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卷 一百六十九 教訓!

作者 ︰ 南雪

葉修羅辛苦布下的陣勢被這只大手一下子摧毀,毫無滯澀,就好像大人打敗小孩子,沒有任何難度。不僅是葉修羅,就連其余眾人也是心頭狂跳,來人手段之恐怖,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匪夷所思。而且這只大手去勢不停,又是凌空一拿,硬是將葉修羅擒拿入了手掌心。葉修羅稍稍一動,一股威嚴的金光就是匯入他的體內,痛的他死去活來。驀地又有無數銀線襲來,竟是瞬間就是將葉修羅布成了傀儡,來人也是心狠,就是那麼生生的折斷了葉修羅的四肢!那慘叫聲傳去,直讓人心里一陣發寒。

太一和冥河教祖則是沉重的看著那只大手,來人實力之強就是他們恢復了實力恐怕也不是對手。「沒想到如今這個時代也是猛人橫行,不知這人和帝君實力比又如何?」太一沉聲說道,冥河教祖沒有言語,雙眉緊緊交在一起,似乎是在進行比較。

可是隨後,一個淡淡的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的帝君不如我。」

太一和冥河一嚇得一跳!這個人的實力未免太恐怖了些,如此明察秋毫,就好像在身邊一樣,如果突然出手,恐怕沒人能夠擋得住!而且這人似乎認識帝君,更是讓太一等人對來人身份頗為好奇。要知道當年的帝君,雖是弱冠之齡,但是一身修為可以說是縱橫天下,每每談及天下人物,也是多有不屑。

但是此時,蘇墨痕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祭煉成功帝皇之手,天下只有一個。那就是周靖寒!

「想不到這個家伙一直在注意我。」蘇墨痕心中頗為震驚,這證明了周靖寒的神識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神識關系真魂,乃是最不好修煉的。必須依靠各種天材地寶溫養或是經歷各種打擊磨練,但是後者明顯比前者更快,也更為凝固純粹。

驀地,周靖寒發話了。「葉修羅,我當年本是想放過你一命。可是你今天實在是很過分。回皇宮吧,我要用帝皇紫氣來洗淨你一身邪力。」

葉修羅聞言渾身都是打了個哆嗦,平常人只是覺得帝皇紫氣听起來好听,對修煉大有裨益。可是他更知道帝皇紫氣的厲害,那是可以撕裂任何身體的恐怖存在,哪怕就是上古道體真體聖體用此物修煉,也是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四肢折斷,以他修煉九陰元龍訣錘煉的身體強度和恢復力,用不了多久就是可以恢復。但是帝皇紫氣入體,那時就是如跗骨之蛆,這輩子都是沒完沒了了。他鎮定了下心神,低聲說道「陛……陛下,修羅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報仇也是為了活命。微臣發誓,除了殺一些該殺之人,從沒有用邪道功法殘害他人,請陛下明鑒。」

這下子,下方無數人一陣嘩然。都是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些修煉有成的天之驕子,此時溫馴的如一頭頭小綿羊。但是周靖寒卻是重重一哼,如一陣驚雷般炸響在每個人耳畔「一群廢物。不說你們結黨營私,爭權奪利。就說你們這群人居然連他一個人都奈何不得,簡直就是給我丟臉!現在我才是知道,為什麼炎黃學院總是比不過白鹿洞書院甚至三變書院了!」

天子一怒,流血百萬,浮尸千里。周靖寒動了真怒,一股殺機摧毀了一切心理的防線,就好像一條怒江撞向了已經殘破不堪的堤壩上,除了毀滅再無其他。他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瑟瑟發抖,就連蘇墨痕也是心頭好像打鼓一樣,撲通撲通的震蕩起來。

周靖寒沉吟了起來,下方的燕不羈則是咽了口吐沫,強忍著懼意抬起頭來說道「陛下。微臣自知進入炎黃學院以來毫無寸功,對陣白鹿洞和三變也是輸多勝少,陛下若是嚴懲,微臣絕無其他心思。但是微臣懇請陛下能重開炎黃經筵,由陛下親臨為我等講道授理,則我等以好進之心,再不敢負陛下厚望。」

「你這意思是說一切全是朕的錯?」周靖寒淡淡問道,他本就是一個不愛講道理的人,生氣時更是如此,所以也不思考就是將大帽子扣在了燕不羈的頭上。

這嚇得燕不羈面色一陣蒼白,可正欲解釋,卻听周靖寒緩緩說道「是不是想解釋?心里害怕的厲害?」他微微一哼「廢物!當真是廢物!朕就算是天子,你可以敬,但朕不是要你們失去了脊梁和骨氣!沒錯,炎黃學院就是缺了一種精神和氣勢,才有今天被一個人殺的丟盔棄甲的慘淡結果!」

金色的大手一變,連帶著葉修羅就是消失不見了。周靖寒的聲音淡薄了下去,可是他冷冷一笑「蘇墨痕說的對。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缺了一種上古修士的銳氣和豪氣。罷了罷了,以後蘇墨痕就是炎黃學院祭酒,一切組織解散全部歸于學生會。記住了,朕不愛理你們,但是不是真的不管事。我把你們聚集在此處,資源任你們索取,可是一切的一切,還是要靠你們自己!」

這句話說完,周靖寒的聲音就是徹底不見。不少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有蘇墨痕等人才是回過了神來!蘇墨痕心頭一驚,周靖寒一句話,以後炎黃學院,就是他一個人做主了。

底下雖然無數人不服氣,但是那一句「不是真的不管事」足可以懾服所有人,葉修羅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就是被帶走了,而且他更是大堯皇帝,一句話之下,無數高手為之效命,就是把所有人都是斬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大堯如此多的人口,天才如過江之卿,他們不趕快沖,就會被淘汰。這下子,每個人都是多了一絲危機感!

可就在眾人心頭稍稍一松的時候,隱龍殿方向金光大振,龍吟不絕,一個清冷的聲音就是傳了過來「周靖寒,你今天休想走!不留下葉修羅,你今天就是要跪在我的腳下!」她的話語已經不是用霸氣來形容了,而是無法無天!在儒家正統眼中已經是比得上上古真魔了。

李樂嫣的俏臉蒼白得嚇人,如果這個聲音先前在葉修羅囂張的叫嚷著的時候出現,她可能會高興的蹦起來。可是現在,這個聲音卻讓她整個人如篩糠子一樣,一顫一顫孱弱的如風燭殘年的老人。

蘇墨痕劍眉一挑,這個武曌還真是膽子不小。不過他很快就是釋然,連花流醉的婚事都敢隨意做主的女人,也許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微塵和螻蟻,唯獨她一人高高在上。蘇墨痕正是想著,卻只听一聲巨響,一座宮殿風馳電掣的飛了過來,一條九爪金龍繞著宮殿長吟吐霧,好不自在。

這宮殿建造的巍峨宏大,一磚一瓦,飛檐走獸都是雕刻琢磨的巧奪天工。那碩大的牌匾上用朱紅打底,用金色筆墨寫出的「大明宮」三個字如仿若活了過來,一筆一劃龍構鳳游,直讓人心生膜拜。宮殿頂部氣運之色紫紅異常,簡直可以濃郁的比得上周靖寒的了,但是那紫紅色中卻有帶著絲絲冷冽肅殺之氣,和周靖寒那種中正平和,浩浩蕩蕩卻又差了幾分。但古今中外,能有此氣運者,無一不是一朝之帝君,最次也是一世梟雄一方霸主的人物。

武曌的大明宮都是搬了出來,饒是周靖寒也是不由輕咦。沒過一會兒,一個淡淡的身影就是突破了一切阻隔,走到了大明宮殿前。那個身影白衣皓雪,手握天下權柄,至尊無上,不是周靖寒又是誰?!

「小武,你出關了?」周靖寒淡淡笑道,看著那內部一片大光明,內里奢華華美的宮殿,眸子里居然閃過一絲利芒。葉修羅躺在他的身後的金色大手之中,看向大明宮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周靖寒背負雙手,于雲上來回走動,似是仔細的看這宮殿結構一般。而這個時候,武曌的聲音再次傳來「人,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還是你準備將你自己駕崩在這兒?」

此話一出,就連葉修羅也是一愣後沖武曌爆了粗口,說了聲你牛!

下方人更是一陣嘩然,這算是什麼,謀反麼?!不少弟子已經是義憤填膺,磨刀霍霍朝著李樂嫣的逍遙山一脈了。可是武曌似乎是還嫌不夠亂,又是加了一句「而且,那個蘇墨痕算是什麼?執掌炎黃學院?那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而且,你居然讓這種螻蟻覬覦流醉?你的腦子壞了麼?!!」

武曌是一旦開罵,就是根本停不了。蘇墨痕一陣苦笑,女人還真是不講道理同時唾液分泌快,罵了半天不帶休息,而且將所有人都是照顧到了。他偷偷看了眼周靖寒,這個家伙臉上肌肉也是一陣抽搐,內心似乎也是非常無奈。

「我看你是真準備當皇帝了。」周靖寒慢條斯理的說道「從你駕馭大明宮停在我面前而不拜,就已經是構成大罪了。現在你還是唧唧歪歪,莫非是我這麼多年教訓你教訓的不夠?」

說罷,周靖寒壞笑了起來。這讓蘇墨痕差點將嘴里的酒噴了出來。這算是什麼?威脅,恐嚇?他看著那個笑容,突然覺得在哪兒見過一樣。而出奇的是,武曌居然是沉默了下去,不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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