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帝尊邪皇 第九十三章 我,沒用力啊?【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箋秋

墨可清懶懶的睡在人就保持著本體的貓兒背上,手里拿著一疊關于黑暗教會的信息,隨手翻動了幾頁後一笑︰「美人老師,我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會不會就是說的你呢?外表光鮮華麗,卻用最廉價的紙張給我弄得一個足足有一米多高的資料?」

話里的諷刺很明顯,可是手卻在戒指上一抹,拿出一個小袋子,丟給用小扇子扇風的軒轅白鳳,「這里面是小顆的記憶晶石,高檔次的東西才能襯出老師您的風華絕代。」

墨可清似乎很喜歡給人一棒槌後再賞一顆糖,軒轅白鳳穩當當的接住,兩指捏住那袋子上的小繩索,問︰「我可不認為墨家主會把這平時用不上的東西塞給你。」

除非需要儲存打量情報,要不然用這珍貴的晶石來記錄,也太奢侈了。他就是覺得這些資料不是很有收藏價值,所以也就沒用記憶晶石來儲存。哪知道,他這學生這麼慷慨。

眼楮盯著厚厚資料的某一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竟然能把關于黑暗教會的資料找給她,這人脈也太厲害了。不過,可惜大部分都是片面的東西,也不是說軒轅白鳳故意這樣做,而是這些資料詳細緊湊,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破綻的。

她想,他也只是負責收集一下資料,並沒有去怎麼看。畢竟,是她要的急。

把這些東西都放到腦子里後,一揮手,把東西一扔,隨墨意念一動,厚重的資料瞬間被火焰吞噬,連渣都不剩。

「老師,關于學院實戰老師的事情……」食指按了按面具,看著圍坐在貓兒身側的幾只貪玩的小動物︰「辦妥了嗎?」

「唉,你明天就可以去學院報到了,準班,你知道的。」一堆頑劣的小孩子,半年期間還收入了另外幾名極有天賦,來自不同地方有著不同職業的人。

現在的準班,那叫一個亂!

亂到他都懶的去管理了,直接讓他們幾個好戰的帶著班里的那些學生去武斗場鍛煉,渾身髒兮兮還帶著大小不一的傷痕,精疲力盡躺在地上向往的看著天空,對未來抱著無限期待的他們才稍微有點學生樣。不對,應該是稍微有點同齡人的樣子。

一想到那些小鬼仗著天賦高就老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他就一肚子怨氣。

之所以會這麼簡單就答應墨可清去做學院的實戰老師,沒有點私心是不可能的。雖然說以暴制暴這種方法不可取,但是,特殊人群,特殊對待嘛!

墨可清翻動了一子,問︰「老師對黑暗教會這件事情,怎麼看?」明天是嗎?呵呵,她要做好什麼準備呢?

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不是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嗎?」他可不認為他的話份量能有多重。他個人也不是太喜歡傷腦子的事情,看熱鬧倒是可以。

「軒轅雲霖。軒轅氏家放逐的年輕一輩中,只有兩人,一是軒轅白鳳,另一個就是軒轅雲霖。外界傳言軒轅家主把這兩人放逐,給軒轅一族造成了巨大損失,前者擁有不錯的天賦不說,還擁有極強的第六感。後者嘛……」展開幽冥鏡,看著鏡子里那個待在碩da的煉藥爐旁的男人,一笑,將鏡子轉了一個方向,讓他看到︰「看,就連國主都不會想到,他掌管的地方,竟然會遺漏了這麼一個人才吧?」

現在為國主效力的藥師中自然不缺藥皇級別的人,但是,有哪幾個藥皇能做到藥毒為一體呢?就好比魔法師不能擁有太多系別一樣,如果是多系,那麼體內的元素量必須保持平衡,偏差太大的話,魔法師本身就會受到一定的損傷。這煉藥師的身體,可不比法師強多少。

書籍上記載,煉藥師其實分兩大系別,聖藥師和魔藥師。前者為救死扶傷,後者……據說曾經自己研發出魔藥的第一位魔藥師,輕輕松松就把一座城池變成人間煉獄。之後這位魔藥師被當時的國主下令緝拿,軍隊的損傷不計其數,最後還是五位尊者級別的高手把魔藥師制服,最終處以極刑。

關于那位魔藥師的記載很少,似乎是被刻意淡化。國主雖然欣賞魔藥的強大,可是一方面也畏懼著,所以,只要稍稍出現在魔藥方面有天賦的藥師,就會在之後不久的日子里死于各種原因,病死摔死之類的。久而久之,從事藥師職業的人們也漸漸傳出了魔藥其實是受了詛咒的,不能修煉。

接下來,魔藥也逐漸被人們忘卻。兩大系別被這麼一攪合,也就統稱為了煉藥師。

「雲霖?」軒轅白鳳看清鏡子里的人後驚訝的輕呼,不明白的看著墨可清,問︰「這是?」

「嗯~學生在老師的房間里,不小心的踫到了關于軒轅雲霖的某件物品。所以,幽冥鏡才可以把他映照出來。」沒踫到的話,她就不能看的更仔細,比如……他手上剛剛煉制好的魔藥。

「看樣子,老師的弟弟在找突破口呢?」雖然不知道他煉制的是什麼,但從那暗沉的顏色上來分析,應該是魔藥沒錯。加上他一臉糾結的表情,呵呵,失敗了嗎?

「這個家伙,腦子里在想些什麼!」竟然,煉制那種被禁制的藥物!

墨可清從貓兒背上坐了起來,看著將夕陽吞沒的山頭,說︰「軒轅雲霖,黑暗教會第一藥師。年僅……二十二?」

軒轅白鳳把手中那袋晶石緊緊握住,「這個白痴!想做什麼!」竟然去了黑暗教會,難怪他怎麼也不肯听他的話去聯盟學院。可是,他為什麼要去黑暗教會?這個臭小子!

墨可清抱住蹬腿上來的團子,本來圓滾滾的身子因為到了成年期所以體態變得有些修長,毛色也比從前漂亮,只是它身上那點淺淡的粉色是不是在蛻變成另一種顏色?

捏住它兩只沒多少改變的前爪,提起來,墊了墊,「看樣子,你修長的體態也改變不了你是個胖子的事實啊……」體態是變得有些修長了,體重也比以前更彪悍了。她懷疑她就從這樣的高度把它丟下去,那看似堅實的地面會不會被它砸出個坑?

團子不高興的哼唧了兩聲,同樣變長的尾巴卷住她的手臂,身子也不停的往她身上爬,好久沒跟主人玩了,它要玩!

幽沼蝶女見到團子這樣,牽著和自己差不多的暗龍飛到墨可清身邊,手舞足蹈了幾下,鵝黃的寶石眼楮亮晶晶的,墨可清說︰「蝶兒是姐姐,所以,要照顧好暗龍。」

暗龍冷哼了一下,但也沒發表意見。它確實是比幽沼蝶女出生的晚,所以,也沒錯。可是,它的實力遠遠在它之上,要它叫實力比它低的家伙為姐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蝴蝶開心的一把抱住陷在自己想法中的暗龍,散發出非常漂亮的冰霧表達著自己此刻的心情。當暗龍那雙紅紅的眼楮對上幽沼蝶女充滿期待的鵝黃,快速的閃過一抹不自在,小小的手緊緊握拳,別扭的扇動了一下骨刺,又很別扭的輕聲叫道︰「姐、姐姐……」

幽沼蝶女很開心很開心的用臉蛋兒蹭著它的,惹得暗龍非常不習慣的僵硬在半空,要不是幽沼蝶女抱著它,它恐怕已經變成一精美的石雕,然後墜落到地上。

因為面具的關系,所以她的表情也沒辦法讓其他人看到,只是,當風吹動她的發絲,她的衣角,就算是看著她慵懶的姿勢,也會覺得,她此刻被擋在面具下的笑容,是多麼的溫暖……

似乎是契約的關系,跟金球小鼠一起睡在貓兒軟軟的肚子上的悲歌頭頂的呆毛動了動,然後翻個身,繼續睡,只是原本微微張著的唇,勾出了一道淺淺的弧度。

「可清。」

「嗯?」

「關于黑暗教會……」他是真的現在才知道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竟然加入了黑暗教會,以她辦事的效率,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跟黑暗教會對上。當他今天看到可清的這些底牌後,他是真的覺得,可清的實力和進步實在是太可怕了!

光是一頭幽冥煉獄獅就已經夠讓一名皇階的人吃不少虧,何況還有那人形態的獸獸,那一直站在一旁安靜到幾乎與空氣相溶的少年更不用說,能量忽高忽低,非常不穩定。微微低垂的眸子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煞氣,似乎只要出現讓他不高興的事情,他就會立刻進行抹殺!

「關于軒轅雲霖,老師還把他當作是家人,當作是誰也不可替代的弟弟嗎?」墨可清跳過黑暗教會,直接問出這個跟黑暗教會的事情毫無關聯的問題。

雖然,軒轅白鳳並不明白她這麼問的原因,不過還是很肯定的回答道︰「是家人,唯一的家人。更是,不可替代的弟弟。再笨,做的事情再蠢,那也是我唯一的弟弟!」

墨可清明白了的點了點頭,說︰「那就夠了。」

「我不會,傷害老師的家人。」擁有那種天賦的人放在黑暗教會里,太屈才了。

正好她考慮著建立屬于自己的小天地,沒有藥師怎麼行呢?手指轉動著一小撮墨發,腦袋里精準的分析著他的情況。看他待得地方似乎很隱秘,掛在黑暗教會里的名頭也是第一藥師,或許,除了幾個黑暗教會的主要支柱外,其他人並不知道他是一名魔藥師。

「謝謝……」

「老師,今晚你是不是有課?」墨可清突然打斷他還沒來得及說完的感謝,她說的明明是疑問句,但里面肯定的意思卻很明確。

「嗯,怎麼了?」軒轅白鳳合上扇子,這個墨家大小姐,性格還真是有點別扭呢?明明是幫助了別人,卻不喜歡听別人感謝的話。雖然有時候嘴上不饒人,但做出來的舉動卻又讓人心里很溫暖。

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了一條小木棍,輕輕一抖,成了一條水晶般透明的湖綠色長鞭,看似輕輕的一揮手,卻把天上那朵還沒有褪去夕陽余暉的雲層抽開了一條縫,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轉過頭看著已經差不多被她嚇習慣了的一臉無奈的人,說︰「幫我向……墨可清問好?」

知道接下來沒他什麼事兒後,擺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早上可不能遲到。」

同樣擺擺手,看著又在地面上追追打打的幾只小動物,說︰「你們是繼續待在這里,還是回戒指里?」團子和蝶兒是不能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以免被人聯想到。不對,應該是避免被那個黑暗教會的教主發現,畢竟,那個偽裝者,是他派去的,不是嗎?

玩的不亦樂乎的小東西們知道自家主人是不能帶著自己了,它們當然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撒嬌,什麼時候不可以。歪頭想了想後,決定待在外面。

雖然很想跟主人在一起,可是待在戒指里面真的好無聊。況且在那什麼學院里,主人又不能隨意的讓它們出來。

知道它們的想法後,墨可清看向把安靜發揮到極致的人,問︰「隨墨呢?」

「一起。」

墨可清看著臉部明顯有些變化的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一起。」

就這樣,隔天清晨,反復告訴隨墨不可以隨便動手後,為了給學生們一個良好的印象,墨可清讓貓兒縮到體長差不多兩米多的樣子,纏繞在四足上的青色閃電呲呲作響,尾巴懶懶的動了動,果然還是本體舒服,雖然,跟原來的樣子差很多。

非要跟著病嬌主人的悲歌拖著他那據說是獸域聖山里的獸獸必須穿上的拖沓長裙,笨拙的跟在她身後一米外,本來是想粘上去的,可是那個叫隨墨的混蛋太凶了!

悲歌在後面對著隨墨的背影揮了揮拳,既然是主人認可的人,那麼他就……忍忍吧!

本來就少根筋又很樂觀的悲歌這麼一想,本來還有點點小怒火的眼楮又蓋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懶散,蹭蹭蹭的走到貓兒身邊,說︰「哥哥,你背我唄?」

一尾巴掃過去,被一個比自己大了幾百歲的家伙叫哥哥,肉痛!

……

聯盟學院,武斗場。

「嗨,雷澤,听說了嗎?今天會來個新老師。」一身火紅的夏七海一巴掌拍到半年來長高了些的雷澤背上,力道大得足夠換得對方的側目。

比半年前成熟不少的雷澤眼神淡淡的,抬手模了模被打的地方,說︰「夏老七你果然是爺們。」

「這話你從六歲開始說起到現在還不改?你對新老師有什麼看法?你猜猜是男的還是女的?」哥倆好的靠在他身上,昨天晚上又沒睡,修煉修煉,不管是精神上還是**上都受著極大的負荷,不把自己逼到絕境,天賦不怎麼樣的她潛力根本就挖不出來啊!

「今天你還跟那個叫顧芩瑤的交換生打?」他拒絕回答她沒一點價值的問題。等老師來了自然就知道是男是女,現在猜,有意義嗎?

「那當然了!那死賤人,不打到她趴下我就跟她姓!」自從那死賤人到準班後,可清都被她帶壞了!看著她們同進同出她就惱火,以前都是她跟可清感情最好!

雷澤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那麼討厭那個交換生,卻也沒多說什麼。現在家里的關系跟可清家可以說是水火不容,還是,盡量跟她接觸比較好。

「雷澤,你是不是還在為你那個見都沒見過的,叫什麼雷恆的家伙內疚?所以還是很討厭可清?」夏七海見他不說話,直接當成是他默認了的賞了一巴掌,「你個混蛋啊!可清當時都給你道歉了!你這死腦筋,你老爹跟她老爹的事情,干嘛非要扯到你和可清身上啊!你這腦子里裝的其實都是草吧!」

緊緊的抿住唇,道︰「你,不會明白。」大家族之間的戰爭,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哎呦?這不是男人婆夏七海嗎?怎麼,今天還想跟本小姐打一場?」涂著紫色丹蔻的手撩過肩膀上的發,露出那一對誘人的渾圓,畫了些淡妝的金發少女一臉不屑的看著舉止粗魯的夏七海。真是的,一見到她就渾身不舒服!

夏七海一怒,一面斗氣甩過去,「死賤人,昨天被打的還不夠嗎!」

顧芩瑤瞬間撤出長劍抵擋,道︰「還不知道是誰被打呢!」稍稍挪開身子,說︰「夏七海,看清楚我身後的是誰,要是你把她傷到了,可怎麼辦呢?」

一身白裙的柔弱少女雙手合十,捧到心口處,輕輕一笑,說︰「七海,可不可以……」

砰砰砰!

轟隆隆——!

最大的,專門用來打混合戰的武斗場結界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映的時候就破了,然後又快速的愈合了。

從那硝煙中走出來的人是……

「什麼呀~?主人,這些人弱得跟街邊雜草一樣,為什麼要來找他們啊?還當他們的老師,好弱啊……」懶散平緩的語調里有著帶刺兒的不屑,他一根頭發都能戳死他們好不好。

貓兒長大嘴,打了個呵欠,跳躍了幾步到武斗場的邊緣,陰冷的獅目掃視了一圈,然後懶懶的趴了下去,睡覺。

已經把頭發扎起來的墨可清雙手環胸,明明讓人看了覺得很慵懶的姿勢,在那鬼煞面具的襯托下,愣是顯得氣勢洶洶,不需要做任何動作,也不需要說任何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就已經把那些學生震住了。

誰,都不敢亂動一下!

血一樣鮮紅的人站定在她身後,一黑一紅的強烈對比讓他們的腳不自覺的開始往後挪,這……是誰?是不歸山脈最里面的獸獸?出來覓食?不會吧?

墨可清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輕輕的拍了拍手,說︰「我,是你們的實戰老師,請多指教。」輕柔的聲線與外貌極其不符,「想必大家在常識課上已經知道,當高手用了超出自己等級過高的招式後,多多少少會留下點後遺癥。這個面具就是當時留下的,過陣子就會消失。」

「這樣的我嚇到大家了,真不好意思。」

明明是很和善的語調,可為什麼……他們偏偏听不出一點抱歉的意思?

墨可清面具下的眼冷冷的掃過那個躲在某個艷麗少女背後的白色裙角,然後恢復常色道︰「听上一任老師說,你們只對實戰有興趣。據說你們的天賦也不錯,還有召喚師?」

「老、老師……我……」被點名的召喚師弱弱的舉了舉手,眼楮卻充滿熱情的盯著一旁睡覺的貓兒,好、好漂亮啊!

「榮瑾,十六歲,高級三段召喚師。還不錯。契約獸呢?」

听到氣勢駭人的老師發話,榮瑾連忙凝陣召喚自己剛契約不久的獸獸,一陣濕重的沙暴過後,一頭體形接近三米,本性嗜血狂暴的獸人狂吼一聲,掛起的風暴讓結界都動搖了幾下,風系與土系結合的非常完美,背上的銀灰色倒刺尖銳無比!

墨可清點了點頭,說︰「上乘中期,你培養的很不錯。」

「老師,我明明跟巨魔狼人有契約關系,可是它有時候根本就不听我的命令,這是為什麼?」得到夸獎的她高興的笑了笑,然後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雖然巨魔狼人召喚出來很拉風很帥氣,可是,它有時候真的一點也不听話,給她帶來很多麻煩。

「它完全是看不起你這個主人,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把它契約了。不過現在看來……」悲歌打量了一下站在那個召喚師身側的巨魔狼人,說︰「它很不服氣。」

「你怎麼知道?」榮瑾嘟著嘴兒不高興的看著那個渾身沒骨頭似的站著的人,有了契約,被契約的不就是應該听契約者的話嗎?她的契約獸憑什麼看不起她?

悲歌攤攤手,聳聳肩︰「本來可以直接到變異級別,擁有人形態的巨魔狼,偏偏被你這個不爭氣的契約主拖累成狼人,它不憋屈才怪。」翻了個白眼,不忘說自家主人的好話︰「像我家主人啊,都不用自己去契約的。我都是自己送上門的喲~」

墨可清好笑的模模他的腦袋,又安撫了一下隨墨,說︰「隨墨,這是我的契約獸,也不可以殺。」動不動就站在她身邊放殺氣,她會感到很累的。她是只要旁邊有危險存在,身體就會自然緊繃,然後會沖著殺氣根源做出第一反映。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知道旁邊站著的是隨墨,所以清醒的大腦和對殺氣特別敏感的身體總是在沖突,克制克制再克制,絕對不能因為殺氣就出手!

隨墨彎子,把腦袋湊到她肩膀上,意思不用說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無奈的她只好抬手像對待悲歌一樣的模模他的腦袋,說︰「好了,起來吧,你很重。」直起身子,還挑釁似的看了眼一臉憤憤然的悲歌,對方對著他就是一記白眼,看在你現在腦子不清醒的份兒上,他才不會計較呢!

「老師有兩頭契約獸?!」崇拜啊!召喚師本來就很難了,老師竟然契約了兩頭呢!

悲歌皺眉,他的本體雖然是獸,但是,他還是不喜歡別人用‘一頭’來形容他。

「那個……你為什麼要主動被契約啊?你們獸獸不是討厭召喚師嗎?」書上說獸獸非常喜歡自由,所以非常非常討厭召喚師的存在。它們覺得召喚師就是違背自然定律的存在,因為它們會被召喚師限制最驕傲的自由!

悲歌扭過頭冷哼一聲,你才是一頭人呢!

再次拍拍悲歌的腦袋,對那小召喚師說︰「我想,你是不是只有需要它戰斗的時候才召喚它出來呢?」墨可清走向一旁感到焦慮而不斷低吼的巨魔狼人,對它招了招手。

巨魔狼人眨了幾下充滿暴虐和冷忙的眼楮,然後,奇跡般的彎子,驚的契約它的榮瑾嚇了好一大跳!

墨可清一手捧著它的下顎,一手在它的面上輕輕撫弄,听著它舒服的眯著眼楮低吟,對榮瑾說︰「你為什麼想做召喚師?」

見她不回答,又繼續問道︰「那,你把你的契約獸當作了什麼?」

榮瑾被這麼一問,沮喪的垂下腦袋,她,在渴望變強的路上,迷失了自我。

「對不起,巨魔狼……」

巨魔狼人稍稍直起身子,巨大的爪子輕輕的把榮瑾包住,「吼……」

墨可清看著變得和諧的一人一獸,本來經過這麼一件事,那些一直安靜旁觀的學生已經忽略了她臉上可怕的面具。可是,接下來的話,直接把他們打回了地獄!

「接下來,你們要做的是……」看了眼悲歌,後者上前幾步接話︰「跟我打一場~」

「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契約獸,等級暫時還提留在變異級別,放心,還只是中期而已。」偶爾一次善意的謊言,也不是不可以。

新上任的實戰老師啊,什麼叫做只是變異級別中期而已啊……

天賦極高的少年少女們傲氣自然也就比別人多,心中哀嚎抱怨了幾聲後,就毫不吝嗇的爆出各自的斗氣朝悲歌進攻!

一瞬間,沙塵四起,硝煙彌漫,爆破聲不絕于耳!

隨墨走到偽裝成墨可清的人跟前,問︰「你,想怎麼死?」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樣的臉,可是出現在這個人的身上,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想要,毀掉!

偽裝者看著他右眼漸漸變得明顯的字後,驚愕的猛然後退好幾步,驚叫道︰「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尖銳的喊叫引來不少學生的側目,但很快,他們又投身到戰斗中,與強者對敵,太棒了!而且,他們跟對方又不熟,管她死活。

墨可清讓貓兒攔住听到驚叫往這邊趕來的夏七海和顧芩瑤,走到隨墨身邊,倒不是阻止隨墨漸漸高漲的氣勢,而是……

兩只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到直接出現了淤青,「你知道嗎?所有的仿造品,都是充滿瑕疵的。」帶著恐怖面具的臉稍稍湊近她,問︰「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作為她的好朋友,我要不要讓你多活幾天呢?或者……」

「你回去告訴那個人,游戲,要改變規則了。」松開對她的鉗制,從隨墨那里結果條手帕擦拭著︰「踫到髒東西,真不舒服。」糜爛的靈魂,就連地獄都不會收留。

「你是誰?」捂著發疼的下巴,真懷疑骨頭是不是裂了。這兩人絕對不是實戰老師這麼簡單,這廢物一樣的柔弱大小姐竟然還會有這麼強大的朋友?怎麼可能!教主,教主是不會失策的!

難道,教主一開始就知道,特意隱瞞她,讓她像個跳梁小丑一樣供他欣賞?她,才是那個玩具嗎?是她,一開始就理解錯了嗎!所以,教主大人一直讓她待在墨家裝白痴裝柔弱,她只要表演的不夠好,就會派那個叫鶻青的男人威脅她折磨她!

那晚那個男人說什麼?

臨幸?什麼臨幸?

不過是抽取了她引以為豪的根基,讓她像個廢物一樣必須听他的命令!如有違背,她就會受到萬蟒嗜心之痛!

墨可清挑起對方柔軟的黑發,輕勾嘴角,看樣子,這個偽裝者原有的發色是深紫色呢?

「听說,黑暗教會信仰的是黑暗神?」略為思考一下,笑道︰「那我,就是信仰光明神的吧。」

手中加重了些力道,直接把對方落在自己手指間的長發扯斷,側身丟開手中的發,看著那黑色的發絲飄落到地面上,滿含信仰的贊嘆著︰「偉大的光明神,請賜予我光輝的力量,將一切黑暗抹滅!」

「呵呵,總教會的教條,是這句話吧?」

「你是總教會的人!」

「呵呵……」黑暗教會的教主啊?為什麼要派這樣的角色冒充她呢?漏洞百出不說,還不夠聰明。

一道厚重的斗氣從身後襲來,墨可清連頭都沒轉過去看一下,站在她身旁的隨墨很隨意的一揮手,劍氣瞬間消散在空氣當中!

這一次,隨墨並沒有釋放殺氣,因為,對方是她說過不能傷害的人里的其中之一。

「老師,雖然你實力是現在的我們無法超越的,可是,請你不要隨便動手傷害一個身體羸弱的人好嗎!」貓兒故意把夏七海放了過去,因為它玩膩了。

夏七海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瞪著這個新上任的實戰老師,漂亮的眼楮里全是怒火,有兩頭契約獸了不起啊!實力強就可以欺負人啊!

隨著她不滿的怒吼,顧芩瑤也站到了那個偽裝者的身邊,張開雙臂攬過她的肩膀安慰︰「可清,不怕不怕。」

偽裝者的眼淚說來就來,當晶瑩的淚珠劃過白淨的臉龐,墨可清眼中的冷意逐漸變得濃烈,竟然頂著她的臉流眼淚?

手指動了動,一直跟其他學生玩耍的悲歌突然出現在了偽裝者的身後,蒼白的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狠的一拽,散漫的眸子此刻變得凶狠,陰毒!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病嬌,可是,為什麼看到你我就這麼不高興呢?」手臂一震,直接把人摔扣到了地上,食指指尖的甲床延伸成一根細銳的尖刺,就像毒舌的獠牙。

冰冷的溫度抵著她的頸動脈,撤去懶散的悲歌才是真正的蛇皇!

「你動一下,她就死!」

顧芩瑤和夏七海同時止住了腳步,前者是思考著教主的話,後者則是擔憂的看著她,然後又瞪著罪魁禍首︰「老師,請問可清倒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痛快!」

「如果是可清讓你不痛快了,那麼就讓我承受你的怒氣好了!請你放了她!」

「唉……」墨可清哀傷的一嘆,看著漸漸聚攏的學生們,幽幽開口道︰「想必,你們也知道黑暗教會吧?」

「知道!」

「听說是效忠國主的總教會的死敵呢!」

「上次我還看到佣兵公會那任務欄上有通緝黑暗教會里的人呢!」

「老師,怎麼突然問起黑暗教會了?」榮瑾對這個新任老師是絕對的信任了!因為是她讓她和巨魔狼人的關系變好了!只是短短的對話,就讓她領悟到了不少的東西。老師不會是像她臉上的這個面具一樣邪惡的!

墨可清讓悲歌回到她身邊,很是無奈的問︰「如果,有人說你們是黑暗教會的人,先不說今後的下場,你們听到後,會怎麼樣呢?」

「揍死對方!」

「打到他爹娘都不認識!」

「廢了他!」

學生們左一句右一句的發表意見,後知後覺才想到,被老師打的人,不會是懷疑老師是黑暗教會的人吧?雖然老師一身黑是有點嚇人,最主要還是面具嚇人。但是,這也不能斷定說老師就是黑暗教會的人啊?聯盟學院能建立完成,可少不了總教會的幫助。

如果老師真的是黑暗教會的人,能進聯盟學院?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還好他們跟她不熟,不然,肯定會得罪這麼強大,還讓自己的契約獸壓低等級讓他們實戰的好老師!

「老師,你別理她,她一直跟班里人不合。」

「對啊,老師,她就這德行,整天疑神疑鬼,誰站她後面她都要懷疑的。」有一次就是走到她後面,反而被她數落了一翻。窺視她的美色?噢,天!殺了他吧!他作為交換生來聯盟學院完全是為了學習更多的知識,增加更多的閱歷好不好?

而且,他對異地戀完全沒興趣!

「老師,反正你也讓你的契約獸教訓了她,消消氣?」

「是啊是啊,老師,我們請你吃飯!」

「我有從我家里帶特產哦!回頭拿給你啊老師!」

對強者的崇拜讓這群高傲的學生們對墨可清是無比熱情,渴望她能展露更多的實力讓他們開開眼界,至于那個被打趴在地上的人……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

何況,還是個內心丑陋的弱者!

「呵呵,對了,有件事情事先忘了跟你們說。」墨可清從戒指里拿出多種多樣的重力扣,說︰「從現在開始,就連洗澡的時候都不可以把這個東西取下來。」

說完,把重力扣一扔,砰!深坑啊!驚悚啊!

好幾個魔法師吞了吞口水,但還是任命的把兩重力扣扣到了腳腕,試試走兩步……

砰!摔倒!

看到他們全部帶上了重力扣後,她笑著繼續說道︰「不允許使用任何外力,像個普通人的給我走回自己的房間。你們也知道強者是有一種叫神念的能力吧?」

神念,一種以自身為本源,成圓形擴散的意念體。能感知周遭的一切!關于範圍,至今沒有人統計得出來!

「作弊的,當心會死喲~?」悲歌又變回了那懶散模樣,食指點住淡粉色的唇,呆毛顫了顫,說︰「要是你們有本事惹主人親自動手的話,會變成陽光的。」

言下之意是,連渣都不剩!

「老、老師?」

「什麼?」小退一步,很‘不小心’的踩到了某個趴在地上裝死的人的手,順便扭動了幾下腳跟。

「雖然知道你有兩頭契約獸,但是,可不可以,給學生小露一手呢?」

看著臉蛋酡紅,還不知道名字的學生,說︰「也不是不可以。」

老師,終于要露一手了吧!

「可是你們的等階太低,怕你們身體承受不住。」淡笑的話語成功的打擊到了一干學子。看著他們糾結的臉,再次開口道︰「但是,木系我還沒有用到過,听說殺傷力不是很大。」

踱步走到比較空曠的地方,然後轉過身面對著他們,把雙手垂放在身側,根本就沒打算結印,巨大的湖綠色法陣直接展開來,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shuo大的藤蔓從凹凸不平的地面接二連三,不知停歇的竄出!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把整個混戰武斗場填滿!茂盛的綠葉散發著清香,可是,生長的速度竟然還沒有停止!

嘎吱嘎吱……

轟!

結界,再一次破了!

而且是在短時間內被破了第二次!

那些藤蔓似乎有意識一樣的避開了那些學生,不停的生長,一群新人努力的仰著頭看著幾乎融入天空的青藤,不約而同的吞了吞口水,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一身黑衣,坐在青藤枝上的老師,只听那彪悍到不能用人類來概括的實戰老師用一種很無辜的語調說——

「我,沒用力啊?」

------題外話------

唔,說一下關于獸獸的問題。人形態的時候我會用這個‘他’,獸形態用這個‘它’。不會別扭吧?然後,木系和草系是一樣的,人修為木,獸稱為草哈。虎模~

奇怪的碼字軟件,一粘貼到這來,總會被吞一百左右的字,這是為神馬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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