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預言師 第六十六章 名垂雞史

作者 ︰ 沐飛塵

畢竟老-鴇不是一個光彩的職業,不享受世人的膜拜敬仰,當楊牧緩緩向陳決道出了那段老-鴇經歷時,陳決邊听邊笑,他覺得這個故事比身為作家的春水說的故事好听多了。真是如某些專家所說,生活永遠比小說更精彩。其實比生活更精彩的,是意想不到的生活。就像楊牧說的,她莫名其妙的被老板從財務部安排去管理一眾雞,然後莫名其妙的在雞中樹立起威信,最後莫名其妙的成為世上最年輕的老鴇,名垂雞史!

名垂青史是件比較難的事,而名垂雞史就更為難得了。

陳決已經笑的前仰後合,把楊牧弄得也忍不住跟著笑。現在回頭看看那時,楊牧自己也覺得挺不可思議,別人用一生都無法攛掇到的精彩,就這麼被自己撞上了。不得不說,命運想做弄一個人的時候,無人能逃月兌掉。

楊牧說了一個小時不到,把大概的經過說了一下就見陳決笑成這樣,所以在很多細節上也就一語帶過。

公司里的員工都已經下班,窗外的夕陽也快下班了。哦不,太陽是不會下班的,那是去地球另一面工作了。想太陽這種二十四小時工作的員工,絕對比追明星當老婆還難。

眼看不早了,楊牧說我們怎麼辦?下班如何?陳決哈哈兩聲,結束自己的笑,說我請你吃飯,吃完去你家睡覺,走。楊牧已經習慣性不理他胡扯八道的說在自己家過夜,事實上卻是從沒在晚上去過她家,更談何過夜。楊牧倒是不介意,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之類的人從來沒怵過,何況陳決還是那種坐懷不亂的準君子。就拿那次在‘盛世豪門’過夜來說,他都鑽她被窩里面去了,下面的二哥也是直挺挺的昂著頭,但他愣是在最後關頭逃到旁邊去呼呼大睡。有時候楊牧真的看不透陳決,他在想什麼,怎麼面對感情,她幾乎都一無所知。

順楊牧的意思,陳決帶她來到一家普通的小飯館,飯館確實很小,外面的招牌已經破舊的快看不清字,里面也只擺了五六張破桌椅,放鍋爐的那面牆被煙燻得黑不溜秋。老板兼大廚兼服務員的中年男人是現在店里唯一的工作人員。這家餐館雖然破,但它的菜可都是味道極好的,被陳決譽為草根希爾頓的典型。

楊牧要來這里吃,並不只是因為菜味道好,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家餐館承載著她和陳決兩人的過去。以前他們還是小職員的時候就經常來這里吃,陳決用每月僅有的那點工資三天兩頭請楊牧吃飯,可笑的是卻不是為了追她,單純的名曰請朋友吃飯。到後來楊牧實在受不了,提議aa制,但卻被陳決一句,a個毛制,大爺我有錢,怎麼,瞧不起我?楊牧只得作罷,不過在平時的生活里常常跑到陳決住的小破房子里給他打掃房間洗衣服做飯。弄得當時貧民窟里的眾鄰居都伸大拇指贊陳決有福氣,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拐到這麼漂亮又能干的媳婦。陳決也不解釋,坦然接受。

也許陳決和楊牧兩人在性格上都有淡泊這個特點,所以兩人從來不捅破那層你愛不愛我的窗紙,坦然相對,除了沒有上過床,她們什麼都做過。做異性朋友做的比同性朋友還要朋友,這種淡泊不是薄情,而是趨于灑月兌。

集老板廚師服務生于一體的中年掌櫃的端上來三菜一湯,標準的小康飲食。他對這兩個客人已經很熟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工作的,但從他們的穿著氣度還有外面停的越來越好的車來看,他們已經不再是需要來這里吃飯的那類人。聰明的掌櫃從來不多問,只是臉上的笑容日趨暖人。

店里的生意好像一輩子都是一個樣,不溫不火不咸不淡的,沒有大賺特賺過也沒有虧本過。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兒子在外國念大學,而且已經是邊工邊讀能養活自己,偶爾還能余點錢寄回來。老伴也在一家小工廠上班,工作不累但也不閑,夫妻倆也很少吵架,年輕時都不吵,現在都這麼多年走過來,就更沒必要吵了。所有這一切,都讓掌櫃的感覺很幸福很溫馨,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生活,隨時隨地可以死而無憾,可以無牽無掛的離開這個世界。

陳決拿了瓶一百塊錢的紅星二鍋頭,這在以前困難的時候最多一個月喝一次,而且還是高興的時候喝,一般情況下哪能舍得買。楊牧看他咕嘟一口就干了一杯,小聲提醒道,你喝慢點,中午才喝的不少,別到時候晚上回家找不到門。陳決哈哈一笑,又干一杯看了眼正在鍋邊忙碌的老板道,笑話,酒在我這跟水差不多,再說了,晚上說好你給我洗澡的,咋,想賴賬?楊牧充耳不聞,一勺一勺的喝湯。陳決見她不理,說大叔,你看我這媳婦一點不听話,跟你家阿姨一比簡直就是狗屁不如啊。老板回頭朝陳決笑了笑,邊炒菜邊說,你啊,就是不知足,我看這閨女挺好,你倆在我這吃了這麼些年,我可從沒見她跟你說過一句重話,你喝的再爛醉她都扶著你走,不然就是在你旁邊給你端茶倒水等你酒醒。唉,我家兒子將來要是也能找個這麼貼心的媳婦,我這當爸的就真能放心了。

楊牧抬眼看著陳決道,阿姨是好,但你可沒有大叔好。陳決切了一聲,又干掉一杯,連呼痛快。

老板炒完菜自己在一旁吃了起來,他習慣有客人的時候吃飯,先把客人的飯菜拾掇完,然後心滿意足的給自己炒個小菜,這時候吃起飯來特別香。老板看著這小兩口打情罵俏,心里說不出的高興。興許這小兩口是他店最忠實的客人,又興許他們給人一種完完全全的郎才女貌,而老板恰巧又是一個看別人幸福自己也會覺得幸福的人。

一瓶紅星二鍋頭下肚,陳決竟然醉了,真的醉了。嘴里含糊的說,今天這酒有點厲害,我先趴會。然後就果然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楊牧皺了皺眉跟老板面面相覷,老板吃完飯手里收拾著碗筷嘴上問道,他中午喝了幾斤?楊牧回答三斤。老板點頭,說那他不醉才怪,這孩子,一點沒長進,對自己的身體太不負責任了。楊牧沒敢接話茬,她怕一接茬老板就會教育她管教不嚴,中午喝那麼多晚上還讓他喝。而楊牧就會百口莫辯了,總不能說他是我上司,我哪敢管他這樣的話。

幸好,陳決隨後又能自己站起來,雖然是搖晃著的,但至少不用楊牧犧牲半晚上的時間守著他。

付完帳,楊牧架著陳決離開。老板在門口叮囑了一番,內容一如既往的還是如何如何借酒之類的。陳決迷迷糊糊的對楊牧說去你家,說好的去你家就得去你家。楊牧嘴上應著,但車子卻是朝陳決家駛去。因為按照時間來說去她家要多些時間,她想早點讓陳決能躺上床,給他擦擦臉能舒服一些。她不擔心吐一車子的問題,因為陳決根本不會吐,喝一箱酒都不會吐。這是個很實用的基因,陳決自己也說過這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喝酒不吐,一點不浪費。

不吐的陳決,卻非讓楊牧給他點煙,他拿著煙抽了幾口就開始胡亂彈煙灰,一根煙沒抽到一半就給他一把按在椅背上,瞬間,昂貴的椅套就被燙出了個大洞,看的楊牧心疼不已,而陳決卻依然指手畫腳的,嘴里說著各種胡話。

車子徑直駛入金蓮苑,門口保安早認識了陳決的車,羨慕的看著駕駛位上的美女,喃喃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帶大美女回家還要大美女開車。

費勁百般力氣的把陳決弄進家里,楊牧對于這個來沒超過五次的地方感覺稍稍有些陌生。以前陳決困難時的那個破房子楊牧去最多,那時候幾乎是天天去,給他弄這弄那的。後來兩人條件都好了些,陳決住進h市的一線小區金蓮苑後,楊牧反而來的極少了。一般情況下她都盡量不來,也許是避嫌,也許更多的是覺得陳決不再是當年那個總懶得做家務的男人了。

連拖帶拽的把陳決弄進浴室給他洗澡,這回楊牧只是稍稍遲疑一下就輕車熟路把他月兌光光,而且臉上沒紅,充分的詮釋了的熟能生巧這個詞。陳決眯著眼楮張大嘴喘氣,頭疼不說,胃里也燒的難受。被水一淋倒是舒服不少。趴在牆壁上任憑楊牧給他沖澡。

你最近好像喜歡上了喝酒。楊牧道。

陳決打個嗝答非所問,這你家吧?

是你家,我們現在在你家浴室。楊牧洗到他的二哥,畢竟是不太好意思,不敢用力搓,草草沖幾下就換地方了。

不是說去你家的嗎,你個小楊,就怕我對你下手,哈哈。陳決仰天大笑,結果被楊牧沖了一鼻子水,重重的打了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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