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帝尊邪皇 第九十四章 她的隱忍?【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箋秋

老師,如果這還叫不用力,那您用力的時候,會把這里變成什麼樣的場景?

想要建立威信,就這麼簡單。

墨可清把力量收回,那些沖天的藤蔓也漸漸化作點點湖綠色的星光隨風飄散,比夜間釋放光芒的螢火蟲還要讓人驚艷!

「喲?新來的實戰老師是木系?」充滿蔑視的聲音從還沒有自行修復完畢的結界外圍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個身身披深棕鎧甲的戰士從入口處走了進來。張揚的頭發讓人想到了一種清潔用的工具。

「木系不是藥師的專利嗎?沒有一點攻擊力的系別怎麼會被征用為實戰老師呢?」跟在戰士身後的平庸女人腰間插了兩把顏色不是很純正的長刀,刀柄上都瓖上了兩顆用來提升速度的疾風晶石。

睡在人群後面的貓兒體態輕盈的跳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下,被它掀起的沙塵巨石全部撲到那兩個人不長眼的人身上,齜牙怒吼,尖利的爪子也深深的摳進地面!

這兩人直接被嚇到一口氣梗在喉頭,墨可清見貓兒示威完畢,信步走到他們面前,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家貓把兩位嚇到了。請問你們是……?」

家貓?

把他們當成是瞎子嗎!

迫于她身後的貓兒,這兩人最開始的囂張氣焰銳減了不少,身穿鎧甲的戰士咬咬牙根,說︰「我們是其他班上的實戰老師,听說頑劣不堪的準班新進了個老師,所以過來看看。」

頑劣不堪?

墨可清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肩膀也跟著抖了抖︰「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為他們曾經犯下的錯向你們道歉。」

听她這麼一說,眾位學生都黑了臉,沒想到這個新任老師跟其他人是一樣的!

很自然的沒理會身後的怨氣,墨可清看著他們得意洋洋的臉,說︰「只是,我沒想到我天賦過人的學生們的行為會被你們這種人視作為頑劣不堪。」

「想必你們班上的學生是規規矩矩的練習著火之箭矢風之箭矢之類的基礎魔法,或者是橫斬豎砍?」

「真可憐吶,天賦再高的學生又有什麼用呢?整天待在和平的環境里練習最最基礎的魔法,請問你們的學生一次能凝造出幾根箭矢呢?一根?兩根?我看四根就是極限了吧?」

拍拍手,叫出一名風屬性的魔法師,道︰「來,你給這兩人示範一下什麼叫魔法。」

本來還在捂著嘴偷笑的學生還沒意識到自己被點名,最後還是被人推了出來,茫然的看了一下老師,然後經同學們的提醒才笑呵呵的輕輕松松的凝造出了五根風之箭矢。吶吶,他很配合吧?老師?

墨可清輕微的點了點下巴,那學生高興的蹦回了隊伍里。然後墨可清轉頭對那兩個被氣到不行的人說︰「啊,我差點忘了,你們是戰士,應該是專門帶領一群小戰士的角色吧?真可惜,像我們班的小戰士們,練高級的技能練久了,都忘了橫斬豎砍是怎麼回事兒了。真抱歉不能為你們示範呢?」

「你、你欺人太甚!」

男戰士拔出巨刃想嚇嚇這個瘦瘦小小的新人,哪知道下一秒他這把價值不菲的刀竟然被人用雙指給折斷了!

隨墨丟開碎鐵片,學著墨可清稍稍歪頭,問︰「你,這是在宣戰嗎?」

男戰士突然狼狽的倒退好幾步,這、這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女戰士一臉崇拜的模樣,酡紅著臉蛋兒看著隨墨,太漂亮了!一下子就把屠文心愛的巨刀給弄斷了,要知道那刀可是他花了三個月的積蓄買的。

「你是誰?」女戰士眼里閃著愛慕,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屠文?只知道揮刀的粗魯男人!

隨墨直接走到墨可清身邊,抱住她,問︰「她讓我覺得不舒服,我可不可以殺她?」

可能真的是墨可清的教育有了效果,總在他身邊說誰不可以殺,誰可以輕輕打幾下,所以,他現在想殺人的時候,索性抱著她問問。她點頭,他就殺,搖頭就……忍忍好了。

墨可清直接搖頭。隨墨不是很高興的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蹭蹭,他就知道她會搖頭,可是,對方的眼神讓他想……

「那我可不可以把她的眼楮挖下來?」就挖眼楮,不殺人。

還是搖頭,把他的腦袋推遠一點,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項間,讓她的腳有些發軟。知道他不高興了,捏捏他的臉,解釋道︰「會弄髒學院,學院里禁制發生惡意傷人事件。」

「那她不在學院里,我可不可以挖了她的眼楮?」隨墨再次湊近她的脖子,想了想,道︰「出了學院,我可以殺她嗎?」因為她說在這里不可以發生惡意的傷人事件,那麼,結合一下前一個想法,是不是因為學院禁制傷人,所以不可以殺?出了學院,那這個禁制其實就作廢了吧?

好笑的拍拍他的腦袋,魔之所以不被接受,就是太過于嗜血。稍有不順眼不如意的就會大開殺戒。

「學院里的學生還有老師都是住在學院里的,一個月也就出去那麼幾次,有的甚至不會出去。難道你要天天跟著她?等她走出學院?」

「……」眉頭一皺,不是很甘心的嘟囔︰「算了,不殺了。」

裙角被什麼東西拉扯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悲歌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道︰「主人~」

「怎麼了?」

「我餓了……」

想也沒想的從戒指里掏出兩顆青色的果子,悲歌見狀,習慣性張開嘴,等著主人喂食。

吃到好吃的果子,悲歌眯起懶散的眼楮,張口︰「還要。」

模模他的頭,說︰「等你長大了再說。」這果子還是師傅塞給她的,她沉睡的那半年時間,往生在崖底閑著無聊就到處摘果子,各種各樣的靈果被他儲存起來,足足塞滿了五個儲物戒,全部都給了她,不管是人吃還是給獸獸吃,又或者拍賣什麼的,反正對她有幫助。

現在看來,還不錯。

悲歌滿足的抿抿嘴,抬頭看了眼那個死死盯著他看的女人,眼里閃過不悅,輕輕緩緩的說︰「你真丑。丑的人神共憤還敢出門?好佩服你的勇氣啊?你怎麼做到的?」

「哈哈哈!查娜,終于有人敢說實話了!」早就在他們的對話中回過神來的屠文大笑出聲,平時都沒有人敢正面評價長的不是很討喜的查娜。

查娜只要看到她認為漂亮的男人就會用一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眼神盯著對方,很多男人都會被她腰間的刀和亮出來的等級嚇得落跑,絕對不正面回擊。而且,查娜現在是聯盟學院的老師?有這樣的後台,誰敢跟她動手?

「你說什麼!」查娜雙手把腰間的佩刀甩了出來,疾風晶石立刻發揮效用,從來就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驚人的威壓把那些學生逼得一個個都半跪在地上,可是對墨可清他們來說,不痛不癢。

感覺到主人的不高興,悲歌終是站起身來站到自家主人前面,瞪了她一眼後,駭人的森寒氣流直接把過來放狠話的兩人沖到了結界外面!

咚咚!

重物落地和落荒而逃的腳步聲讓悲歌不屑的冷哼一下,轉過身子抱住自家主人的手臂,晃了晃,「主人~」

「以後看到這兩人,直接送他們一程。」竟然敢當著她的面欺負她的學生?

「好~」滿意的蹭了蹭主人的手臂,結果卻被人拎著領子丟到了什麼事兒也沒干,就再次躺到最邊上睡覺的貓兒身上。

慵懶的獅子睜開陰冷的雙目,長長的尾巴把這重量不輕的弱蛇卷起來,毫不留情的一甩!

在半空中翻轉個身子的悲歌輕盈落地,哭喪著一張臉看著罪魁禍首,混蛋!隨墨是大混蛋!欺負一條幼蛇的混蛋!

一干學子站在原地不動,墨可清頂著一張駭人面具在他們之間來來回回的走動,然後找到那個卷縮在人群中的小法師,抬手就把人給提了出來,「剛才,你用風元素把重力扣給……?」

「老師!那全是條件反射啊!我平時走路的時候都裹著元素的!」大難臨頭的感覺真不好,可是剛才他也是立了功的!

「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老師,我叫魏子笑!」就算要受到懲罰也要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被這麼霸氣的強者記住絕對不是一件壞事!沒準以後姓魏的都能跟著沾點兒光輝!

「老師,我叫薛洛!」活潑的橘子頭少年笑容是標準的八顆牙,很討喜。

「老師,我、我叫花萌萌……」一身粉衣的可愛少女躲在人群的最後,雙手不是很自信的扭著袖口,卻還是骨氣勇氣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老師老師,我、我是天舞……」穿著類似于舞衣的高挑少女激動的不像平時穩重的自己,不小心就結巴上了,惹得熟知她性格的同學哈哈大笑!

「吶吶,我是孤鳳霜!」

「……殷羽璃。」

「我、我是召喚師學院的交換生,榮瑾!」

其實,她知道他們的名字還有職業,等級在她眼中也是一目了然,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積極的向自己報出名字。孤鳳霜和殷羽璃會出現在聯盟學院,剛開始看到資料的時候不得不說還是有點驚訝的。

從不同學院而來的交換生,獨立的個性和過人的天賦確實不好控制,可是,僅僅不到一天,她就把這群不甘願听命于任何人的學生收的服服帖帖。隱在暗處的人滿意的笑了笑,軒轅白鳳那個只知道好吃懶做的家伙,這次推薦的人還真是不錯,那麼,要不要把那家伙的職位給撤了呢?

開課的第一天,就在學生興奮的哀嚎中悄然度過……

第二天,準班教室。

一群人累到頭都抬不起來的趴在課桌上,有的人甚至連澡都沒洗!這完全不能怪他們不愛干淨,是他們住的位置太偏僻,拖著這變態的重力扣根本就走不回去!

有的人比他們更杯具,洗了澡結果直接累到睡著在浴缸里,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拼死拼活的也就是穿好了內衣,外衣現在還有一半掛在身上,頭發還在滴水……

墨可清對小法師的要求沒有對戰士的那麼嚴格,法師們最開始只需要在腳上扣上就可以了,重于力量的戰士們,是手腳都扣上!也難怪他們穿衣服不方便!

「我昨天還以為會死掉……」苦著一張臉的孤鳳霜跟其他人一樣趴在課桌上,他覺得他脖子都有帶重力扣,說話好困難。

昨天他睡前想喝水,好不容易倒滿一杯子,結果在拿起來的過程中肌肉筋攣,不受控制的抖抖抖,到嘴邊的時候水都抖沒了!最後還是像野獸一樣俯子,叼起杯子喝!

還好是獨立的房間,不然,他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模樣全毀了!

實力比他高一點點的殷羽璃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鎮定的表情沒有孤鳳霜表現的那麼狼狽,如果不是他那頭還在滴水的頭發,他或許是這里面最正常的一個。

教室門被拉開,來的不是他們期待又不期待的老師,而是……

有著一雙夕陽色眸子的少年殷紅的唇自然的勾起,比夜幕還要華麗的長發用一根銀色鏈子松松的捆綁著,懶懶的搭在左肩上,比較貼身的素黑長衣把他身形襯托的非常完美。

精致的面貌讓在場的人驚嘆,一個個似乎都沉醉在他奪人心跳的面容之下,忘了言語。他漫不經心的走到講台上,彎下腰來,懶懶的用手肘撐在桌子上,艷麗的夕陽色閃過幾絲玩味和厭惡。

「對準班如果不滿意的話,就去其他班級吧,以你的實力,優班更適合你。」

墨可清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種讓他起雞皮疙瘩的陰冷之氣從他的背脊向大腦蔓延。懶懶的轉過身子,當他的視線落到她的面具上後,驚訝一閃而過,剩下的是滿滿的戲謔︰「這個面具……」

「是你自覺的撤回能量,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平靜的語調沒有任何情緒。

少年頗感無趣的打了個響指,被他用攝魂之術封住的人紛紛找回情緒,面面相窺,不知道他們兩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叫玄九纓,你呢?」她讓他很感興趣,他很想看看擁有如此動人的聲線的她,藏在這面具下的臉,是什麼個模樣?平凡無奇還是驚為天人?

墨可清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直接拿出重力扣,就像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樣,很認真很認真的說︰「原來你就是那個迷路到東之虛妄的交換生啊?這是重力扣,禁止用外力。」

玄九纓笑容加深,很听話的接過重力扣,毫不猶豫的扣到腳上,問︰「這樣可以了嗎?」

點點頭,然後對那些早就做好受虐準備的學生們說︰「為了滿足你們好戰的**,今天的課還是在混戰武斗場,現在,立刻小跑過去!最後一名,呵呵~有禮物。」

小跑?抬腳都很難啊?身體嚴重超過能負荷的運動量,動一下手指都打顫!

抱著一袋散發著藥香的小包裹,悲歌從窗戶竄了進來,挨個挨個發完後,說︰「這是主人昨天去醫療院買的,雖然等級一般,不過,對現在的你們來說足夠了。」

說完就蹦達到自家主人身邊抱住她的手臂,邀賞似的把腦袋湊過去。隨墨那個大混蛋被主人叫去不歸山脈取些東西,沒半天是回不來的,這半天時間主人是他的!

墨可清笑了笑,如他所願的模模他的頭,悲歌似乎很喜歡她對他做這個動作,她也不會拒絕,按照獸獸的年齡來算,悲歌確實還很小。

玄九纓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眨眼掩去眼底的情緒,然後跟著那群吃了藥丸明顯好轉了的學生們慢慢的朝混戰武斗場走去……

武斗場結界外,昨天那兩個找麻煩的帶了自己的學生等候多時,看到墨可清那黑乎乎的身影後,查娜冷哼,昨天的屈辱,今天要翻倍的討回來!

反觀屠文,一臉輕松。他帶著他的幾個能力不錯的學生過來,完全是看查娜出丑的,然後讓自己的學生多學習學習別人的戰斗。雖然被對方損得有些丟面子,不過人家實力擺在那兒,還能說什麼?難不成還硬著脾氣沖上去打一架?虧本的買賣不能做,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存錢再買把好刀!

漸行漸近的人似乎沒看到大門口站著幾個活人似的,直接走了進去。

悲歌是最後進去的,進去的時候還不忘倒退幾步到查娜面前,揚著小下巴看著她,說︰「人丑多作怪?」然後懶散的笑了笑,走人。

查娜被氣到站在原地直冒火!

她最最最討厭別人拿她的外貌說事!

可是,她誤會了,悲歌說的丑,不是指她的外貌,而是說的內心。一個人的眼楮可以反映很多東西。

武斗場內,學生們分組開打,不用外力的他們打的實在是慘不忍睹!一看就是平時過于依賴自身的力量,這下強行把他們的力量扣住,原形畢露了吧?

「想要變成像老師這樣的強者,只要按照老師說的做就可以了嗎?」薛洛喘著粗氣在怒遠處大叫,一拳揍到對方的下巴,緊接著踩上對方的腳背,攀住對方的肩膀就一記頭槌!

「怎麼會呢?」墨可清無良的一笑,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語調分析,她現在心情很不錯。

「就算不會,我也會听老師的!」薛洛蹲子,躲過對方的拳頭,然後又張開手抱住對方的小腿一扯,動作迅速的跨坐上去,直接拳頭伺候!

「準班的!我們良等班要跟你們來一場比賽!再過幾個月就是魔法研討會,到時候天賦極高的人都會聚集到我們耶伽帝國,為了實力,我們來一場實戰吧!」查娜揮著雙刀就朝墨可清襲去!今天那個讓人垂涎的妖孽男子不在,看她怎麼囂張!

墨可清不慌不忙的指點著開小差的學生們,誰的角度不對,誰的力道削弱什麼的,當查娜的刀尖快要踫到她衣角的時候,一根湖綠色的藤蔓從地表竄出,直接穿透了她的手腕,猩紅的血液頃刻間染紅了那漂亮的湖綠色,墨可清這時候才穿過頭來,驚訝的說︰「啊?你怎麼受傷了?」

「你們不是說木系沒有殺傷力嗎?為什麼只是輕輕的一下,你的手骨就被我的藤蔓給穿透了呢?」似乎很不能理解一樣的退開幾步,聲音變得冰冷強硬︰「我現在在教導我的學生,而且我很討厭別人打斷我的話。如果你再挑釁我的底線,我想我不介意改寫學院的那個禁止惡意傷人的條例!」

「老師~好血腥哦!」被殷羽璃打倒在地上的孤鳳霜雙手墊在腦後,舌忝去嘴角的血色,一派悠閑。

他有多久沒看到如同一條小溪一樣綿延不斷的鮮血了呢?自從進入這個學院,最多也就是擦破點皮,點到即止的打斗真的太無趣了。可是那個學院的老師偏偏抽到他和隊長,作為被限制自由的交換生,他感到很無奈。

不過離這里很近的不歸山脈似乎有很好玩的東西,不知道這個神秘又強大的老師會不會心血來潮帶他們去?

「想都別想。」跟他搭檔多年的殷羽璃當然知道他眼里閃爍著什麼,「去野外實戰是需要通過層層申請的。沒那麼簡單。」喜歡挑戰極限的他確實也有點受不了這里面的某些規矩,在團里待久了,不太喜歡過多的束縛。

「你別說你不想出去。」翻了個白眼給他,然後看向懶洋洋蹲坐在墨可清腳邊的悲歌,笑道︰「如果天天跟他打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待在這里。」

悲歌懶懶的瞥過去,看到是主人口中說過的那個朋友後,又懶懶的收回視線,這里的人弱到讓他想睡覺。主人應該去更高的地方啊……

黑暗教會,為什麼要找主人家里的麻煩啊?而且這個因為迷路而遲到的叫玄九纓的交換生,他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讓他渾身不舒服!

查娜的學生慌張的對著墨可清行了行禮後,就七手八腳的把失血過多而有點暈厥的查娜往學院里獨有的醫療院送。

一場鬧劇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收場了,亂叫囂的人是最好打發的。

看著再次混戰成一團的學生們,墨可清抬手撫了撫臉上的面具,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就多出了一個身影。感到不自在的向旁邊挪動了幾步,也沒主動開口說話。

「老師真冷淡呢?」玄九纓笑了笑,看著她鬼面的側顏,問︰「老師可知道獸獸的種類?」

見對方還是不說話,他呵呵呵的笑出聲來,說︰「這個地方只知道把獸稱為獸獸,就連那些書籍也沒有詳細的記載。」

「不同的獸之所以有不同的屬性,是因為它們的前綴稱號不一樣。比如老師的這條正在步入成年期的蛇皇,我們稱之為——妖獸!」似乎很滿意他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又接著說道︰「人分金、木、水、火、土等系別,火為攻擊系,木為輔助系。獸自然也有它們的系別,妖獸屬于攻擊系,仙獸為治療系。老師,似乎並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呢?」

墨可清輕輕皺眉,她還真的是不知道,這些師傅怎麼沒有跟他說?還是在那些書籍里,她漏看了什麼?

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武斗場,讓悲歌留下來監督他們,她似乎,要好好翻翻師傅硬塞給她的戒指了。

轉眼間就回到房間里墨可清用意念把那些戒指掃視個遍,發現里面竟然還真的有一本師傅藏著掖著的攢新書籍。攤手把書籍顯現到手上,快速翻閱。

獸,分為妖、玄、仙、聖、魔、神。

獸獸是對這六大系別前期的一種概括,獸是需要通過某種蛻變才能知道它的所屬系別,有的獸根本就無法領悟那一層。

妖獸和神獸都歸為攻擊系,但兩者的實力差別是非常大的。玄獸為輔助系,可以作為盾牌,又或者是各種加持。仙獸為治療系,聖獸是特殊系,也就是人類擁有的空間系。

可是魔獸……

往生特地在魔獸那里用紅色的顏料涂了個重點符號,爆裂攻擊系!擁有絕對的破壞力!

這些分好系別的獸,它們會有一個獨立的法陣,還會自然的生成一種帶有前綴的技能,這種前綴技能被稱為——言靈!

擁有獨立法陣就已經非常強大非常稀有,那些擁有言靈的獸就更不用說了。

很感興趣的點了點書籍上那個紅色印子,這麼稀有的東西,恐怕會在獸域聖山才有吧?或者一些非常險峻的地方?

「清兒。」

隨墨渾身血淋淋的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攤開的手掌上靜靜的躺著一枚戒指,她要的,他全都拿到了。

他身上參雜著很多獸種的血液,唯獨沒有他的。墨可清放心的走到他身邊,領著他去浴室,嘴上還是不忘再次提醒他︰「隨墨,以後不要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宰殺東西的時候多注意點,以後再這樣把自己洗干淨了再出現在我面前。」

濃厚的血腥氣讓人很不舒服,不舒服到她的指尖都變得很冰很冰。

「清兒……」被推到浴室里的人不是很高興的輕喚了一聲,但還是乖乖的解下衣袍,滑入浴池。

清兒,生氣了……

咕嚕嚕……

隨墨癱著一張臉在水里吹著泡泡,清兒不喜歡髒東西,不喜歡血。在浴池里反省的隨墨慢吞吞的把自己打理好,穿上干淨的衣物後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很認真很認真的說︰「我錯了。」

模模他的腦袋,想了想,一手撐著下巴,然後看著他,說︰「隨墨,剛才我被你嚇到了,知道嗎?」

「清兒果然不喜歡血嗎?那我以後會注意的。」

一手捧住他的臉頰,帶著一種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心情解釋著說︰「不是關于血的問題,而是,我有點擔心你受傷,有點害怕那些血是你的。」

心,是這樣告訴她的。從來不會有那種讓人忍不住顫抖的糟糕情緒侵襲著她,讓她在看到渾身是血的人的時候,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隨墨愣愣的看著她,然後頭發上的黑色漸漸了褪去了一些,他張開雙臂抱著的腰,把臉埋進她的肚月復,悶悶的說道︰「對不起。」

挑起他的一縷發,這顏色怎麼會突然褪掉了一些?然後捧著他的臉看著他刻著死字的右眼,沒什麼變化,是她多心了嗎?看樣子,半魔的狀態很難除掉,關鍵點在哪里?

她剛才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還是說,讓他大開殺戒所以這黑色減退了?不可能,魔是嗜血的,見到血液只會興奮。

半魔之體啊……真是有點傷腦筋。

「回來的時候,看到哥哥了。」隨墨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後舒服的靠著她的腿,懶懶的說道︰「身邊有個奇怪的人。」

「討厭嗎?」看樣子,進入半魔之前的習慣沒有改,要是哥哥听到隨墨這麼叫他,恐怕會用冰元素伺候吧?

「不會。但是很強,听哥哥叫他師傅。」

「晚上,我去見見哥哥,你在這里休息。」帶著一點習慣似的用手梳理著他柔順到幾乎都不會打結的頭發,輕柔的力道讓他舒服的閉上了眼楮。

「好。」對于她的話,他從來不會說一個不字。

夜晚,墨可清有些躊躇的站在那個熟悉的房門前,猶豫著是把禮物放在門前呢?還是進去跟哥哥見上一面,直接送到他手中。

想來想去,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驚得她一拳揮了回去,看到是一個頭頂著狗尾巴草的怪人後,用巧勁掙月兌,退到庭院里,一語不發的戒備著。

「你是誰?找我徒弟有事?他現在不在。」怪人搓了搓鼻子,靠在柱子上,說︰「最近怎麼都是一群黑衣人來找呢?不過你身上沒他們那種邪氣。唉唉,別走啊!走了我大叫了啊!」

看到對方轉身準備離開,怪人連忙壓低聲音追了上去,這面具……暗元素,竟然是暗元素啊!不知道好不好吃?暗元素太稀有了,他至今也就吃過兩次,味道一般般。

墨可清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你跟在他身邊,目的是什麼?」直覺告訴她,她打不過他。一種讓人無法想像的強大力量被他壓制的非常完美,雖然,他頭上的草有點顛覆了她的審美觀。

「目的?沒什麼目的啊?我就是來找知音的,徒弟說知音快回來了。」怪人苦惱的抓了抓臉,說︰「話說,我徒弟也就那麼一個妹妹吧?那為什麼他妹妹不是我的知音?听徒弟說,我家知音就他這麼一個哥哥。上次在往生崖,我看的很清楚,錯不了。」

「不過我家知音是冰系的,現在在這里的那個妹妹竟然是沒有系別?她的等階也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

「唉唉,你知道我家知音的事情嗎?你跟我家徒弟很熟嗎?」

「要不你說說我家徒弟干過哪些傻事?最近徒弟老欺負我這個師傅,很沒尊嚴啊!」

「我這個身體虛弱隨時會吐血死掉的老人他也下的去狠手!我跟你說啊,自從這個柔柔弱弱的妹妹一出現啊,墨老爹跟我徒弟的脾氣變的很暴躁,雖然他們表現的一點都不暴躁。」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墨可清就問了一個問題,對方就把知道的全部吐了出來,當她發現他越說越廢話後才抬手阻止他滔滔不絕的嘴巴,說︰「我想拜托前輩一件事情。」

「好處?」亮晶晶的賊眼里閃爍著極其猥瑣的光芒。

「……算了,我還是自己完成吧。」平淡的說完後轉身就走,大不了改天再來。

「唉唉!別啊!你說你說,我能做的我立馬做!要我果奔都行啊!你別走啊!這里好無聊!」苦哈哈的直接趴跪到地上抱住墨可清的腿,胡亂扭動,死活不讓人走!

自認脾氣非常好的墨可清實在無法接受一個陌生人對她做出這樣不華麗的行為,困難的把一只腳解救出來後,毫不留情的踩到他的臉上,笑著說︰「如果你把你這樣的性子傳染給他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踩踩踩、使勁踩!

「你跟我徒弟什麼關系?這麼關心他?嘿嘿……不會是徒弟在外面養的小情人吧……啊!」肚子一吃痛,卷縮!

暗龍忍無可忍的跑出來直接飛踢!

「下流!」翅膀煽動了幾下,掛起了黑色旋風︰「不準對主人無禮!」

被狠狠踹了一腳的人捂著肚子,弓著身子站起來,從他身上漸漸溢出讓人呼吸困難的壓力!

當墨可清神經緊繃到打算先發制人的時候,對方猛然抬起一張留著哈喇子的臉,非常不華麗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個撲蝴蝶的網子,對著暗龍就一陣狂撲!

「暗元素啊,暗元素!一定很好吃啊啊啊!」

暗龍被嚇到東躲西藏,驚慌失措的它完全忘了自己其實可是回到自己主人的身體里!

墨可清剛到頭痛的扶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還以為被暗龍踹了一腳的前輩會很生氣,然後對她丟一堆高級技能,哪知道……

受不了的飛身到了屋檐,在暗龍逃竄的地方張開了黑色的小法陣,暗龍很及時的鑽了進去!

「前輩。」知道自己做出的動靜已經讓其他人注意,看著那個聞聲看過來的人說︰「這個麻煩你交給哥……他,到時候,晚輩會讓前輩吃到好東西。」

吃元素?有可能嗎?

看他對暗龍熱衷的程度,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怪人接下墨可清拋下的冰jing似的巨蛋,然後看著她飛快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原本嬉鬧傻笑的臉變得憂郁,暗、暗元素啊……

本來在議事的墨逸天和墨薰夜感到一股強大的波動趕來,看到抱著一顆蛋的怪人,剛才的波動,不像是他散發出來的啊?而且,他平時都是把力量隱藏,根本讓人感覺不到力量的。這次,是怎麼回事?

怪人看到趕來的兩個人,知道那些侍衛什麼的肯定是被他們打發了,憔悴著一張臉走到墨薰夜面前,把蛋遞了過去,有氣無力的說︰「這是剛才那個人叫我給你的。」

墨薰夜抱住那顆蛋,醇厚的冰元素源源不斷的鑽入體內,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問︰「陌 師傅,這是……?」

「不知道,反正快孵化了。你自己去看!」很不高興自己沒吃到好東西的人一溜煙的閃身不見人影,留下父子兩看著那顆漂亮的蛋發愣。

「這會不會是……陌 前輩不好意思,所以謊稱是其他人送來的?」墨逸天看著那顆蛋,溫潤的笑容不減,卻不難看出他對這顆蛋所散發出來的醇厚冰元素感到很驚訝。

「不可能。」他這個師傅的厚臉皮可以組建一道城牆,不好意思這四個字絕對跟他絕緣。

嗡……嗡嗡……

繚繞在蛋上面的冰霧變得濃烈,流淌在上面的紋路也迅速的旋轉著,像兩條絲帶似的冰霧把墨薰夜困住,那飄動的絲帶就像是給他披上了一件瑩蘭色的羽衣,流光燦爛!

與此同時,他腳下也閃現不屬于他的炫麗法陣!一股強勁的冰元素從額頭灌入!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連墨逸天都來不及反映!

等光芒過後,墨逸天看著墨薰夜額頭上多出來的六角雪花,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語氣中帶著些不確定的肯定說︰「薰夜,你好像……被契約了呢?」

他這強勢的兒子,竟然被一顆蛋契約了。

這,似乎有點傷自尊?

墨薰夜冷著一張臉看著懸浮在半空的蛋,他,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映?

有意識的蛋發現自己做出的這件事情並沒有換來對方的反感,于是放心的飄到了庭院中間,將自己的光芒毫不保留的釋放!

那近乎于白色的**陣幾乎覆蓋了整個庭院,耀眼的光芒也快要覆蓋這個墨府的上空,當持續了好一會兒的光芒漸漸淡去,漸漸顯出來的是……龍頭鹿角,獅目蛇麟!

晶瑩剔透的身軀修長優雅,足蹄被純白的冰霧繚繞,不算長的尾巴也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冰息。

那對大大的圓眼楮眨了眨,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然後邁開步子,每一步造成的冰霧都會在與空氣接觸後化作朵朵六角雪花,一直延續一米開外之後才逐漸散去,清脆的蹄聲就像泉水叮咚。

墨薰夜,呆了。

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呆了!

竟然是……麒麟?!

麒麟的眼中泛著點點流光,月華下的它更是優雅無比,神聖無比!

只見它馱著聖潔的月光,慢慢的低下頭,彎下它高貴的前腳,渾厚又清冷的溫潤聲音仿若從遠古傳來——「冰玉麒麟王,參見吾主。」

冰玉麒麟王?

近乎于傳說的獸獸?

雪玉麒麟和冰玉麒麟之間雖然只差一個字,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且,眼前的這個,竟然還是麒麟王!

就連一旁的墨逸天都忘了那溫雅的笑,微張著嘴看著麒麟王,他兒子,在外面……倒底認識了什麼人啊?冰玉麒麟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獸獸啊!竟然就這樣送出去了?

也許是听到了父子兩的心聲,冰玉麒麟王優雅的踏了踏足,濺起一朵朵雪花,平靜的解釋道︰「吾乃神獸,是超越了普通系的存在。並非獸獸。」

讀心?

墨薰夜挑眉,冰玉麒麟應該是冰系的吧,什麼系還能讀心?或許是應該太震驚了,所以墨薰夜完全忘掉剛才他已經被麒麟王契約的事情。

「吾主,難道您忘了,剛才已經建立了契約關系嗎?」

契約條例能讓契約獸感應到主人的想法,這一點並不稀奇。但是對于第一次建立契約關系的墨薰夜來說,這種感覺是非常奇妙的。

「你是誰……送來的?」

「吾主,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冰玉麒麟王腳下閃現法陣,然後慢慢的融入法陣之中,「吾出來並不合適,請留心身邊的人。」

留心……身邊的人。

她,就在身邊嗎?

指甲刮痛了手心,輕輕的說︰「父親,她……回來了。」

墨逸天一愣,不敢置信的問︰「麒麟王……」

點了點頭,看著他,說︰「她那時候問我,雪玉麒麟好不好?說抓來送我,我並沒有當真。今天……」他當時以為那只是她的一句戲言,不過,他還是記在了心里。因為那時候她的笑容,讓他沒辦法忘記。

重新活過來的她能笑得那麼真那麼漂亮,似乎送他一只雪玉麒麟就是她此生的願望一樣,腦海中的畫面突然轉到了她被刮下往生崖的那一幕,心,突然間揪痛!

他這個哥哥,倒底為妹妹做過什麼?

強烈的自責和想念讓他的喉間突然有些哽咽,伸手遮住自己突然有些酸脹的眼楮,「父親,她就在我們身邊,我們卻……找不到她……」

或許剛才他們感覺到那股能量波動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擦肩而過。

墨逸天看著在自責的兒子,嘆了口氣後抱住他,說︰「會找到的。如果找不到,我們就在原地等著,她會回來的。」

另一面,墨可清正用幽冥鏡看著他們的情況,緊咬著下唇,無奈的笑著,她讓他們痛苦難過了呢?那麼那麼堅強的哥哥竟然也會為她而紅了眼眶,那麼那麼溫柔的爹爹竟然也會笑的那麼無奈。

一滴淚,從面具上滑落,可是她卻沒有哭。好像,那滴水漬只是單純的從面具上落下,與她無關一樣。

靜魂梳輕輕的梳著她的發尾,說︰「主人,不要難過了。」嗚嗚嗚,從出生到現在,它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主人的情緒波動是這麼大!而且,是從來不曾有過的難過啊!嗚嗚,主人一難過它就跟著難過!它不要主人難過啊!嗚嗚嗚!

恢復成小貓形體的貓兒舌忝了舌忝她的手背,然後安靜的趴到她的腿上,蹭了蹭,他們之間的契約關系其實並沒有正真的建立起來,可是,它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現在的心情。

壓抑,壓抑到想要馬上把那些人毀掉!

本來是要進來看看她的隨墨在門前突然停住了腳步,想了想後,幾個起落間,到了某個人的房間外,推門進去,看著已經準備睡下的人,很平靜的說︰「你的存在,讓她難過了。」

似乎是考慮到過大的能量波動會讓其他人察覺,所以他收斂著氣勢,走到她的五步外,看著她充滿恐懼的雙眼,說︰「她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的這張臉,太像了。像到我想要立刻把它撕爛!」

「可是她說,現在我不可以殺人。」慢慢的靠近她,扯住她的頭發把人推倒在地,用腳踩住她早晨被墨可清踩到骨裂的手,蹲來用手把她的驚叫壓回肚子里,冷冷的說︰「那個派你來的人,是不是就是看中了你這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呢?」

就像是踫到了什麼極其厭惡的東西一樣,嫌惡的皺起眉頭,指甲劃破她的面部肌膚,淺淺的幾道口子並沒有鮮血流出,因為她不喜歡血。

「如果可以,真想現在就挖掉你的眼楮!對方是打定主意,你有這樣的一張臉,所以有些人就會不忍心傷害你嗎?」垂眸想了想,手一晃,一顆墨色的藥丸出現在了手中,捻斷她的下顎迫使她吞了下去,看著她逐漸變得扭曲的臉,他才心滿意足的撤開身子,消失在了原地。

大張著嘴努力呼吸的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抽chu,淚水不停地滑落,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教主、教主……快來救她!救她啊!

「清兒。」

隨墨神出鬼沒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門窗明明是關好的,他卻能在它們完好的情況下閃現到她跟前。已經收拾好情緒的墨可清坐在床沿,抬起頭看著他,問︰「怎麼了?」

「她跟你長的一樣,可是,我還是打她了。」似乎是在認錯一樣牽起她的手,很冷很冷的說︰「而且,很想殺她。」

他並沒有為同一張臉而糾結,可是,還是受到了影響。畢竟,那個人和她長得一樣,亂動她的話,好像又有點不尊重清兒似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覺得他不應該有這種矛盾的情緒。

也許換做是其他人遇到被人冒名頂替還被親近的人說要殺了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會有點別扭。可是墨可清卻很贊同的點點頭,說︰「其實我也挺想殺她的,她已經觸踫到了我的底線。」

「可是呢,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好嗎?」

「嗯,都听清兒的。」

得到她的肯定,隨墨的嘴角輕輕的勾出了一道弧度,在從窗邊縫隙偷溜進來的月光的印照下,絕美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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