒了。學生會也是成為炎黃學院唯一的組織,誰若是敢不從,最好是準備自己的棺材。」說到這兒,許長青一下子就是冷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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