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做 118狸貓換太子的把戲【手打VIP】

作者 ︰ 聖妖

範嫻難以置信抬頭,「成佑,」她想到之前自己還鼓勵傅染同他重新開始,「你真是太過分了!」

明成佑轉身拿起床上的薄毯要替傅染披上,「她這樣回去肯定會感冒。」

範嫻先一步接過手,趕緊替她披好,「小染,這樣不行,你的手好冰,回去還有一大段路呢。」

明成佑伸手指向浴室門口的櫃子,「上面有衣服,讓她換吧。」

傅染攏緊毯子,焦急地搖頭,「我不要待在這,多待一刻我都不想,媽,那兩份協議一定要拿回來,我是被迫簽下的。」

警察聞言,把手里一張文件向明成佑出示,「這是搜查令。」

明成佑冷笑了下,擋在跟前的身子適時讓開,他看了眼旁邊的傅頌庭,「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搞到搜查令,況且她失蹤並不滿24小時,我說了是你們太緊張。」他狹長的桃花眼睇向傅染,「她不過是跟我鬧情緒而已,並沒有所謂的簽署文件一說,不相信的話,你們大可以搜查。」

幾名警察在艙內仔細翻查,傅染看到桌上原先擺放文件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範嫻取了條毛巾給她擦拭,「頌庭,我們趕緊帶小染回去吧,真生病的話可就糟了。」

「好。」傅頌庭走到母女身前。

傅染卻倔強地站在艙內不動,她心知那兩份文件的重要性,「爸,媽,我一定要等到搜查到後再走。」

明成佑走過去把里面溫度調高,他隨手拉過把椅子,姿態狀似不介意,話里還是隱約透出擔憂,「既然你非要這樣說,還是先換套衣服吧。」

範嫻也心疼,「待會生病可怎麼辦?听話。」

傅染沒再堅持,畢竟身體還是自己的。

她拿起衣服走進浴室,出來時警察還在翻找,但似乎一無所獲。

明成佑攤開手,「我早說過沒有什麼協議,純粹無稽之談。」

為首的警察跟傅頌庭講了幾句話,兩人目光落向傅染,她眸子掃過艙內,盡量不遺漏任何地方,「明成佑,你既然不肯交出來,那好,我們再簽一份協議,聲明之前我們所簽署過的無效。」

「我憑什麼跟你簽?」明成佑站起身,似笑非笑盯著徒勞無功的幾人,「按理說,她沒有這個權利對我做出這種要求吧?」

警察為難地做個手勢,「傅小姐,我們都找遍了,但是並沒有找到你所說的東西。」

傅頌庭也知道耗下去不會對他們有利,「小染,先回家再說吧。」

傅染眼楮如利箭般掃過明成佑的臉,他神態自若,仿佛撒謊的那個真是她。

警察走到明成佑跟前,「對不起,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傅小姐方才也說了,你這是對她實行非法拘禁。」

明成佑笑了聲,「是嗎?」

傅染被範嫻擁住往外走,傅頌庭轉身,又想到什麼似地停住腳步,「既然小染已經找到,我看也算了。」

傅染和範嫻皆是一怔,範嫻率先明白過來,她拍拍傅染手背安撫,什麼話都沒說,拉著她離開艙內。

碼頭停著幾輛警車,還有傅家的車子,範嫻跟傅染相繼坐進後車座。

傅頌庭跟為首的警察說了幾句話,握手後大步走來。

範嫻吩咐把車內暖氣開高些,傅頌庭帶上副駕駛座的車門,「走吧。」

「頌庭,就這樣離開嗎?你看他把小染害成了什麼樣子。」範嫻禁不住抱怨句。

傅頌庭眉頭緊鎖,「有些事不能鬧開,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傅染也知道傅頌庭的立場,想到她簽署的文件,倒並不是真的有多害怕,兵來將擋總能找到解決的方法,但明成佑說過的有關傅頌庭前程的事卻不得不讓傅染小心翼翼。

若不是傅頌庭顧及傅家的名聲,方才也不會阻止警察將明成佑帶走。

在車上不方便說話,誰也沒多開口,回到傅家後,範嫻讓傅染先洗個熱水澡,又讓陳媽送些吃的東西上來,待她吃過後,這才拉著她的手坐到床邊。

「媽,你們怎麼知道我在碼頭的?」

範嫻想起這件事就心有余悸,「尤柚打電話來說的,說明家今天出了艘游輪可能要出海。」

傅染坐在床上,仿佛是久違了的感覺,範嫻瞅著她的肚子,「是不是成佑去醫院把你帶走的?他怎麼知道你懷孕的事?」

「我也不知道,」傅染心存猶疑,「可能是醫院的醫生說出去的,不然的話沒幾個人知道這事。」

「這可麻煩了,」範嫻端詳著傅染的臉色,心里有太多疑問想問,可又怕時機不當,「小染?」

傅染眼見她欲言又止,「媽,明成佑的意思,一定要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這怎麼可以?」範嫻驚呼,「絕對不行,他是有家室的人,怎麼能對你說出這種話?」

傅染嘴角無力地挽起抹冷笑,「他有什麼是說不出來的?」

「小染,你可別犯糊涂,為了你自己這個孩子說什麼都不能留。」

傅染兩手抱緊膝蓋,「媽。」

「還有,你說的協議是怎麼回事?」

此時一經提起,傅染越發頭痛欲裂,她沒有瞞著範嫻,「是一份沒有具體數字的欠條和一份讓我生下孩子的協議,倘若我不簽的話,說不定這時候已經離開迎安市去了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明成佑說,要讓我生下孩子才會放我回來。」

「荒唐!」走進來的傅頌庭正好听到這句話,「他還拿不拿法律放在眼里了?」

「你仔細看過協議上的內容嗎?」

于傅染來說,那份協議無疑是最恥辱的印記,背在肩上以後都別想抬起頭來,她難堪地點頭,「看過,倘若我違反,他到時候公開的話對我們很不利,媽,我自己都無所謂,可我不知道這件事傳出去對傅家會帶來怎樣的災難。」

「就算是災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承受,」範嫻臉色認真而決然,「你把孩子生下來,才是你一生的災難。」

倘若是換在以前,傅染敢賭這一把,畢竟她對明成佑還算有些了解,即使不聲不響把孩子拿掉,依著他的性子會引來勃然大怒,但應該不至于真的會把協議公布出去!

可現在,傅染卻真的怕了,這個男人已經喪失人性,他把她壓在欄桿上說要全家一起死的時候,對著她陰冷說出保不住孩子就要傅家陪葬的時候,傅染事後都能清晰從明成佑眼底看出驚人的毀滅,她不會看錯,是,明成佑所說過的話,傅染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就像她說的,他自己要怎樣都可以,最怕被他拉著作陪葬品。

傅染往下躺,範嫻替她蓋好空調被。

「爸,媽,我想睡覺了,好累。」

「出去吧,有事改天再說。」傅頌庭說了句,帶著範嫻離開傅染的房間。

黑色的車子如幽靈般駛出碼頭,明成佑回到明家時已將近晚上十點。

客廳內燈火通明,他才走近就听到里頭有笑聲傳出來,他腳步越漸放慢,杵在門口沒有進去。

檐口的燈光斜灑下來,將男人整個背部滲出橘黃的暖色,他似乎覺得里面的氛圍同他有些格格不入,明成佑轉身要走,眼里一汪無盡的寂寥。

「我剛才听到汽車聲音,應該是成佑回來了。」李韻苓示意蕭管家去門口看看。

明成佑極好地斂起情緒,蕭管家開門,「可不是嗎,三少,您回來了。」

「成佑。」一道男聲自客廳傳來。

明成佑在外頭就已經听出明嶸的聲音,「二哥。」

李韻苓朝明成佑身後瞅了眼,「你把傅染弄哪去了?」

明成佑睇向蕭管家,後者退開步,李韻苓見狀說道,「不關蕭管家的事,是我去依雲首府沒見到你們的人,才問她的。」

明成佑修長的腿擦著茶幾桌沿來到沙發跟前,尤應蕊趕緊起身,「聯系不到你,我跟媽都很擔心。」

他坐進沙發內,「我讓傅染回去了。」

「什麼?」李韻苓大驚失色,「怎麼能讓她回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你還要不要了?」

明嶸也把臉側過去看向明成佑。

「媽,我自有辦法。」明成佑頭疼的用手指輕按眉心,「二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明嶸開玩笑地笑道,「看來我即將要準備個大紅包了。」

尤應蕊如坐針氈,李韻苓面露擔憂,「看能不能順利生下來再說吧。」

「媽,放心,還有爸在上頭保佑著呢。」

「就你嘴巴最能說話。」李韻苓原先的擔慮被明嶸三兩句話給打消。

「成佑,你跟大哥的事我可是听說了,塹好歹也是爸留下來的,能收手就收手吧。」明嶸適當勸阻,其實也是奉了李韻苓的命才特地趕回來的。

「二哥,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明成佑不願多提及,也是鐵了心的,誰勸都听不進去。

李韻苓面色再度擔憂,「塹根基穩固,再加上我們手里沒有它的股權,這麼硬踫硬遲早吃虧,倘若能從內部下手的話,可就容易多了。」

明嶸眸子輕眯,李韻苓的話說得其實很清楚,他也料到這趟回來不止讓他勸明成佑這麼簡單,「媽,我手里還拽著塹5,的股權呢,你們實在要爭的話我肯定站在成佑這邊,什麼時候需要,盡管拿去。」

「這怎麼可以?」李韻苓故作推月兌,「這是你爸留給你的,成佑那5,已經落入老大手里,怎麼可以要你手里的股權呢?」

「媽……」

明成佑插了句話,「二哥,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李韻苓眉尖輕蹙,腦子轉得又快,「我看這樣吧,把你5,的股權折現,再說你的新公司也需要資金,成佑這倔脾氣我也說不好他,若真的斗垮了塹明嶸手里的股權也成了廢紙一張,我看這樣最好。」

明嶸目光掃向李韻苓,嘴角淺勾下,「媽說的是,我反正都無所謂。」

明成佑的心思並不在這件事上,在明家逗留會,幾人相繼起身要走。

「明嶸,你住家里吧,難得回來一趟。」

「媽,急什麼,」明嶸拿起車鑰匙,「我跟別人約好了,再說下個月公司也會將主要的業務搬回迎安市,到時候陪你的時間可就多了。」

明成佑率先向門口走去,邁出去之際,他頭也不回道,「還杵著做什麼?是不是要住在這?」

尤應蕊知道該來的逃不掉,她戰戰兢兢起身,李韻苓朝她使個眼色,壓低聲音,「沒事,趕緊走吧。」

後車座內,明成佑跟尤應蕊並肩坐著,司機按著他的吩咐,時速保持在80碼左右,明成佑闔起眼簾,尤應蕊偷偷望了眼,見他臉色難看,更加不敢說句話。

兩人回到中景濠庭,尤應蕊跟在明成佑身後進屋,上了二樓,她想回自己的房間,明成佑推開主臥門,「你進來。」

尤應蕊背光而立,男人陰冷的三字令她如芒在背。

她心有忐忑跟著明成佑進屋,房間內只開一盞壁燈,明成佑走到酒櫃前取了瓶酒,手指指向一側沙發,「坐。」

突然轉變的態度令尤應蕊越發不安,她沒敢說話,照著他的意思坐到沙發上。

明成佑在她對面坐定,「傅染懷孕的事,你一早知道了吧?」

尤應蕊在明家時就將這個問題思考過不下一百遍,唯一的答案,自然是不能承認,除非她想找死,「我不知道。」

明成佑手腕轉動高腳杯,隔了層玻璃的厚度尤應蕊仍舊能看到明成佑眼里的厲色和陰鷙,「真的不知道?」

「我也是今天在家里听媽說的,成佑,這麼大的事我不敢瞞你,再說是你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

明成佑看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淺漾,他淺嘗輒止,點點頭,把杯子放回茶幾上。

李韻苓送走幾個孩子後,並未立即上樓,她看了眼時間,拿起旁邊的電話撥號。

明成佑和尤應蕊的手機都無人接通。

蕭管家走過來,「夫人,趕緊休息吧。」

李韻苓又撥通中景濠庭的座機,還是沒人接。

「蕭管家,蕊蕊和成佑都不接電話。」

「可能是睡了吧。」

李韻苓心思敏感,總覺得尤應蕊一整天待在這都心不在焉,看到明成佑更像是見到鬼似的,「蕊蕊騙傅染說她懷孕,那Y頭會不會已經告訴成佑了?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一番,把要打掉孩子的事怪到蕊蕊頭上。」

「應該不會吧,」蕭管家嘟囔句,「夫人,其實這樣想也沒錯,說不定傅小姐要拿掉小三少真跟少女乃女乃的話有關呢。」

蕭管家連昵稱都想好了,等孩子出生後,必定是個可愛的小三少。

「不行,」李韻苓放心不下,「你跟我去中景濠庭走一趟,帶上鑰匙,我心里堵得慌。」

「好。」

車子來到中景濠庭大門口,從外面望去,整座別墅空寂的猶如鬼屋,除去園內的景觀燈外,別墅三層樓沒有一點亮光,李韻苓讓蕭管家趕緊開門。

從玄關進去,兩人也沒換鞋子,通往二樓轉角處有一盞燈亮著,荷葉形的燈具襯托出別樣的暖意。

李韻苓跟蕭管家匆忙來到二樓,找了圈沒發現一個人影。

李韻苓打開主臥門進去。

蕭管家在房間內探望,「夫人,估計三少跟少女乃女乃沒有直接回來,去哪邊玩了吧?」

「不可能,」李韻苓毫不猶豫否決,「都這時候了哪還有心思玩?」

她示意蕭管家給明成佑打個電話。

「夫人,您看,」蕭管家從茶幾上拿了個手機過來,「三少的電話在這。」

「那怎麼不見人?」

「可能在三樓,我們再找找看吧。」

兩人前後往門口走去,李韻苓頓了頓腳步,耳朵比較尖,「蕭管家,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好像是洗澡聲吧,」蕭管家神色一松,「夫人,說不定……」

李韻苓快步走到浴室門口,手拍向門板,「成佑,蕊蕊?」

不見有人應答,她再度用力拍去。

實在沒辦法,李韻苓擰開門把率先走進去,蕭管家沒好意思,只得杵在門口。

「啊——」

尖銳的聲音似要震破耳膜,蕭管家嚇得也不管不顧進去,「夫人,出什麼事了?」

李韻苓站在洗手池旁,蕭管家難得見她這幅六神無主的樣子,她上前一看,老臉瞬時褪盡血色。

尤應蕊嘴巴被塞著躺在浴缸內,雙手手腕捆著明成佑的領帶,兩腿也被綁著,整個人平躺在按摩浴缸內,一條床單將她裹緊,生怕她會翻出浴缸。上面的花灑設置了冷水,估計是有一會時間了,浴缸內已經滿是水,她掙扎著將腦袋浮出水面如即將缺氧的魚般苟延殘喘,看到李韻苓和蕭管家,嘴里發出模糊的呼救聲,臉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漬。

蕭管家嚇得僵立著,李韻苓伸出手,「趕緊,趕緊拉出來。」

兩人齊力將尤應蕊從浴缸內拖出來,切割均勻的地磚上全是水,漫過鞋底,走路難免會打滑。

李韻苓急忙關掉花灑,這才發現是冷水。

尤應蕊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蕭管家手足無措,「少女乃女乃,你沒事吧?」

她七手八腳拿掉尤應蕊嘴里的東西,嘴巴麻木的一時說不出話,尤應蕊使勁地哭,蕭管家越加心急如焚,領帶打了死結,李韻苓從外面找來剪刀,將她手上和腳上的束縛全部剪開。

腕部已經因為血液不流通而勒出深一道淺一道的淤青,觸目驚心,尤應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李韻苓扯過衣架上的浴袍給她披上,「蕊蕊,起得來嗎,這兒全是水,我們出去再說。」

李韻苓跟蕭管家一手一邊拽著尤應蕊起身,她兩腿哆嗦幾乎站不穩,腳尖滑過地磚,身上肌膚因為裹著床單浸在水里,已經泛出褶皺的白,李韻苓把床上的空調被掀開,「蕭管家,你給少女乃女乃清理下,我去找套衣服。」

蕭管家端來熱水給她擦身,又把李韻苓找來的睡衣給尤應蕊換上。

她裹著床空調被,目光呆滯盯向腳背,蕭管家接了杯熱水放到她手里,「少女乃女乃。」

「成佑呢,他去哪了?」李韻苓從方才的驚嚇中逐漸回神,瞧這架勢,她跟蕭管家若遲來一步……

「媽,」尤應蕊手腕直抖,「我也不知道,嗚嗚,我怕死了,我真的以為要淹死在浴缸內,逃也逃不出去。」

她掩面而泣,李韻苓臉色越發的難看。

門口傳來腳步聲,明成佑身穿米色休閑服出現在諸人眼中,姿態悠閑的好像才從書房出來,「媽,你怎麼來了?」

李韻苓氣得半晌說不出話,右手伸直了指向尤應蕊,「你,你非要鬧出人命嗎?蕊蕊差點死在里面你知不知道?」

明成佑雙手環胸倚在門口,「媽,你先問問她做了什麼事。」

尤應蕊聞言,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我說了我事先並不知道傅染懷孕的事,成佑,你听信她的話也就算了。」水漫過臉面的頃刻間,尤應蕊只覺強烈的窒息感逼得她差點喘不過氣,她真以為她會死在那間浴室內。

李韻苓頭疼不已,太陽穴突突直跳,「你跟蕊蕊結婚是你自願的,成佑,我說過你不能這樣對她。」

「我有分寸,」明成佑眸光淡冷地掃了眼尤應蕊,「我要真讓她出事,當時就甩門離開了。」

他頎長的身子挺直後,手臂一帶,把門重重關上。

蕭管家瞅了眼李韻苓的臉色,趕緊壓下腦袋。

尤應蕊咬著唇,不敢哭出聲,李韻苓在床沿坐定,「蕊蕊,成佑說得是真的?」

「媽,您要相信我,我事先真不知道。」

「我看你今晚跟我回家吧,住在這也睡不好覺,蕭管家,給少女乃女乃準備幾套衣服。」

「是。」

李韻苓帶著尤應蕊離開中景濠庭,一路上她都沉著臉,尤應蕊小心翼翼瞅了眼她的臉色。

回家後,李韻苓對明成佑所說的事也未深究,只吩咐蕭管家先帶尤應蕊上去休息。

翌日,傅染並未去工作室,範嫻見她精神不好,雖然心里著急,也沒多問。

連著幾天過去,範嫻哪里還捱得住,「小染,你是不是猶豫了?」

傅染坐在窗口,的確,當初在醫院下定了決心沒有打掉孩子,事後想想,卻失去了當時的勇氣。

她手掌按向月復部,「媽,快三個月了,我感覺我最近的肚子好像大了些。」

範嫻喟然低嘆,「這可怎麼辦好?」

傅染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成佑威脅她的話傅染也咽在肚中,真要拼個魚死網破,或許真會像他所說的那樣,傅家會毀在她手里。

最主要的,卻還是心里滋生出的不舍。

尤應蕊接連幾天都住在明家,李韻苓從明成佑嘴里也確定了傅染同意留下孩子的消息。

她懸著的心總算落定。

「媽,您喝茶。」

「蕊蕊,」李韻苓拍拍身側,「坐。」

尤應蕊乖順地坐到她身邊。

「媽有件事跟你商量下。」

「媽,您盡管說。」

李韻苓手伸過去模了下尤應蕊的肚子,她驚得繃緊小月復。

「成佑的第一個孩子是明家長孫,你也知道,他將來肯定是個跟成佑一樣的太子爺,所以,我不允許外面對他的身世有何微詞。」

「媽,」尤應蕊試探,「您的意思是?」

「媽想讓這個孩子借著你的肚子生出來。」李韻苓將盤算好的話說給尤應蕊听。

「什麼?」尤應蕊第一個反應是拒絕,「不行,成佑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

尤應蕊是真的見明成佑怕了。

「這件事由不得他,放心,我是為他自己的孩子考慮,他會同意的。」

尤應蕊瞅了眼自己的月復部,「媽,您讓我假裝懷孕嗎?」

「這個時機正好,肚子也沒完全顯形,」李韻苓端起茶杯輕啜口,「難不成你想讓成佑離婚後再娶她?」

「媽,」尤應蕊察言觀色後說道,「只要成佑答應,我沒意見。」

傅染孕吐反應還是很厲害,吃了最好能躺會。

午睡後下樓來到客廳,傅頌庭和範嫻都不在,她拿起抱枕躺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會新聞。

李韻苓很會挑時機,她專門帶尤應蕊出門,尤應蕊穿得是寬松的上衣,腳上月兌掉高跟鞋換上平底涼拖,至于在商場外的記者,真是偶爾遇到還是刻意安排的,也知道她們自己清楚。

記者一上來,目標直指尤應蕊的肚子,「明夫人,請問明太太平日里是最注重打扮的,今天怎麼會穿得這麼休閑?」

李韻苓打起太極,「偶爾換換口味也是正常的。」

「三少跟明太太結婚才不久,當初著急完婚,難道也是順應潮流奉子成婚?」

李韻苓莞爾,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她噙笑說道,「我兒媳婦是有身孕了,三個月不到,以後我們明家長孫出生的時候,我一定不忘請你們各位吃喜蛋。」

站在旁邊的尤應蕊下意識用手去模肚子,這是每個懷孕後的女人都會不由自主作出的動作。

傅染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撐坐起來,她聚精會神盯著電視畫面,三個月不到?

也就是說,尤應蕊肚里所謂的孩子跟她月復中的寶寶一樣大?

傅染杏眸淺眯,眼楮定定望著畫面內尤應蕊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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