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二十六 星魂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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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之力在一個快,天下無快不破,張一凡想著老道的話,老道要傳他星經,他點點頭。

手拿起水壺,晃了晃,沒有水。想著眼前晃著的頭,糠慨而談的老者,張一凡覺得有種似層相識的蒼涼感,好象人生很寂寞,凡人為吃喝發愁,他們仙人在為仙道發愁。、

翻著手里的書,星宮的的功法分散陽,化氣,風駐,聚核,核變,碎星六期。

所有修煉的人,資質太重要了嗎?還是這里不適合這種怪的功法,就是有些感悟出了星魂的人,最後也止步在風駐,聚核期,不知是功法不對還是人資質太差。

「一階一般要煉多少年,您現在到哪個境界了」張一凡忽然問正話得張明玄。

老道腦袋晃著「我老人家,四十年前就到了化氣期,現在風駐期已經感覺到了,就是還沒趟過來,我想睡一覺明天就有可能過來了」

天下玄門是以佛道為主,佛家這些年,以大梵般若為主修,五百年前一代神僧慧遠,因寺里同門爭頭在西荒山落霞峰開天竹寺。

慧遠神僧在無影壁前面壁參禪三十七年,悟出大凡玄藏經,在大梵般若基礎上,又摻進了道法的痕跡,從此創出一代術。

慧遠在那個時代是唯一與天門聖祖肩的絕世人物,當時人稱二聖,不過幾百年風起雲涌,朝代更疊當年的舊人早就物是人非,那山那水,依稀有當年的影子,不過在不是當年的舊人。

張一凡想著想著,不由觸景生情,活的長久難道是好事,當年的金鈴,老師,師兄師弟們,現在早變得白骨,都不知埋在哪了,可自已還和這些自已千歲的人稱兄道弟,這可笑嗎?

天門功法混雜在正邪兩道之間,可以獨闢一徑,溶混神洲諸般法術為一家。天下派修士無數,白了都是月兌身佛道兩宗,有些本事的創一法,自立山門,如這星門,始祖星雲子是佛家出身,一朝開悟創星門一脈,這一脈延續了六千年,當年青雲創派還要早,只是這門派始終末落,也就沒人正眼瞧過。

天門境界分化氣,駐基,闢谷,金丹,丹變,化嬰,嬰變,也是現在神洲公認的境界,而天竹寺,天音寺極是沿用禪法而論,如一世禪,二世禪直到三十三世禪。

天下各門派孰強孰弱,功法的好壞優劣表現的極其清楚,不是沒人去揣磨別派功法,只是空有功法,沒有相應的機緣,一生也難成大道。

張一凡在藏書閣里轉著,一本本翻著,書太多弄的腦子很亂,亂到他不知如何下手,用幾本書當成枕頭,枕著睡著了。兩層的藏書閣,建在中廳講心堂旁邊,院子很在外面看就象個塔,推開院門靜靜的沒一點動靜,管書閣的是啞姑,張一凡在里面她就走了「里邊沒什麼寶貝,你隨便找但不能多拿亂翻,每個東西都有記錄,你弄亂了還要我在收拾」

人心就是一張白紙,只有讓生命在紙上劃動,才能顯出本性,也顯出你的歷程,藏書樓里東南西北無所不包,風水相術武功醫學典集無所不有,還有許多,當朝文人的隨筆,散文。

「我想找星宮的功法」張一凡問啞姑。

啞姑手劃著,嗓子哼著,張一凡點頭,又搖了搖頭。無聊的翻著幾本泛黃的老書。

老道推門走進來,斜著身子的張一凡坐站起來「我給你拿了個點東西,閣里面沒有什麼有用的,那些前人的修煉心得你看了吧?那東西不但沒用反會把你引入畸途」張明玄

著遞過一個黑瓶子,還有一本書,「瓶里的是我感悟的星魂,書是星宮的入門宮法,我們叫星道經」老道其實長的不丑,鼻子很大,嘴巴薄,兩個眼很亮,眉毛斜斜的很淡,有點往上翹,頭發有點稀,黑中夾著白,話時總會把嘴翹起,讓一邊另一邊高出很多。

張一凡心里泛出一股暖流,看著老道似乎想起當年的影子,只是總想不起來。

「謝謝,星魂又能幫我做什麼」張一凡

「我們星門主修星塵法術,其實最主要的就運用星魂,感悟周天星塵力,為了讓弟子更快上路,每代星門的老人都會把自已的部分星魂,象經驗一樣傳給它認為最適合的人,借周天星塵圖,凝結出一分星塵念力」張明玄

「您知道,我其實不想的,哪怕你不這樣,我仍和星門也在一起」張一凡。

老道完一臉笑意,似乎一顆心終于放下了,拍拍走了。出門時「有總沒強,我希望你變強」。

第二天,天氣很好,吃過早飯,在觀門口坐著,手拿一個棍,撥弄石台上的青草。天邊的紅日映著朝霞,沒有風後院里廚房的煙,直升到天上。觀前面的兩棵老樹,舒展著枝葉一只五彩鳥飛到樹杈上叫「打架,打架,死人,死人」

啞姑養的鳥彩兒,仙家門派異獸很多,象星門這樣沒什麼獸,這個東西倒是很靈,忽然從樹杈上飛起來,嘴叫「壞人,壞人」

「不打,不打,我不是故意的,你這樣子,我也不想看的」這時遠處一蹦一跳,一陣叫聲張派喊著往回跑。

後邊追著的是啞姑,手拿著一桿麻桿,邊追邊打,張派身子就象一陣星霧,每次打總跟他身子離開那麼幾寸遠,兩人一前一後,不差丈遠。

「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看你的,我在也不看了,好啞妹你就饒了我吧,我下次在看在打還不行嗎」張派叫著氣得身後啞姑兩眼流淚,邊哭邊追打。

張一凡很少和觀里人接觸,平常吃飯總是安安靜靜打了就吃,偶爾見面也就笑笑。

張派見門邊有張一凡,跑到他身後,腰一挺「你自已不往水里照照,張公子一表人才,哪有閑工夫看你,天下美人多了,我還看不遠來呢」著身子往後退,扮個鬼臉。

兩人本來離的不遠,一听這話,啞姑腳下一劃,身體飛起,手里的長桿砸下來,看樣子要一下砸死張派,一個有心作弄,一的氣暈了,張派頭一低身子後飛。

棍子砸下來,張一凡一閃,台上不平慢了一點,一角正劃過肩上,一道血槽子,沒出多少血一下腫起來。

從台階上跳下去,就覺半個膀子發麻。張派往里蹦,只覺眼前一花,身子撞到鐵板上來,頭一暈兩個膀子,被鐵鉗子夾住,一晃人飛到外邊樹身上,撞到樹上,獨臂老叟嗓子輕咳,走過來手撫,張一凡的傷肩,「張仙人,你也不年輕了,四十多歲人,毛手毛腳,別你爺爺瘋,你也跟著瘋,等惹了大禍,我看你還拿什麼瘋?」

「我們張家人有我來管,好孫子不要怕,我孫子一不殺人,二不放火,三不幼女,不就是看了看,大不了把他眼摳出來,送給女娃子用腳踩……」張明玄著從大殿後轉過來。

這話一,嚇的張派不輕,他爺爺瘋瘋癲癲,眼前老頭也神經,要是真掏眼,那還不如死了好,一想到死,身體一轉,跑到啞姑娘跟前,「啞姐姐,我真不是有心看你的,你身上,我沒看到黑,一點也不黑,還白白的……」

掉轉腦袋又對斷臂老者「您老別和我爺爺一個樣,您也看到了,我誠心認錯,全是趕巧了,全是敢巧了,都是那條破魚鬧的……」

原來張派在後山禁閉,平常就在那方圓百步走,這次敢巧啞姑給他送完飯,時間不長他溜出去,想遠處偷著轉轉他前邊是個池潭,十幾丈高的瀑布,象條白龍飛下來沖成這潭,潭水後邊拐了一道細流往遠處走。

在潭邊走看到一個黑眼,圓圓的大眼看著張派,張派運靈氣雙眼頓時看清對方,只見水里一條米長,胳膊粗的怪魚,魚頭就象個家里的貓頭,兩只大眼來回晃著,額間一道黑紋,左可分別是兩道銀紋,從額上直過後鰭,這魚通了靈性見張派看過來,身子一沉往前就游,要是下沉也就罷了,他偏不引著張派在後邊追。

這里當初作為星門一派的根基跟這個潭有大關系,潭名望澗潭,水深百丈,最底下一個黑色泉眼,每逢春夏泉眼會產生兩股力量,一個吸一個吐,同在一個泉眼里一邊水進一邊水出,這時侯不知從哪里沖過來一些形生物,張派也見怪不怪了。

世間靈物都是有生命,這仙家結的是個善因,只要你是生物不做惡事,逆天亂世。一般沒人妄殺生命,所以這後山有這個怪潭,時間久了出來個什麼怪物人們也就習慣了。

這一追就踫到躲在一角洗澡的啞姑,一個偷看那怪魚女人,一個被身邊東西嚇了一下,以為張派故意設的局。

「你有心和啞妹結百年之約」獨臂老者著看張派,一這話,張派嚇的躲到張明玄背後

「爺爺,我就您這一個親孫子呀,將來我可有大把的前程,我都快煉氣六層了」張派

張明玄回身,吐了口吐沫「放屁」

張派無心而為,一路上順水而下,看到啞姑洗澡,看到了也就算了,敢上啞姑帶著彩兒,纓鵡一叫「壞人,壞人」弄的兩個人前邊跑後邊追,啞姑哭著抹著眼淚,給張派求了幾句情

獨背老者,揚手兩道蛇形弧光,象兩個有靈性的青紅長蛇,從地上竄出來,帶著張派的腳,把他倒掉在樹上,一陣鞭影,被罰往後山亂雲壇面壁。

張一凡自從上回被打,在屋里歇了三天。這天一早,叫了空雲,也就是那兩個道童里的一個兩人游星宮。

「張師叔,真是好福氣一進師門,就成了記名弟子」空雲。

「記名弟子好嗎?你在這呆了多少年」張一凡問

「我們這些正適弟子,管得太嚴人家別的門派,三五年就能行走江湖了,煉得成煉不成飛劍術也沒什麼重不重要的,到時在俗世界也是牛牛的人物,我們可不行呆了十三年也就是初窺點散陽,現在別飛劍了,就是連個柴禾棍也弄不起來,我怕五十之後才能化氣,到時侯才人劍合一,我胡子都白了」空雲。

張一凡點點頭,手往後一背笑「你學了點什麼,我听不是有駐顏丹嗎」

空雲一皺眉,從隨身的儲物袋里掏出本藍皮書,書放很整齊,看的出保管的很細心。「哪駐顏丹呀,那東西雖讓人容顏老得慢,可對修為有害處,在我就是想吃,也弄不到呀」

張一凡翻開只見開頭寫「星經」天地星辰,懸于寰宇,蕩于世界,獨立紅塵,我輩開天地之初魂,創星塵法術,以一念化一星,一術化一芒,造化可測,星塵有端,速極而天生、、、、、、、、、、、、、、、、、、、

合上書遞給空雲,書和老道給他的那本一樣,只是老道給的邊上多許多注解,看著更明白些。這種煉氣總綱因為太深奧,弄的誰跟誰煉得的效果都不一樣,最後發揮的能力,千差萬別,就象龍生九子各不相同……

走出天星觀的門,門額上的大匾久經風雨,四邊漆黑的匾框,顯得那麼滄桑沉寂,上邊生出一道細紋,看兩邊一副對聯「星辰作伴名寰宇」「大道容塵是仙家」

前邊兩棵大樹,樹旁兩個雕成七陵形的石雕,這石頭光滑細女敕,稍發點暗黃色,門左約二百多米就是巨大的和尚全身象,這星雲子,為什麼弄這麼大一個身子,難道怕後人忘了他,人們下邊埋了大和尚的骨灰所以石象邊圈了圈籬笆……

左右是稀梳的樹林,一直沿到兩邊的山頂,沿著外邊往後邊轉,星宮後山峰突顯,那些山疊疊片片,在遠處只看到一條白鏈橫空而下,下邊是水潭,潭到星觀後面兩邊都種著果樹,這個時節樹葉綠,霧氣繞繞。

近處看這潭里的水總在昌泡,一個一個大氣泡浮上來,驚的上面一層波紋,陣陣晃動好象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水不清顯得有點濁,濁吧又談不上,用手捧起來還是亮亮的透明得。

潭邊建了個石屋,石門的門緊閉,圍著屋子轉了圈,手一推門沒推開「張師叔,這門封上了」空雲著一指遠處「」張師叔犯了事被移到亂石壇,這間屋就閑下來了。

這里水是波紋一動,只听一陣似牛吼音傳出來,不一會一個腦袋浮出來,兩眼骨嚕一轉,看樣又想退回去。

空雲雙手進嘴,一通呼哨吹的亂響,里邊的眼楮越睜越亮,不一會,晃晃憂憂從里邊往近處游,這是一個象頭如貓身子細長,上邊蓋了層毛,活象條大魚,頭上黑銀兩色長紋來回直晃

「這是什麼獸,怎麼能招他過來」張一凡問

「張師叔,這是一只幼獸叫貓耳魚,當天,張派師叔遇到這怪物,我就在這等呀等,終于把他等上來,先喂了他幾粒闢谷丹,然後我就吹哨子,只要一吹他就上來」空雲著手一揚,幾粒藥丸射向魚嘴。

「張師叔我給他起了個名叫貪,物志里有記載,這種獸善吹音,天生是個音樂家要是哪天心情好,嘴就會不停吹身子跟著來回轉」空雲。

貪連蹦帶跳,一會身子豎起來。「世間珍異物本是無數,只是無數年來,仙家道家佛道兩宗為求長生,耗盡天地靈材,也傷了太多古有稀靈物,可也有些地方,生長著無數禽異獸,就象眼前這貓耳魚,從哪來得」張一凡想不明白。

魚身子往潭里一扎,空雲吹了半天。魚兒才又竄出水面,身子蹦出一米多高,又掉到水里大頭一甩,一道綠茫射過來,空雲伸手又落下「師叔接吧,這魚力氣大」

張一凡嘴噴出一口白氣在手上,手猛的脹著來,看著有兩寸多厚,大手一抓一握,張開一看是一個綠色的棗胡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張一凡遞給空雲。

空雲「張師叔我也不認識」空雲往嘴里一咬,只看一陣綠光,掉了兩牙。疼的空雲一通亂叫,半個臉都麻了過一會變得紅通通,應該是有毒,忙坐下吃了幾粒解毒藥,運氣逼毒。

貪叫了兩聲,一甩,掉頭跑了。

好長時間空雲站起來,手拿著牙,嘴角流著血,臉都發綠了「無量星尊,無量天尊,這個家伙敢坑我」空雲把手里的東西扔給張一凡,自已弄著水沖嘴里的血。

「張師叔,我先回去了」空雲話時嘴都直跑風

張一凡點頭「你去吧,把你張派師步呆的亂雲壇指給我」

「師叔,順著這條路,當你看著一面長滿綠藤,絲蔓的大壁就到了,那綠蔓後藏著不少山洞。」

看著空雲離開,張一凡手模著手里的綠核,往上一投手里一記閃雷,一下被打進土里這核沒變。邊走邊拿著綠核,繞過了幾道山梁,只看前邊是一個空空的山谷,遠處一面大壁。外邊看里邊不大,往里一走地方可不,雖沒仙家聖地花異蕊,靈鳥蟲不過這外里山內繞水,山間古樹蔥蔥綠綠,往前一走,天都黑了樹枝相連有的地方樹和樹都連著。

兩側山峰險峻,石無數,水中清如明鏡,多數地方水深只一米,腳下各色的石頭,被天上陽光一照,水波鱗鱗石影片片。

張一凡速度快,想看看山景也沒御飛劍,不過速度仍象山中猿猴,水里游魚,時間不長只見一面頂天立地的絕壁出現在眼前。

兩側山很高,這面壁從山體上好象被人一劍劈開,從頂上長出不少青藤,石間縫隙漫是藤蔓一類,一道道一片片把個涯壁蓋的滴水不露。

「張師弟,我在這,在這呢」張派從半山腰叫起來。

張一凡往上一看,整面大壁都綠色,只有一片綠藤亂晃,上面各色花被一晃,紛紛往下掉,里邊人好象用力推,又不敢太往外靠。

張一凡嘴里一聲呼哨,一拍腦後一劍黑色的劍光飛出,變到米來長張一凡往前邁了三步,踏在劍上手動劍訣,劍一道黑光飛到半空,只看半山腰這種洞真不少,不過洞口很窄,勉強讓一個人爬過去,張派正拍著手往外搖,他不會御劍這麼高掉下來摔不死,怕也殘了。

「張師弟,把我拉下去」張一凡踩飛劍一手扶住壁上的藤草

「我可不能放你,你要出來了我就進去了」張一凡。

「沒事,我想好主意了,這次出去投別的門派,反正星經我不煉,慢的象牛打架也不歷害」張派。

「你爺爺知道嗎」張一凡問。

「不能和他,了我會死的,張師弟快把我拉出去,我不敢下呀」張派。

張一凡忽然有種雨後黃花的感覺,好象星門真的出事了,張派他真不能放,這時遠處燃氣一片七色彩燈,其中最高一個是金色的。

張一凡飛身後退化作一道黑光往回就走「張師弟,觀里有事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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