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做 140親眼見到摧毀的絕望(精,不容錯過)

作者 ︰ 聖妖

傅染努力平復心緒,說出的話卻還是難以抑制緊張和激動,「是,是吱吱,她讓我趕緊過去趟,有急事。」

「我跟你一起去。」明成佑說完要起身。

「不用,」傅染忙阻止,「我們女人的事你瞎摻和什麼,趕緊睡吧,我讓司機送我過去。」

明成佑聞言,也就未堅持。

傅染在衣櫃內隨便找來幾件衣服套上,拿了個包把手機等物品一股腦掃進去,動作機械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思緒飄得很遠,仿佛已經能看到一個鮮活的明成佑站在她跟前。

她匆忙下了樓,司機的車侯在門口。

傅染彎腰坐進後車座,「趕緊,一院。」

司機面露訝異,「少女乃女乃,您不舒服。」

「快開車,還有,三少要問起的話你就說我去的朋友家里,知道嗎?」

司機聞言,發動引擎,「是。」

車子提速後駛出去,傅染卻仍覺速度不夠快,她緊張地雙手交握,手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當一個希望擺在面前,哪怕只有一點點,甚至是渺茫,至少,它是存在著的。

車子如一頭厲豹般穿過黑暗,行走在城市街道。

傅染望出窗外,心存希翼卻又隱約覺得不安,李韻苓讓她別告訴明成佑,便是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她忽然變得惶恐起來,這種患得患失折磨得傅染幾近崩潰。

「再開快點。」

「少女乃女乃,已經夠快了,再說您還大著肚子,讓三少知道的話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司機試圖活躍氣氛的一句話,卻讓傅染越發的緊張。

來到一院,傅染找到李韻苓時,她和蕭管家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看見傅染過來,李韻苓趕緊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

「媽,您說找到合適的心髒了是嗎?」

一院主任從搶救室出來,回頭又朝里面看了眼。

「醫生。」李韻苓緊張地張望,「怎麼樣?」

「具體的情況我簡單跟你們說下,里面躺著的患者今年剛好20,一個星期前發生車禍被送進醫院,兩個小時前情況突然惡化,其實能撐到今天已經是奇跡。我和軍區醫院的主任也是摯交,三少的病例他也拿給我看過,我暗中留意後直到今天才通知你們,眼下的情形來看是搶不過來了,但是要說服家屬簽下捐獻遺體的同意書卻要靠你們自己。」

李韻苓在蕭管家的攙扶下來到病房門口,「主任,這不是問題,他們想要多少錢,只要明家能拿得出來。」

「有些事,也不是錢能解決的。」主任嘆口氣。

傅染听到里頭陡然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兒子!」

她蓄滿眼眶的淚水控制不住淌過面頰,生命就是這麼殘忍,把最最難以承受的痛留給了最愛他的人。

里面的護士長快步走出來,「主任,病人已經腦死亡,死亡時間凌晨十二點零五分,正準備拔掉呼吸機。」

主任瞅了眼傅染和李韻苓,示意她們進去,他朝護士道,「過半小時再拔。」

里面的護士和負責搶救的醫生相繼走出來。

主任提醒道,「你們要抓緊時間,不然的話他體內器官會迅速衰竭。」

病房內的夫妻倆嚎啕大哭,婦人撲到兒子身上,使勁搖晃他的肩膀,「兒子,你醒醒,爸媽要把房子賣掉了救你的命,你怎麼能這樣一走了之?」

傅染看著走廊的燈光,一刺一刺落入眼中,她僵硬地邁起腳步站在門外,里面的夫婦看上去一把年紀,還有什麼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加悲慘的?

她想要進去,李韻苓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我來說。」

「媽,」傅染趕緊喚住,「他們現在的心情,您千萬別提起錢的事。」

李韻苓看她眼,用力甩開手後走進去。

搶救的儀器已經全部撤出,婦人嘶啞著喉嚨哭喊,「我們40歲才老來得子,一輩子就你這麼個孩子,你走了讓我們今後怎麼過啊?」

傅染喉間苦澀,眼楮也脹痛的厲害。

李韻苓知道時間不能拖,她走上前,瞅著這一幕,心腸再硬的人都會開不了口,況且如今自己深有體會,中年男人注意到她,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兒子!還不如死的是我,來撞死我吧。」

李韻苓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道,「逝者已矣,你們想開些吧。」

兩人充耳不聞,李韻苓看了眼搶救室上面掛著的鐘,「我希望你們也能為今後的生活做好打算,孩子就讓他安心地走吧。」

趴著的婦人起身看了她一眼,「你是誰?」

「我是一位跟你一樣的母親,」李韻苓走到病床跟前,目光拂過上頭躺著的死者,不過20歲的年紀,「我兒子得了心髒病急需做心髒移植手術,恰好跟你孩子的匹配,我想請你們同意捐獻遺體,救我兒子一條命。/」

傅染捂住嘴,眼淚夾雜著的滾燙,燙得手背仿佛一陣陣發麻。

「你說什麼?」婦人似乎難以置信,她張大嘴,「你想挖我兒子的心?」

最後一個字,落得淒厲而悲愴,劃破了搶救室內死寂的窒息。

李韻苓趕緊搖頭,「你們放心,今後的生活我會安排好,不會讓你們有後顧之憂,或者,錢你們可以任由開,只要救救我兒子。」

站在旁邊起先一語不發的男人猛地勃然大怒,「滾,滾出去,要我賣掉兒子的心我情願餓死,快滾!」

婦人也撲過去揪住李韻苓,「出去,我們不會同意的,我兒子剛死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滾!」

「你們听我說,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那就讓你兒子也去死吧,看看你的心會不會痛!」

李韻苓滿臉慘白被推出病房,她單手揪緊胸口,蕭管家在她背後輕拍,「夫人。」

病房內的哭聲似乎越發淒厲,傅染倚在門口,李韻苓滿臉是淚,「小染,你快去勸他們同意,成佑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我不想他跟雲峰一樣。」

雖然覺得不忍心,覺得殘忍,但這一步卻是傅染不得不邁出去的。

她走到床前,看清楚是張年輕蒼白的臉,本該生機勃勃卻過早凋零。

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伏在兒子的身上一動不動。

傅染張張嘴,喉間被過度悲傷給填塞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抬起頭看到她,「你們還想怎樣,出去!」

傅染深覺,她唯一能替明成佑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好像正在慢慢往下沉,逐漸地,她覺得力不從心,絕望即將漫過頭頂。

「求求你們,救救我丈夫。」

「你們不是有錢人嗎?有錢什麼買不到?」男人情緒再度激動,右手指著床上的死者,「我兒子就是被富二代給撞死的,醉酒飆車,他當時在斑馬線上過綠燈,他有什麼錯?對方家里人到現在都沒出現過一面,說什麼一切走法律程序,我告訴你,想要我兒子的心,你們想都別想!」

「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傅染走到婦人身邊,「他的生命可以在別人身上得已維系,他的心髒還能跳動,就像他還活著一樣,阿姨,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我老公得了嚴重的心髒病,我每天就怕他不知不覺走了,我最大的希望是他能擁有顆完整健康的心髒,我求您了,救他一命吧好嗎?」

站在另一側的男人望向猶豫的妻子,「我不同意,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我兒子的心髒可以匹配,你們買通了醫院里的人是不是?我知道了,為什麼我兒子原本月兌離了危險期今晚卻突然病危,肯定是你們想害死他,醫院也不好好搶救,你們就想要他的心是不是?」

「不是。」傅染忙不迭搖頭,男人哪里肯听她的話,「就是你們!」

她單手捧住肚子,「我知道錢買不來命,如果你們肯救我老公,他也會是你們的兒子,他體內跳動的是您兒子的心。」

婦人雙手掩面慟哭,「是不是真的,我兒子還能活嗎?」

傅染好不容易逮住些希望,男人幾步走到妻子身邊,指著傅染道,「你趕緊離開。」

「我求您了好嗎?」

「好,你不是說求嗎,你跪到外面去。」

傅染幾乎沒做考慮地跪倒在床邊,「這關系到一條性命,只要您點點頭,就能救起一條命,求您了。」

男人老淚縱橫,兒子的突然離世已是滅頂之災,他激動地拽住傅染手臂想將她拖出去。

李韻苓坐在椅子上,趕緊推了把蕭管家。

「少女乃女乃!」蕭管家進去後護在傅染跟前,「我扶您起來。」

「別管我。」傅染另一手壓在床沿,婦人看了眼床上的兒子,再望向丈夫,「我不想兒子就這麼白白走掉,如果能把心給別人,至少兒子還算活著!」

李韻苓听到這句話,緊張地站起身來。

男人頹然坐倒在床畔,「人死後講究的是入土為安,倘若連一具完整的遺體都保留不住,你忍心嗎?我不稀罕別人做我兒子,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別人帶著兒子的心活下去,你要怎麼想,你難道不怕兒子躺在冰冷的地底下整夜整夜的心疼嗎?!」

「不!」婦人哇的哭叫出來,撲過去摟住病床上的人,「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傅染淚流滿面,無力感充斥全身,想到如今日漸消瘦不知道還能撐過幾天的明成佑,她只能竭盡全力,傅染伸手拉住男人的褲管,「求求你們了行嗎,我的孩子需要爸爸,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沒有父愛。」

「說什麼我們都不會同意的,走吧。」

主任和護士長再度回到病房前。

李韻苓似乎意識到什麼,慌忙走過去攔在跟前,「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好嗎?」

護士長解釋道,「家屬不同意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必須按照醫院流程走。」

主任嘆口氣,臉色沉重,「還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等得到。」

李韻苓神情崩潰,「說什麼我都要讓他們同意,這是成佑唯一的機會了。」

男人用力推開傅染,並拖著她的手臂將她拽出去。

主任跟護士長走進來,「對不起,我們要拔掉呼吸機了。」

「不要!」傅染積壓的情緒頃刻間迸發,「再給我一點時間,一點點就好。」

可家屬的態度卻異常強硬,「想要我兒子的心你們想都別想,還有,這些昧良心的醫生,不是要心嗎,好,把我的挖走,我的心還是活的,給你們挖!」

主任示意護士長過去,傅染一手按住肚子,垂放在膝蓋上的另一手緊握成拳。

「遺體捐獻必須要得到死者家屬的簽名,還有,這次搶救我們已經盡力了。」

護士長彎腰,準備將戴在男人臉上的呼吸機摘去。

傅染猛地起身撲過去,「不可以!」

難道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明成佑分明有了活的希望,卻要面臨被放棄的絕望嗎?這不是別的,而是一條命啊。

是她和明成佑心心念念說要珍惜每一天的希望。

這樣,于傅染來說何其殘忍?

倒不如,索性,一點點光明都不要給她,讓她永遠存活在黑暗中。

天差地別,誰能承受得了?

她撲到床前,近乎不顧一切想阻止護士長的動作。

胸前猛地被一股力道給箍住,生生絆住傅染撲向前的動作,她雙腿使勁想往前蹬,腳底踩著冰冷光滑的地磚,她恨胸前的這只手,傅染用力掐著對方的手臂,使勁全力用指甲撕開對方的皮肉,「放開我,放開我!」

眼里猛然一痛,胸口壓來窒息似的疼痛。

護士長退回身,跟主任相繼走出病房。

「啊!」

傅染歇斯底里地哭喊,最痛,不過如此,比一道道凌遲竟還要痛上千萬分。

她知道,再沒希望了。

身子如浸在冰冷的寒水中,傅染雙腿癱軟往下滑,卻被身後的力道緊箍住。

她無處發泄,只能將全部的恨都怪到這只手上。

傅染淚眼朦朧扭過頭,撞入眼簾的,卻是雙布滿沉痛哀傷的眸子。

她嘴巴張了張,半晌開不了口。

男人抱住她胸前的手慢慢松開。

傅染轉過身,兩手緊緊擁住他的脖子,「成佑!」

他們要怎麼辦?

要怎麼辦?

怎樣才能找到一條出路,怎樣才能給他找到一條活路啊?

傅染的臉緊貼在明成佑頸間,她兩眼紅腫,「為什麼?」

他手掌撫著她後腦勺,「傅染,我們不能強求。」

或許,這就是命。

蕭管家擦著眼淚回到李韻苓身邊。

明成佑退開身後,拉起傅染的手,「我們回家。」

她腳步卻定在原地不肯走,臉別過去眼楮望向那張病床。

眼淚怎麼都忍不住,一行行淌至唇邊。

嘴里能夠嘗到苦澀,心里煎熬一般的疼。

明成佑攥著她的手緊了緊,用力把她往前帶去,「走!」

傅染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後,走廊上,李韻苓著急地正在撥打號碼,嘴里反復念叨,「不管怎樣,我使盡一切手段都要讓他們點頭,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誰都難以承受,卻又無力,好像是回天乏術。

傅染手指掐著明成佑的腕部,「我不走。」

他停住腳步,摟住傅染的肩膀將她拖出去。

經過李韻苓身側,他手掌按住她撥鍵的動作,「媽,來不及了,就算現在可以,得不到別人真正的同意,他的心也很難跟我融合到一起,算了吧。」

「怎麼能算,我們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李韻苓不听勸,從明成佑掌心內抽出握住的手機,她背過身要撥打,病房內深淺的悲戚哭聲傳入耳中,她也知道徒然而已,手臂垂至身側後,掌心內的手機掉在了腳邊。

明成佑拉起傅染的手往前走,蕭管家瞅著兩人的背影,她看在眼里都酸澀的想哭,更別說是他們自己。

她走過去,攙扶李韻苓在外面的椅子上坐定。

走廊的燈光往下泄,如水簾洞灑下的薄霧細雨。

傅染手里的掙扎逐漸轉弱,難以接受,卻必須要接受。

她扭過頭,看到李韻苓臉蒙入掌心似在哭,她咬緊唇肉,跟著明成佑大步走出醫院。

迎面而來的寒風蕭瑟淒冷,舉目望去,陡然發現在下雪,傅染站在醫院門診的外面,側首盯向明成佑的臉。

他潭底深邃,幾乎瞅不出半點情緒,咬肌處卻繃起,傅染淚眼朦朧,嗓音沙啞,「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傅染,」他喚起她的名字,「你知道的,不甘心也沒用。」

明成佑走到下一個台階上,傅染雙手自身後摟住他的脖頸,這會疲乏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凌晨的醫院門口,偶爾有人經過。

明成佑轉過身,雙臂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傅染,就這樣吧,別哭。」

一名病人家屬經過他們身側,面色怪異地瞅了眼。

「成佑,我好累,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傅染手臂交纏,「我也能體會他們的心情,可我好不容易盼到的希望破碎了,還怨不得任何人。」

明成佑在她臉側輕吻,「那就什麼都別做,我帶你回家。」

傅染抱住他的脖子不放,眼楮酸澀無比始終有想哭的感覺。

零星雪花飄落至肩膀,明成佑在她腰際輕拍,「走吧。」

回去的路上,明成佑取過車鑰匙自己開,車速很慢,行走在夜間幾乎靜地听不到風聲。

傅染腦袋微側,身上蓋一件男式大衣,眼楮眯起後靠著椅背,應該是睡著了。

明成佑握住她的手,車窗外漆黑如墨,沉重似巨石綿延至遠方,他嘴角抿成道直線,五官鐫刻而緊繃,他跟到病房外看到傅染給對方跪下去的那刻,心好像碎了一地。

他的女人,他應該捧在手心,護在心頭,而不是讓她去給別人下跪的。

明成佑握著傅染的手緊了緊。

當時,病房外與病房內雖然只有一步之隔,卻是生死相間,如若說絕望,沒人比明成佑更能深刻地體會得到。

他目光盯向前方,路邊倒映的燈光形如盤龍,傅染其實也沒睡著,車子駛入依雲首府的車庫內,明成佑坐在位子上半晌沒動,傅染睜開眼簾,見他側臉瞅向車窗外,目光出神。

听到動靜,明成佑轉過頭看她,兩人誰也沒說話,下了車,牽著彼此的手走進屋內。

在玄關處替傅染換好鞋子,明成佑本想不開燈,但想到傅染挺著大肚子不方便,依雲首府內亮起蜜色,兩人相攜上樓。

屋內暖氣正好,拂去滿身寒冽,傅染躺到床上還是手腳冰涼,明成佑把她的手裹在掌心內,傅染腦袋往他胸前拱,「燈光好刺眼,關掉吧。」

明成佑听出她抑制不住的哭聲,嘆口氣,撐起身把燈關掉。

他搓揉著傅染的雙手,身子貼緊後覆住她的腳,「好冷嗎?」

她不說話,生怕泄露出哭音,腦袋一個勁搖動。

他又把手拿到嘴邊。

「別哭了,傅染,經歷了那麼多我們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些都不算什麼,你只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

「我知道。」傅染伸出手臂勾住明成佑的腰。

窗外雪花越來越大,能听到清冷的簌簌聲。

明成佑淺揚嘴角,「再這樣孩子生出來就是個愛哭鬼,天天哭吵得你睡不著覺。」

傅染松開環住他的手,她轉個身背對明成佑,他也背過身,中間隔開道手臂粗細的縫隙。

彼此都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傷口,背對著獨自舌忝舐,其實更痛。

明成佑的手機關機,傅染的放在床頭櫃上,李韻苓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終無人接听。

王叔載著蕭管家和李韻苓匆忙趕回依雲首府,在玄關處看到兩人的鞋子才算松口氣。

蕭管家目露擔憂,「夫人,要到二樓去看看嗎?」

李韻苓站在門口,她手掌撫向前額,「算了,讓他們自己待會吧。」

「好,您今天也在這休息吧?」

「不了,」李韻苓精疲力盡,「我還得去給雲峰上柱香告訴他這個消息,希望他能保佑成佑撐過去。」

樓底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兩人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許久後,傅染翻個身,右手自身後緊抱住明成佑。

她臉貼至他頸間。

一陣溫熱,滑入明成佑的衣領內。

------題外話------

我今天說喊票票會不會被砸死?厄,試試……

希望就在親們手里哦,嗯哼。

前段日子看到新聞,說捐獻遺體的事,大多人都不能接受,特別是家屬。

看完了不知道什麼感覺,誰都不能說誰是錯的,可有些需要的,恰恰是那麼渴望,而有些才失去的,恰恰是最難接受的時候。

141——自殺式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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