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家族 第二章 生殖

作者 ︰ 一笑東方

初祖的歸來,著實讓黃帝激動萬分。

因為他拖著剛剛不拉不吐的身子骨下床來迎了。

也許黃帝只是想見到初祖,因為初祖一到,他感覺自己就徹底痊愈了。

黃帝也沒讓初祖做什麼事,初祖也沒時間,因為初祖正準備一件對我們這個族最偉大的事情—和祖女乃女乃成親。

成親的時候,整個東莊的人都到齊了,初祖的媽媽最高興了。于是整個村莊又歡騰了三天三夜。

初祖感到地下的水要涌上來的感覺,他似乎無法控制了。

初祖的**影響了整個東莊,只要是夫婦都是通宵達旦,而且還影響了勞作,在田間做活、打獵、采集野果都收獲極大,東方的牲畜也是一樣,于是繁殖開始旺盛起來,旺盛的可怕。(雖然可怕,但是我想這正是我們東莊生存至今的原因。)整個東莊的植物瘋長,喬木可以接著天上的星星,野草高的像大樹,小孩子們在浮萍上打鬧,婦女們采野果時,一不小心搖落了幾顆星星,男人們馴服了虎豹,騎著它們到處捕獵。

在充分的營養下,祖女乃女乃分娩了,分娩過程持續了一天一夜,因為她生下了八個孩子,四男四女。忙壞了東莊的人,初祖也很高興。八個孩子一生下來也是瘋一般的長,初祖以為還是昨天的事,可是孩子卻突然長大了,東莊的人也這樣認為。因為整個東莊沒有一個人感覺自己老去。他們都認為是這八個孩子帶來的福恩。

初祖是一個巫,一個偉大的巫,他要掌管天上地下的一切命運,他穿透未來過去的眼楮看到︰八個孩子要結為夫妻,祖女乃女乃也看到了,但是他們不能說,他們還看到了這個種族的繁衍以及消亡再重生。初祖的媽媽是一,初祖是二,祖女乃女乃是三。他們看到了東莊的與世長存,周圍的部落生生滅滅,消消長長,而只有東莊一直下去。甚至他們看到了我們。(啊,爺爺的想象力真強,那祖女乃女乃祖爺爺豈不是一直在看著我們?)

他們的命運無法改變,于是東莊的人眼看著他們成親也覺平常,因為這在東莊似乎也是古已有之的。他們婚後仍是不斷的生殖,轉眼間初祖的幾世孫已經出生了。初祖的子子孫孫都在學習巫術中長大。

東莊的萬物還是瘋長,這引來了遠方部落的眼羨。于是遠方的一個首領帶著他們的族人在一個白天來侵犯了,真正的明搶。大伙打慣了野獸,沒幾下子就把這個族群給收拾了。另一支隊伍選擇了夜襲,初祖沒有驚醒大伙,而是一個人爬到東莊東頭最高的那棵樹上搖落了一天的星斗,把他們砸了個尸骨無存,都進了東莊的田地做了糞肥。東莊的人醒來後沒發覺發生什麼事,只有黃帝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年的「收獲大典」又開始了,初祖和祖女乃女乃又在呼天喊地,神靈附體,整個東莊都在顫抖。是真的顫抖,地在抖動,其中的秘密只有初祖和祖女乃女乃知道,然後一切停止後,祖女乃女乃說話了︰我們必須搬離這個地方了。

許多人不解,他們擺出了一個個不能搬出的理由,連黃帝也不同意,黃帝認為這是初祖在奪取他的位置,初祖沒有說話。

夜深得不能再深了,連黃帝這個喜歡偷窺的人也熬不住在樹上睡死了。初祖開始對祖女乃女乃說話了︰看來,是該我們離開的時候了。

非得這樣嗎?

這是必須的,因為我們窺知了天機。而上蒼必須毀滅我們這塊土地,因為我們只是他的一塊樂土,他玩膩了,想換種玩法。我們要保住這片土地,必須有一個人上天贖罪,一個人永遠地離開此地。這是上蒼昨晚托夢給我的話。

看來只有這樣了。

天未亮時,祖女乃女乃和祖爺爺就上路了。和他們一起上路的還有初祖的媽媽。據說他是被上蒼請去的。

東莊的人認為他們是逃跑了,再也沒臉回東莊了。因為東莊安然無恙,所以在他們眼里是祖女乃女乃祖爺爺在欺騙他們。祖女乃**孫們沒有爭辯,他們和初祖一樣在一個黑夜永遠的離開了東莊。

他們將巫術傳遍了人間,于是,有人的地方便有巫。我們這個家族在天地初創之時就為東莊做出了犧牲,而我們這個族的品性就是犧牲,所以我們不遠萬里歸來就是因為這個。(爺爺寫這段文字的時候,筆跡有很大的顫抖,如此深情的寫著,我們讀著也在流淚。原來我們居住的地方真的是祖先居住的地方。)于是我們的族人開始了流浪,于是在這個世界上凡是我們定居下來的地方都叫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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